打定主意,去捉陳書凡。
我把一些用于驅(qū)鬼的黃符還有楚青青的那把金錢劍,羅盤等法器裝包,而后打車前往綠城別墅,估計那里是陳書凡的藏身之處。
在半路上,我暗自琢磨道:“陳書凡,你也別怪我,人鬼殊途,這都是你自找的,非要娶我,與其以后被你強行抓走,不如本姑娘先下手為強,先收了你。”
來到綠城別墅外面,我下了出租車,拿著背包徑直走了過去,來到別墅門的大鐵門前,恰好碰到那個中年婦女,她看到我先是一怔,轉(zhuǎn)而急忙走過來,略有些激動的說道:“蘇婉,你可來啦,是不是想通了,想和我侄子書凡配陰婚了?”
“配你個大頭鬼啊。”我心里暗想著,不過還是心平氣和的說道:“我此次來,不是找你侄子配陰婚,是把他請走的。”
顯然,她對我的話有些不理解,納悶問道:“什么,請走他,怎么請?”
我回道:“人死了,總在陽間徘徊也不是辦法,該入地府輪回,我這次來,就是請他到地府投胎輪回,這也是為他好,您想想啊,一個人死了,總不能不投胎吧,投胎轉(zhuǎn)世,那才算正路啊,這也算是功德一件。”
這女子聽罷,沉思了一會,也點了點頭,“你說的也對,人死了,不能做一輩子游魂野鬼,總該有去處。”她轉(zhuǎn)而又問道:“那你怎么請他走啊,你會道法么?”
我回道:“最近在青云觀學了一些。應該問題不大。”
那個女子說道:“嗯,我也聽說過,在那青云觀里確實有捉鬼的能人,不過一般不出來,那這這次就多拜托你了。”
“放心,放心,都包在我身上。”我信誓旦旦道。
在她的引領(lǐng)下,我又來到這別墅二層,陳書凡的臥室,臥室的格局什么的一點也沒變,牡丹花,鋼琴,都在。
不過在窗臺上,多了一個黑色佛像,這個佛像,一尺多高,模樣不像是中國的,倒像是東南亞地區(qū)的一種,這尊佛盤腿而坐,通體烏黑,而且,那佛像的一雙眼睛是血紅色的!令人看起來十分納悶。
我向那中年婦女問道:“這佛像是怎么回事?上回來怎么還沒有。”
那女的回道:“這佛像是我老公從泰國那邊郵寄回來的,說讓我放到這個臥室中。我也不知道為什么這樣做。”
我看了看這佛像,感覺很不舒服,尤其是那雙血紅色的眼睛,更讓人感到詭異。不過也沒太往心里去。
我隨后又對那中年婦女說道:“請你先出去一下行嗎?我開始做法,期間不能觀看。怕你侄子現(xiàn)了本相,嚇著你。”
這中年婦女的一怔,隨后回道:“好好,我出去,不過姑娘,你把他請走就好,還是不要把他打的魂飛魄散,畢竟,他是我的侄子。”
我回道:“您放心吧,我們道家以慈悲為懷,就是把他請走,一點不會傷害他的。”
待這中年婦女走后,我從背包里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羅盤,羅盤指針是判斷鬼是否存在用的,只要方圓五丈之內(nèi),有鬼魂存在,那么羅盤上的指針就會動起來,我用手一晃,這羅盤上的指針沒動,我又晃了晃,還是沒動,莫非這里沒有鬼了么?還是那陳書凡去了別的地方了?
不可能,我有種預感,這里應該是他的藏身之處。
隨后,我在這房間里又轉(zhuǎn)了轉(zhuǎn),看了看擺在鋼琴上的那個琴譜,居然是《天鵝湖》,這曲子挺難的,看來這個陳書凡在生前還是個文藝青年。
我拿起旁邊木桌上的一本筆記,正要翻開,忽而忽而覺得誰在我耳邊吹了一口氣,“呼”的一下,耳垂一陣酥麻,駭?shù)奈颐偷匾欢哙拢h(huán)顧四周,空蕩蕩的,什么也沒有。
可是還沒過兩秒鐘,我的胸部“啪”的一下子又被什么抓了一下,驚的我差點尖叫出來,不過怕驚擾到外面的那中年婦女,強忍住了。
這時我看向羅盤,那指針急速的旋轉(zhuǎn)起來!看來是那男鬼陳書凡來了!
我急忙從包里拿出一張黃符,口中默默念動咒語,這張黃符是現(xiàn)身符箓,也就是說,能使鬼魂現(xiàn)出真身用的,我倒要看看這陳書凡的真身到底是什么樣子的。
我急速念動口訣,“前有黃神,后有越章。神師殺伐,惡鬼顯像,祖師在上……”
咒語念道這里,也可能是由于太過緊張的緣由,我忽而忘記了,下面是什么記不清了,都怪我平時有些懶惰,沒有認真聽楚青青師姐講課,要是背誦的滾瓜爛熟的話,就算緊張,也能念下來。
這時,忽而耳邊傳來一句,“祖師在上,與我神方,急急如律令。”
“謝了哈!”我急忙說道,但轉(zhuǎn)而覺得事情蹊蹺,這是誰說的啊。顯然不可能是楚青青師姐,她又不會千里傳音。
正在我疑慮之時,忽而傳來了一陣嘲笑聲,“小美人,你什么時候做起了道士了呀,不過,連這青云觀最基本的口訣都記不住,這個道士可不合格呦。”
聽這話語,正是陳書凡!
