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種植物,潘季語略有所聞,生長在西南非洲的狹長近海沙漠才能找到,極其罕見。
也不知道冷睿撤從哪里找到了一株“百歲蘭”,冷盛豪欣喜的不得了,要親自去種植,而宅子里的傭人員工,自然也都稀奇,想要看一看這難得一見的植物,自然也都跑去后花園湊熱鬧去了。
當聽見外面大門開啟的聲音,管家李叔才從后花園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安素曼緊跟其后。
“大哥,你回來了,我本來還想去公司找你呢。”一個身穿休閑裝,隨意且不失其優(yōu)雅,典型的花美男。這個,應該就是冷睿撤了!
冷睿撤,男,二十五歲,就職于海風房地產(chǎn)公司,經(jīng)濟時報上的黃金單身漢之一。
在隨后,就是鐘玲潔,笑容可掬,“嚴風都回來了,我這就去叫人準備午餐。”
而冷嚴風慵懶的翹起二郎腿,坐在沙發(fā)上,就像是君臨天下的皇帝一般,連眼珠子都沒有轉動一下,似是對這些,絲毫不在意。
“我已經(jīng)結婚了!”冷嚴風見人都差不多了,冷不丁的,說了這么一句話,而這句話,是用的宣布的語氣。
除了潘季語之外,在場的人,都毫不意外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放肆,你還有沒有把我放在眼里?你還有沒有把我的話,聽在耳里,你還有沒有當我這個父親的存在?”冷盛豪當即大怒。
一直到現(xiàn)在,潘季語都沒有說話的間隙,剛才她本想向冷盛豪他們問好的,可一直插不上話,原以為,可以插上話了,卻不想,又是這一茬。
只是,潘季語繼續(xù)眼眸四轉,這個話,她可不敢接下去,只有讓冷嚴風自己去處理了。
反正,現(xiàn)在兩人結婚,已然成為了不爭的事實!
“我的婚姻,我做主!”
霸氣!
當時潘季語聽見之后,心里就只想用這兩個字來評論。
而這一句話,也成功的成為了導火線,冷盛豪的火氣,再一次直冒,他本以為,那天冷嚴風就是隨意的說說而已,竟沒有想到,他卻當了真!
“你……”
“我說過,我的婚姻不需要任何人插手,你,不也是憎恨媒妁婚姻的嗎?要不然,你怎么會……”冷嚴風說著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鐘玲潔。
當即,冷盛豪的被堵得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了。
雖然因為當年的事情,他對這個兒子就比較嚴厲,但是他發(fā)現(xiàn)越是這樣就越是背道而馳,對著這個兒子,他也心存愧疚,這個兒子無論在那個方面都是優(yōu)秀的,也是他最為得意的。
所以他想要把冷嚴風塑造成為他理想的樣子,任何一步,都不得脫離他的軌道,但是他不知從何時開始,就已經(jīng)在脫離軌道了。
冷盛豪的腦海里,閃過了許多,卻偏偏沒有接下去這句話的。
他不知道該怎么接這句話,他也不能接這句話,因為冷嚴風說的是事實。
但是不允許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的人,還有一個,那就是鐘玲潔,她怎么可以讓冷嚴風脫離她的掌心,不,不可以,她要為自己的兒子鋪路。
就算是冷盛豪愛自己又如何,當年要不是那個女人,自己又怎么會成為冷嚴風的繼母。
所以,現(xiàn)在她不會在允許冷嚴風脫離她的掌心,她要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
“嚴風啊,你爸爸也是為了你好。”
對于鐘玲潔的話,冷嚴風也只是輕哼了一聲。
而安素曼,早在冷嚴風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就已經(jīng)僵硬了,整個人就猶如木訥了一般。
潘季語把這一切都盡收眼底,看來她的路,遠遠要比她所想象的艱辛。
“我和風,是真心相愛,還請伯父伯母成全。”坐以待斃,當然不,她可是潘季語,現(xiàn)在的她,不懂什么是坐以待斃,未達目的,必要的手段,還是要有的,不管是三十六計,還是宅斗計,宮心計,只要能使出來的計謀,就是好計謀,更何況,最怕的,就是連計謀都使不出來。
掉眼淚,都已經(jīng)是幾年前的事情了,沒有想到,現(xiàn)在卻為了這個,還不得不掉幾滴眼淚。
潘季語的眼里,眼淚在打轉。
看到潘季語這個樣子,冷嚴風覺得自己的選擇果然是沒有錯的,而他,也只是把這個消息回來通知一聲,他本就打定了主意,接下來的事情,他不會在插手。
安素曼有些顫顫抖抖的看著冷嚴風,“嚴風哥,婚禮好久進行呢?”只有安素曼自己清楚,她問出這句話,到底是用出了多么大的勇氣。
“婚禮不過是過場而已,況且結婚證已經(jīng)領了,那些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潘季語語氣低低。
一時間內(nèi),大廳內(nèi)一片死寂沉沉。
過了良久 ,冷睿撤的聲音在廳內(nèi)響了起來,“哥,祝福你。”轉而又看向潘季語,“嫂子好。”
潘季語微笑著點點頭,冷睿撤給人一種翩翩公子哥的感覺,讓人琢磨不透他真實的想法。
但,現(xiàn)在不管他的想法是什么, 總而言之,只要有一個人可以承認她,站在他們這邊,也算是大功告成一件。
“我要進唯語。”晚上,潘季語和冷嚴風呆在冷嚴風的房間內(nèi),潘季語站在落地窗前,眼神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哦?”冷嚴風挑挑眉。
此刻,潘季語也不知道該不該說,她現(xiàn)在沒有完全的把握,這個男人會不會幫她,也許現(xiàn)在這個男人,會袖手旁觀,可,這不是她的目的,因為她需要這個男人的幫助。
現(xiàn)在的時機,又未成熟,她現(xiàn)在必須要先到唯語公司去探探底,畢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戰(zhàn)不殆。
“時裝秀,專門為唯語而展開的,我要進唯語。”對于這個,潘季語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是說,她要進唯語去伺機復仇?還是說,她要瓦解唯語,奪回公司?讓田牧舟得到應有的懲罰?
顯然,這些沒有足夠的說服力,讓冷嚴風現(xiàn)在就毫無條件的幫助自己。
“那是你的事,你自己決定。”冷嚴風隨手翻了翻文件,語氣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