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季語被冷嚴風堵得無話可說,這男人不是惜字如金么?一句話能說這么多話,還真是難得。
不過冷嚴風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百聞不如一見,也對,當初和那人是那樣的信任,卻依然沒有看透他的狼子野心。
這樣相比較之下,潘季語倒是更欣賞冷嚴風這樣的,至少利落,不會是那種人面獸心。
“冷總這句,還真是說對了,我還當真,就是喜歡冷總這樣的。”潘季語勾了勾唇,似笑非笑的說道。
冷嚴風細細的看著潘季語臉上的表情變化,他見過的女人無數(shù),像潘季語這樣大膽,直白的女人,他還是一次見。
冷嚴風并沒有說話,又如賽車手一般,把車開的飛快。
不一會,到了酒店,冷嚴風停住車,潘季語下車,笑著:“謝謝冷總相送,也感謝冷總的熱情相迎!”
潘季語話里的意思,冷嚴風自然是聽出來了,他還沒想到,這個女人如此記仇。
“品尚歡迎Reci的加入,到時候,會有更加熱情的歡迎儀式。”冷嚴風順著潘季語的話說道。
等潘季語反應過來時,只看見一個車道軌跡,冷嚴風的車,早已飆出老遠。
重重的踩著高跟鞋踏入了酒店,那個該死的男人,簡直就是一個腹黑鬼,誰要去品尚!
此刻,潘季語嚴重懷疑自己的調(diào)查資料有誤,冷嚴風的言行舉止,完全和資料上顯示的判若兩人!
次日,潘季語沒骨氣的踏進了品尚集團公司的大門。
精致的妝容,得體的微笑,尺寸恰好的服飾,合腳的高跟,得益的手提包,一切都是那么完美無缺。
一進大廈,就引來無數(shù)雙眼睛的注目。
然,她的視線,不曾停留片刻,輕輕揚起如櫻桃般的紅唇,走進電梯。
當電梯停住,潘季語定了定心神,出了電梯門。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在安靜的頂層,響亮異常!
并未敲門,徑直推開辦公室門,走了進去,而坐在辦公桌前的人,并未抬頭,看著手中的文件,對于她的出現(xiàn),視若無睹,像是在預料之中一般。
潘季語徑直往冷嚴風辦公桌對面的沙發(fā)上一坐,淡淡一笑,嬌聲細語。
“冷總,手中的文件有我美?”
話一出,只見對面的男人,并未回應,依舊埋著頭看文件,潘季語繼續(xù)道:“果真不假,品尚的大門為我敞開,一路暢通無阻,冷總看來是早有準備,這讓我很是受寵若驚呢!”
話畢,冷嚴風依舊未回應,潘季語倒也不惱,繼續(xù)不急不緩的說:“冷總說是要熱情款待,可不知,是那種熱情法?”
“哦……難道你盛裝打扮,只為等我熱情相迎?”不知何時,冷嚴風抬起頭,直直的看著潘季語。
“冷總身邊美人無數(shù),相信冷總也是閱女無數(shù),只是可惜,都沒入了冷總的眼,不知我這樣盛裝打扮,是否是冷總喜歡的哪一款。”潘季語與冷嚴風對視著,眼里三分真三分假,剩下四分帶敷衍的說道。
冷嚴風臉上并未有多余的表情,不溫不火的說:“美人如此多嬌,又怎能不引英雄折腰?”
“看來我這一款是符合冷總的口味了,看來,冷總你……也不是對女人,毫無興趣嘛,既然如此,不知冷總是要先試婚呢,還是直接領證入洞房呢?要是冷總喜歡浪漫,我也不介意陪冷總浪漫一回的。”
潘季語的眸子,盯著冷嚴風,無比真誠!
“我不介意先婚后愛!”冷嚴風有些鄭重地說道,似是做了什么決定一般。
這句一出,潘季語的心口一滯,臉上閃過一絲窘迫,穩(wěn)了穩(wěn)神,淺笑著:“既然冷總你如此解風情,那加入品尚的事情,后續(xù)在談。”
說罷,潘季語起身,快步的離開了冷嚴風的辦公室,她的心,一直“砰砰”地跳個不停。
見潘季語的背影,冷嚴風低頭看了一眼攤在桌面上的文件,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這個女人太自信了些,自信是好事,如果自信過頭,那可不就是什么好事了。
如果剛才潘季語夠小心,夠仔細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那份文件,是關(guān)于她的資料。
次日,紅的張揚的蘭博基尼,在某高檔飯店門口停了下來,潘季語下車,把車鑰匙丟給門口上的接待員。
某豪華包間內(nèi)!
“Reci,你真的已經(jīng)決定了嗎?”溫希研一見到潘季語,就立馬開口詢問。
放下手提包,慵懶的一坐,淡淡道:“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我想伯母要是知道的話,絕對不會允許你這樣的。”溫希研知道,一旦潘季語決定了的事,就在難改變。
可她,和潘季語同窗三年,現(xiàn)在又是她的特助,在她的眼里,兩人更是知己,所以此時,她不想潘季語為了復仇,而委屈自己,甚至要搭上終生幸福!
溫希研心里想的是什么,潘季語又何嘗不知?昔日,她被閨中密友,傷的體無完膚,所以現(xiàn)在她即使在心里已經(jīng)認可了溫希研,可她卻不愿在承認,她,在也受不了,再一次的背叛!
“幫我照顧好我母親,我要做的,不僅是為了復仇,而是尋得真相。”潘季語的眼里,全是堅定之色。
當年的那件事情,絕不簡單,她父親的經(jīng)商能力,作為子女的她,如何不知?一個金融危機,又怎會使得公司破產(chǎn),讓有心人趁虛而入,低價收購!
“可是還可以想其他的辦法呀,為什么偏偏要搭上你的幸福!”溫希研的聲音里,噙著淚。
幸福?潘季語的嘴角,閃過譏諷,她的幸福,在三年前,就被那對狗男女所踐踏了,現(xiàn)在的她,又何談幸??裳裕?/p>
忽地,她的臉上掛著笑,笑吟吟的說:“不試試,又怎么知道,他非良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