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澈淡笑,他已經(jīng)許久沒有這般笑了,或者是說他從未沒有這般笑過,現(xiàn)在木將離就在他的面前,他終于感覺都了一點點的輕松。
木將離永遠也猜不透他的笑容,看著他這個樣子,反而讓她更加不安,“凌澈,你說句話啊,放過我爹,好嗎?”
“時間到了,我自然會放了他,你現(xiàn)在還是先擔心擔心你自己吧!”凌澈說罷,便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木將離怔怔地站在原地,看著他緩緩離去的背影,她知道,只要他不肯答應她,就不會答應,不管她如何地降低身份去求他 ,也毫無意義。
凌澈走后,木將離便又陷入了無盡的絕望之中,她不知道自己要待在這個黑暗的房間多久,也不知道自己的爹現(xiàn)在怎么樣了,她只知道,再這樣下去,她心中的擔心會慢慢擴大,直到變成絕望,讓她再也堅強不起來。她走到石凳旁邊,緩緩地坐下,心中的這份絕望好似熟悉,到底在什么時候遇到過呢?總感覺今天經(jīng)歷的,不是這一段時間才有的,好像很久以前就有了這樣的感覺。那到底是在什么時候呢?木將離微微蹙眉,那雙水靈的大眼睛也在這個時候布滿了感傷。
“難道十一年前,我昏迷的那一次,發(fā)生了什么?但是爹說我只是昏迷不醒而已,什么也沒有發(fā)生啊。到了因巫山,師傅也沒有說什么,只是沒有了一兩個月的記憶,但是那個時候我是昏迷不醒的,根本也做不了什么……那,到底是,什么原因?”木將離自言自語著,就是無法聰哥自己的記憶之中找出那么一段記憶,是跟凌澈有關(guān)的。頓了頓,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好像在魔域鬼城,她是被凌澈的聲音喚醒的,那個時候凌澈并不是叫她“木將離”,而是叫她……木將離想到這里,頓時疑惑不就起來,“圣瑤”到底是什么人?這個稱呼似乎也不是第一次聽到,仿佛很久以前就聽到過了,那到底是在什么時候聽到過?
“圣瑤到底是什么人?我跟她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我總是感覺我忘記了什么,但是又好像什么也想不起來了……”木將離一旦開始回想,就覺得頭疼得厲害,那些零零星星殘缺不全的記憶怎么也拼不出一個完整的畫面。
就在這個時候,木將離聽到了一個腳步聲,正緩緩地向她這里走來,她一向最機靈,也能夠從腳步聲中聽得出來者是何人。她急忙收起那些愁容,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出現(xiàn)了一個身影,劉煙兒總是會按時給她送飯。
“煙兒,你來了?”木將離面帶微笑,緩緩地站了起來。
劉煙兒亦是一臉的微笑,款款走進了,看著木將離,她倒是有些吃驚,平時凌澈來看木將離,木將離都會一臉的愁容,但是這一次她怎么是面帶微笑的?這讓劉煙兒不禁有些疑惑,難道凌澈答應了她什么?想到這,劉煙兒心中就有些不舒服,急忙將手中端來的飯菜放在桌子上,道:“嗯,飯菜還是熱的,快點趁熱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