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剛一抓到湖底的那東西,我心中就不由一喜。
這個東西絕對不是石頭,而更像是——元寶!
我剛要將那東西從湖底拿起來,這時,忽然有東西猛地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嚇得渾身寒毛乍起,嚇得趕忙用力甩開手,我身子向后一個踉蹌,差點沒一屁股坐倒在了湖里。
而隨著我的手甩出去的,正是我在湖底抓到的東西,它被我拋到半空中,我看的很清楚,那真的是一個元寶!
那元寶的外面并沒有包裹著銅衣,而是真真正正的金元寶!
那金元寶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弧線,然后噗通一聲重新落回到了湖里。
我這一踉蹌,感覺腳下不時會踩到一個個小的凸起,我心中不由驚覺,難道這整個湖底,竟然全部都灑滿了金元寶嗎?
這個想法在我腦中一閃過,我整個人身上的血液都快要沸騰了,真的是血脈噴張!
可是,眼下并不是我興奮的時候,我心中更多的還是恐懼。
剛才在湖底抓住我手腕的,那究竟是什么東西?是動物,是人,或者是——鬼!
正在我恐懼萬分的時候,忽然,只聽我面前還有身后,接連傳來湖水波動的嘩嘩聲。
隨后,令人驚異的一幕發(fā)生了,我眼前的湖面上,幾個黑色的身影竟然是從湖底緩緩站立了起來,如此突兀地就出現(xiàn)在了我的面前。
就連我的身后,也出現(xiàn)了同樣的黑色身影。
等他們站定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這些并不是什么其他的東西,而是一個個穿著黑色潛水服背著氧氣罐的人。
這些是什么人?他們怎么會從這湖底出現(xiàn)?
難道是圣杯的人?可是,圣杯的人不應(yīng)該是從天井那里下來的嗎?他們即便沒有全軍覆沒也應(yīng)該已經(jīng)死的差不多了吧!
正在我詫異之時,我面前的人把臉上的面罩摘掉,露出來的竟然是一個外國人的長相。
我心中立刻確定,看來這些人絕對就是圣杯的人了!
那外國人隨即從腿側(cè)抽出手槍指向了我,“你是什么人!”
那外國人竟然會說中國話,雖然有些蹩腳,不過我還是能聽懂。
“你們是圣杯組織的人?”我直直地看著那外國人的眼睛說道。
那外國人顯然是有些意外,輕哼一聲,冷冷說道:“不管你是誰,你已經(jīng)知道了你不應(yīng)該知道的事情,來到了你不應(yīng)該來到的地方,那么……就不要怪我了!”
說著,那外國人就要扣動扳機。
正在這時,從我們上方的天井通道里,忽然傳來了幾聲槍響聲,還有幾聲嘈雜的喊叫聲。
隨后,忽然只見幾個身影從那通道的出口處,被那猛烈的水流給直接沖了出來。
我驚喜地看到,陶年堯跟馬一眼都在其中。
而緊隨他們身后的,則是握著手槍一臉兇惡的吳東海。
可是,我卻沒有看到師姐的身影!
這一瞬間,我的心猛然一沉,在我?guī)缀跻詾閹熃愠隽耸裁匆馔獾臅r候,一個熟悉的身影終于跟隨在吳東海身后出現(xiàn)。
是師姐!
我不由一喜。
這一刻仿佛是被放慢了數(shù)倍,就像是電影中的慢鏡頭一樣。
一身黑衣的師姐面色沉冷,踩踏著身下的水花飄然飛出,她那濕漉漉的長發(fā)飄逸在肩上,絕美而又動人。
師姐這時也已經(jīng)看到了下方湖面中的我,我看到她的嘴角竟是露出了一絲難得一見的微笑。
而隨即,她那一絲微笑在看到站在我面前的外國人的時候瞬間收斂,她臉上的表情重新覆上寒霜被冰冷所取代。
與此同時,她的手以極快的速度摸向腰間,再次揮出的時候,她的手中已經(jīng)多處了一把飛刀。
“嗖!”那飛刀如驚雷一般疾馳而出,徑直朝著外國人的腦袋而去。
那外國人也已經(jīng)注意到了師姐的飛刀,他面色一驚,趕忙向著一旁躲閃。
師姐的飛刀貼著他的臉頰一閃而過,直接刺入湖中。
而那外國人的臉上,也已經(jīng)多出了一道鮮紅的血口。
趁著這個機會,我趕忙身子一蹲,一下子鉆入到了湖水之中。
我打小生活在山里,山里的河流一直都是我跟哥哥玩耍嬉戲的場所,我的水性一直是不錯的。
我一入水中,然后便以極快的速度游出了那些圣杯成員的包圍圈。
就在我剛剛游出之后,我就聽到頭頂?shù)暮嫔蟼鱽砹四峭鈬说臉屄?,我甚至感覺,那些子彈都是貼著我的雙腿射入水中的。
我在湖底一直潛行,向著師姐他們墜落地方游過去。
湖里的水十分渾濁,能見度只有不到一米的距離,我也只能是憑著感覺向前游行。
就在我安靜潛行的時候,忽然,一個身影竟然是以極快的速度從我的身邊竄過。
那并不是什么大魚,那竟然是一個人!一個穿著古代衣服的人!
