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鼠一副不相信的表情,推攘著方云說道:“你就別謙虛了。”
“我真的謙虛了嗎?”方云雙手一攤,一幅沒什么大不了的表情。眾鼠也只好一哄而散,就此作罷。
那天,方云找準一個機會后,猛地騎上小白的額頭。
突然想到女友家的一條狼狗打雷的時候,或者受到惡作劇驚嚇的時候,居然懼怕的夾著尾巴四處躲避,后來上網(wǎng)查看資料才知道幾乎所有狗類弱點都是很害怕異常的聲音。
于是方云如法炮制的拽起小白的耳朵,拼了命的往狗耳朵里大叫了一聲。小白果然受到了驚嚇,四處亂竄,但更像惱羞成怒一樣。
小白拼命甩著方云,好幾次都要飛了出來,但當方云看到滿地傷殘的兄弟們,毅然的抓緊了小白的長毛。
小白抖落了粘在身上的大部分老鼠鼠,當然方云還抓著他的毛,騎坐在他的頸部。小白似乎和方云較上了勁,不停的抖動,跳躍。
兩只腳交換跳,四只腳一起跳;四只腳一起跳,兩只腳交換跳。
……
方云就在他的不斷交替的跳躍和抖動中,感到頭部襲來一陣又一陣的眩暈,終于,腹部一陣緊縮,一股充實從胃部肆掠到食道。
感覺是那樣的熟悉。很榮幸,方云對著這條爛狗做出了一個評價。
嘔!好舒服啊,嘔!還真是很舒服。使勁緊縮腹部,嘔!居然又這樣嘔了。
爛狗的頭部被方云空腹嘔出的胃液完全覆蓋,而且液體的量很足,甚至相當于給他洗了個頭。
而此時,方云完全能感受到這種黏黏稠稠液體的破壞力,因為所有鼠都向我投來包涵多種信息眼神,我從他們眼中看到了……
“正常鼠干不這事!”“這孩紙?zhí)珢盒牧恕?rdquo;“尼瑪,我想直接去死。”諸如此類的不斷的向方云砸了過來。
小白似乎也感受到了不尋常的氣氛,他覺得頭頂有些濕濕的,很多鼠正奇怪的看著自己。他停了下來,這股液體卻不停的順著小白的臉頰滑落,一直流到了小白的嘴皮邊。
什么東西?小白伸出了舌頭正準備去試一下,卻看見所有鼠不約而同的用手蒙上了眼睛,有的則是轉(zhuǎn)頭望向一邊。
什么嘛?好奇勾引小白不信邪的舔了一下滑落的液體。
有點咸咸的,澀澀的,味道還不喔。小白似乎上了癮一樣,努力舔著自己舌頭能舔到地方。
方云愣了一下,因為他手上也被自己吐出來的液體粘到,突然他萌生了一個邪惡想法。方云把手上的液體送到了小白的眼前,因為他就騎在小白身上,所以手一伸就到了小白眼前。
然后,手用力一捏緊又張開,液體在一張一合之間被拉出多條晶瑩透亮的銀絲,其中還有著未消化的風干辣椒皮。
小白似乎明白了是什么,但還是舍不得舌頭上味覺帶來的快感。就在這樣糾結(jié)徘徊中,小白也吐了!
盡管與他第一次見面,但是方云還是肯定他得到了自己的真?zhèn)?。小白吐的很徹底,似乎想把五臟都要吐出來,方云在他背上感覺像沖浪一樣,一波接著一波。
嘔…嘔……嘔嘔……嘔……耶?
小白就像泄了氣的皮球,嘔完之后立馬像死狗一樣趴在地上。但他的舌頭還是擺脫不了嗑藥一樣的誘惑,不停的伸向面前自己吐出的未消化液體,企圖在里面重新尋找到那夢幻般的感覺。
他又一次伸出了舌頭。(此處由于太過惡心,省略十萬字的平方。)
后來大家也都看到了,當鼠們放下蒙上眼睛的手,小白已經(jīng)趴在地上了。
不過大飛幫那邊明顯想直接做掉受傷的藍皮,當他們幾個鼠往前走了幾步,接近了方云和藍皮這邊的位置的時候,卻意外暈了過去。
他們靈敏的鼻子卻成了此時最大的劣勢,方云和小白復合型加強版的氣味立即讓他們喪失了斗志,而藍色經(jīng)典這邊大部分都在與小白的打斗中被撞暈了,只有藍皮在堅強的忍耐著。
那需要有多么強大的忍耐力啊!
還好方云對自己的氣味不太感冒,只是大飛那邊突然反應(yīng)過來塞住鼻孔,向這邊又近了,但是他們還要呼吸啊,于是他們張開嘴巴,猛地吸進一口氣,卻不住的咳嗽了起來,那感覺就像被嗆慘了一樣。
方云不禁為自己辯解道:“就吐出一點胃液,至于嗎?”
