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2-18 13:10:42

聽了老德張的話,我挺納悶,心說這老頭兒不會是在開玩笑吧。我不是他們?nèi)ψ永锏娜耍綍r也根本就不接觸這些東西,老德張這種活了好幾十年的老人精,他找我,能做什么生意?

“老爺子,你劃拉劃拉,看看我這屋子里能有一件拿得出手的東西嗎?”我看著老德張,順便觀察他神色的變化:“你是圈子里的腕兒,閑了,咱喝喝茶聊天可以,別成心拿我開玩笑。”

“小老弟,說笑了。”老德張又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生生的假牙,朝我湊了湊,很親熱的對我說:“瞧得出,老弟你是個實在人,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實話實說,就是上次我?guī)湍闳Φ哪莻€東西。”

“黑石頭的碎塊?”我怔了怔,老德張品鑒古物的本事,那是出了名的,他上次十拿九穩(wěn)的說,那塊黑石頭的碎片,是一塊極其罕見,罕見到令人難以置信的琥珀原石外面的石皮。那塊落入深淵的黑石頭,到底是不是琥珀,只有天知道。不過,我心里倒是清楚,黑石頭的碎片,其實沒有多大價值,根本不值錢。

“就是那東西。”老德張又點了支煙,說:“有個老朋友,蠻喜歡這老物件,但是他跟你不認(rèn)識,所以托我來撮合撮合,老弟,再跟你說句實話,你手里那東西,我說了,只是塊石皮,跟真正的琥珀,還是有差距的。”

我沒說話,但心里有點惱怒,當(dāng)初讓老德張幫忙的時候,他就說自己不是個碎嘴皮,可是這邊幫我看了東西,那邊就把消息給傳了出去,如果不是他說,誰會知道我手里有一塊從古陸深山里帶回來的石皮?

“老弟,我那個老朋友,做生意是出名的實在,他說了,要是你喜歡古物文玩之類的物件,他愿意拿一塊藏區(qū)的老蜜蠟跟你換這塊石皮,要是你不喜歡,他出這個數(shù)。”老德張伸出一只巴掌,掌心朝下,對著我晃了晃,在陽城還有附近幾個地區(qū)的地下市場里,老德張這個動作,意思就是出價五萬塊錢。

“五萬?”我看著老德張,突然覺得他有點不順眼了,古陸之行的一切周邊信息,對我來說都是隱私,這個老頭兒沒有職業(yè)操守,隨隨便便就把事兒給說了出去。

“足足五萬,不少你一個大子兒。”老德張搓搓手,他可能覺得我是那種窮酸屌絲,每個月拿一點可憐的薪水,看見歪財就不要命的主,所以滿以為五萬塊錢足以把我給打發(fā)了。老德張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站起身,從身上掏出一張嶄新的儲蓄卡,說:“五萬塊錢,就在這卡上,密碼是卡號后六位,另外,你把那物件給我裝到個小盒子里頭……”

“裝盒子干嘛?”

“我?guī)ё甙 ?rdquo;老德張噗嗤笑了笑,掂著手里的卡:“五萬塊錢,拿好嘍,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老弟,快著點吧,把東西給我裝起來,我急著走。”

“你先別急。”我在沙發(fā)上坐的四平八穩(wěn),慢悠悠對老德張說:“你還沒問我,愿不愿意賣這東西。”

“怎么?”老德張楞了一下:“五萬了,還嫌少?老弟,做人別太貪,你這東西,放到市場上,一個大子兒都不值啊……”

“那東西,我自己留著玩兒,不賣。”

“瞧你這話說的。”老德張還以為我在故意跟他討價還價,這種做了一輩子生意的人,精的和猴一樣,裝模作樣的想了半天,一跺腳,說:“最多,再給你加一萬,你漫天要價,會把買主嚇走,老弟,差不多就行了,六萬塊錢,你上兩年班都不一定掙的回來。”

“老德張,我沒跟你討價還價,也沒跟你開玩笑。”我認(rèn)認(rèn)真真的對他說:“這東西,我不賣。”

老德張的神情好像停滯了一下,他聽得出,我真的不是在還價。

“老弟,老哥我比你虛活了幾年,不會坑你。賣主誠心要買這東西,你要是有什么條件,不妨提一提,我去跟賣主說,盡力讓你們都滿意,老弟啊,現(xiàn)在不是前些年了,掮客不好當(dāng)了。”老德張收起臉上的笑,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這個東西,留在你手里沒有一點用。”

“賣主難道有用?”我突然就警覺了,如果一個普通人看到黑石頭的碎片,估計會認(rèn)為那就是塊尋常的碎石頭,除非是洞悉內(nèi)情的人,否則不會對這塊碎石產(chǎn)生興趣。我開始懷疑,懷疑那個托老德張過來當(dāng)說客的賣主是誰:“賣主叫什么?是什么身份?”

