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女子都是煙花之地的人,平日里來放縱慣了,所以說話時一點都不知道避諱,心中想著什么嘴里就說什么。
可是剛才仙家?guī)兔Σ榈臇|西給我之后,我心中本來對她們這種靠著自己的身體掙錢的可憐之人動了惻隱之心。
但是當(dāng)我把所有信息看完之后,我腦海中想起了一句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這話真的是不假,想到此,我更是沒有好臉色,對著她們開口說道:“今日你們來此可能不能是來看財運的吧,最近你們都是身體不適,并且還會夜夜做惡夢,還是關(guān)于嬰兒的,我說的對也不對?”
一看到我剛才還跟她們嬉皮笑臉的扯著黃話,此時突然轉(zhuǎn)變臉色,陰沉無比的說出這番話,頓時這兩個女子也是消了嬉笑,而是一臉正經(jīng)的看著我緊張的說道:“沒錯,小師父說的一點也不假。”
看到我知道她們來此所為何事,不僅受了玩笑之心,更是言語之中多了恭敬之態(tài)。
我施施然找了一個凳子坐下來之后,看著其中那個叫做花姐的說道:“你叫王桃花,所做的什么行業(yè)我就不必言明了吧,至于你遇到的事情,我已經(jīng)得到仙家的通知,自然是了然于胸。”
說完之后,我又看著那個年紀(jì)輕的說道:“楊曉燕,職業(yè)跟她是一樣的,你們都是因為最近夜夜噩夢,才會想到來此找我的。那么我就直言吧,你們遇到的事情正是你們打掉的孩子來找你們了。”
“啊……大師,這可怎么辦???”王桃花和李曉燕聽完我的話,齊齊驚呼道。
見到他們這個時候害怕了,我心中暗暗搖頭,早知今日何必當(dāng)初,如果不是她們把懷下的三月嬰兒硬生生的打掉,就不會有今天的這件事情了。
其實現(xiàn)在的社會,也不止只有像她們的這種女子會打胎,有很多的女子也會打胎。其實你們不知道的是,這種剛剛投胎,特別是還沒有過去三個月的嬰兒,被打掉之后的怨氣有多大。
因為這種死去的嬰兒,是不能在進入陰間投胎了,而在陽間又不能有他們的容身之處,可以說世界之大沒有他們的去處了。
再加上他們剛剛投胎,還沒有看到這個世界一眼,就這么稀里糊涂的死去了,可想而知他們的怨氣了。
這種的嬰兒最容易形成一種劫難,我們這行里面叫做嬰兒煞,通常是會找上他們的母親,也就是懷了他們,又把他們打掉的女子。
日日跟隨,吸食陽氣,夜夜入夢,折磨不休。
由此產(chǎn)生的后果,可想而知。王桃花和李曉燕她們兩個今年在夏天的時候,分別打掉了一個孩子,不知道是因果還是巧合,基本上前后不差幾天,而且還都是在一家醫(yī)院里面。
并且還都形成了嬰兒煞,也是讓人唏噓不已。
我抬頭看著她們說道:“嬰兒煞,就是你們打掉的孩子回來找你們了,你們要想度過這個劫難,就必須要破關(guān),只有破關(guān)才能解決你們身上的嬰兒煞。”
這時候聽我說完之后,王桃花從兜里拿出來一百塊錢,放到我的面前說道:“大師,我們也知道你們這行的規(guī)矩,這是給各位仙家的壓堂錢,不要嫌少。還請大師開示,我們姐妹應(yīng)該如何做?”
“你們回去準(zhǔn)備香爐一個,香一盒,紅布三尺三,供品四樣,玩具幾個。剩下的就交給我們仙堂的人馬吧,明后天我這里準(zhǔn)備好給你們打電話,到時候破關(guān)送走你們身上的嬰兒煞,自然就可以解決你們的事情了。”我說道。
聽到我的要求之后,這時候兩個女子臉露喜悅的急忙點頭答應(yīng)著。
最后我送走了這兩個風(fēng)塵女子,留下她們的電話,隨后就給阿杜打電話了,這破關(guān)的話,沒有二神兒是不行的,因為仙家破關(guān)的時候,是要二神兒安關(guān),領(lǐng)關(guān)的,所以一個好的二神兒領(lǐng)關(guān),仙家破關(guān)的時候就會輕松許多。
把阿杜叫來之后,我開門見山的說道:“阿杜,今天來了兩個客人,都是中了嬰兒煞,需要破關(guān)才能解除,你能不能勝任?”
“啥玩意兒,竟然兩個都是嬰兒煞,真是奇了怪了,這種事情也是百年不遇啊。森哥,這種東西太難了,我還真不行,要不我問問我?guī)煾赴桑麘?yīng)該可以的。”阿杜驚奇完之后,不好意思的說道。
“不能吧,你沒有跟你師父出去破過關(guān)嗎,難道還沒有學(xué)會嗎?”我頗為驚訝的說道。
要知道只要是出了名的二神兒,基本上周圍的所有大神兒都會找他做搭檔,這樣的話,經(jīng)歷的事情就會很多。
阿杜的師父是一個遠近聞名的二神兒,自然是經(jīng)歷的事情不必多言,阿杜跟著他怎么說也有三四年了,怎么會沒有經(jīng)歷過呢!