大家的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一樣。
方云很憤怒,準備再來一次,作勢再嘔。大飛幫一群鼠見此撒開腿就跑了,當然這一次方云什么也嘔不出來了,只是想嚇唬他們一下。
……
后來,藍色經(jīng)典一群鼠,閑聊起此事時,均用著一副崇拜的眼光看著方云。方云只得很不好意思的笑了。
這事之后,藍皮對方云更是是贊賞有加,夸二寶撿了個好兄弟。于是方云大膽的向藍皮提到,想打一個電話,藍皮毫不猶豫的從自己私人豪華鼠洞里拖出來一部山寨版手機。
為什么是山寨呢?因為上面大大的畫著一個奔馳的標志。方云沒嫌棄,立即撥通了我記得最清楚的一個電話。
余秋,1392XXXXXXX。這個邪惡的號碼響出彩鈴幾秒后,就被接通,方云從未有如此激動的心情,好似被綁架了卻意外打通了求救電話一樣。
“余…余秋,我是方云啊。”
方云只聽到熟悉的聲音傳來,電話那頭說:“誰?你是誰?說清楚一點???”
方云大聲說道:“我是方云!”
余秋卻說:“誰啊?不要老是嘰嘰嘰的亂叫,再不說我掛電話了。”
方云急了急聲道:“爛貨,我是方云啊。”
余秋卻好像完全沒聽見一樣,反而換了一種語氣說:“哦,你是嘰嘰嘰啊,我是呀呀呀。”神經(jīng)病!這是電話果斷被掛后的最后三個字。
你妹的,余秋我總算是記住你了,平常還覺得你挺夠意思,關(guān)鍵時刻你就給我裝楞。旁邊的藍皮和二寶,一頭霧水說道:“方云,你給誰打電話?怎么都聽不懂啊。”
方云心里突然一驚,難道……
接著,方云立即撥通了奶奶的電話號碼,電話在響了幾聲后也被接通了,傳來一個老年女人的聲音。
“喂,是誰???”
“奶奶,我是方云啊,你聽的懂我說話嗎?”
“什么?嘰嘰嘰?。侩u我們買了,不要了,謝謝啊。”
“唉,等一下……”話還沒說完,電話就掛了,但方云卻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他們根本聽不懂鼠話!他們聽到只是平常老鼠會發(fā)出的嘰嘰嘰的叫聲,方云失望了,變回去的可能性由于不能交流縮的只有分子大小了。
但,還可以發(fā)短信,不是嗎?
但方云轉(zhuǎn)念想道:可在防騙知識普及的現(xiàn)在,又有誰會相信你說的話呢,一條短信收到后,打開一看,我是一只老鼠,別人大多會說道別開玩笑了,或者直接發(fā)兩英文字母。除了你發(fā)我是一只豬以外有人贊同,還有誰會相信或者不直接打電話確認呢?
于是,方云為了讓我唯一健在家人安心,寫一條短信息。
短信是這樣的:奶奶,我變成了一只老鼠,不管您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我小區(qū)家里面有張銀行卡在枕頭下面,密碼是叉叉叉叉叉叉,您老要注意身體,我卡里的錢還夠您花完下半輩子,千萬不要省著啊。
過了一會,奶奶回了:方云,這么大個人了,你還跟你奶奶開這種玩笑,趕快回家,我今天煲了好香的雞湯。
方云猛的感到一陣溫暖,以前總是很少回去看奶奶,但沒想到奶奶心里一直會掛念自己關(guān)心自己,但現(xiàn)在也只好胡扯寫了一條短信:奶奶,我去國外出差了,可能要幾個月也可能幾年,總之我回來了,第一個通知你老。
當方云寫完這條短信時,眼角已經(jīng)被潤濕。突然又想起了曉莉,沒想到現(xiàn)在仍然忘不了她。
方云又寫了一條短信:曉莉,即使我變成了一只老鼠,我也仍然愛你。
過了好一會,方云收起了手機準備交給藍皮,但沒想到曉莉竟然回了:其實,那天你什么也沒做對不對?
方云激動的沒敢回,曉莉其實心里還有我,但那天真的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曉莉又發(fā)來了一條短信:方云,我已經(jīng)原諒你了,你快回來吧,我好想你。
回來?現(xiàn)在這個樣子回去?方云失望的只好回了一條短信:曉莉,我要去國外出差了,可能要幾個月幾年也說不定,你自己要照顧好自己。
過了許久,也許是沉默了許久吧,短信來了:方云,你是要和我分手嗎?
方云慌亂的不知道怎么回復,但曉莉卻賴不住性子的打來了電話,方云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接通了,只因為很想聽聽她的聲音。
電話一接通那頭便傳來哽咽的哭泣聲。“嗚…嗚……方云……嗚嗚嗚嗚嗚……”
方云下意識的開口說話:“曉莉,我……”
“你倒是說話??!”
“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說這事……。”話還未說完,曉莉卻在意料之中一下掛斷了電話,她一定是聽到了嘰嘰嘰的聲音。
過了一會給我發(fā)來了三個字。我恨你!
方云反復讀這三個字,我恨你!我恨你?但我更恨我自己,我他媽怎么就變成一只老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