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砂鍋般的拳頭以凜冽的雷霆之勢直面砸來,沒有絲毫的花哨,絕對的力量和轟殺。即便是砸在鋼板上,說不定都能砸出一個坑出來!
狹路相逢勇者勝,兩軍相接硬著存。不為尊嚴,不為面子,更不是為了一較高下,僅僅只是心中的一種渴望,渴望感受這雷霆之力。
砰!
一聲交擊驟響,沖擊力大的夸張。轉瞬之間,這個墨鏡男的身體竟然難以置信的倒退了三步,臉上滿是驚愕,他無法相信自己居然就這么敗了,而且敗的如此徹底。而葉云飛,正笑盈盈的慢慢收回自己的拳頭,若無其事,毫無疑問這次對決他勝的毫無爭議。
無法相信,僅僅只是力道上的沖擊,能把自己一拳擊退三步而本人卻紋絲不動,這傳出去絕對是一個不大不小的爆炸性新聞。
而且,更關鍵的是他居然覺得自己的拳頭點疼。雖然疼的無傷大雅。但是他心里卻泛起了后怕的意思,剛才他還好只用了七分力道,如果要是全力以赴的話,那么他的指骨哪能完好無損?當然他有足夠的自信要是自己全力以赴的話,葉云飛也絕對不能夠這么輕松自如了。
總之,不管怎么說這墨鏡男沒有再發(fā)動攻擊,說明他已經認輸了。
一旁,聶強的眼神中閃過了一絲驚奇,但馬上又恢復了平靜,但是不難看出他臉上的表情已經不那么的冰冷了。
“行了,你可以走了。傭金照付。”
墨鏡男倒也是個爽快人,輸了就認,“不用了,能跟聶先生一路而來,是我的榮幸。以后如果還有需要,可以隨時找我。”
說完,墨鏡男就轉身走了出去。在轉身的瞬間,葉云飛突然看到墨跡男的右眼居然是白色的,他當即一愣,難道是他?
獨眼泰坦?
最近這幾年一直活躍在東歐的一個雇傭兵,因為一直都是接一些比較大的活,比如定點爆破比如抹除摧毀之類的轟動性任務,當初他的成名戰(zhàn)就是讓一個當?shù)卣^疼不已的海盜島從地圖上消失了。
任何雇傭兵對于自己的原則等同生命,而聶強居然有本事讓一個大動靜的雇傭兵給他當保鏢,不得不說這聶強還這是有本事。
“說說看,我有什么???”聶強看著葉云飛說道,語氣變的很和藹,完全沒有剛才那種盛氣凌人的感覺。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既然聶強如此態(tài)度,那葉云飛自然也會順勢而變。
“你耳朵的顏色比較黑,臉上像罩著一層黑氣,子女宮淚堂的部位發(fā)黑,也就是眼瞼浴血聚集。這種氣相屬于陰陽潰散,簡單說就是腎虛。至于腎虛的原因我想就不用我多說了。無非就是縱欲過度,過度疲勞之類的常規(guī)原因。看你現(xiàn)在的程度,已經到了陰虛火重階段,如果在這么發(fā)展下去的話,你的男性生命估計沒多久了。”
收到這葉云飛稍稍停頓了一下,用意很簡單,那就是要讓聶強消化一下。中醫(yī)技法講究的是望聞問切,但是除了這些之外中醫(yī)最關鍵的還是醫(yī)者仁心。
所謂仁就是以病人為本,從病人最迫切的要求出發(fā)。所謂心,那就是懷著一顆病患之心,在治療的過程中以病患為中心。而不是以自己為中心,借助專業(yè)知識,行使上帝的權利。
聶強這些也是馳騁欲場的老手了,自然知道葉云飛所說的這男性生命是什么意思。盡管葉云飛對于他病癥的診斷準確無誤,但是他卻根本不相信葉云飛的判斷。他每天都會吃大量補藥,而且還會定期去看業(yè)界名醫(yī)。
那些頭發(fā)花白名聲大噪的老中醫(yī)都說他的生命力會旺盛到七十歲,而葉云飛一個嘴上眉毛的小孩居然說他不行了?
怎么可能?
