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ter.53
還好有道浴門隔著,陳藍沒有發(fā)現(xiàn)我。
那么現(xiàn)在,我只要悄悄地……
“嘩——”
可偏偏浴門在此時被打開了!
濃濃的霧氣揚起,我的眼前白花花的一片。
我想跑,但身體就像打了樁一樣僵著。
這種想看卻又不想看的心情,還真是復雜呢……
陳藍濕潤的長發(fā)披在肩頭,一開始還沒有發(fā)現(xiàn)我的存在,往前走了兩步后,她終于看到了我。
她受到了驚嚇。
急退兩步,緊接就著被濕滑的地面滑到了。
我過去扶陳藍,卻被陳藍拉著一起倒在了地上!
一陣七暈八素后,我的一只手按在地嗎面,而另一手按在陳藍的身上。
十分平坦……
尷尬之下,我倉皇地道歉起來,“陳藍對不起,我按著你的背了。”
被我壓在身下的陳藍楞了一會,然后發(fā)出了殺人般的叫聲,“李旬?。?!你按的是我的胸,我的胸!”
望過去,陳藍還真是面朝我的。
我下意識地說了一句,“我還以為是你的背呢。”
“啊?。±钛?!”
額,此地不宜久留。
我站起身,快速地跑了出去。
在客廳里的坐著的是早已看穿一切的吃餛飩少女,許鈺媛饒有興趣地看著洗手間這里,正好與剛出來的我對視了一眼。
她是十分得意呀,只要看到陳藍吃癟就會很高興。
我突然想起來許鈺媛在我進洗手間之前露出的表情。
艸!
她是知道陳藍在洗手間里洗澡的!
與此同時,穿好衣服的陳藍從洗手間里追了出來,抬手就是一拳。
說實話,陳藍作為女孩子,她的力氣很小,這怒意滿滿的一擊,砸在我身上一點都不疼。
但是,陳藍不停地用拳頭轟來。
我拼命用手護住自己的臉。
陳藍發(fā)泄一陣后,終于停下了拳頭,氣鼓鼓地看著我。
我覺得也該好好地為剛才的事情道個歉,所以態(tài)度誠懇地說道,“對不起,陳藍,我剛才不知道你在洗澡。”
而陳藍的語氣提高了一個調(diào),“誰氣這件事了?”
“那氣的是哪件事?”
“李旬!你以后要弄清楚了,我的背和我的胸是有區(qū)別的!”
“……”
我無語了。
搞半天陳藍氣的不是我看到她洗澡,而是我把她的胸當成了背。
女孩子的大腦回路還是真是奇怪!
礙于我有錯在先,也只能再次好好地道了歉。
陳藍這才消了不少氣。
我有些累了,去洗手間簡單地洗漱了下,便是回到自己的臥室中。
回想著下午在幻界里發(fā)生的事情。
心一直定不下來。
在弄清楚父親是不是黑手廣元之前,我應該是不會安穩(wěn)了。
與陳藍接觸越多,我心里的罪惡感就越重。
如果父親真的是殺害陳藍全族的兇手,我又該如何自處啊……
重重心事壓在心頭,我輾轉(zhuǎn)了無數(shù)次,才勉強睡了過去。
也不懂睡了多久。
半夢半醒間,我隱約感覺到有一個重物壓在我的身上,隨后,又有另一個算是輕點的東西捂在我的臉上。
好難受……
喘不過氣來……
我緩緩地睜開眼,向身邊一看。
艸!
好大一條魚!
陳藍的臉近在咫尺!她的雙腿變成了魚尾巴,整條蓋在我的身上,而她的一只手臂也搭在我的臉上。
等等,這都發(fā)生了什么。
我記得自己晚上是一個人睡著的啊……
月光透過臥室的窗戶,幽幽地照在陳藍的臉上,居然掛著兩行沒有完全干涸的淚痕。
難道……
陳藍又想到了下午的事情,自己哭了一遍?
想著想著,我聞到了一股少女特有的清香,不由地狠狠地吸了一口。
正好有幾縷陳藍的頭發(fā)撩著我的鼻子,鼻子里癢了起來。
“啊——欠!”
我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而陳藍的眉角牽動,像是要醒過來的跡象!
我立即閉上眼睛,這時候還是裝睡比較明智,盡管這是我的床……
“嗯~”
陳藍嚶嚀了一聲,聽動靜應該是在伸懶腰,她真地醒了。
一會后,我感覺到陳藍用手撫上了我的臉。
她是想……
那么,至少不要讓我感到痛苦吧……
然而,出乎我意料地,陳藍在自言自語著。
“吶,李旬,有些事也只能在你睡著的時候跟你說呢。
一個人活著真地很累……
直到,你介入了我的生活——
你抱著我跑步的那次,還是我第一次被父親以外的男人抱著。
你給我送棉被的那次,還是我一次被父親以外的男人關(guān)心過。
在幻界里,你也拼著命救我……
不知怎么的,晚上想起父母的事情就哭了。
然后,我就想到了你。
躺在你的身邊,我居然就能睡著了。
你說你想做我的家人,別傻了,像我這么貪心的女孩子,僅僅是家人怎么……
哎呀,想想你就討厭,居然說我沒胸!”
