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消息,我驚訝的快說不出話來,我不知道自己此時心中到底是個什么心情,反正感覺挺復雜的,如此厲害的薛茹,居然瘋了?
我感覺心中有些凌亂,然后問道:“是不是老家伙把她弄瘋的?”
提到老家伙,我現(xiàn)在才想起這家伙從我醒來到現(xiàn)在一直都沒有出現(xiàn),老子可與他相依為命了足足二十年,這家伙也太不夠意思了,我不奢望他到醫(yī)院來噓寒問暖,來見證一下我到底是死是活也好啊。
向南和樊瑤相互望了一眼,然后幫我削了一個蘋果,最后坐下來將那天所發(fā)生的事情給我講了一遍。
那天我暈過去之后,整個事件似乎便告下了一個段落,向南他們根本就沒有看到我口中所說的黑色斗篷和清朝冰凍人,就好像是這兩個家伙是我幻想出來的一樣,不過我可以確定這絕對不是幻想,清朝冰凍人已經(jīng)是有跡可循,而那黑色斗篷我也可以肯定他一直都存在于這整個事件的背后。
樊瑤成功的解除了向南的催眠,讓他恢復了正常,因為這件事情向南其實也挺過意不去的,不過我這人向來大度,并沒有與他計較太多,好吧我承認我是因為現(xiàn)在渾身疼得厲害,要不然老子飛的爬起來掐死那個傻逼,早就讓他不要看那本書他偏要看,差點害的老子被他干掉。
至于薛茹最后瘋掉的事實,其實我在暈過去之前便已經(jīng)看到了一些苗頭,她當時在看到我背后那兩條詭影之后便發(fā)了瘋一樣亂叫,我當時根本沒有想到她居然真的瘋了。
我不確定薛茹到底是被那兩條詭影嚇瘋的,還是因為她給自己母親配陰婚的事情失敗后承受不了這種打擊而自己瘋的,不過這無疑是一個很好的結果,警察不可能通過催眠這一說法去定薛茹的罪,讓她住進精神病院,這或許是對她最好的懲罰。
至于閆飛為何沒來看我,我心中也有了答案,這家伙正如我所預料的那樣,在解決掉薛茹之后便風馳電掣的趕去了澳門,之后連電話都沒有給我打一個,對于這老家伙的無情,我想想心中確實聽酸的。
王國慶的尸體后來被埋了,就埋在薛家村,而劉光志那個家伙的催眠最后也被閆飛給解除了,原來他們早就和薛茹成為一伙,上次河街工廠的布置,都是劉光志這伙人幫助孫峰搞出來的,至于他們?yōu)楹螘椭θ悖瑒⒐庵竞髞淼慕忉屖怯腥私o了他們一筆錢,讓他們幫薛茹賣命。
當然憑劉光志目前的財力其實并不是那么看重錢,不過他可以利用這些錢去收買一大批打手為自己所用,真正讓劉光志心動的是催眠術,幕后黑手讓劉光志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內從二級催眠師晉升到了三級,這個誘惑足以讓劉光志對薛茹言聽計從。
但是從劉光志口中得出,教他催眠術的并不是薛茹,至于到底是誰,劉光志的那一段記憶似乎被人給抹去了。
當然現(xiàn)在劉光志這伙人也被抓到了號子里面,向南給他們定的罪非常的簡單粗暴--偷尸體。
“他是被人催眠了。”
聽向南他們說到這里,我可以很肯定的得出自己的推論,教劉光志催眠術的肯定不是薛茹,劉光志也肯定與那背后的人有過交流,但是對方的催眠本領極其強大,很輕易的便將劉光志催眠,抹掉了劉光志與他接觸的這段記憶。
他在故意隱瞞自己的身份,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是誰,不過此時在我的心頭,似乎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答案。
王國慶自殺事件絕對不止是薛茹報復這樣簡單,肯定在這一切的背后,還隱藏著一個天大的陰謀,這是一盤棋,一盤將我們所有人都當成棋子的大棋,王國慶事件,只是這盤棋局的其中一步罷了。
我的腦海里面又浮現(xiàn)出了那黑色斗篷的身影,特別是他袖口處的那一幅詭異的圖騰,讓我印象格外的深刻。
我拿出手機翻開相冊,然后找到了那天我在王國慶自殺的教室拍下的那一張二層鐘樓的圖案,圖案旁邊的那一個小黑點被我反復觀察了許多次,這便是那一幅黑色的圖騰,不過它實在太小,我根本看不清楚它的具體模樣。
“樊瑤姐,麻煩你一件事。”我來回晃動著手機,對著樊瑤說道。
“你說。”