“我們這一行的規(guī)矩,生意成不成是一碼事,但雇主的家底,絕對不能外漏。”老德張這時候倒很注意職業(yè)道德,堅決不肯透露賣主的任何信息。

“你走吧,這東西,我真的不賣。”

“老弟,你確定?”老德張的眼睛已經(jīng)瞎了,但是他微微的閉了閉眼皮,眼眶里兩顆渾濁無光的眼珠子一轉(zhuǎn),口吻里,已經(jīng)帶著極度的不滿:“真的不肯賣?”

“不賣。”

“老弟啊,我一個糟老頭子,你不賣貨,我也不能拿你怎么樣。”老德張慢慢站起身,顫顫巍巍的扶著沙發(fā)前的茶幾走出去,說:“但是那賣主,不是你能得罪的起的,凡事三思而后行。”

“好走不送。”我愈發(fā)開始討厭老德張了,就好像那種開始賠著笑臉,但目的達(dá)不到就打算要翻臉的人一樣,神情語氣里全是隱隱的威脅。我厭惡這種威脅,對老德張已經(jīng)沒有半點好感,起身就把他送了出去。

“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吧,賣主在陽城的勢力,你想象不到,硬著頭皮跟他作對,沒有好結(jié)果的。”老德張被我送到門外,還喋喋不休的說著:“你自己琢磨琢磨,過兩天,我再來一趟……”

老德張一走,我就感覺出,這件事情,已經(jīng)摻雜進(jìn)人為的因素。老德張可能嘴巴不嚴(yán),把黑石頭的事說了出去,但除非是對古陸比較熟悉的人,才會對黑石頭有興趣。如果沒有特殊原因,這塊黑石頭我不會出手,不過,我倒是很想知道,賣主是什么人,他收購碎石頭,到底有什么用。

再跟老德張周旋一下?但這老家伙賊精賊精的,很難從他嘴里套問出什么有用的話。

中午的時候,白領(lǐng)打電話喊我去吃飯,我可能真的有點心急了,問她那張照片的事。白領(lǐng)說,就孤零零一張照片,要查線索,估計得費好大的精力,一兩天內(nèi)不可能有結(jié)果,她讓我耐心一點。

吃完飯,白領(lǐng)大概是想讓我放松心情,提議去看電影??墒俏倚牟辉谘?,勉強熬到電影散場。白領(lǐng)把我送回家,建議我清清腦子,別想那么多。

我點點頭,轉(zhuǎn)身朝樓上走,走了幾步,我又回過身,對白領(lǐng)說:“真得謝謝你。”

說真的,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對白領(lǐng)的印象,在無形中一點點的改變著。我已經(jīng)知道,她并非那種完全不近人情的人,很可能,她的孤冷,只是自己塑造出來的虛假的外殼,外殼里面的,才是真正的她。

我回到家,暫時不知道該做點什么,就只能耐著性子,等白領(lǐng)的消息。在家里窩了兩天,我很沉悶,心情就和發(fā)霉了一樣,吃吃睡睡,剩下的時間,一直都在發(fā)呆。我一個人單身住著,家里很亂,食物沒有了,又懶得動,到第三天晚上,餓的受不了,才出門去買。

我住的地方有點偏,得走差不多一公里,才有一家小超市。買完東西,超市快要打烊了,我提著裝滿東西的大塑料袋,伸手掏錢付賬。

就在我的手伸進(jìn)口袋拿到錢包的時候,背后有人突然沖到柜臺前,抓起我隨手放在柜臺上的手機(jī),轉(zhuǎn)身就跑。

“站?。?rdquo;我一下子毛了,丟下塑料袋,猛追過去。

我剛剛追了幾步,心里就產(chǎn)生了一種很訝異又很奇怪的感覺。搶走我手機(jī)的人在前面跑的飛快,他的頭上戴著衛(wèi)衣上的帽子,但跑的那么快,帽子被風(fēng)頂?shù)袅耍弊禹數(shù)舻囊豢?,我看見他的額頭纏了一圈白紗布,好像是腦袋剛受了傷。

而且,望著他奔跑的背影,那種異常熟悉的感覺,又浮現(xiàn)在心頭。

我咬了咬牙,這個搶走我手機(jī)的人,就是那個在我家老院下面順著地道要偷走箱子的賊!這貨一直都暗中跟隨著我,但我真的不知道,他為什么要搶走我的手機(jī)。

我憋著一口氣,把速度放到最快,一口氣就沖出去很遠(yuǎn)。大概追了有幾百米,賊已經(jīng)近在眼前,我猛的借助狂奔時的慣性,一躍而起,從后面重重一腳,把賊給踢倒了。

賊在地上順勢打了幾個滾,我跟著又沖過去,想把他制服。我很想看看,這個前后兩次要偷東西的人,到底是誰。

第四十八章 賊

聽了老德張的話,我挺納悶,心說這老頭兒不會是在開玩笑吧。我不是他們?nèi)ψ永锏娜?,平時也根本就不接觸這些東西,老德張這種活了好幾十年的老人精,他找我,能做什么生意?

