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場便呆住了,這他媽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此時所發(fā)生的一切都沒有按照劇本上的演啊,我那端著水杯的手就這樣定格在空中,杯中的水依然冒著熱氣,但是我的心卻仿佛掉入冰窟一樣。
我還沒有來得及反攻,那薛茹卻又是開了口。
“現(xiàn)在,麻煩你將這杯水拿一邊去,我有潔癖,不喜歡垃圾摸過的東西。”
垃圾,這個女人居然叫我垃圾,我明顯感覺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夠用,我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她了,難不成就是因為那一句“我是她男人?”
我條件反射的將水杯從空中移了回來,然后當著他的面將杯子中的水一飲而盡,那可是熱水,我當時便感覺從喉嚨到腹部一陣灼熱,不過我還是忍住了,然后我還故意打了一個飽嗝。
我就這樣看著他,眼神中帶著挑釁。
薛茹則是皺了皺眉眉頭,然后故意捂住了鼻子,眼神中寫滿了對我的厭惡,這一瞬間我對這個女人的印象徹底顛覆,一開始我還感覺她可憐,現(xiàn)在我卻感覺她可惡。
“你別拿催眠那一套說辭來騙我,我知道你是想追我,不過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我根本就看不上你。”薛茹就這樣居高臨下的看著我,語氣中寫滿刻?。?ldquo;王老師的死我已經(jīng)非常傷心,所以我希望你別拿他來做文章,你這樣做不僅不會讓我喜歡你,反而會讓我對你更加的厭惡。”
我皺著眉頭沒有說話,倒想聽聽這個賤人接下來到底還會說些什么。
薛茹反倒是認為我被她看穿,所以這個時候無地自容,她依舊是那一副刻薄的最賤,尖酸的說道:“我不相信催眠,也不相信我會平白無故走到鐘樓去自殺,我真不知道你給了那個向南多少好處,居然會讓他幫著你說謊,狼狽為奸。”
“我沒想到楊玲居然會拿刀捅我,但是我敢肯定她并不是像你所說的那樣被催眠了,她一直都嫉妒我長得比她漂亮,所以才會在趁我最傷心的時候傷害我,哼,虧我一直那她當好姐妹,居然如此惡毒。”
我變得有些凌亂,因為我感覺我開始根本上這女人的思維,他難不成是那萬惡的婆媳劇看多了,居然如此會扯。
“我不敢確定到底有沒有人要害我,但是我肯定會讓樊瑤姐保護我,至于你和那個向南,最好離我遠點。”
我真的不敢想象現(xiàn)在的女人到底是怎么了,為何隨便一個稍微有點姿色的都會如此自戀,認為全世界的男人都會圍著她轉(zhuǎn)?
她相不相信我并不要緊,因為老子根本不在乎,但是我氣不過啊,為了她老子不僅讓秦星誤會了我,而且接連兩次對秦星的表白計劃都被破壞,不止如此,老子還在那寒冷的廣場上整整守了七天,沒想到居然救回來這樣一個賤人,甚至我額頭上的犄角還在疼呢,他媽的又有誰會在一天的時間內(nèi)額頭上會同時多出兩個大血包?
我為了保護她差點命都丟掉了,這個與我毫不相關的女人不僅一句謝謝沒有,居然以為我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我他媽忍不住了,真的忍不住了,雖然老子有娘生沒爹媽養(yǎng),但是閆老頭從小便教育我,有些事的確應該忍,但是有些事卻沒必要忍,重要的是心頭舒坦,過得灑脫。
我確定我現(xiàn)在一點都不舒坦,而且是怒火攻心,我就這樣瞪著薛茹,如果不是看她是個女人,老子早就動手了。
“看什么看?是不是讓我給說中了?”薛茹則依舊是那樣:“你這種人我見多了,不僅卑鄙,而且無恥,你最好死了那條心,我就算是做一輩子寡婦也不可能做你的女朋友。”
“呵!”我冷哼一聲,我終于忍不住了:“你的確應該做一輩子寡婦,你就是一個只喜歡老東西的婊子。”
“你說什么?”薛茹當場一愣,似乎根本沒想到我居然敢罵她。
“婊子。”
我承認我這樣說有些過分,但是我的確太憤怒了,說完,我感覺我心頭好受了一些,然后準備轉(zhuǎn)身離開。
“滾。”
當我走到門口的時候,我聽見了她歇斯底里的咆哮聲,甚至我能夠從這其中帶著哭腔,不過我沒有回頭,因為此時我根本不想多看這女人一眼,老子看著她惡心。
我就這樣摔門而去,驚得外面的樊瑤等人一愣一愣的,意識到情況不對,樊瑤等人第一時間走進了病房,而向南則是急忙追上了我:“瘋子,怎么回事,你和那丫頭在里面發(fā)生了什么?”
