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軒,你現(xiàn)在跟老娘說說老娘肚子里的球是從哪里來的?!”
本應(yīng)該這樣沖上去雄糾糾氣昂昂的扯著夜景軒的領(lǐng)子,噼里啪啦嘰里呱啦的說上一大通的,然而現(xiàn)實卻是……
“哦呵呵,四王爺,你來了啊。”路筱曉松開搖晃著翠翠的手,干笑兩聲走近夜景軒,打量了下夜景軒的臉色后,說道:“那個,聽說……額,王妃……她有喜了……嗯……哪,哪個王妃啊,好,真好,王爺居然年紀(jì)輕輕就當(dāng)?shù)耍?hellip;…先恭喜你了哈。”
路筱曉一邊說著一邊偷偷地瞄著夜景軒堪比天人的臉色,對!是易王妃有喜又不一定是她路筱曉,雖然她路筱曉現(xiàn)身在易王府別院,可是天下所有人都認(rèn)為那夜相府大鬧,路筱曉被一個銀面少年劫走才是。
翠翠一臉疑惑的看向和夜景軒打哈哈的路筱曉。
易王府不就是她嗎?
王妃在說些什么?
是幾日前的事情嚇到她了嗎?
疑問太多,翠翠歪了歪頭想要回答路筱曉的問題,卻看見夜景軒對著她揮了揮手,溫潤的聲音響起:“翠翠,你先下去,給王妃端碗安胎藥來。”
“哦,是。”翠翠點點頭,連忙走出門去,順便還細心地將房門關(guān)上。
“夜……嗯……四王爺,你說剛才那話的意思應(yīng)該不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吧,王妃……王妃她……不在這里吧?”路筱曉小心翼翼的注意著自己的措辭。
首先不能太張狂,不然夜景軒一個生氣把自己丟出易王府,那要讓相府的人找到了,必定分分鐘砍成渣渣,不對,是連渣都不留。
其次不能太自作多情,雖然夜景軒有指明她為易王妃,但那是為了氣秦紫煙,不能做數(shù)。
最后不能太崩潰,以免顯得自己太過小家子氣上不了臺面。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王妃近日可好?”夜景軒唇角一勾,嘴角含笑,抬步緩緩走向路筱曉。
“不,不是吧,王爺,您……您可知道我想的是什么意思,您就點頭說是?”路筱曉看著不斷向自己逼近的夜景軒,默默吞了口口水也隨著夜景軒的步調(diào)一步步的往后退著。
王爺啊,你這樣強硬的使用美色可不行,我定力這么低一個沒忍住反撲了可如何是好?
當(dāng)時候您就是想跑,我都不見得能松開手啊……
“知道。”夜景軒唇角含笑,聲音溫潤低沉。
他的臉龐白皙溫潤,美得如同冬日里欺霜賽雪獨傲枝頭的白梅,一雙眼睛燦若星辰,黑發(fā)順長,泛著瑪瑙般的光澤,他的手指纖長有力,骨節(jié)分明……
打?。÷敷銜允箘艙u了搖自己的腦袋,深呼吸目光堅定地……默默享受著面前的國色天香。
好吧,路筱曉承認(rèn),她挺沒出息的,尤其是在男色面前。
“孩子可還好,是否鬧騰?”夜景軒伸手附在了路筱曉有些隆起的肚子上,眸光帶笑,好像路筱曉肚子里真的懷著一個他期盼了些許的孩兒。
“鬧騰?額……四王爺,你可能誤會了,那個……奴……額,我肚子之所以隆起是因為……額……早上吃太多了。”撐得!最后兩個字路筱曉沒好意思說出口,她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都怪翠翠以前早上都是送冰糖燕窩粥,還沒嘗著味就吃沒了,今天早上第一次送來了白粥包子,還是豬肉餡的,她一時興奮就多吃了兩個……額,三個……好吧,多吃了四個。
夜景軒俊容一抽,但是白皙纖長的手指已經(jīng)附在路筱曉的肚子上,暖聲道:“早上的飯食可還滿意?”
“滿意?嗯,滿意吧。”反正只要不是分量少得可憐的冰糖燕窩粥什么都好。
“嗯,那就好。”夜景軒唇角一彎,扶著路筱曉坐到了圓桌前面,伸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當(dāng)然也給路筱曉倒了一杯。
路筱曉看著面前的茶杯,再看看夜景軒瓷肌一般的手指,瞬間就有了報復(fù)社會的念頭,蒼天吶,他個大男人手指長那么好看干什么?
都說手是女人的第二張臉,老天爺,你這毀了我第一張臉就算了,連第二張臉都安排的這么慘不忍睹,真的好么?
路筱曉低著頭,用寬大的衣袖遮住自己的手指,捧著茶杯小口的喝茶,一雙小眼睛微微瞇起來,打量著從坐下之后就專心品茶不再說話的夜景軒。
“那個,四王爺,我……那個……”路筱曉想問自己為什么被禁足,但是又不知道該怎么拿捏注意措辭才不會扯到比較尷尬的問題上,一時之間她也不知道該怎么提問了。
“門口的守衛(wèi)是為了保護你的安全,最近秦丞相的動作越來越明顯,你很危險,所以本王不得不這樣做。”夜景軒抿了口茶,看也不看路筱曉就明白了路筱曉心里想的問題。
“哦。”路筱曉點點頭,原來這個四王爺是為了保護她路筱曉的安全啊,也是,那夜敢拿繡花鞋砸秦丞相的鼻子……
不過,話題是怎樣被引到這里來的呢?
先是翠翠每次送完飯就跑,然后她在今天早上拽住想問為什么,然后……
路筱曉突然瞪大眼睛,猛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她居然遺忘了最最最主要的事情,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還沒有弄明白就被夜景軒引到這個話題上了。
夜景軒看著路筱曉夸張的動作,沒有說話,低頭喝了一口杯中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