“老爺子,你劃拉劃拉,看看我這屋子里能有一件拿得出手的東西嗎?”我看著老德張,順便觀察他神色的變化:“你是圈子里的腕兒,閑了,咱喝喝茶聊天可以,別成心拿我開玩笑。”

“小老弟,說笑了。”老德張又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生生的假牙,朝我湊了湊,很親熱的對我說:“瞧得出,老弟你是個實在人,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實話實說,就是上次我?guī)湍闳Φ哪莻€東西。”

“黑石頭的碎塊?”我怔了怔,老德張品鑒古物的本事,那是出了名的,他上次十拿九穩(wěn)的說,那塊黑石頭的碎片,是一塊極其罕見,罕見到令人難以置信的琥珀原石外面的石皮。那塊落入深淵的黑石頭,到底是不是琥珀,只有天知道。不過,我心里倒是清楚,黑石頭的碎片,其實沒有多大價值,根本不值錢。

“就是那東西。”老德張又點了支煙,說:“有個老朋友,蠻喜歡這老物件,但是他跟你不認(rèn)識,所以托我來撮合撮合,老弟,再跟你說句實話,你手里那東西,我說了,只是塊石皮,跟真正的琥珀,還是有差距的。”

我沒說話,但心里有點惱怒,當(dāng)初讓老德張幫忙的時候,他就說自己不是個碎嘴皮,可是這邊幫我看了東西,那邊就把消息給傳了出去,如果不是他說,誰會知道我手里有一塊從古陸深山里帶回來的石皮?

“老弟,我那個老朋友,做生意是出名的實在,他說了,要是你喜歡古物文玩之類的物件,他愿意拿一塊藏區(qū)的老蜜蠟跟你換這塊石皮,要是你不喜歡,他出這個數(shù)。”老德張伸出一只巴掌,掌心朝下,對著我晃了晃,在陽城還有附近幾個地區(qū)的地下市場里,老德張這個動作,意思就是出價五萬塊錢。

“五萬?”我看著老德張,突然覺得他有點不順眼了,古陸之行的一切周邊信息,對我來說都是隱私,這個老頭兒沒有職業(yè)操守,隨隨便便就把事兒給說了出去。

“足足五萬,不少你一個大子兒。”老德張搓搓手,他可能覺得我是那種窮酸屌絲,每個月拿一點可憐的薪水,看見歪財就不要命的主,所以滿以為五萬塊錢足以把我給打發(fā)了。老德張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站起身,從身上掏出一張嶄新的儲蓄卡,說:“五萬塊錢,就在這卡上,密碼是卡號后六位,另外,你把那物件給我裝到個小盒子里頭……”

“裝盒子干嘛?”

“我?guī)ё甙 ?rdquo;老德張噗嗤笑了笑,掂著手里的卡:“五萬塊錢,拿好嘍,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老弟,快著點吧,把東西給我裝起來,我急著走。”

“你先別急。”我在沙發(fā)上坐的四平八穩(wěn),慢悠悠對老德張說:“你還沒問我,愿不愿意賣這東西。”

“怎么?”老德張楞了一下:“五萬了,還嫌少?老弟,做人別太貪,你這東西,放到市場上,一個大子兒都不值啊……”

“那東西,我自己留著玩兒,不賣。”

“瞧你這話說的。”老德張還以為我在故意跟他討價還價,這種做了一輩子生意的人,精的和猴一樣,裝模作樣的想了半天,一跺腳,說:“最多,再給你加一萬,你漫天要價,會把買主嚇走,老弟,差不多就行了,六萬塊錢,你上兩年班都不一定掙的回來。”

“老德張,我沒跟你討價還價,也沒跟你開玩笑。”我認(rèn)認(rèn)真真的對他說:“這東西,我不賣。”

老德張的神情好像停滯了一下,他聽得出,我真的不是在還價。

“老弟,老哥我比你虛活了幾年,不會坑你。賣主誠心要買這東西,你要是有什么條件,不妨提一提,我去跟賣主說,盡力讓你們都滿意,老弟啊,現(xiàn)在不是前些年了,掮客不好當(dāng)了。”老德張收起臉上的笑,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這個東西,留在你手里沒有一點用。”

“賣主難道有用?”我突然就警覺了,如果一個普通人看到黑石頭的碎片,估計會認(rèn)為那就是塊尋常的碎石頭,除非是洞悉內(nèi)情的人,否則不會對這塊碎石產(chǎn)生興趣。我開始懷疑,懷疑那個托老德張過來當(dāng)說客的賣主是誰:“賣主叫什么?是什么身份?”