“我說過你對催眠非常有天分,所以這件事情必須交給你去辦,將我手機中的這張照片復制過去,然后去找我的室友游松,讓他幫我將這照片旁邊的那個黑點做放大處理,越清晰越好。”
“好,你發(fā)給我,需要我什么時候去辦!“樊瑤很爽快的便答應下來,并沒有問為什么,我挺喜歡她這樣的性格,要是放在古代絕對是花木蘭那一角的。
“越快越好。”我回答道:“不過你要記住,如果在這處理的過程中發(fā)現(xiàn)有不對勁,馬上讓游松停下來,還有如果你們處理成功了,最好別刻意去看這幅圖騰。”
“好,那我現(xiàn)在就去。”樊瑤掏出手機通過藍牙將我這張圖片傳了過去,轉身便走:“不過你必須得先給你那位室友打個電話,讓他在校門口等我,要不然我可得親自進去請他。”
“好。”
見樊瑤要走,向南立馬追了上去,卻直接被樊瑤一腳給踢了回來,緊接著向南便一臉哀怨的看著我,那眼神分明是在說他與樊瑤獨處的時間本就不多,本想今晚看完我之后與她來個鬼哭狼嚎的約會,得!這下他的計劃全被我破壞了。
我朝著向南投去了一個人畜無害的表情,然后拍了拍旁邊的椅子,讓他坐下,其實我現(xiàn)在腦子里非常的亂,雖然王國慶事件已經(jīng)真相大白,但是我卻沒有感覺到有絲毫的輕松,反而像是有一塊更大的石頭壓在我的胸口,壓得我?guī)缀醮贿^氣來。
“南哥,當時讓我?guī)兔Σ橥鯂鴳c自殺這個案件,是你自己的主意么?”我盯著向南看了許久,終于憋出來這樣一個問題。
向南則是像看傻逼一樣看著我,分明是在說這還用問么?
我將目光從向南的身上移了回來,心中卻沒有感覺到有半點的釋然,為何我心中總會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感覺這一切的一切,包括向南讓我?guī)椭檫@個案子全都不是巧合,一切都好像是有人刻意安排好了的一樣,而這一切的背后,似乎根本就是與我量身定做的。
不管是孫峰還是那條黑色斗篷,他們似乎都知道我左手戒指的秘密,還有閆飛給我準備的那三個錦囊以及羅曉東二叔的日記,在我的印象中這些人不可能與王國慶有交集,但是為何卻偏偏全部聯(lián)系在了一起,這一切根本不是巧合,而是被人刻意的計劃過。
我突然感覺到非常的迷茫,甚至可以說二十年來從未如此迷茫過,我的腦海里面甚至十分清晰的浮現(xiàn)出當時閆飛在cd店給我準備錦囊之后的那種疲憊不堪,那是我從未見到過的,閆飛到底對我隱瞞了什么,這一切又和我到底有什么關系。
此時的我已經(jīng)深刻的感覺到這件事情僅僅是一個開端,而且我自己似乎已經(jīng)被綁上了一條不歸路,如果我不做點什么,很有可能會死無葬身之地。
想到這里,我蹭的一下便從床上彈了起來,把向南嚇了一跳。
“怎么了?”向南皺著眉頭看著我:“瘋子你不會是昏迷了三天變傻了吧。”
“去你媽的。”我直接將旁邊的衣服抓過來穿在了身上,然后拍了拍向南的肩膀,就要朝著病房外走去,雖然我現(xiàn)在全身上下依舊十分的難受,不過我感覺我絕不能夠繼續(xù)在醫(yī)院浪費時間,我心中有非常多的疑惑,巴不得下一秒就將這所有的疑云解開,不過我根本不知道接下來到底該怎么做。
我想給閆飛打電話,但是我了解這死老頭的性格,如果他想告訴我答案,根本用不著我問,如果他不想告訴我,我就算把他殺了他也絕對只字不提。
雖然我搞不清楚這背后到底隱藏著什么陰謀,但至少我知道我絕對不能夠坐以待斃,我有一種感覺,感覺那黑色斗篷一定是在這幕后操控著什么,雖然不并不知道他到底要搞些什么名堂,但是我至少要搞清楚他到底是誰。
“南哥,跟我走。”
“去哪里?”向南楞了一下:“上廁所?”隨即向南打了一個冷顫,然后不住的搖著頭:“瘋子你可別開玩笑,老子可沒有興趣扶著一個大男人去廁所玩蛋!”
“你他媽看我這樣子像是生活不能自理么?”對于向南的這句話我瞬間便怒了,這家伙是傻逼么?
“那你要去哪里?你現(xiàn)在還在住院呢。”
“我的傷沒事,可以直接出院了,你吩咐你的手下來幫我辦理一下出院手續(xù),現(xiàn)在你陪我去一個地方。”
“什么地方?”
“精神病院,去找薛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