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你已經(jīng)不能再抽了,真的要死的人的。”
醫(yī)生在抽掉洛塵800ML血之后,最終一咬牙拔掉了針頭。
“我真的很缺這筆錢,都抽了這么多了,還在乎剩下那點?”看著采血袋內(nèi)的大半鮮血,洛塵眼前的景象都開始變得模糊起來了。
不過他還是一咬牙,將那拔掉的針頭搶過,準備繼續(xù)插進自己動脈內(nèi)。
于小超見狀,急忙攔住他道:“洛哥,你再缺錢也不能玩命啊。要是在這出了事情,醫(yī)生他也沒法混了。”
醫(yī)生直接拔掉采血針,然后從口袋里掏出4000塊錢丟到洛塵面前道:“兄弟,有急事可以緩一緩,回頭身體恢復了再來,我這里生意一直做的。”
說完,他還不等洛塵開口就將兩人強行趕出了診所。
“媽了個巴子的,信不信老子砸了你的診所?”
看著緊閉的診所大門,洛塵真忍不住想要一腳踹過去。都到了這個節(jié)骨眼上了,還被1000塊錢給攔住,這可如何是好?
于小超見他一臉憂愁和憤怒,也是急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倒是想借錢,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洛塵將錢揣進兜里,轉(zhuǎn)頭問道:“還有沒有別的法子了,只差最后1000了。”
“洛哥,你還是先回去休息一下吧。你的臉都白了,嘴唇一點血色都沒有了。”
“我現(xiàn)在休息,明天再來抽?”洛塵權(quán)衡了一下,反正老板答應3天時間交錢,時間尚且還算充裕。
于小超一擺手道:“洛哥,其實還有一個路子你可以去試試。只是你的身體狀況太差,現(xiàn)在去根本不適合。”
“什么辦法?”洛塵急忙問道。
他現(xiàn)在哪里還有閑工夫去休息?今天好不容易抽點空出來,回頭趙筱雅遇到點破事就叫他,哪里還能有時間?
于小超為難的看了他一眼,最后還是一咬牙說了出來:“其實在南邊的賭場有一個新增的玩法,你去一次的話應該可以拿到1000塊錢的。”
“賭博?”
洛塵聽到這兩個字的瞬間就雙眼冒光,當初在歐洲的時候他什么大場面沒見過,揮金如土最佳場所就是賭場。
然而轉(zhuǎn)瞬之后他忽然覺得自己被一盆涼水當頭澆下。冷女人可是警告過他不能再去碰那些東西,這玩意兒可沾不得。
想著,洛塵微微搖頭道:“不行,那東西我不能碰,還有別的方法嗎?”
“不是賭博,是賭擼!”
“賭擼?”
這名詞倒是很新鮮,洛塵還是頭一次聽到。
于小超見他搖頭,便知道他聽錯了意思,急忙解釋道:“洛哥,那邊的賭的是游戲。他們會專門請選手過去比賽,然后下注,就和賭球差不多的。”
“什么意思?”
“其實就是你去打一場比賽,回頭輸贏讓別人下注。這是靠實力吃飯,類似于打黑拳那樣。”
這么一解釋,洛塵總算明白過來了。這樣算來他只是靠手藝吃飯,比賽贏了拿獎金,輸了啥都得不到。這雖然有賭博的成分在其中,卻和冷女人的警告并不違背。
想通了這一點,他一拍手道:“走,帶我過去看看,咱們攢夠了錢就走人。”
“不行!”
一反常態(tài)的,于小超竟然直截了當?shù)木芙^了洛塵的要求。
他隨后道:“洛哥,你都快要暈倒了,還跟我去那種地方?你必須回去休息一下,身子養(yǎng)好了再去,否則就是你打死我,我也不帶你去。”
洛塵愣住了,他看著于小超那堅定的眼神,忽然覺得一點脾氣都發(fā)布出來。
這種感覺多少年都沒有碰到過了,這是真正的兄弟感情。
當年那些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如今已經(jīng)分道揚鑣,于小超的身上出現(xiàn)了如此類似的影子,讓他心中猛然一顫。
即使抽血過度對他來說,和歐洲的生死戰(zhàn)場比起來只能說是小菜一碟,但是他現(xiàn)在卻根本找不到理由來跟于小超解釋這個問題。
雖然才認識不到一天,但是于小超這性格,值得他結(jié)交一翻了。
閉上眼睛考慮了一下之后,他最終點了點頭道:“行,先回去睡一覺,明天咱們再好好去干一場!
等他們離開之后,在醫(yī)院的小角落里忽然閃出來一個人影。
黑寡婦皺著眉頭看了一眼診所的門牌,嘴里低聲呢喃道:“為了那個黃毛丫頭,連玩命這種事情都能做得出來。為了錢幣這種廢紙一般的東西,你都不愿跟我開個口?”
