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囧,被他掐著脖子實在是笑不出來。
無奈,只好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來,“老公大人,求放過……”
“放過?呵,放心,以后本君絕對會讓你體會一下比痛經(jīng)還要痛的滋味兒!”他咧嘴一笑,臉上滿是邪惡。
聞言,我身體一顫。
果然……被他給聽到我的心聲了……
我這個烏鴉嘴,說什么不好非要說痛經(jīng)!比痛經(jīng)還要痛的感覺那得多慘啊……
會不會和生孩子一樣疼?
“嗯,會比生孩子還要疼!”我正想著,弒夜卻是猛地松開了我的脖子,將我甩在了地上。
聞言,我登時懵逼了。
好像扇自己兩個大嘴巴子??!心里想什么不好,非要想生孩子!
現(xiàn)在好了,這下子被這死男人給記住了,他該不會真的讓我體會一下生孩子的“樂趣”吧?
想到這里,我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身體跟著就抖了抖。
弒夜將我扔在地上,自己卻是轉(zhuǎn)頭朝著停尸房門外走去,一直走到停尸房的門口,我才幡然醒悟過來,身體一抖,趕緊連滾帶爬的跟了上去。
一定要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否則以這個死男人的劣質(zhì)性格,保不齊就會將我關(guān)在這個停尸房里過一夜,到時候,我就是哭爹喊娘都沒有卵用了,我得趕緊跑!
心中的害怕令我身體里的潛能猛地就爆發(fā)了出來,盡管一瘸一拐著,卻是靠著單腿也跑得飛快。
只是我跑得太快了,登時就扯動了肩膀上的那個大牙印傷口子,鮮血瞬間就染透了我的整條袖子。
我忍著疼,飛一般沖出了停尸房的門,一下子就超過了弒夜的步伐。
一直跑得遠遠的,我才終于松了一口氣,站在原地長呼吸了好幾口濁氣。
看著我一直往下滴血的胳膊,我只覺得觸目驚心。
下意識脫了半邊的羽絨服,將我的襯衫解開,拉下來看了看我的肩膀。
這一看,登時就看到我的肩膀上有一個冒著黑氣的牙印子,那牙印子很深,上面還有兩排黑漆漆的洞,那洞里正往外冒著黑氣,不時的還要往外噴點血。
我疼得吸了一口涼氣,正要抬手摸摸它,突然就看到那些黑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修復(fù)著,不一會兒就長出了新肉,瞬間就覆蓋連接住了那些爛肉傷口。
不過是眨眼間,我就看到那些傷口消失殆盡,肩膀上的所有肌膚一下子就變成了原來的樣子。
若不是我的肩膀上還殘留著血痂子,我一定會以為我剛才的那些傷口是我的錯覺。
我驚訝的看著我的肩膀,抬手摸了摸,腦海里下意識想起了那個男鬼之前吞噬了鬼魂以后修復(fù)身體的一幕。
莫非,我吞噬了那男鬼的鬼魂也有修復(fù)身體的作用?
想到這里,我趕緊動了動我的腳腕子。
咦,好神奇啊!真的好了耶!
我心里一喜,不由得就開心的朝著弒夜的方向看了一眼。
只見他邁著慵懶優(yōu)雅的步伐,緩緩的朝著我這邊走了過來,明明我看到走的很慢,可是眨眼間他就到了我的面前,直接超過了我。
我看著他繼續(xù)往前走的高大背影,想了想,終是有些感激的追上去道,“謝謝你啊,給了我這么一個好寶貝!”
雖然他真的很惡劣,害的我不停的受傷,甚至怕的要死,可是他畢竟最后總是會把我的傷口治好。
只是這一過程,真的很痛苦,很變態(tài)!
不過盡管如此,我依舊是一個滴水之恩涌泉相報的人,一碼事歸一碼事,至少他現(xiàn)在是真的給我吃了個能修復(fù)傷口的好寶貝沒錯。
聞言,他卻是看都不看我一眼,一邊往前邁著步伐,一邊不屑道,“不過是本君不要的垃圾罷了,本君有潔癖,見不得我的人身上有別的人的氣味,哪怕是鬼的也不行!”
聞言,我一顆歡喜的心登時就涼了半截!
什么嘛!原來是他不要的垃圾才會給我!虧我還以為他帶我來停尸房是專門為了幫我弄這個寶貝呢!
切!看來我又自作多情了!
我朝著他的背影憤怒的揚了揚拳頭,做了個鬼臉,就見他突然側(cè)頭斜睨了我一眼。
我一怔,有些悻悻的低下了頭,不敢看他了。
我聽到他輕笑了一聲,漫不經(jīng)心道,“你的血液是罕見的靈血,是所有的鬼物都想要吸食的美味,更是至寶,剛才那個男鬼也不過是因為吸食了你的血液才會瞬間鬼氣澎湃罷了,用他的鬼魂和戾氣做個小玩意給你,也不過是為了替本君省時省力的遮蓋你身上的靈血香味而已,羊毛出在羊身上,收益的是本君,你的謝謝,還是收回去吧!”