“我們這一行的規(guī)矩,生意成不成是一碼事,但雇主的家底,絕對不能外漏。”老德張這時候倒很注意職業(yè)道德,堅決不肯透露賣主的任何信息。

“你走吧,這東西,我真的不賣。”

“老弟,你確定?”老德張的眼睛已經(jīng)瞎了,但是他微微的閉了閉眼皮,眼眶里兩顆渾濁無光的眼珠子一轉(zhuǎn),口吻里,已經(jīng)帶著極度的不滿:“真的不肯賣?”

“不賣。”

“老弟啊,我一個糟老頭子,你不賣貨,我也不能拿你怎么樣。”老德張慢慢站起身,顫顫巍巍的扶著沙發(fā)前的茶幾走出去,說:“但是那賣主,不是你能得罪的起的,凡事三思而后行。”

“好走不送。”我愈發(fā)開始討厭老德張了,就好像那種開始賠著笑臉,但目的達(dá)不到就打算要翻臉的人一樣,神情語氣里全是隱隱的威脅。我厭惡這種威脅,對老德張已經(jīng)沒有半點好感,起身就把他送了出去。

“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吧,賣主在陽城的勢力,你想象不到,硬著頭皮跟他作對,沒有好結(jié)果的。”老德張被我送到門外,還喋喋不休的說著:“你自己琢磨琢磨,過兩天,我再來一趟……”

老德張一走,我就感覺出,這件事情,已經(jīng)摻雜進(jìn)人為的因素。老德張可能嘴巴不嚴(yán),把黑石頭的事說了出去,但除非是對古陸比較熟悉的人,才會對黑石頭有興趣。如果沒有特殊原因,這塊黑石頭我不會出手,不過,我倒是很想知道,賣主是什么人,他收購碎石頭,到底有什么用。

再跟老德張周旋一下?但這老家伙賊精賊精的,很難從他嘴里套問出什么有用的話。

中午的時候,白領(lǐng)打電話喊我去吃飯,我可能真的有點心急了,問她那張照片的事。白領(lǐng)說,就孤零零一張照片,要查線索,估計得費好大的精力,一兩天內(nèi)不可能有結(jié)果,她讓我耐心一點。

吃完飯,白領(lǐng)大概是想讓我放松心情,提議去看電影??墒俏倚牟辉谘桑銖姲镜诫娪吧?。白領(lǐng)把我送回家,建議我清清腦子,別想那么多。

我點點頭,轉(zhuǎn)身朝樓上走,走了幾步,我又回過身,對白領(lǐng)說:“真得謝謝你。”

說真的,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對白領(lǐng)的印象,在無形中一點點的改變著。我已經(jīng)知道,她并非那種完全不近人情的人,很可能,她的孤冷,只是自己塑造出來的虛假的外殼,外殼里面的,才是真正的她。

我回到家,暫時不知道該做點什么,就只能耐著性子,等白領(lǐng)的消息。在家里窩了兩天,我很沉悶,心情就和發(fā)霉了一樣,吃吃睡睡,剩下的時間,一直都在發(fā)呆。我一個人單身住著,家里很亂,食物沒有了,又懶得動,到第三天晚上,餓的受不了,才出門去買。

我住的地方有點偏,得走差不多一公里,才有一家小超市。買完東西,超市快要打烊了,我提著裝滿東西的大塑料袋,伸手掏錢付賬。

就在我的手伸進(jìn)口袋拿到錢包的時候,背后有人突然沖到柜臺前,抓起我隨手放在柜臺上的手機(jī),轉(zhuǎn)身就跑。

“站??!”我一下子毛了,丟下塑料袋,猛追過去。

我剛剛追了幾步,心里就產(chǎn)生了一種很訝異又很奇怪的感覺。搶走我手機(jī)的人在前面跑的飛快,他的頭上戴著衛(wèi)衣上的帽子,但跑的那么快,帽子被風(fēng)頂?shù)袅?,帽子頂?shù)舻囊豢?,我看見他的額頭纏了一圈白紗布,好像是腦袋剛受了傷。

而且,望著他奔跑的背影,那種異常熟悉的感覺,又浮現(xiàn)在心頭。

我咬了咬牙,這個搶走我手機(jī)的人,就是那個在我家老院下面順著地道要偷走箱子的賊!這貨一直都暗中跟隨著我,但我真的不知道,他為什么要搶走我的手機(jī)。

我憋著一口氣,把速度放到最快,一口氣就沖出去很遠(yuǎn)。大概追了有幾百米,賊已經(jīng)近在眼前,我猛的借助狂奔時的慣性,一躍而起,從后面重重一腳,把賊給踢倒了。

賊在地上順勢打了幾個滾,我跟著又沖過去,想把他制服。我很想看看,這個前后兩次要偷東西的人,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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