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驚,莫非視頻有錄到那個男人?偏頭跟劉文軒對視了一眼,他也滿臉震驚,“會錄到那個……人嗎?”
我搖頭,心里也吃驚的很,“先去看看再說。”
便連忙跟著所長,趕到了交警大隊。
去調(diào)視頻的時候,整個房間的人臉色都很怪異。應(yīng)該是所長跟他說了什么,交警大隊分管視頻監(jiān)控的人連忙站了起來,“劉公子,你好,我姓蔡,叫蔡云澤。”
劉文軒跟他握了握手,兩人寒暄了下,就讓他打開了視頻……
視頻一開始都很正常,但是從我們上了延安收費站后,氣氛就有點不對了……出了收費站后往前行駛了一段距離,到了下一個監(jiān)控攝像頭時,我看見我們的車子剛剛開過去,視頻的鏡頭就忽然飛過一個很大的黑影,這黑影好像是個什么黑色塑料袋,飛過去的時候,正好擋了下攝像頭。
只有眨眼的功夫,就被吹開了!
但就這眨眼的功夫,我就看見我們的車跟瘋了般,猛然加速在往前開!后面好幾個攝像頭,都能看見我們跟野馬脫韁一樣,劉文軒甩車盤漂移的畫面,也在上面。
可關(guān)鍵是!
在整個畫面里,我們并沒有看到……狼群!
連根狼毛都沒有!更別提那個恐怖的兩米男人了!
劉文軒看了我一眼,那驚駭?shù)难凵裣袷窃谡f……那狼也是鬼魂?
我咽了口唾沫,看來相差不遠了!可惜無臉鬼那混蛋溜了,不然這時候說不定還能有人可以問問。等整個視頻放完,蔡云澤開口說,“劉公子……我們找你來的目的……其實是跟另外個事有關(guān)。”
“昨天凌晨2點多,從你們的車路過延安收費站后,后面的車就都有奇怪的現(xiàn)象!”他說著,掉出了幾個畫面,都是車禍現(xiàn)場。可以看見第一輛車,是個載貨的大車,可是開到那里時,像是迎面吹來了什么大風(fēng)般,又像是被什么無形的線絆住了,竟然整個車前頭都抬了起來,然后猛然一側(cè),倒了!
“這是第一輛車,經(jīng)核實,實載了90噸的沙土……”
然后他又翻了另外一個畫面,是一輛SUV在路過這里的時候,也像是被風(fēng)給吹了起來。90噸的貨車都被吹到了,這輛小車更慘,直接被吹的狠狠撞向了旁邊的防護欄,當場成了碎片!
隨后他翻出來的照片,無一不是這樣!
直到交警趕到現(xiàn)場,封鎖了路段,才阻止了這一出慘??!蔡云澤抬起頭,直直的看向我們,表情凝重。“昨晚趕到現(xiàn)場的,正好有我一個侄兒在。據(jù)他反饋,車禍現(xiàn)場,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造成該現(xiàn)象的可疑東西,也沒有任何剎車痕跡。”
“據(jù)調(diào)查,出車禍的司機,都不是醉駕,更不涉嫌無證駕駛。除了其中一個是疲勞駕駛外,其余都沒有任何違法現(xiàn)象……”他說著,就慢慢看向了我們,“這條路從昨晚2點13分開始,直至今天早上5點18分,只有……你們一輛車……安全通過了!”
我一窒,總算明白過來,交警大隊找我們什么事了!
也就是說……
從昨晚,我們遇到狼開始的那一段路,之所以迎面來,和我們后面都沒有車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們被一種奇怪的現(xiàn)象攔住了!根本過不去,一旦靠近,就會車毀人亡!而這現(xiàn)象……他們并沒有在現(xiàn)場找出原因,所以就來找我們了。
看著蔡云澤和所長直視著我們,急切想得答復(fù)的樣子,我嘴里直發(fā)苦。
這個能怎么說?告訴他們,我們其實不是發(fā)瘋了,而是遇到了狼?還是說,我們遇到了跟你們解釋不通的靈異現(xiàn)象?這話說出來,只怕他們就得把我們送進精神病院了!
我頭疼的揉著眉心,劉文軒看了我一眼后,開始跟他們瞎扯。最后只用一句“我就是不知道”,給賴過去了。蔡云澤看著我們也沒辦法,顧忌劉文軒的身份,壓根不敢留,只能放任我們走。但是走的時候,他旁邊一個小警員突然想起了什么,叫住了我們。
“對了,蔡叔,不是還有個可疑畫面嗎?看著像是一個人……”
蔡云澤一揮手,“我也看到了,但是技術(shù)部那邊不是說,是監(jiān)控設(shè)備出現(xiàn)問題導(dǎo)致的嗎?”
我一聽,頓住了腳步。“什么畫面?”