“陳書凡,原來你真的還在這里!”
陳書凡道:“當然了,這是我的家,我一直在這里。”
我納悶道:“那剛才我的羅盤指針怎么沒動?”
陳書凡笑道:“剛才么,我在那尊佛像里面睡覺,上次我迎娶你的時候,被那城隍老兒所阻,受了一些輕傷,然后托夢給我叔叔,讓他從泰國帶回來一尊鬼佛,這尊鬼佛,專門是療傷用的。”
原來如此啊,這尊黑佛像果真另有玄機!
隨后,陰風一旋,我又遭受了一次襲胸,比上次力道更大,害的我整個身體一陣酥麻。
我是真的毛了,急忙從包里又拿出那銅錢劍,而后哆哆索索的朝著空中亂舞,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陳書凡,你快現(xiàn)形!”
“現(xiàn)你個大頭鬼啊!”那陳書凡叫囂道,隨后在我身邊亂旋飛舞,一次次的抓我胸,摸我臉。
我拿出一張捉鬼的黃符正要年口訣,卻被陰風卷了去,而后被他撕了。
我是又急又氣又怒,不過這銅錢劍到底怎么用啊,楚青青師姐也沒教我一些法門,我一直揮舞也不管用。
這時,只見那股陰風又向我襲來,我向前一劈,金錢劍上的幾枚銅錢,化作一片影子,突然飛了出去,朝著那陰風擊打了過去,那陰風在房間中環(huán)繞,幾枚銅錢緊追不舍,最后,那陰風嗖的一下子鉆到了那尊泰國鬼佛之中,銅錢影子打在上面,發(fā)出一陣“叮叮咚咚”的聲音。
我壯著膽子,持著銅錢劍嬌叱道:“陳書凡,本姑娘看在你叔叔嬸嬸的面子上,放你一條生路,速速離去!要不然休怪本姑娘手下無情!”
他又哈哈大笑起來,帶著一絲嘲諷的語氣說道:“我的小美妞夫人,上次娶親不成,這次自己找上門來!”
不過他又說道:“小嬌妻,你這銅錢劍是哪來的呀?”
我冷哼道:“就是專門收拾你用的,希望你能知趣,早早投降!”
“哈哈哈,投降,就憑著一把金錢劍想叫我投降?”他語氣十分不屑。
而后,又從那尊鬼佛里鉆了出來,那陣陰風又開始亂旋。
我再次揮舞金錢劍,卻也奇怪,那金錢不再飛出去了,而我看了看,那尊越南的鬼佛在隱隱的發(fā)光,八成是這鬼佛影響了金錢劍的發(fā)揮。
我想去走過去打翻這鬼佛,卻別陳書凡化作的那股陰風所阻。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吧,本姑娘不和你玩了,看來這次再僵持下去要吃虧,轉(zhuǎn)而我就想奪門而出。
不過就在我沖向門口的一剎那,忽而被某個人從后面緊緊的摟住了。
而后一個聲音趴到我耳邊笑淫淫的說道:“哎呦,好香啊,小嬌妻,知道嗎,我好想你!”
我想狂喊,可是喉嚨像是被什么東西扼住了一樣,發(fā)不出聲音來,接著,陳書凡直接猛地一甩,把我扔到了那張柔軟的席夢思大床上。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一股陰風便旋了過來,緊接著,我的雙手便被某種力量給反著束縛住了,動彈不得,似乎是某個人壓在了我身上。
此時,他顯露了本來面目,果真是陳書凡,笑的很邪魅。
他把我壓在身下,邪笑道:“小美妞夫人,你怎么能這樣對待你的夫君呢?這可不是為妻之道啊。”
我仍舊不服輸,掙扎道:“本姑娘剛才沒想收拾你,你再不離去,叫你魂飛魄散!”可是說這話已經(jīng)明顯沒了底氣。
“哈哈哈,叫我魂飛魄散,口氣真大呦,不過這樣倔強的小嬌妻本鬼公子喜歡,越倔強的女人,征服了才越有成就感嘛。哈哈哈。”說罷,他那雙大手在我身上揉來揉去,我是又急又羞,卻又反抗不了,揉的我渾身酥軟麻麻的。
我一看來硬的不行,轉(zhuǎn)而語氣軟了下來,“陳書凡,咱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這不是第一次嘛,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陽關(guān)道,我走我的獨木橋,誰也別找糾纏誰,你看怎么樣?”
這陳書凡邪笑道:“剛才還口口聲聲說讓我魂飛魄散呢,現(xiàn)在又井水不犯河水了,再說了,咱們是夫妻呀,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這是命中注定呀,怎么能說不糾纏就不糾纏呢!”
“那你究竟要怎么樣?”我問道。
“要怎么樣?嘿嘿,今天,當然是要行夫妻之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