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貢獻?”馬炎炎不明白,“什么意思?”
“假設我們進來后著了他們的道,激活了陰橋陣,那會出現(xiàn)什么征兆或者是變化?”我問。
她想了想,“外面的鬼魂們會被鎮(zhèn)服到地下,因為看情形,這里的陰橋陣是布置在地下的。另外就是,整個廟宇上方的靈氣云會加強,其中的邪氣會消失……怎么了?”
“那咱們就照貓畫虎,給他來個將計就計!”我平靜的說。
她眼睛一亮,“你是說,咱們把外面的鬼魂收了,然后在這龍母神像上布置陣法,讓這里看起來就和陰橋陣激活了一樣?”
“聰明!”我一笑,“這樣一來,他們會以自己的奸計得逞,不但不會為難咱倆,還得重重的感謝我們。”
“可外面的鬼魂至少幾百個,咱倆能行么?”,馬炎炎擔心。
“他們怕桃木仙,怕龍母娘娘”,我說,“只要咱倆配合得當,絕對沒問題。”
“還是不行”,她一皺眉,“咱們這么做等于騙人,雖然李良不是什么善類,可咱們騙他也不應該。照你這么做,短時間內(nèi)也許沒什么破綻,可這廟里的九環(huán)陣還會不斷的聚集周圍的陰靈,到時候沒有陰橋陣配合,這些陰靈就會引動失位的白虎犯兇,那李良家里必然會出事的……”
“他這樣的人,不該受點教訓么?”我看著她,“對壞人講什么道義,迂腐!”
“這不是迂不迂腐的事,這關(guān)系到信義和我們做人的原則”,馬炎炎毫不示弱,“老師說過,給人辦風水上的事一定要把心放正,不能給人留尾巴。因為風水上的細微錯誤,將來就可能影響事主整個家族的運氣,這上面是馬虎不得的。就算事主不是好人,我們心存善念,卻是在為自己積福。白虎落臺,非常兇險,咱們不能只顧自己安危,置李家后人的安危于不顧??!”
我微微一笑,“馬炎炎,你是風水師么?”
“我是三神教弟子,但我也是風水師的學生”,她倔強的看著我,“老師教我的準則,我必須嚴守!”
“這就是為什么你老師說讓你聽我的”,我把她拉到殿門口,一指外面,“你看看外面,魑魅狂悖,百鬼橫行,它們本該早入輪回的,卻被這九環(huán)陣拘拿到了這里,它們冤不冤?我們是三神教巫師,不是風水師。巫師辦事沒那么多虛偽的道德顧忌,我們不害人,可誰敢害我們,我們就以血還血,以牙還牙,加倍的還!”
“可是……”她想爭辯。
“甭跟我講什么大道理,好聽的話誰都會說,憑什么非讓老子吃這個虧?”我打斷她,“如果咱沒本事抗爭,那就認了,那就既來之則安之。既然咱們能出去,那我為什么還要顧忌那做局害人的人?”
“白虎失位,必傷青壯”,她看著我,“李家總不能全是壞人吧?咱們這么做,萬一傷及無辜,這份因果你承受得起嗎?”
“哦,年輕人?”我冷笑,“李良平平安安的,用風水局禍害人,賺來的錢給那些年輕人享用,揮霍,這就是他們的福報,是前世積來的。如果風水局反噬,傷及他們的健康或性命,那他們就是無辜的人,就要讓我們兩個來承擔因果?這他媽的是什么狗屁理論?”
“你!你罵誰呢?”她不高興了。
“我罵的是這只需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心靈雞湯!”我說,“這些東西都是用來給那些失意的弱者灌迷魂湯用的,你馬炎炎可是三神教弟子,修為很高的女巫師,你竟然也信?不錯,這些的確是你老師教你的,可現(xiàn)在到了事上,他不也讓你聽我的吩咐么?他明知道我程小馬就是一小流氓,為什么還這么安排?你丫用屁股想想也能想明白吧!”
馬炎炎臉通紅,“你胡說什么你!”
我下意識的看了她渾圓挺翹的屁股一眼,“呃……這個說法不恰當,我就是打個比方。”
“看什么呢你!”她轉(zhuǎn)過身子,“不許看了,正經(jīng)點!”
“哦,挺翹的,彈性應該也不錯”,我笑了笑,緩和了一下語氣,“想通了吧?想通了咱就抓點緊,還有很多事要做呢。”
“就沒別的更好的的辦法了嗎?”她小聲的問。
“破陣的話,李良不會放過咱倆,直接跑出去的話,他就算放咱們走,也必然還會繼續(xù)騙別的高手來”,我說,“你也知道,這廟里的情形一次比一次危險,如果這次再不能激活,只怕是沒有機會了。咱們就當替天行道了,也省的以后再有人來這里送死。你放心,如果這事有因果之報,跟你馬炎炎無關(guān),我程小馬自己擔當!”