我轉(zhuǎn)過身,一把扯住了向南的衣領,然后用著一種非常嚴肅而且陰沉的語氣對他吼道:“向南,老子現(xiàn)在就很明確的告訴你,王國慶的這個案子老子不管了,你要是再敢因為這件案子來騷擾我,老子就和你絕交。”
說完,我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醫(yī)院,我他媽真是日了狗了,這么多年的書真是白讀了,居然傻逼到去幫這樣一個賤人。
我打了個出租車回到學校,然后直接躺在寢室里睡了一覺,我的確非常的疲憊,老子真是犯賤,我又沒得到一丁點好處,憑什么搞得如此狼狽?
當我一覺睡醒之后,外面的天已經(jīng)逐漸的黑了下來,土匪和游松一直沒有回寢室,看樣子這兩個家伙又出去上網(wǎng)了,而張煒中途則是回來一次,他和韓婷也并沒有因為我出什么亂子,我心頭很亂,也沒心情去問張煒關于秦星的事情,我想好好地靜一靜。
張煒看我這副模樣,還以為我出了什么事,這家伙還真以為我與一樁謀殺案有關,嚇得他差點動用家里的關系來幫助我,就在這小子打算給他老子打電話的時候,我急忙制止了他,他也知道我有一個不靠譜的警察朋友,所以我隨便找了一個理由便糊弄了過去。
張煒聽后長舒一口氣,說他幸好沒有將這個烏龍告訴秦星,要不然指定不會造成多大的誤會,我倒是希望張煒能夠?qū)⑦@個烏龍給秦星說,秦星是一個明事理的丫頭,如果真知道我出這么大的事情,那么無論她有多么不高興,也一定會主動來找我,畢竟她的內(nèi)心是非常關心我的。
隨后張煒便去和韓婷約會了,只留下我一個人在寢室。
我泡了一碗方便面,然后打開了手機,說實話我此時的確挺郁悶、挺無助的,我真的有點想哭,但是我發(fā)誓絕對不是因為薛茹,而是因為秦星,我真的很想現(xiàn)在就給她打電話,然后將一切都給她解釋清楚,我真的很想要她的安慰,想好好地與她表白,我沒有父母,所以在這種無助的情況下我不可能將精神寄托在不靠譜的閆飛身上,便只能夠去想秦星。
我翻開了手機,看來我今天上課的突然離開讓她更加的誤會我了,上面沒有任何關于秦星的記錄,除了張煒與土匪他們給我打過電話,其余有十幾個未接全部都是向南打的,不過我一個都沒有回他。
后來我看到了向南給我發(fā)的幾條短信,說是他已經(jīng)讓樊瑤將事情給薛茹解釋清楚了,之前一切都是誤會。
我他媽當時就呵呵呵了,不管這是不是誤會,我反正是看透了薛茹的為人,就算她現(xiàn)在主動來找我道歉,我他媽都不會搭理他。
這并不是因為我小氣,我的每一個朋友都知道我非常的大度,而且從不小雞肚腸,但是我大度并不說明老子好欺負,老子是誰?老子是催眠師葉子楓,從小到大就只有老子欺負人,什么時候有人敢欺負我?女人又怎么樣?憑什么不分青紅皂白的翻臉不認人,給你點顏色就開染坊,還他媽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或許是見我一直不回電話,最后向南又給我發(fā)來了一條短信,反正是一些奉承我的話,也是,這家伙離開了我根本就沒辦法查這件案子,他不奉承我奉承誰?
就在我打算直接將手機關機的時候,卻是又有一條短信發(fā)到了我的手機上面。
我打開一看,是一條陌生的電話號碼,而且并不是普通的十一位數(shù)號碼,而是一個六位數(shù)的短號,我當場一驚,心中頓時升騰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這電話號碼是被人處理過的,所以我很好奇是誰會用處理過的電話號碼給我發(fā)信息,我好奇的打開短信,屏幕上卻是突然出現(xiàn)了一張恐怖的女鬼圖案,配合著那突然發(fā)出的女鬼尖叫聲,加上我這山寨手機聲音大的特色,我頓時嚇了一跳。
“他媽的,是誰惡作劇?”我大罵一聲,直接將這條短信刪掉,如果要是讓我知道給我發(fā)這條短信的人是誰,我肯定要狠狠的揍他一頓,不過我這剛將這條短信刪除,手機卻是又一次震動了起來。
我繼續(xù)打開一看,還是相同的號碼,不過這并不是惡作劇,而是在我手機屏幕上出現(xiàn)了一竄很簡單的語句;“這只是一個小小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