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戲開始后的第三天的早晨。
我在迷糊中聽到了彭博文和陳霖兩人的對話。
“已經(jīng)快兩天了,還沒輪到我們換班的嗎?”彭博文有點抱怨道。
陳霖?zé)o精打采道:“嗯,放心吧,今天就輪到我們休息。”
這三天以來,十六組的人為了監(jiān)視我們,進(jìn)行了輪班制的監(jiān)視。
他們的輪班制很簡單,就是兩人一組沒日沒夜的的監(jiān)視著我們,昨天晚上就是彭博文和陳霖是負(fù)責(zé)我這邊的。
而我,為了盡量的分散他們的隊伍,除了像昨天那樣的吃飯時間集合以外,余澈和蘇琪都在別的地方休息。
這也導(dǎo)致將他們?nèi)藛T分散開來。
由于這個游戲是不允許對對方隊伍使用暴力,所以他們并不能將我們捆綁起來或是限制我們的自由。
為了防止我們偷偷給唐一一運(yùn)送食物,他們只能依靠這種原始的辦法來限制我們的行動。
不過嚴(yán)浩這家伙很聰明,他采取了輪班制,將八人分為四個隊伍,三個隊伍來監(jiān)視我們?nèi)?,另外一隊?fù)責(zé)給他運(yùn)送食物和休息,然后彼此交換,確保隊員的體力和意志力。
陳霖又開口道:“喂,博文,你沒事吧?”
“我沒睡??!”彭博文喊道。
雖然他說的這樣倔強(qiáng),不過他的語氣出賣了他,這也難怪,畢竟這兩個家伙可是已經(jīng)大概有48個小時沒睡覺的監(jiān)視我了。
先不說身體上休息的不足夠了,就連心理上都處于那種不知道我什么時候會逃跑的緊張心態(tài)中。
陳霖道;“你還是老樣子啊,給你咖啡。”
“謝謝……”彭博文帶著笑聲道:“這種感覺,讓人想起以前早上的訓(xùn)練呢,不過那時候?qū)τ谖覀儊碚f,咖啡這種東西可不是我們這種人可以喝到的。”
“說的也是啊……真不想回到那個除了戰(zhàn)爭之外什么都不能做的現(xiàn)實啊……”
那么應(yīng)該也差不多了。
我起身打了個哈欠道:“看來我猜的沒錯,你們并不是正規(guī)的軍人,而是雇傭軍啊。”
見我醒來,彭博文有點不爽道:“搞毛啊,你小子剛剛是在裝睡啊?”
我摸了摸頭,有點不意思道:“抱歉,搞得跟偷聽一樣。”
陳霖看了我一眼后,朝著彭博文道:“博文,這家伙就拜托了你,我去小個便。”
交代完后,陳霖就朝著森林深處走去。
趁這個難得的機(jī)會,我微笑道:“那么,博文你一直都和他們待在一起吧?是那個國家的雇傭軍呢?”
彭博文不滿道:“喂,我和你很熟嗎,不要隨便和我搭話?。?rdquo;
見這丫的別過臉不理我,我急忙轉(zhuǎn)移話題道:“我也只是閑的無聊而已啊,況且你們的團(tuán)隊合作,我都看在眼里,很厲害不是嗎?”
被我這樣一夸獎,彭博文有點飄飄然道:“那是,我們的隊伍可是世界上最強(qiáng)的軍隊哦!”
原來如此……是吃這一套的人啊。
我見他上鉤了,又接著稱贊他道:“特別是你們的隊長,他好像很了不起,不僅運(yùn)動能力不錯,頭腦也很聰明呢。”
彭博文大笑道:“你這小子眼光不錯嘛,沒錯哦,隊長那個人可是非常的厲害,你知道戰(zhàn)場上的人怎么稱呼他嗎?夜晚的帝王!”
“隊長他曾經(jīng)在一次夜晚的行動中,以一人之人將對方的調(diào)查小組全部給干掉了,那可是有足足十二人!”
彭博文越說越興奮,似乎只要扯到嚴(yán)浩,他就有說不盡的話一樣。
說到一半,他又嘆可一口氣:“不過由于我是新兵,所以在一次行動中,隊長為了保護(hù)我而受傷了……”
他握緊拳頭,表情非常的不甘心道:“所以在之后我不斷的加強(qiáng)訓(xùn)練,為的就是不再拖他們的后腿!”
我點頭道:“我也稍微有點了解啊,雇傭兵的生活可是命懸一線的啊……”
“是啊。”
彭博文對這點表示非常的贊同,他無奈道:“在我們的那個世界中,如果想要生存下去,就只要一直贏下去這樣的辦法,隊長也說過了,人生,只有活著的人才是勝者!”
我嘴角掛起了一絲微笑,又找到了一個突破點了。
“你在笑什么?”彭博文以為我在笑他,語氣又變得不爽了起來。
“我只是有一個問題而已啦。”
“什么問題?”
我瞇著眼睛,疑惑說道:“博文你剛剛說過了吧,你們隊長說,只要活著才是勝利者,那么為什么你們會參加這種游戲呢?這不是自相矛盾了嗎?”
彭博文還是不懂我話里的意思,我耐心解釋道:“難道你們再經(jīng)歷第一輪游戲后,那些木偶沒有告訴過你們嗎?”
“會被選入?yún)⒓舆@個游戲的人,可是全部都曾經(jīng)有過自殺這樣的想法的啊。”
“也就是說,我們這些人,全部都是對生活喪失了信心的人啊。”
“既然如此,為什么說著只要活著才是勝利的那個你所憧憬的嚴(yán)浩,也會參加這個游戲呢?”
