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倩女神,生日嗨皮啊!”謝澤勇抓一把自己亂糟糟的黃頭發(fā),朝著王倩賊笑道:“我家慫寶可是特意翹課來給你過生日的,你不獎勵個香吻啥的?”
“獎勵誰呀?你?”王倩捂著嘴巴笑的花枝亂顫,兩只眼睛直接迷成了小月牙,然后望向我開玩笑道“寶寶,來姐姐抱抱...”
“噗~”我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抽過去。
“咋地了?不給壽星面子啊...”謝澤勇和王行兩個損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一起把我往前推了兩步。
我心說還能讓個女生把我反調戲了不成,一咬牙伸開雙臂就朝王倩抱了過去,王倩靈巧的閃躲開,臉色湛紅的吐了吐舌頭道:“媽呀,臉皮越來越厚了,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勇者厚~”
“我去,躺槍??!冤死我了,這項技能可不是我教給他的。”謝澤勇捶胸頓足的舉手發(fā)誓,把我們幾個全都逗樂了。
“不鬧了,你們先進去!218房間...我在門口等等我發(fā)小,是個大美女待會介紹你們認識哈!”王倩爽朗的沖我們笑了笑后,示意我們先進飯店。
我們也沒客氣,勾肩搭背的就走了進去,一邊往里走,謝澤勇一邊湊到我耳邊小聲說“看看我沒說錯吧?這妞絕逼有錢,過個生日都來帝都酒店...”
帝都酒店是我們縣城里唯一的一座星級飯店,具體是三星還是四星的我也不太清楚,不過看本地新聞的時候,經常能看到“xx副縣長在帝都酒店召開xx會議”之類的報道,總之在我的腦海中一直都認為這是個高大上的地方。
門口站了兩排身材高挑穿著火紅旗袍的迎賓小姐,裙子都開到了大腿根,看的人面紅耳赤的。
大理石的地面可以晃出來人影,我們仨打扮的跟土老帽似得,瞬間有種相形見拙的自卑感,尤其是我自己,此刻都覺得無從下腳,生怕給人踩臟了地面。
“瞅你倆這個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吧,跟我似得!”謝澤勇大大咧咧的抬腿走了進去。
“先生晚上好!”幾個迎賓小姐同時對我們鞠躬問好,那小聲音含糖量絕對超過三個加,這輩子我哪受過這種待遇,剛要出聲,謝澤勇已經先我一步,山炮十足的雙手合十鞠躬“姐姐們,晚上好啊...”一雙眼睛卻是在幾個美女胸口不停游走。
“請問幾位先生有預定么?哪個房間?”一個梳著“齊劉海”的長腿迎賓笑容滿面的問道。
“218”王行一把摟住旁邊猛吞口水的謝澤勇低吼“別特么丟人。”
“這邊請...”迎賓小姐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身子微惻,嬌笑著對我們做出邀請的手勢,走在前面帶路,一瞬間我有種流鼻血的沖動,那迎賓轉身的時候我居然透過她的一雙大長腿看到了里面粉色的小內內,雖然只是驚鴻一瞥...
王行沒好氣的瞪了我和謝澤勇一眼“逗逼,咱們是來吃飯的,不是逛窯子!瞅你倆的死出!”然后他很是從容的朝那迎賓妹紙擺手道“我們自己過去吧。”拽起我和謝澤勇爬上了旋轉樓梯。
不知道是錯覺還是怎么,自從走進“帝都酒店”以后,我就感覺王行好像有點不高興,具體是不是也不太好斷定。
“我行哥,多好的機會讓你給我嚯嚯了,指不定我能泡上剛才那妹子呢。”謝澤勇吸了吸鼻子一臉的哀怨。
“你早晚有一天精盡而亡,死在女人的炕上!”王行冷著個臉瞟了眼謝澤勇,后者估計也看出來王行有些不爽,搓了搓臉,“嘿嘿”一笑沒有吱聲。
“行哥,是不是有啥心事啊?看你怎么不高興了?”我勾住王行的脖頸問道。
“沒事兒,只是突然想起來個不開心的人!不用管我,我一會兒就好了!”王行搖了搖腦袋。
推門走進218房間,里面挺熱鬧的,已經坐了六七個和我們歲數差不多大的年輕人,有男有女,聊的正嗨...