“說什么傻話,憑什么讓你自己擔當?”她頓了頓,“我說不過你,好吧,既然老師這么吩咐了,我就聽你的。不管怎么樣,先出去再說。”
我笑了,“這就對了嘛,這樣,咱倆一會出去,我用變神之法變成龍母娘娘,這樣外面的鬼魂們就不敢輕舉妄動。你就在我身后跟著,像剛才一樣,等我把它們鎮(zhèn)服之后,你就用咒語將它們收了!”
“收鬼我倒是可以……只是外面的鬼那么多,我怕我的咒語不好使啊”,她擔心。
“沒事,反正只要咱倆在一起,我就能保護你的安全”,我說,“鬼太多,一次收不完,多收幾次,慢慢的收。只不過,咱們進來的時候沒帶什么法器之類的,鬼收了之后必須將它們藏在某個物件里才能帶出去。”
“那怎么辦?”她看著我。
我平靜的一笑,看了看她的胸部。
她一驚,本能的后退兩步,“你想干嘛?”
“鬼可以藏到內(nèi)衣里,所以我們也能用內(nèi)衣做禁錮的法器”,我笑了笑,“姑娘,脫了吧,等回去我給你買套好的補償你。”
“你安的什么心?”她盯著我,“明明用衣服也可以,你為什么讓我脫內(nèi)衣?再說了,你也有內(nèi)衣,憑什么要我的?”
“你想想,如果咱們抱著一件衣服出去,讓李良身邊那老保鏢看到了,會不會懷疑?”我平靜的看著她,“你的內(nèi)衣小巧,我可以藏到口袋里,就算讓他們看到了,最多也就以為我是個變態(tài)而已。再說了,只需要你的胸衣就可以,內(nèi)褲也不能用,那會讓外面的百鬼永不超生的。”
馬炎炎輕咬著嘴唇,猶豫不決。
“脫吧,我不看”,我轉(zhuǎn)過身去。
我知道這對于一個未經(jīng)人事的姑娘來說,是挺難為情的,可是目前看來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這外面的幾百個鬼魂,我們必須把它們?nèi)繋С鋈コ攘?,這廟里才會干凈,李良他們才會相信我們。
等了一會,女孩嘆了口氣,默默的開始解衣扣了。
“程小馬”,她聲音不大,“如果這個事讓別人知道,我跟你沒完。”
我轉(zhuǎn)過身來,靜靜的看著她。
她毛衣脫了一半了,見我一轉(zhuǎn)身,嚇了一愣,“你……”
“算了,這種事不該為難你一個小姑娘”,我平靜的一笑,脫下外衣,接著把毛衣也脫了下來。
“你什么意思?”她不解。
“用我的毛衣吧,等把它們都收了,我再穿上,這樣他們就看不出來了”,我說。
馬炎炎一怔,“那你不成了身穿百鬼衣了?那可不行,你身體吃不消的!”
“沒事,大不了就是病一場唄”,我一笑。
她走過來攔住我,“那可不是病一場的事,百鬼衣陰氣極重,穿上的話不但會影響運氣,而且弄不好會把你的身體給弄廢了的!”
“我程小馬是四正陰合天下水的命,百鬼衣陰性再重,我也不怕的”,我笑了笑,“放心。”
“你別這樣,太冒險了”她近乎乞求的看著我,“我脫,我脫還不行嗎?”
我拉住她的手,“別擔心,我……”
她不由分說,將我身體轉(zhuǎn)了過去,“別看!”
我咽了口唾沫,“炎炎,還是我來吧……”
她紅著臉把帶著體溫的小胸衣遞到我手里,“給你。”
“這么快?”我一愣,轉(zhuǎn)過身來一看,她的毛衣經(jīng)穿上了,“什么情況你這是?”
“有什么大驚小怪的”,她嘟囔著穿上外衣。
“這也太快了,什么都沒看到”,我嘆氣,“哎,怎么是小胸衣,不是那啥呀?”
“這個就足夠了”,她頓了頓,“等出了廟門,把這個還給我,我來給它們超度。”
“哦,行吧,你會么?”我莫名的有點尷尬。
她撇我一眼,“比你會。”
我笑了,看看手里的小胸衣,聞了聞,上面還帶著一股淡淡的體香,“可惜了,等回去我一定給你買套更好的。”
靜心片刻之后,我使用變神術(shù)再次變成了龍母娘娘,現(xiàn)在明白為什么她老師讓我念那個咒語了,因為這龍母娘娘的本質(zhì),其實就是桃木仙。
馬炎炎打開殿門,接著回到我身后,伸手按住我的后背,也開始默念那個隱身咒語。
我?guī)е従彽淖叱鳊埬傅睿饷娴娜汗硌杆賴诉^來,我們四周頓時黑壓壓一片。
我對此視而不見,不緊不慢的往前走,群鬼雖然兇惡,卻沒誰敢惹龍母娘娘。走到大香爐旁邊,我左手掐指訣,右手轉(zhuǎn)身一攬,將馬炎炎攬到了懷里,握住了她的手,“炎炎,我鎮(zhèn)住它們,你來抓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