彭博文沒有回答我這個問題,他保持了沉默,只是表情看起來非常的不自然。
就在此時,陳霖也回來了,他似乎也感覺到彭博文有點不對勁,忙問道:“怎么了?”
“沒有。”彭博文起身道:“陳霖,你看著他點,我去看看巴澤爾給他們是怎么回事。”
陳霖點了點頭,彭博文就走了。
在他走后,陳霖才狐疑的看著我道:“你和博文說了什么?”
我聳了聳肩,表示什么都沒說。
陳霖威脅道:“我勸你不要玩什么把戲,這對我們來說都是沒用的!”
我依舊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陳霖會說出這種話,也就意味著他自己底氣不足啊,如果他們之間真的如他所說的一樣牢不可破的話,根本沒必要跟我說這樣的話。
很好,第二個突破點了。
那么,我看了看時間,蘇琪那邊也應(yīng)該準(zhǔn)備的差不多了。
在昨天的晚飯時間分離后,我讓蘇琪在早上的7點想辦法,將監(jiān)視她的兩個吸引到我這邊后面的水池,并且在那之后到達(dá)我所指定的地點。
之所以挑選這個時間,那是因為,照這兩天的觀察,十六組的換班時間是八點,七點到八點的這段時間,剛好是他們最松懈的時候。
監(jiān)視我的彭博文兩人,以及監(jiān)視蘇琪的段堂還有金永琰這四人,都至少有一天一夜沒休息了,現(xiàn)在這個時間,正好就是他們最累的一瞬間。
現(xiàn)在時間差不多,可是那邊還是沒什么動靜啊。
我是搞不清蘇琪會用什么辦法,不過我給她的建議很簡單,就是利用她的身體,也就是色誘。
對于這些常年在戰(zhàn)場上的熱血男人來說,女性的裸體有著一定致命的吸引力。
就在這時,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事情發(fā)生了,剛剛離開了彭博文,從旁邊的草叢里連滾帶爬的跑了出來,他的臉紅紅的,看起來非常的慌張。
陳霖回過頭道:“你遇鬼了?”
彭博文結(jié)巴道:“段堂還有金永琰實在是太不要臉了,他們居然在做那種事!”
陳霖一頭霧水:“搞什么啊,我去看看。”
“不行!”彭博文拉住了陳霖道:“你要是去了,就和他們一樣變成色狼了!”
正當(dāng)陳霖疑惑的時候,從草叢里又出來兩個人,是段堂和金永琰。
還沒等陳霖搞清楚怎么回事的時候,段堂就指著彭博文哈哈大笑道:“博文你這小子,果然還是年輕啊,不就是一個女性裸體嗎,至于嚇成這樣嗎?”
“無恥!”彭博文罵了一聲。
陳霖疑惑道:“到底怎么回事啊,永琰?”
金永琰無奈道:“早上我們監(jiān)視的那個丫頭喊著要洗澡,我們也不能控制她嘛,所以就跟著她來到了后邊的水池邊,然后……”
金永琰的話還沒說完,段堂就拍打著他的肩膀說道:“哎呀,這也是沒辦法的嘛,畢竟隊長可是讓我們時時刻刻的盯著他們?nèi)税 ?rdquo;
聽完他們的話,我心里給蘇琪點了一百個贊,漂亮,不僅僅將兩個人給我吸引過來了,還用自己的身體成功的擾亂了他們的思維。
畢竟男人這種生物,只要一受到欲望的誘惑,就會變成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了哦。
那么在蘇琪牽制他們的思維的同時,我也意識到了,這是一個機(jī)會。
我高聲喊道:“可以跑了,蘇琪和余澈!”
話音剛落,我便拿起了桌上早就打包后的食物,朝著后方跑去。
陳霖四人頓時反應(yīng)過來,其中金永琰急忙說道:“陳霖和博文,你們?nèi)プ纺莻€小子,我和段堂去追那個婊子!”
我快速的穿梭在森林中,我跟蘇琪說過,在察覺已經(jīng)沒有人監(jiān)視她的情況下,朝著水池的后方向跑去,并且把衣服留在自己前進(jìn)方向的身后。
這也是按照段堂和金永琰性格所考慮的。
金永琰生性多疑,在看到蘇琪的衣服留在那個方向后,是不會朝著那個方向跑去,因為他可不認(rèn)為對方會傻的給他指了個逃跑方向。
這樣就能夠甩開,段堂他們兩個人了。
如果蘇琪按照我一開始給他規(guī)劃的路線的話,那么她會出現(xiàn)的地方,就會在我的拐彎處。
果然如我預(yù)料一般,蘇琪出現(xiàn)了,我和她會合后一起往前跑去。
彭博文和陳霖在后面追著,我想他們看到這樣的情況肯定會嘲笑我吧,因為我規(guī)劃的這條路是沒辦法分頭行動的道上,這樣的話,他們只要一直往前追,早晚會追到的。
不過,這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之中,我為的就是將剩余的他們兩個聚集在一起,然后在跑到路口盡頭的懸崖時,猛然伸出手往前推了蘇琪一把。
蘇琪就這樣緩緩的朝著懸崖邊快掉了下去。
懸在懸崖半空中的蘇琪,眼里都是恐懼,她雙眼死死的盯著我,眼里都是疑惑和不解。
而我,卻朝著她露出奸詐的笑容道:“哎呀,我手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