“森哥,你以為破關(guān)是小事啊,只要是涉及到破關(guān)的事情,那都招到了很厲害的東西。我跟隨師父這么多年,大小事情沒有少經(jīng)歷,但是破關(guān)還真是一次都沒有遇到過,最多的就是寫個裱文,發(fā)個宏愿之類的,剩下的再厲害的事情就沒有遇到過了。”阿杜跟我說道。
一聽到他這么說,我這心里還突然沒有底了,忍不住開口問道:“那照你這么說的話,豈不是說破關(guān)很危險很難了?”
“那你以為呢,我告訴你,我聽我?guī)煾钢v過,破關(guān)如果弄不好的不僅事主要受到傷害,就連你這個大神兒和那二神兒都要受到牽連的,輕則出現(xiàn)一個身體不適,重則可能身殘喪命的,我告訴你這可一點都不是邪乎??!”阿杜說道。
他越是這么說,我越是擔(dān)心起來了,但是這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就不能不做啊,想到這里,我忍不住的想要親自去拜訪一下阿杜的師父了,于是開口說道:“這樣吧,別還沒有做呢,就先把自己給嚇?biāo)懒?,這不是我陸森的風(fēng)格。今天你帶我去你師父家,咱們買上好酒好菜去拜訪一下,我當(dāng)面跟他聊聊,看看情況再說!”
“這樣也行,好吧,那咱們走吧!”阿杜想了一下隨后爽快的說道。
下午時分,我們來到了阿杜的師父家里面,一個平反無比的茅草泥坯房,一個憨厚老實的漢子和一個樸實質(zhì)樸的婆娘。
阿杜熟悉無比的帶我走進院子,迎面出來的就是他的師父石圣林,十里八村非常有名的一個二神兒,基本上是所有大神兒都喜歡找的搭檔。
沒有想到長相卻是如此的不出奇,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沒有想到這樣的一個長相平凡的漢子,卻擁有著一身好本領(lǐng)。
“師父,我來看你和師娘了!”阿杜笑著迎上去開口說道。
石圣林看了一眼他,隨后看了我一眼,笑罵道:“臭小子,我還以為你翅膀硬了,不愿意搭理我這個土埋半截的人了呢!”
“哪能啊,這不是就來看你了,我都快想死你了???,我今天帶了好酒好菜就來孝敬你了!”阿杜一舉手中的菜和酒說道。
石圣林笑了一笑,隨后擺手說道:“行了,別跟我臭顯擺了,趕緊領(lǐng)著你這位朋友進屋吧!”
“圣林師傅你好,我是陸森!”我上前一步打著招呼道。
石圣林也是回道:“你好,來,進屋吧!”
互相落座之后,閑聊著家長里短。
而阿杜的師娘早就把菜和酒接過去準(zhǔn)備去了,說話嘮到下午飯點的時候,阿杜師娘也把酒菜全部上來,互相落座之后,我舉起酒杯開口說道:“第一次見圣林師傅,小子對你的大名是如雷貫耳,今日一見名符其實,小子對你可是非常的敬仰啊,為了表達我的心意,我先干為敬。”
說著一仰脖子,就是把一兩杯的酒全部干下去了。
隨著我的敬酒,慢慢的也就活絡(luò)起來了,酒菜到半,話轉(zhuǎn)正題,我對阿杜使了一個眼色,阿杜咳嗽了一聲開口說道:“哎,師父,我問你一個事情吧,你會破嬰兒煞的關(guān)嗎?”
石圣林看了我一眼,隨后喝了一杯酒放下酒杯說道:“嬰兒煞,此關(guān)說難不難,說易不易,非常麻煩。因為涉及到不懂世事的孩兒,所以處理的時候要萬分小心,否則的話,傷害太大。”
我一聽,這是有戲啊,就怕不知道,既然知道,那就好辦,我興致一起來,也是聚精會神的看著他問道:“圣林師傅,實話跟你說吧,相信你也看出來,我是接了我爺爺?shù)陌?,你們老哥倆也是相熟的。我今日接到了一個活,就是嬰兒煞,而且還是兩個女子都沾惹到了嬰兒煞,阿杜不會處理,所以我們哥兩個就想到你老人家了,今天來就是想請你老人家?guī)兔Φ?,還請看在我故去爺爺?shù)拿孀雍桶⒍诺拿孀?,你要幫幫我?rdquo;
就在我說完之后,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石圣林的時候,突然外面的門砰的一下子開了,進來一個女孩,二十歲左右,跟我和阿杜的年齡差不多。黃鸝一般的聲音,楊柳依依的身材,精致的瓜子臉。
“爸媽,我回來了!”
隨著這個聲音,炕上的阿杜突然變得手足無措起來,而石圣林這時候也是開口了,對著進來的這個女孩說道:“小媛,一點規(guī)矩沒有,家里來客人了,過來問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