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緊的把陳雪瑤抱在懷里,鼻涕和淚水淌滿了我的臉頰,我不停的對著陳雪瑤哭訴,說著后悔的話,我那天不該對她說分手的,我保證自己不會再和她分開了,我想要喚醒陳雪瑤,看著陳雪瑤那樣慘痛的臉,我的心里心疼到了極點。
但是等待的這段時間,不管我說什么,陳雪瑤都是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好像沒有聽到我說話似的,一想到以前那個在我身邊活蹦亂跳的陳雪瑤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我的心里就充斥著無盡的懊悔,我不停的哭喊著,拼命的撕扯著自己的頭發(fā),我痛罵自己不是人,竟然把陳雪瑤害成了這個樣子。
終于,救護車來了,見到來的一聲的第一面,我就一下跪在了醫(yī)生的面前:“大夫,求求你,求求你一定要救她,一定要救活她。”
大夫不停的安慰著我的情緒,然后帶著我倆一起上了救護車,我上了車也不停的呼喊著陳雪瑤的名字,而大夫已經(jīng)開始了輸氧還有一些簡單的檢查。
看著大夫緊鎖的眉頭,我的心早就已經(jīng)提到了嗓子眼,在車上我再一次給大夫跪了下來,哭喊道:“大夫,你無論如何都要救活她,你要什么我都給你!”
面對我的吵鬧,大夫厲聲喊道:“好了,你安靜點,你這樣吵鬧不利于病人的。”
我一聽馬上住口了,只是安靜的看著陳雪瑤,同時心里不斷的祈禱,陳雪瑤千萬不要出現(xiàn)什么危險。
到了醫(yī)院之后,醫(yī)院要求得有病人的家屬在,沒辦法我只好給凌叔叔打了電話,讓凌叔叔通知陳雪瑤家里。
沒多久,凌叔叔就趕來了,問我怎么回事,我就簡單的把事情經(jīng)過說了一遍,凌叔叔安慰我說沒事的,又是過了一會,似乎是陳雪瑤的家人來了,是一個漂亮的貴婦一般的女人,和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眼眶通紅,走到了手術(shù)室這邊。
見到了凌叔叔之后簡單的寒暄了幾句,然后就把目光看向了我,陳雪瑤的父親面容冷俊的看著我問道:“你是林蕭?”
我點了點頭,見我點頭,陳雪瑤的母親上來就打了我一巴掌:“就是你把我姑娘害成了這個樣子的?我女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好看!”
然后陳雪瑤的母親就一臉擔心的在手術(shù)室門口站著了,陳雪瑤的父親倒是沒有說什么,只是在靜靜的等著。
終于,手術(shù)室的門打開了,主刀大夫出來了,我直接沖上前去,問道:“大夫,怎么樣了?”
那個大夫沒有理會我,直接問道:“哪位是病人家屬?”
陳雪瑤的母親急忙走上前來:“我是,我是!”
大夫嘆了口氣,說道:“是這樣的,病人的腦部受到重擊,腦出血嚴重,壓迫到了腦神經(jīng),雖然生命危險比較低,但是可能會導(dǎo)致長期的昏迷不醒,您要有這樣的心里準備。”
陳雪瑤的母親強行扯著嘴角笑了一下,畢竟自己的孩子沒有生命危險了,但是還是有點擔心的問道:“長期的昏迷不醒,是多久?”
大夫搖了搖頭說道:“這個不好說,有可能十天半月,也有可能一輩子就這樣了,也就是說,不排除植物人的危險。”
陳雪瑤的母親一聽,直接呆在了原地,直接跪了下去,哭著喊道:“大夫,我家就這一個寶貝女兒,你可一定要救醒她??!”
大夫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說盡力,然后就又返回手術(shù)室了。
而我一聽到陳雪瑤可能會變成植物人,我突然感覺自己的整個世界都黑了,隨后身體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等到我醒來的時候,是在病房里,有那么一瞬間我好像感覺自己回到了之前陳雪瑤帶我來病房里似的,我多想一睜開眼還是陳雪瑤在我的身邊笑著對我說:“林蕭,你醒了啊,給你,剛熱好的早飯。”
但是這次卻不是,守在我身邊的是凌叔叔,我一下子就從床上坐了起來,抓著凌叔叔的胳膊問道:“叔叔,陳雪瑤怎么樣了?”