……
“大姐,您讓我查的消息總算有了眉目了。”
一座高檔別墅內(nèi),一名身穿休閑服的男子站在沙發(fā)前,一臉恭敬的說道。
沙發(fā)上,莎莎正穿著睡衣躺在那里,手里端著紅酒瞇著眼睛享受著那甘香醇美。那一雙白嫩的長腿隨意的交叉在一起,顯得格外的誘人。
“你查到什么了嗎?”莎莎嘟著性感的小嘴唇,酒精的刺激下,微微泛紅的臉蛋凸顯的媚態(tài),足以讓任何男人欲罷不能。
男子低下頭看著旁邊的茶幾道:“是的,那個使用牛頭的玩家今天晚上和別人打了一場solo賽。我雖然沒有查到他的身份,但是卻查到了那個和他solo的玩家。”
“是誰?”莎莎猛的做起身子,雙眼中透著興奮道。
男子如實回答道:“IP在安陽大學附近,我在他們學校的貼吧里面打聽了一下之后,那個家伙是安陽黃榜第九名的林飛。”
“好,很好!”莎莎連連點頭道:“這次事情辦成了,我送你一輛好車!”
找了這么久,總算是有些眉目了。莎莎的心中比誰都要興奮,她雖然沒有找到瑞雯,但是找到了牛頭就等于是真正邁入了圈子里了。她可以肯定,牛頭和瑞雯就算不是同一個人,那也絕對互相認識。
想到這里,她繼續(xù)問道:“上次讓你查的瑞雯的信息,你查的怎么樣了?”
男子想了想道:“那個瘋狂的褲衩確實是個代練號,而且代練的工作室我已經(jīng)找到了。至于瑞雯的身份,那個老板沒有透露。我想應該塞點錢給他才行。”
“給,要多少給多少。只要能夠把瑞雯找到,給他這棟別墅都沒有任何問題!”莎莎貝齒緊咬下唇,似乎是鐵了心一般。
變相的請示得到了準許,男子也稍微松了口氣。只要莎莎不在乎這點錢,他完全可以放手去干了。
上次如果不是那老板開價有點離譜,他早就著手去調(diào)查了。
“大姐,那我先去跟那個老板聯(lián)系。等事情都弄清楚之后,我就去安陽大學找人了。”
“去吧,路上小心!”
莎莎一擺手,然后將紅酒放在茶幾上,繼續(xù)躺在沙發(fā)上發(fā)呆。
“瑞雯哥哥,你這么好的技術(shù)卻淪為代練,肯定有什么苦衷的。到時候我一定幫你渡過難關(guān),讓你成為一個了不起的大人物。”
男子出了別墅,立馬打通了代練工作室的老板的電話。
那頭接通之后,老板的語氣頓時變得尤為和藹起來道:“先生,你這么久才回我電話,是不是考慮好了?”
男子道:“你上次那個價格我考慮一下,覺得……”
他話還沒說完,老板急忙道:“您先別著急,我也知道我開的價格高了。這樣吧,您給我三萬,只要三萬我就把他電話給你如何?”
男子聞言,頓時就愣住了。上次這老板開口十萬,他覺得有些貴。沒想到一轉(zhuǎn)眼之間竟然變成了三萬,這波動也太大了。
其實這點錢對于莎莎來說根本算不上什么,只是他不敢輕易做主。
沒想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拿到了許可證了,老板瞬間降低了三倍的價格,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男子毫不猶豫道:“行了,我馬上把錢給你。你把那人的身份和信息都給我。”
“沒問題!”
老板答應了一聲,然后正好掛斷電話的時候,男子又問道:“對了,那個ID叫做東風三條腿的賬號你知道嗎,會不會也是你工作室的單子號?”
“東風三條腿?”
老板停頓了一下,工作室每天的單子號幾十個,他哪里記得清楚?
不過仔細回想了一下之后,他猛然間反應了過來。那個賬號不正是洛塵拿去和人solo的賬號嗎?
他急忙道:“沒錯,那號也是我們工作室的。是代練‘瘋狂的褲衩’那個賬號同一個代練君。
“同一個人?”
這下輪到男子驚訝了,他之前聽莎莎說瑞雯很可能和牛頭是同一個人,他當時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畢竟這也忒巧合了。
萬萬沒想到竟然讓莎莎給猜中了,這兩人真的就是同一個。
強忍住興奮,他道:“我馬上給你打錢過去,你立馬把那人的信息發(fā)給我,一刻也不要耽擱。”
他迅速掛斷電話之后通過網(wǎng)上匯款給老板打了錢,然后沖進別墅,門都沒敲就走了進去。
莎莎見他匆匆而返,不禁皺起了眉頭道:“你怎么這么冒失,不知道進來先請示的嗎?”
男子一臉尷尬,他慌忙解釋道:“大姐,天大的好消息。您猜的一點沒錯,牛頭和瑞雯是同一個人!”
“什么?”
莎莎瞪大了眼睛,胸口的豐腴之物隨著情緒波動不停地起伏。她失聲叫道:“果然是這樣,他們真的是同一個人。”
努力平復了情緒之后,她趕緊從包里掏出手機將一個號碼報給男子道:“快,你立馬開車去安陽大學。順便聯(lián)系小周,讓他抓緊時間找人,我一刻都等不了了。”
男子見她這么興奮,心中也是打心底里高興。
莎莎今年二十五,比他足足小了十歲。他從小都是把她當做親妹妹看待的,只是家里的很多條件限制,她到現(xiàn)在都沒有談過一次戀愛。
這下子,莎莎總算是圓了多年都不實現(xiàn)的夢想了。
這個瑞雯雖然還不知道是什么樣的人物,但是從游戲中的表現(xiàn)來看,是個有十足擔當?shù)娜恕H羰菢用策€能過得去的話,這不失為一個緣分了。
“大姐,我這就去辦!”
男子叫了一聲,快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