蔡云澤見我詢問,就讓那警員給調(diào)了出來。應(yīng)該是出了問題,因為整個畫面很扭曲,也一直在閃白點。
畫面中,有一個很模糊的東西獨自走在高速上,看著像是人影。他似乎是在直視攝像頭所在的地方,然后畫面一閃一閃間,我看見他……像是舉起了右手,做著指向眉心的動作,指向了攝像頭!
那一瞬,我遍體生涼!
像是被人澆了一盆冰水一樣,心都漏跳了好幾拍!
我現(xiàn)在仔細一想,忽然發(fā)現(xiàn)……從狼群出現(xiàn),到他出現(xiàn),我們慌不擇路的逃跑,好像從始至終……狼群都是鋪墊,而他的目的,似乎只是……要指我的眉心而已!
這個動作……到底代表著什么?為什么他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做這個動作?昨晚如果我真被他指到了眉心,會怎么樣?
我惶惶不安的跟著劉文軒出了監(jiān)控室,蔡云澤好像又說了些什么可是我都沒聽進去,不過蔡云澤倒是讓人把我們車上的東西送了過來,其中就有王爺爺那個布袋子,還有劉文軒準備的工具箱。
但是我翻了下王爺爺?shù)牟即?,發(fā)現(xiàn)里面那個乾坤盾不見了!心頭狠狠一跳,急忙又找了好幾遍,還是沒找到。問向蔡云澤,“東西都在這了嗎?”
蔡云澤點頭,“都在??!”
劉文軒問,“少什么了?”
我面色難堪的抬頭,“乾坤盾不見了。”
“???”劉文軒也急了,也翻了一圈,沒找著,又跑去交警隊那邊拖走的他那輛車上,也找了一遍,依然什么都沒有!我看著這布袋子,總覺得想到了什么,可是卻又連貫不起來。
布袋子還在,可是誰會特意去里面,把這個乾坤盾給拿走了?
難道……是那個兩米男人嗎?
我皺眉想了半天,都想不通。最后只能無果,給蔡云澤留了個電話,囑咐要是找到了一定要跟我們聯(lián)系,隨后便上了劉文軒新買的車,再度出發(fā)了。
劉文軒發(fā)動車子后,跟我說,“喬穎,這事有點邪門,我總覺得……那個人是奔著你來的!但是,他好像又不是要來拿你命的。”
我點頭,臉色還沒緩過來。“嗯!我也能感覺出,他不是要我的命,好像就為了……用手指點我一下?”
劉文軒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誒也……還是別說了,怪嚇人的!要不我們晚上還是別開車了,趕在晚上12點之前,就在過路的地方找個酒店休息一晚,要是周邊縣城能有什么道觀、寺廟的,我們就去那借宿一晚。”
“嗯!”我查了下地圖,標記好后,就交給了他。
車子開出了縣城,往延安收費站開去。路過車禍現(xiàn)場那里,我還能看見那些被撞過的痕跡,現(xiàn)場看起來很慘烈!
經(jīng)過這件事之后,奇怪的是……這一路竟然很順暢,連個孤魂都沒見到過!
等我站在峨眉山的腳下時,我還有點愣。
心里的不安也越發(fā)明顯,都說事出反常必有妖,莫非后面有更大的危機等著我?
下了車,劉文軒之前聯(lián)系過的地陪(當?shù)貙?dǎo)游的意思)早就在路邊等著了,是個20多歲出頭的羌族美女??匆娢覀兏裢鉄崆?,“劉先生、喬小姐,你們好,我是爾瑪卓娃,你們可以叫我卓娃。”
應(yīng)付女孩子的事,通常都是交給劉文軒的。我好像有點暈車,胸悶頭暈的厲害,打了個招呼后就沒說話了。
到了酒店房間,我歇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劉文軒敲門走了進來,給我拿了一些暈車的藥,“這是卓瑪給的,說吃了會好一點,你試試?”
我點頭,喝了點熱水后,渾身舒服了點。“有問到四門山的位置嗎?”
劉文軒連忙點頭,“我問過了,卓娃說她在這里生長了二十多年,做地陪五六年,也沒聽過有什么山叫四門山。但是她回去問她阿媽時,她阿媽好像知道什么,但是不肯說,也不準她再問。等你休息好了,我們?nèi)ニ永?,找找她阿媽問問,說不定能問出什么。”
“不肯說?”我握著水杯一愣,“難道有什么禁忌?”
“我也不知道,卓娃邀請了我們?nèi)ニ易隹统燥?,現(xiàn)在時間還早,你先躺著休息下吧,等快到晚飯時候了,我來叫醒你,到時候我們再去問問她阿媽。”
我點了點頭,劉文軒便出去了。吃了藥后,我腦袋確實更暈了,迷迷糊糊的就趴在床上睡著了。
但是這個夢,一點也不安生!
我感覺我剛睡了沒一會兒,床的旁邊就躺下了個人。他一躺下,直接就抱住了我,手……又開始不規(guī)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