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里憑空出現的女人腦袋,我當場就嚇壞了。
提起的手微微顫抖著,一滴滴的鮮血順著我的手臂就流淌了下來,這鮮血無比的冰冷,淌落而下,就好像有著什么東西在我的皮膚上輕輕劃了過去一樣。
雖然沒有疼痛的感覺,可一股刺骨的寒意還是涌上了心頭。
當時身體一激靈,我甩手就將手中女人的腦袋丟了出去。
在一眼看到那滿屋滿地的鮮血時,我的小腹突然一緊,已經難以忍受的尿意都好像突然消失了。
在這種情況下,我那里還能繼續(xù)在房間里面待下去,伴著一聲尖叫,我起身就翻滾倒了地上。
也不去理會那一身的鮮血,連滾帶爬的就跑到了房門口,伸手就向著房門把手抓了下去。
可誰想我這用力一抓,一陣濕滑的觸感傳來,手中緊握的把手陡然一脫,我居然就又一次跌倒在了地上。
抬頭看去,房門把手不知為何就被我生生拽了下來。
這一下讓我也慌了手腳。想要湊到房門口去,卻是突然看到在那原本應該存放房門把手的地方卻是有著一股殷紅的血漿淌落下來。
不過短短一剎那的功夫,地上的鮮血就憑空暴漲了幾分。
眼看著就要淹沒過我的腳踝了,我那里還能耽擱下去,幾步躍出,抬腿一腳就狠狠的踹在了房門上面。
伴隨著”咣當“的一聲悶響,我可以很清楚的看到眼前的房門微微的一顫。
可那房門沒有打開,一大塊碎木片卻掉落了下來,在這木片掉落下來的一瞬間,更為讓我驚恐的事情發(fā)生了。
一眼看去,這那里還是什么房門啊。
在這碎木皮掉落下來后,一截人的手臂骨就從里面跌落了出來。
這尸骨上面依稀還帶著一片片腐爛的血肉,當著我的面,正在一點點的往地上掉落著。
與此同時,耳畔傳來的女人哭啼聲也越發(fā)的凄厲了。那劈砍東西的聲音也是越發(fā)的清晰,隱隱就好像是在我的耳畔發(fā)生的一樣。
這突然的變故弄得我已經是心膽俱裂了,那里還敢多想,仰起了脖子就嘶聲的大喊了起來。
“苗翠萍,救我。”
可我這喊叫聲一出口,不僅沒有聽到苗翠萍的回應,耳畔先傳來了那哭啼女人的聲音。
“別叫了,你是我的,誰也救不了你。”
“乖點,聽話。老老實實的躺在那里,我忙完手頭的事情就去找你。”
這幽幽的話語傳來,還伴隨著陣陣桀桀的詭笑聲。傳入到了我的耳里,讓我知道想要求救是不太可能了。
站在房間的空地上四下放眼看去,我想要從中找尋到一個可以逃離出這里的機會,可那緊閉的房門那里有一點的可能。
眼見沒有了辦法,我索性也就咬起了牙,隨手從地上將一把凳子拿了起來,不要命的就向著房門砸了過去。
心里想著,既然我的聲音傳不出去,那我就將這狗屁鑿鑿的房門給砸開。只要能讓我逃離了這房間,找到了苗翠萍,那么也就安全了。
所以我這一番下手可謂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短暫一瞬,我手里的凳子不知道就砸落了多少下。
只是伴隨著我手中的力道越來越大,那房門掉落下來的碎木皮也越來越多,一幕更為讓我驚懼的事情發(fā)生了。
每當我將一塊碎木皮砸落下來后,就會有一截人身上是骨頭從房門中顯露出來。
不等我將這房門徹底砸開,一副完整的尸骨已經盡數的顯露在了我的眼前。
雖然我沒有能力來辨認這尸骨的性別,可一眼看去,還是能夠清楚的從這尸骨上面看到一道道的傷痕。
那分明就是被人用刀劈砍過的痕跡。
在一想起剛才的變故,我也知道這幅尸骨的來歷??晌揖团幻靼琢?,這件事和我有什么關系。
幾天前我還遠在幾千里外的北國,就算這里曾經發(fā)生過讓人驚恐的事情,也不應該牽扯上我啊。
難道說,我住進了鬼宅么?
