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狐仙撩動了一下自己的頭發(fā),看了雨柔一眼,卻是沒有說話。
“你去休息一下吧。”狐仙陪我坐了一會,然后接著說道:“這里有我照看著你可以放心,再者說了,待會姚琛醒了之后你們兩個都要去休息,留他一個人,你能放心么?”
我想了一下,這倒也是!
姚琛有幾斤幾兩,我太清楚了。
他甚至連提前預(yù)警的作用都沒有。我看了一眼雨柔:“你去睡一會吧,等您醒過來之后,接替我就行了!”
狐仙撇了一下嘴,似乎是有些不高興。
雨柔抬起頭來,看了狐仙一眼,又看了我一眼:“我沒事。千門之中,對于精神和意志力的要求是很高的,幾天不眠不休對我而言,算不得事情的!”
我愣了片刻,卻也笑了起來。
好像確實是這樣的,她說的我也有所耳聞。知道她是擔(dān)心自己的父親,所以也就沒有再勸,可是我卻擔(dān)心自己去睡的話,發(fā)生什么事情自己來不及趕出來!
“既然這樣,那我就趴在這里休息!”我笑了一聲說。
這么長時間,我也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夜晚經(jīng)常在桌子上趴著睡一整夜。直到第二天早上!也不會有什么不舒服!
狐仙看了我一眼,有些無奈:“那也成,我進去給你拿一件衣服你披著。都已經(jīng)快入冬了,天氣很涼了!”
說完之后,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我靜靜的趴在桌子上,瞇著眼睛開始休息。因為已經(jīng)勞累了一晚上了,所以說很快就進入了睡夢之中,迷迷糊糊的,感覺到了一絲的溫暖。
等到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2點左右了。
肚子已經(jīng)餓的難受,而雨柔則是靜靜的坐在那里,似乎是有些無聊,正在那里逗鴿子玩。
三只白鴿和她十分的親密。
我看著雨柔:“你的這三只白鴿,還有你胳膊上的鴿子紋身,究竟是什么意思?”
千門雨家并不是人人都養(yǎng)鴿子,也并不是每個人都有鴿子紋身。
這雨柔上次之所以生氣,也并不是因為我看到了她的胳膊,而是看到了她的紋身。那似乎是屬于她自己的秘密一般!
“……”雨柔沉默了,沒有說話。似乎是在思考應(yīng)該怎么回答一樣!
看到她的樣子我就知道她有些為難,擺了擺手,有些無趣的說道:“既然你不想說的話,那就算了!”
“倒也不是……”雨柔頓了一下:“這胳膊上的鴿子,是在我生下來的時候就有的,當(dāng)時是一個鴿子形狀的胎記,只不過有些不好看,所以說父親就找人將它修成了一個紋身!”
我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不過,誰生下來身上會帶有那么大的胎記。而且從紋身的雕琢上來看,那確實是一個完整的鴿子,就算是稍加修飾,那么原本應(yīng)該也是十分的形象貼切。
“那為什么我不能看?”我有些奇怪。
雨柔沉默了很久,嘆了一口氣說道:“因為這紋身里包含了一個秘密!”
我識趣的止住了,雨柔今天能回答這么多,已經(jīng)十分的不錯了??峙逻@些還是因為害怕得罪我!才會這般的委曲求全。
姚琛在這個時候也出來了。
他已經(jīng)在廚房里忙活挺長時間了,端上來了一些飯菜,有些尷尬的說道:“我沒怎么做過菜,味道應(yīng)該也就湊合。”
我拿起筷子嘗了一口:“這味道還不錯,可比在雨家人家上的那些泔水好太多了!”
“咳咳……”姚琛干咳了一聲,知道我這是在損他。
雨柔也拿起筷子吃了幾口,之后就再也不動了。
我沒有怎么在意,雖然說是咸了點,不過總好過沒有吃的餓肚子。
吃好喝好之后,狐仙將碗筷收拾了一下。
“他們今天白天要是不出來的話,應(yīng)該就是晚上了!”我嘆了一口氣,而后接著說道:“今夜只怕不會太平!”
雨柔沉默了片刻:“你感覺他們會在哪兒動手?”
“這我可不清楚,可是如果我是他們的話,我只會選擇在一個地方動手!”
“周莊!”
我和雨柔幾乎是同時把這兩個字吐出來!
這倒也無可厚非,因為周莊是這趟趕尸最危險的地方,養(yǎng)狗風(fēng)氣盛行,每一家每一戶里都有養(yǎng)狗,如果你的家里只有一條,你都不好意思出門跟別人打招呼!
狗對他們而言,已經(jīng)相當(dāng)于是圖騰的存在了。
村子里也供奉著一尊名字叫做“狗頭神”的神明。這個是從西藏那邊傳過來的,內(nèi)地是沒有的!當(dāng)初這個村子好像也是從那邊遷徙過來的!