我們仨有點像不速之客似得,走進屋子以后也沒人給打招呼,那幾個男女青年仍舊各聊各的,看我們的時候基本上都是用眼角斜瞟。
“倩倩也真是的,咋什么阿貓阿狗的朋友都交!”人群中有個穿白襯衫的男孩,特別鄙夷的看了我們一眼,沖旁邊的男女同伴小聲說話。
穿著打扮上來看,這幾個人應該也都屬于不差錢的主,聊天的內容也盡是些我聽不懂的名詞,不是什么“品酒會”,就是“愛馬仕”。
沒人理我們,我們哥仨就自己玩,謝澤勇跑出去要了副撲克,找了個靠近角落的位置,我們三人吆五喝六的斗起了地主。
可能是嗓門有點大了,再次引得那幾個貌似“富二代”的男女青年一陣鄙夷的目光。
“你瞅這幫家伙,看咱們時候的逼樣吧,實在不想讓倩倩難堪,要不然老子早把鞋也脫了!”謝澤勇點燃一根煙,旁若無人的吐了口煙圈。
我心底其實也一陣嘀咕,剛開始認識王倩的時候,她根本就是一副小太妹打扮,本以為她邀請的朋友應該也都是和謝澤勇差不多的混混,誰知道居然是一群“偽高端”,早知道這樣,說啥我都肯定不會來。
圈子不同道不同,硬擠只能讓人熊。
“哥們,不知道這種高檔場所禁止抽煙???”一個留著“飛機頭”,穿件低領白襯衫,濃眉星目,長得特別帥氣的男生走到我們跟前,故意抬了抬胳膊,露出手腕上的腕表,剛才埋汰我們的就是這小子。
“我不識字。”謝澤勇頭都沒有往起抬,興奮的甩出來兩張撲克“一對二!”
“什么素質,不知道屋里還有女生?。?rdquo;被我們無視,那男生有點氣急敗壞的“啪啪...”拍了拍桌面。
“兄弟,說話的時候能不能先把蘭花指收回去?你這個樣子,我很凌亂?。?rdquo;謝澤勇故意把煙灰彈到了對方的鞋上。
“臥槽!”那白襯衫小伙瞬間暴怒了,一腳踢在謝澤勇坐的椅子腿上罵道“什么意思?”
屋里的另外幾個男生全都朝我們的方向走了過來,吵吵嚷嚷的問“白襯衫”怎么回事,我和王行當然也不甘示弱的直接一人攥著個煙灰缸站到了謝澤勇身后。
“我還以為你這種高檔人不會罵娘呢。呵呵呵...”謝澤勇一臉無所謂的再次點燃一根煙,朝著我和王行擺擺手道:“咱們繼續(xù)玩咱們的。”
“鬧事是吧?”白襯衫繃著臉,咬著嘴皮推了推謝澤勇的肩膀。
“別鬧了弟弟,從我眼里看,你就是個弟弟!”謝澤勇任由對方推了自己兩下,歪嘴叼著煙玩味似得冷笑“信不信我讓你一只手,打你五個來回不帶重樣的?不過你放心,我從來不打女人!”
“你他媽...”白襯衫伸手就朝謝澤勇頭發(fā)抓了過去,謝澤勇早就防著他會偷襲,一只手攥住白襯衫的手腕,另外一只手薅住他的衣領,將他往后推了兩步,皺著眉頭低吼道“真拿我當你爹了?啥事都慣著你?你再碰我一指頭試試!”
謝澤勇突然暴怒,把“白襯衫”小伙嚇了一跳,瞠目結舌的猶豫了幾秒鐘,加上屋里的那幾個男生拉架,這小子騎驢下坡的瞪了我們幾個一眼后,冷哼一聲又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現(xiàn)在的小年輕裝起逼來真是無法無天的,來!咱們繼續(xù)打牌!”謝澤勇朝著那幫“富二代”吹了聲。
打了十分鐘左右撲克,房間門開了,王倩領著一個女孩從外面走了進來,“臥槽...”王行抬頭看了眼門口后驚呼出聲,我也抬頭看了眼止不住同樣“臥槽”了一聲,謝澤勇收拾好撲克,也慢慢抬起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