一想到這里,我卻是突然想起了幾天前苗翠萍跟我說過的話,說她們渡陰人天生有違天和,但凡和她們有過親密接觸的人都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而我那天晚上又和她做下了最為親密的事情,我日后的路也會變得越發(fā)的艱難,會經常碰到一些讓人無法解釋的鬼怪危險。
難道說,就這短短幾天的時間里面,這種詛咒就發(fā)生了?
那這報應也來的太快了一點吧。
我心里焦急,雖然已經明白了一切,可還是沒有找尋到逃脫的辦法。
將我逼到了絕境,我更是顯得瘋狂了幾分,看著房門中完全顯露出來的尸骨,也不去管他到底是誰了,提著的凳子用力一甩,就狠狠砸落了上去。
與此同時,我也在瘋狂的吼叫著。
“我不管你是誰,這件事和我都沒有什么關系,你何必又為難我呢?”
“放我出去,要是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可以告訴我,我可以幫你去完成,要是你想要我的命話,那么我就只能和你拼了。”
聲聲的厲吼未曾落罷,我又是狠狠幾次砸落在了那尸骨的上面。
說來也是奇了。
就在我剛將凳子砸在這尸骨上面的時候,耳畔傳來的女人哭啼聲也消失不見了。
轉而傳入我耳中的卻是一聲聲無比凄厲的哀嚎。
這個發(fā)現,讓我也就精神了起來。
心里想著,難道說我眼前這尸骨就是那個哭啼女人的么?要是這樣的話豈不是說我有救了。
想到了這里,我也停了下來。
怒目圓睜,死死的盯在了這一副尸骨的上面,仰著脖子的嚎叫了起來。
“你到底放不放我出去,你要是不放我出去的話,我就砸爛了你這一副爛骨頭。到時候我看你還能躲到那里去?”
一聲怒吼,我又狠狠砸了一下。
這一次我可是下了全力,這剛一砸落下去,我就聽到一陣骨骼的斷裂脆響。
而我手中的板凳也在這猛然巨力下砰然碎裂了開來??梢灶A見我這含怒一擊用了多大的力氣。說來也是因為我這段時間經歷的詭異事情太多了。也清楚的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這些陰魂厲鬼都無比的難纏,和他們講道理是很難講通的。
在這種情況下,也只有始皇那一句真言才是最佳的辦法,那就是打他娘的。
果不其然,我這一板凳下去,那哭啼的女人又慘叫了起來。
“小伢子,你好狠的心啊。”
她的哭喊聲中帶著幾分怨毒,可我現在那里還會去理會這個了。眉頭一挑,張口就大喊了起來。
“少廢話,你到底放不放我出去。”
“你要是不放我出去的話,大不了我今天就把命留在這里,不過在這之前,我也要拆了你這一副爛骨頭。”
一聲落罷,那女人哭嚎聲突然散去了。
而與此同時,我身前緊閉的房門也張開了一道的縫隙,這讓我也是稍稍傻了一下。
心中暗道,難道說我這拼命的架勢真的就給我打出了一條活路來了么?
可對于這一切我顯然是沒有心情去細細思考了,管他是不是真的呢,先從這里逃出去再說,一想到這里,我也就拉開了房門。
可誰曾想到的是,就在我拉開房門的一瞬間,一股猛然巨力也從房門外傳了過來,不待我做出反應,緊閉的房門就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了。
我的身體,也在這一股巨力下迎面向著身后的床上跌落了過去。
“張宇,你還活著呢?”
“快點跟我走,我們住進了鬼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