因為心急,再加上我身上的傷也還沒好利索,所以我呼吸一個不暢通,直接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凌叔叔急忙安慰我說道:“別急,她沒死。”
我一聽,高興的急忙就要下床,說道:“那我去看看她去。”
凌叔叔急忙攔住了我,又是說道:“但是她也沒醒過來,醫(yī)生說,變成植物人了。”
植物人三個字,直接讓我的腦袋一陣轟鳴,想著陳雪瑤以前那活潑美麗的樣子,要是真的變成了植物人,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跟陳雪瑤的爸媽交代,而且對陳雪瑤來說代價也太大了,畢竟她還只是一個花季少女,就這樣失去了自己的人生。
我心中的愧疚又開始作祟了,我忽然感覺自己的呼吸變得困難了起來,一口氣吸不進去吐不出來,眼前一陣迷糊我就倒在了床上,凌叔叔也不停的安慰我,過了好久我才感覺心里好受一點了。
我就來到了陳雪瑤的病房前,陳雪瑤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好像睡著了一樣,而且陳雪瑤的媽媽只是緊緊的握著陳雪瑤的手,嘴里不知道說著什么,陳雪瑤的爸爸站在窗戶那里,向著外面看。
一夜之間,陳雪瑤的母親好像老了很多,面容十分憔悴,昨天來時的貴婦模樣消失不見了,此刻的她就好像是一個很普通的母親一樣,守護著自己的愛女,誰的媽媽不心疼自己家的孩子呢。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我再也控制不住心里壓抑的愧疚了,我直接開門跑到了陳雪瑤母親的面前,跪在了她的面前,喉嚨里哽咽著說道:“阿姨,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了雪瑤的,你要怎么懲罰我都行。”
陳雪瑤的媽媽只是很淡然的瞥了我一眼,嘆了口氣說道:“懲罰你?我女兒就能恢復(fù)過來了嗎?我家雪瑤從小就聰明懂事,善良溫柔,從來都不會跟家里人耍脾氣的,唯獨最近的這兩次,跟我們老兩口鬧了好久的脾氣,一次是為了轉(zhuǎn)學(xué)到那個破中專,一次是為了毀掉婚約,而且都是為了你,誰讓我們寵她呢,就只好由了她了,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到底能給我女兒什么?值得讓她這樣?”
說著,陳雪瑤母親轉(zhuǎn)頭看向了我,我跪在地上向前挪了兩步,眼神堅定的看著陳雪瑤的媽媽:“阿姨,我發(fā)誓,我會一輩子對雪瑤好,不管她變成什么樣我都會照顧她,守護她,一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
陳雪瑤的母親轉(zhuǎn)頭看向了床上的陳雪瑤,眼眶里的淚水流在了臉頰上,輕聲對床上的陳雪瑤說道:“雪瑤,你聽見了嗎?你愛的男孩是個有擔當?shù)哪泻ⅲ皇悄欠N逃避責任的人,你快點醒來,只要你醒過來,媽媽馬上給你們辦婚禮。”
陳雪瑤和她的母親很像,陳雪瑤母親的話也徹底的打動了我的心,陳雪瑤的母親大度寬容,沒有因為我的身份就嫌棄我,反而認為我是個有擔當?shù)哪猩艺娴暮芨袆印?/p>
我告別了陳雪瑤的父母,回到了自己的病房里,我見到坐在椅子上凌叔叔,直接跪在了凌叔叔的面前,腦袋也重重的磕在了地上,說道:“凌叔叔,你不是說過我爸救過您的命嗎?那你能不能看在我爸的面子上,幫一下陳雪瑤家里。”
凌叔叔皺著眉頭看著我說道:“那個女孩真的這么重要嗎?”
我很認真的回道:“真的這么重要。”
凌叔叔看我眼神堅定,最后嘆了口氣說道:“好吧!我答應(yīng)你!”
……
一連幾天我每天都往陳雪瑤的病房里跑,期待著某一天陳雪瑤會忽然醒過來,就好像果兒姐剛剛離開的那幾天似的,我總是期待著某一天回到家里的時候,就能夠見到果兒姐已經(jīng)回來了,但是一天又一天的,我等到的只有失望而已。
這次也不例外,陳雪瑤的病情一點好轉(zhuǎn)的跡象也沒有,我心里的絕望反而是越積越多,同時我心頭的怒火也越積累越多,這等待的期間我遇到過一次陳雪瑤的哥哥,他哥哥說已經(jīng)找過高大山了,但是高大山人已經(jīng)消失了,逃跑了。
聽到這條消息的我,心中積蓄已久的憤怒卻沒有了發(fā)泄的地方,但是我卻想到了一些應(yīng)該為這個事情付出代價的人,就是高大山的那些個狗腿子,當時也沒少欺負陳雪瑤。
想到這里,我直接走出了醫(yī)院,打通了傻根的電話,隨便寒暄了幾句我就說道:“我需要點人。”
傻根也是爽快:“多少……人?”
“越多越好!”
很快我們就越好了在我們的學(xué)校門口集合,我直接買了一包煙在學(xué)校門口一顆一顆的抽著等待著傻根帶人來,同時我還買好了一把西瓜刀,藏在了自己的衣服里面。
直到我吸了一地的煙頭,才見到傻根帶的人浩浩蕩蕩的來了,手里都是拿著家伙事,足足將近三十個人,傻根走到了我的跟前,問道:“咋……咋樣?”
我很滿意的點了點頭,貓眼在一旁問道:“蕭子,這場架怎么打?”
我摸了摸懷里的西瓜刀,咬著牙說道:“我叔叔說了,不死人就行!”
說罷,我們一隊人氣勢洶洶的走進了學(xué)校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