陳藍扭了一把我的臉,她也是真不怕我突然醒過來??!
我強忍著疼,陳藍又繼續(xù)說著。
慢慢地,倦意也上來了,我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在最后,陳藍如是說道——
“強烈的仇恨會蒙蔽人的眼睛,但是如果不去記住仇恨的話,就會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Chater.54
早上。
我又被那個鬧得不停的鈴聲吵醒了。
南山老師在鈴聲里催促著全員去第三階梯教室集合。
我翻身下床,而身邊的陳藍早已不見了。
悵然若失地嘆了口氣。
陳藍昨晚說了很多話,隱隱有些喜歡上我的樣子。
可是我現(xiàn)在不能有任何地回應……
黑手廣元與陳藍有著血海深仇!
父親!你可千萬不能是黑手廣元??!
走出臥室,許鈺媛還是早早地在客廳里吃著大量的油條,而陳藍居然也在客廳里。
她不是挺喜歡睡懶覺的么,昨晚后來睡哪兒去了?
我好奇地望著陳藍,后者與我對視了一眼,隨即就臉色緋紅地轉(zhuǎn)過頭去。
我也有些尷尬,索性去洗漱了。
今天我們沒有遲到,趕到第三階梯教室的時候,還有一些學員沒來。
全員到齊后,南山老師宣布了今天的集訓內(nèi)容。
合組戰(zhàn)斗演習與配合訓練。
大致內(nèi)容就是每個組根據(jù)不同的特性決定戰(zhàn)斗定位與方式。
上午定位,下午演習。
許鈺媛與陳藍一直不對路子,不管我怎么在中間調(diào)和,她們倆就是不配合。
我們組又是各自訓練。
等到了下午,我們與其他組的學員演習實戰(zhàn)的時候,也是各自為戰(zhàn)。
令人不爽的是我們遇到的對手是那對唯一的二人小組,姬烙和宛男。
那對基!
姬烙用槍,宛男用的弓箭,倆人配合默契,親密無間……
本來我們?nèi)硕?,是可以勝利的,但在?zhàn)斗過程中,陳藍與許鈺媛吵了起來。
局面變成了我一個挑倆。
我敗北之后,許鈺媛和陳藍也被逐個擊破。
我們又被南山老師罵了一頓。
集訓結(jié)束后,在回宿舍的路上,許鈺媛二女還在吵架。
我無奈地閃到一邊,趁著空閑給身在唐山的父親打了幾通電話。
還是不通。
唐山那邊的情況變得越來越緊張,就連南山老師都在集訓的時候說了一遍。
距離我們?nèi)ヌ粕?,還有五天。
Chater.55
集訓的第三天。
今天是決定最后分組的日子。
如果有對本組組員不滿意的,想換組的,可以在今天提交申請。
許鈺媛是第一個去南山老師那邊提交換組申請的。
之后,就再也沒有人去了。
其實在經(jīng)過了為期兩天的同住同吃同訓練的磨合后,大家也都逐漸適應了身邊的人。
只有許鈺媛一個人想換組。
南山老師露出了為難的表情,“許鈺媛同學,只有你一個人想換組,我也不好拆開其他組的學員,現(xiàn)在除了你原來的組,就只有另外一組是兩個人的。”
南山老師指了指那邊的基佬,“所以,如果你想要換組的話,就只能加入姬烙和宛男的小組了。”
許鈺媛聽著南山老師的話,回頭看了陳藍一眼,然后快步地走向了那對基。
緊接著。
姬烙居然跪下了!
哭天喊地,“許鈺媛姐姐,您行行好,就放過我和小宛吧,我們之間已經(jīng)不能再多出其他人了!”
宛男也跪了下來,“我與姬烙之間,天地可鑒,日月可嘆?。?rdquo;
我哭笑不得,有些好奇問著陳藍,為什么她們倆一直不對路子,以至于許鈺媛寧愿去跟基佬同組,都不愿意跟著我們。
陳藍一翻白眼,沒好氣地解釋了一遍。
在陳藍剛剛進入造神學院的時候,許鈺媛就一直看不慣陳藍的作風,陳藍有些愛作弄人,許鈺媛又喜歡去管這些事。
兩個人的矛盾越來越激烈,到了后來就演變成了一見面就會吵架的地步。
哎……
許鈺媛想換組的事情與我也是有些關(guān)系的,她是一個討厭弱者的人。
而我在她眼里,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弱者。
不過,也真是苦了這對感情深厚的基了。
那邊的姬烙越哭越來勁,南山老師看不下去了,走過去對許鈺媛說道,“許鈺媛,你干脆就回李旬那組吧。”
“不!”
南山老師繼續(xù)問道,“為什么?”
“因為……他們太弱了。”
“那么這樣吧。”南山老師看向我們這邊,但還是在對許鈺媛說著,“你去跟李旬二人比試一次,如果你贏了,我就同意你加入姬烙的組,如果你輸了,你就回去。這樣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