“葉醫(yī)生,我這個人這輩子最敬重的就是醫(yī)生和老師,我對我女兒都會小氣,但是唯獨不會對老師和醫(yī)生小氣。所以你不需要蓄意架勢,坐地起價。”
聶強對于葉云飛說話的語氣開始有些明顯的不快,這倒不是錢的問題,這聶強再怎么說也是云都的房地產大佬。就算是現(xiàn)在房地產不景氣,拿出個三五十個億對他來說是個困難,到那時千兒八百萬的對于他來說根本就不是什么問題。
而他真正不爽的是男人的尊嚴,對于他這個已近垂暮之年的男人來說,這男人的尊嚴是絕對的禁忌。
葉云飛微微笑了笑,他什么話都沒有說,直接走了上去伸手抓住了聶強的肘彎,拇指用力一按,“有什么感覺?”
聶強微微皺著眉頭,仔細感受來一下道:“沒什么感……”
話還沒說完,他臉色就隨即就變了,“有……有點麻木,還有點酸。”
葉云飛松開聶強的肘彎,“站起來,轉過去。”
聶強猶豫了一下,嘴張了張想說些什么,但是最后牙還是順從的站了起來,然后慢慢的轉過身去。不知道為什么這樣的背對著葉云飛,讓他有一種菊緊蛋疼的感覺。
葉云飛雙手拇指按住聶強的兩側腰俞穴,緊接著用食指按住起雙側腎俞穴,雙手輕輕顫動,“什么感覺?”
聶強仔細感覺了半天除了葉云飛按的微痛之外,根本就沒有其他的任何感覺,“沒有什么太大的感覺。”
葉云飛什么話都沒有說,放開拇指然后移指半尺,同時按壓腎俞和脾俞亮出大穴,剛按沒幾秒鐘聶強就開始叫了起來。
“嘶,疼……”
緊接著葉云飛松開聶強,“脫了鞋子,用床下面一次性腳盆洗洗腳,然后趴在床上。別介意,悅耳是我這唯一的護士。這個病癥,我想你不想讓她知道吧。所以就你就只有自助了。”
聶強回頭看了葉云飛一眼,稍稍猶豫了一下就完全照做了,不過這次他猶豫的時間明顯要短得多。
等聶強都準備就緒趴在床上之后,手上就神奇般的出現(xiàn)了針帶。打開針帶,他右手輕輕一扶,一根銀針變出現(xiàn)在了他的食指和中指之間。緊接著他用手中的銀針沾了一下一個瓷瓶中褐色液體,“可能會有點疼,沉住氣。”
涌泉穴,三陰交穴,太溪穴,腎俞穴,命門穴,腎關穴。
葉云飛手起針落,六大陽穴瞬間入定。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估計誰也不會相信這世間還能有人能把針灸用的如此出神入化。
當然了這是術業(yè)有專攻,葉云飛之所以會對這一套針法融會貫通,說到底也是為了學以致用。當初在遠東戰(zhàn)場的時候,大多數(shù)兵王雇傭兵執(zhí)行任務的時候葷腥不進,好容易或者完成任務回來,那可就要瘋狂釋放。
饑一頓飽一頓的生活對身體的傷害自然非常嚴重,所以這對于腎保養(yǎng)的能力直接就決定了葉云飛在業(yè)內戰(zhàn)地軍醫(yī)的威望。威望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葉云飛不想看到好容易活下來的戰(zhàn)友,卻沒了能力享受活著的痛快。
“感覺怎么樣?”
聶強緊皺著眉頭道:“我感覺身子特別虛,而且沒一點力氣。”
“我在你六大陽穴上灌注了點引氣的精藥,原理就是把身體血脈灌注于腎臟。如果是正常人孔武有力,腎臟陽氣充盈,他們基本感覺不大。畢竟精氣盈則溢,所以不會有什么不適。但是你腎臟空虛,就需要大量精氣填充,所以你才會感覺到無力。”
聶強臉上的質疑在這一瞬間消失殆盡……
和聶強一樣滿頭是汗的還有診療室外面的聶玉兒和悅耳,墨鏡男毫發(fā)無傷的從里面走了出來,她們就推測葉云飛肯定受了重創(chuàng)。
“不行,眼下只有找秦嵐,求他了。”
悅耳看著聶玉兒道:“可是玉兒,你求了她那就……”
沒等悅耳把話說完,聶玉兒直接打斷了她的話道:“還有其他辦法嗎?現(xiàn)在只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