我嚇得幾乎要驚呼出來,不過嘴剛一張開我就喝了一口惡臭的湖水,差點沒嘔吐出來,我這才意識到自己是在湖底。
剛才那的人從我身旁經(jīng)過的時候,離我很近,我看的很清楚,那人留著古代的發(fā)式,身上穿著的也是繡著花紋的古代衣服。
這樣的妝飾,就跟我之前在樹林里看到的那個人一模一樣。
這人面色慘白,簡直是如白紙一般,而且面色木訥沒有任何的表情,一雙眼睛像是野獸在找尋獵物一般兇狠。
而最為詭異的是,這人并不是在湖底游動,而是雙臂雙腿趴在湖底,像是一頭鱷魚一般快速的爬行。
他的爬行速度極快,竟然比我的游行速度還要快上很多。
我很確定,這絕對不是一個人!
難道是,粽子!
此念一生,我的心不由一沉。這湖底怎么會有粽子?難道他是負責(zé)看守這陰差棺槨的嗎?
正在我驚異之時,忽然又見我兩旁的湖水之中,又是幾個身影快速閃過。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好,看來這湖里的粽子并不是只有一個,他們是向著師姐他們而去的!
我趕忙從湖底站起來,我一眼看到師姐跟馬一眼他們此刻正處于我前方不足十米遠的湖水之中。
“師姐小心!湖里有東西!”我趕忙驚呼道。
師姐跟馬一眼還有陶年堯他們,聽到此話,不由一怔。
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只見他們身前的湖面一陣巨大的水花乍起,隨即,那幾個穿著古裝的粽子便從那湖水之中猛然躍起,張牙舞爪地便朝著師姐他們撲了過去!
“我的媽呀!”馬一眼嚇得向后躲開,一屁股坐倒在了水里。
師姐卻是面色沉冷,眼看著那幾個粽子撲來,只見師姐調(diào)整了身體,猛然一拳打出,直接將那撲來的粽子給直接打飛到了一邊。
一旁的陶年堯從腿側(cè)抽出一把如同木尺一般的兵器,然后朝著那襲來的粽子猛然一甩,只見那原本一尺長的木尺之中竟然是猛然間長出數(shù)段利刃,變成了一把四尺長的長劍。
這長劍剛一祭出,陶年堯便毫不猶豫地向著襲來的一個粽子砍了過去。
“噗!”一聲悶響,那粽子的半個腦袋竟然被陶年堯的長劍給削了下來。
我驚嘆陶年堯的這木尺一般的兵器看上去并不起眼,可是卻是如此鋒利。
不過那粽子被砍下半個腦袋之后,卻是連一絲的鮮血都沒有流出,那長劍就像是砍在了草木上一般。
雖然師姐與陶年堯各自擊殺了一個粽子,可是,緊接著,更多的粽子便向著他們狂奔過去,看那些粽子兇神惡煞的樣子,勢必是要將師姐他們撕吃了才肯罷休。
而就在這時,我身后的那些圣杯的成員們,也都發(fā)出了一聲聲凄厲的慘叫。
我回頭看去,只見那些圣杯成員們已經(jīng)被十幾個粽子牢牢包圍,幾個成員直接被那些粽子給拖到了水中,冒出了大量猩紅的鮮血之后,就再也沒有能夠從那湖底出來。
“嘭!嘭!嘭!嘭!”那些圣杯成員們開始朝著那些粽子開槍還擊。
這些粽子估計長這么大還從來沒有見識過火器的威力,腦袋身子頓時便被那猛烈的槍火給射出了幾個大洞,墜入到了湖中。
可是,隨即,那些中了槍的粽子卻是再次從湖里站立起來,看來,那些外國人的槍火對于這些粽子并不能起到太大作用。
我看著那些粽子的兇猛正心中駭然,這時,我忽然聽到身邊湖水中一陣響動,我心里猛然一緊,隨即,只見一個身材高大壯碩的粽子,掀起了一大片水花,猛然間從我的面前站了起來。
這個粽子的眼眶里沒有眼珠,只剩下兩個黑漆漆的洞口,看上去十分瘆人。
甚至他的臉上,還有脖子上的皮膚都已經(jīng)是發(fā)生了強烈的腐敗,臉上脖子上都已經(jīng)爛出了長長的洞口。
透過那臉上的洞口,我能夠直接看到他那口腔里面令人作嘔的黃色牙齒。而那脖子上洞口,更是能看到脖子里面空曠的喉管,甚至連那喉管里長出的青苔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看到如此惡心的景象,我嚇得不由向后躲開。
而眼前的大粽子卻是絲毫不跟我客氣,張開雙臂便朝著我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