聞言,我心中大震!
什么鬼?我的血是靈血?我這個人對于鬼物是個至寶?
我勒個擦,難道這就是蘇景鑠和張雅樂找上我的原因?
顧北川不是說過,當年蘇景鑠把自己的靈血給了張雅樂,結(jié)果因為身體弱,血不夠了,所以才導(dǎo)致張雅樂得了怪病,成了陰陽人嗎?
難不成我這個藥引子的作用不僅僅是將靈魂讓張雅樂給吞噬了,連我的血液也要給她補上了?
媽的!這對狗男女!真是夠狠毒的!
想到這里,我的臉色登時一沉,整個心都憤怒了起來。
蘇景鑠啊蘇景鑠,虧我還對你有好感,沒想到啊沒想到,你不僅僅要了我精神上的第一次,還特娘的想讓我的全身上下都給你媳婦兒倒貼!
憑啥!
我才不干呢!
我冷哼了一聲,看了看弒夜,拉起衣服,趕緊小跑著就走到了弒夜的身邊,伸手就摟住了他的胳膊。
“老公大人~不管怎么樣,我還是要謝謝你的,以后還請您多多提點小的了!么么噠!”我朝著他飛吻了一下,手挨著嘴唇的那一刻,卻是發(fā)現(xiàn)嘴一下子就劇烈的疼了一下。
我一驚,趕緊松開弒夜拿出手機打開攝像頭招了招。
這一看,我登時就耷拉下了臉……
媽的,這個死男人,居然不給我修復(fù)好我的嘴,好好的嘴唇被他啃成這個樣子,現(xiàn)在都特娘的成了香腸了!
我狠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欲哭無淚。
算了,小不忍則亂大謀,我現(xiàn)在背靠這棵大樹好乘涼,我還指望著他幫我對付蘇景鑠和張雅樂呢!
我這么弱,必須得跟著他才有機會救出我父母來,否則的話,我肯定只有被那張雅樂給吃掉了份兒!
想到這里,我沉了沉心,小心翼翼的抹了抹自己的嘴唇,干脆戴起了帽子,拉高領(lǐng)子遮住了自己的嘴唇。
一會兒是要見顧南安的,我可不想讓他看到我的嘴成了這個樣子,要不然他準得在心里更加看不起我,可憐我。
弒夜斜睨了我一眼,見我穿的跟狗仔似的,陰險的嗤笑了一聲,沒有說話,繼續(xù)往前走。
來到醫(yī)院門口的時候,果然就見顧南安已經(jīng)乖乖的等在了醫(yī)院門口,沒有看到我父母的身影,我不由的就有些著急。
我往顧南安的身邊一跑,眼中滿是著急的四處張望了一下,正要開口說話,就感覺帽子一緊,緊接著我的帽子就朝后跌落了下去,瞬間就將我的嘴巴給完全的露了出來。
我一驚,下意識的就扭頭朝著身后看了一眼。
這一看,登時就看到了弒夜的那張邪惡的臉,只見他挑挑眉,饒有興味的看著我,怎么看怎么欠扁。
我咬咬牙,卻根本不敢怎么樣他,只好低著頭轉(zhuǎn)過頭來快速的問顧南安道,“顧南安,我爸媽呢?怎么沒有看到他們?”
“沐雪,你的嘴……”心里排斥什么就來什么,這不,顧南安一張嘴就問的是這個。
我一囧,有些郁悶道,“哦,沒事,剛才遇到惡鬼了,你快告訴我父母在哪兒?”
我本想岔開話題,卻不想顧南安這個榆木疙瘩居然接口問道,“惡鬼?什么惡鬼?難道惡鬼咬你的嘴了嗎?”
聞言,我真相跳起來給顧南安一錘子,媽的,他怎么問這么刁鉆的一個問題,這讓我怎么回答!
若說是,弒夜保準兒得打死我!
若說不是,我總不能說是弒夜把我的嘴給啃成這樣吧?
正惆悵間,就聽到弒夜上前一步,走到我倆的一側(cè),挑挑眉,也跟著疑惑道,“哦?你的嘴是被惡鬼給咬的嗎?”
經(jīng)過他這么一問,我登時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媽的,弒夜這個男人真是個資深腹黑黨,他剛才故意把我的帽子拽下來就是為了為難我的吧?
現(xiàn)在好了,被顧南安給看到了,又問出了這樣的一個問題……
我下意識握緊了拳頭,抬頭朝著顧南安咧嘴一笑,而后又朝著弒夜看了一眼,好半天,都沒動靜。
顧南安見我不說,不由得就有些著急,上前一步,著急的問道,“沐雪,你沒事吧?被惡鬼咬了嘴巴會不會中了尸毒?還有,鬼氣入體可不好,會拉低你的運勢的,你本來就已經(jīng)夠倒霉的了,不能再倒霉了。”
聞言,我真的好想打死顧南安,縫上他的嘴。
媽的,遇到你這樣的豬一樣的隊友我才倒霉好嗎?沒看到我一直朝著你發(fā)射的求救信號嗎?你是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