周莊對于我們而言,本來就是一個險地。
也是他們最容易下手的地方,他們的目的就是驚了喜神,一旦喜神受驚,那么就算是到最后雨少白回過魂來,只怕和白癡也沒什么差別!
“看來我們想的是一樣的了!”雨柔嘆了一口氣,而后接著說道:“你有應(yīng)對的辦法了么?”
“有!”我點了點頭。
“什么辦法?”雨柔十分的好奇,接著問道。
我頓了一下,而后笑了一聲說道:“走一步,看一步!”
雨柔瞬間無語,眼睛之中帶著一絲的狐疑。
我攤開手:“如果知道他們的計劃的話,咱們還可以想應(yīng)對的辦法。可是我們現(xiàn)在知道的只是他們會在什么地方動手。有幾個人,還有會用什么樣的辦法,沃恩都不清楚。從這一方面來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不是么?”
“周莊比較排外,外來的人不可能在里面逗留太長的時間!”
雨柔沉默了一下,接著說:“所以說他們的人不可能太多。甚至而言,進入村子的可能性都不是很大!”
我愣了片刻:“可能性不大,不代表沒有。我倒是感覺,他們會想方設(shè)法的進入周莊之中。因為渾水才好摸魚!”
“嗯,有這個可能!”雨柔也點了點頭。
我們兩個又合計了一下。
看時間差不多了,我站起來向著廚房走去:“我再做點吃食吧,姚琛,你也再去準(zhǔn)備一些干糧,咱們路上吃!”
姚琛點了點頭。干糧已經(jīng)在雨家的時候消耗的差不多了。
我來到廚房,先是用糯米水洗了一下手,然后又擦了一把臉。
做好之后!我,姚琛,狐仙,雨柔四個人圍在那里開始吃飯。
狐仙只是象征性的吃一些,她還不習(xí)慣吃這些東西。
就在我們吃的時候,我猛然間聽到一聲清脆的聲響!
“咔嗤……”
金絲楠木棺的蓋子在瞬間打開。
不化骨身穿血紅色的稼衣,從棺材之中飛出,而后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雨柔,眼神之中帶著深深的迷惘。
雨柔在看到不化骨的那一瞬間,也是嚇了一條。
身體忍不住的后退了幾步。
“你……”雨柔的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絲惶恐,而后急忙問著說道:“你是誰?”
兩個人的容貌有三分相似,彼此看上去都是似曾相識。
可是終歸不是同一個人。不化骨盯著雨柔看了有三分鐘,而后猛然間抬起了手,就要向著雨柔的脖子探去!
“不要!”我的心中一驚。
這不化骨未免也有些太彪悍了吧?出來就要吸血?
這我可養(yǎng)不起??!
不化骨回轉(zhuǎn)過身子。眼眸之中帶著一絲的冷然,雙目盯著我,就好像是在疑惑我為什么讓她停下來一般。
我也是郁悶在那里抓耳撓腮。一時間也沒了主意!
“她是我們的朋友!”我指著雨柔,不管不化骨明不明白,而后接著解釋著說道。
不化骨的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縷思考,過了片刻。
直接飛上虛空,消失在了那里!
“我靠……不是吧!”我愣住了:“這就跑了?”
郁悶的同時,也有一些擔(dān)心:“她不會出什么事情吧?”
狐仙走上前來:“我感覺你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擔(dān)心她,反而應(yīng)該擔(dān)心那些被她盯上的那些人。這可是一尊不化骨,一旦出手,絕對是會要人性命的!”
“糟了,那山下的人……”我的心猛然間凸了一下。
姚琛搖頭:“我剛才看的清楚,她是往山那頭去了。山下的人應(yīng)該是沒事的。不過,就算是有事,我們現(xiàn)在趕去也已經(jīng)來不及了。她是用飛的,而我們只能用走!”
我苦笑了一聲。
姚琛說的確實是有道理的。
現(xiàn)在跟上去也已經(jīng)來不及了,我沉思片:“晚上下山之后,我會讓村子里的人小心一些。這一趟我們只怕要走的快一些了,爭取今天晚上就感到周莊后面的那個死尸客店!”
“靠,不是吧?”姚琛面色發(fā)苦的看著我:“那可需要不少的腳程?。?rdquo;
我搖頭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累點就累點吧。這樣一來,既能打亂雨家二爺?shù)牟渴?,也能夠盡快的趕回來處理不化骨的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
“好吧,我也豁出去了!”姚琛聽到我的話,也只有無奈的說道。
雨柔反而是點頭:“這樣最好,我們越快趕到周莊,那么二叔的部署也就越倉促。我們可乘的機會也就越多!”
我盯著雨柔的臉,愣了一下:“你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