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什么都不說就沒事了?我告訴你不可能,路筱曉,你還要不要臉了,還未嫁娶就已經(jīng)懷有身孕,敗壞門風(fēng)!搶了主子的夫婿不說,還敢霸占在易王府,你還真當(dāng)自己是主子了?!”秦紫煙看著路筱曉沒說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隨手將門邊的花瓶扔了過去。
夜景軒面色陰沉,揮手打掉沖著路筱曉飛過來的花瓶,眸光陰狠的望向秦紫煙,冷聲道:“秦紫煙,你好大的膽子!”
花瓶隨著夜景軒的揮手,改變了方向飛向了墻邊,發(fā)出碰一聲清脆的聲響,然后掉在了地上立刻碎成一片。
隨著花瓶落地的聲音,秦紫煙的身子一顫,咬著唇瓣,似乎受了很大委屈的模樣,雙眼通紅的看著夜景軒說道:“四王爺,紫煙哪里不對?”
夜景軒沒有說話,俯下身子仔細(xì)的看了看路筱曉身上沒有被碎片扎到之后,這才抬起頭冷冷一笑道:“秦紫煙,誰給你的勇氣讓你膽敢出言不遜傷害本王的王妃!”
“路筱曉這個賤蹄子,私下里勾引王爺您,甚至還不知廉恥的跟您……”畢竟是未出閣的姑娘,說呆這里秦紫煙臉上緋紅一片,但還是咬咬牙繼續(xù)說道:“懷有賤種就敢登堂入室,惶要王妃之位,紫煙揮手打她不對嗎?況且,就算今日我不收拾她,改日里爹爹也不會放過她的,就算她是易王妃又怎樣?連皇上都要懼怕爹爹,禮讓爹爹三分,何況……”
“好一個連皇上都要懼怕,禮讓三分啊,朕竟不知相爺你的女兒如此伶牙俐齒,真是讓朕大開眼界,大開眼界啊。”一個飽含慍怒卻引而不發(fā)的威嚴(yán)聲音從門口處傳來,只見一身明黃色衣服的夜天譽(yù)此時臉色不好看的站在門口,冷眼看著這一切。
“煙兒!住嘴!”秦丞相也站在夜天譽(yù)的身后,看到夜天譽(yù)陰沉的側(cè)臉,連忙怒斥秦紫煙。
“相爺?shù)呐畠寒?dāng)真是口無遮攔,也不知道是被相爺教唆的還是真的就是這樣天真爛漫。”左派的首領(lǐng)孫涼城冷冷一哼,漫不經(jīng)心的火上澆油。
“孫涼城你!”秦丞相臉色一沉,憤怒的看了一眼孫涼城,然后小心翼翼的對著夜天譽(yù)說道:“皇上,小女只是一時口快,并沒有什么惡意……”
“哦?沒有惡意?這花瓶都快砸到易王府腦袋上了還沒有惡意?那老夫倒真是不知道怎樣才算是有惡意了,唉,老夫居然孤陋寡聞到如此地步。”孫涼城捋了捋自己的胡子,似乎對自己的“孤陋寡聞”很是郁悶,眼神卻不屑的看著秦丞相。
“那只是小女一時沖動,況且那是不是易王妃還不一定!再者說了,煙兒不是如此沖動行事之人,今日如此必定是收到了刺激。”秦丞相目光一冷,也揮了揮袖子。
“哼,朕竟不知,相爺女兒的心直口快到這種地步。”夜天譽(yù)冷冷一哼,甩了甩袖子,徑自走進(jìn)房內(nèi),走向夜景軒和路筱曉。
“就是啊,相爺?shù)呐畠嚎烧媸墙逃蟹健?rdquo;孫涼城也甩了甩袖子,目光嘲諷的看了一眼秦丞相鐵青的臉色,抬步跟在夜天譽(yù)的后面走了進(jìn)去。
秦丞相微微瞇了瞇眼睛,放在身后的手指握了握,臉色鐵青的跟在他們兩個人后面走了進(jìn)去。
“參見皇上,參見孫將軍,參見秦丞相。”隨著三人的進(jìn)入,屋子里的一群人下跪行禮。
“皇兄……”夜景軒將手搭在路筱曉的肩膀上,對著面色不善的夜天譽(yù)輕聲喚道。
“額,參見皇上……”路筱曉如夢初醒般的看著面前的變故,想要起身參見皇上,卻被夜景軒的手微微壓下。
“易王妃身體不適,就不用起身接駕了。”夜天譽(yù)似乎早就知道了些什么,他對著路筱曉微微點了點頭,已過而立之年的他此時看起來成熟穩(wěn)重,陽剛之氣十分濃郁。
“謝皇上的體諒。”路筱曉點了點頭,道了句謝后就不再說話了。
“易王妃今日身子可有大好?”夜天譽(yù)坐在房里最中間的位置上,對著路筱曉凝視了片刻后這才開口,手指不緊不慢的敲擊著桌面。
“我……”路筱曉剛想開口說自己身子無恙,可是一看到對面站著的秦紫煙滿臉怨恨的看著自己,路筱曉就心里不爽了。
你看我做什么?又不是我剛才罵你的!
“皇上,筱曉本來身子大好許多,只是今日……今日……”路筱曉似乎十分懼怕的看了看秦紫煙,然后咬著唇瓣哭訴道:“秦小姐來我這別院大鬧一番,筱曉多少有些受驚罷了。”
秦紫煙,叫你再裝13!
“呵,何止是易王妃,就連朕都險些被秦小姐的……口無遮攔嚇到。”說著,夜天譽(yù)面色依舊難看。
秦紫煙想要辯解些什么,卻不知道要說些什么好,只是目光越發(fā)憤恨的看向路筱曉道:“皇上,紫煙剛才的話不是有意的,只是氣昏了頭,她路筱曉還未嫁娶就已經(jīng)懷有身孕,懷了賤種,這讓……”
“大膽!”夜天譽(yù)猛地一拍桌子,胸口上下起伏著,臉色十分陰沉的看向了秦紫煙。
秦丞相也大驚失色,連忙拉著秦紫煙跪在了地上,慌忙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煙兒措辭不當(dāng),還請皇上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