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插曲讓我暫時忘記了對那條詭影的注意,當我轉過頭來想繼續(xù)跟著他的時候,我驚訝的發(fā)現(xiàn)那條詭影居然不見了。
“一定是發(fā)現(xiàn)我了。”
我急忙加快腳步,以最快的速度穿過小樹林,走到了學校后門的門口。
站在門口我朝著前面觀望,我很快便將注意力集中到了前方一百米處那一人多高的橋洞處,那條橋洞大概有二三十米,上面是一條用鐵絲網圍著的六車道高速公路,而穿過橋洞,則是我們學校外面的街區(qū)。
此時那條詭影又出現(xiàn)在了我的視線之中,他朝著橋洞走進去了。
我想我不能夠再這樣偷偷摸摸了,只要他穿過了橋洞,便很快能夠進入街區(qū),到時候車水馬龍我根本就鎖定不了他。
我開始大步的朝著橋洞方向跑去,當我大步的跑到橋洞入口處時,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那家伙又不見了。
我開始有些著急,都已經追到這里了,不可能就這樣放棄吧,我鉆進橋洞,開始大步的朝著橋洞那邊追,我希望我在鉆出去的時候還能夠在鬧市中鎖定他的去向。
橋洞內沒有路燈,顯得十分的昏暗,甚至可以用伸手不見五指來形容,不過我可以看到橋洞那一邊照過來的亮光,所以我勉強能夠順著那亮光跑過去。
四處一片寂靜,除了我的腳步聲便再也聽不到其他任何的聲音,時不時我的腳下會踩到一兩個不知道是誰扔在這里面的塑料袋,傳出吱吱的聲音,這種聲音平時聽起來不覺得,但是在這個時候聽起來卻特別的恐怖,我又一次加快了速度。
不過就在我跑出一半的時候,卻突然感覺情況有些不對,因為除了我的腳步聲,我還聽到有其他的腳步聲在我的身后響起。
我是一名催眠師,催眠師不管是聽覺還是嗅覺,都是非常靈敏的,就算是我身后的腳步聲顯得非常的輕,我也能夠聽的清清楚楚。
我瞬間停了下來,沒想到我身后的腳步聲也在這個時候停了下來,在這黑暗的環(huán)境中,四周死一片的寂靜,一切都顯得那樣的詭異,我感覺我的心臟都快要從胸口中跳出來了。
我試探性的朝著前面挪了一步,身后的腳步聲頓時又響了起來,他似乎也朝著前面挪了一步。
“一定有人在后面跟著我,很有可能是剛才那條詭影。”
我深吸一口氣,在心中不斷對自己說要保持鎮(zhèn)定,我追到這里本來就是為了看清楚他真面目的,如今他就在我身后,我當然不會放棄這個機會。
寂靜的氛圍能夠讓我很清楚的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同時,我還能夠聽到后面那人的呼吸聲,他的呼吸很緩,而且非常的輕,給我的感覺就好像是垂死之人所發(fā)出的呼吸聲一樣。
我知道再這樣的環(huán)境之中我越是遲疑,便會讓我的內心變得愈加的恐懼,我打算直接轉頭,然后以雷霆手段將他制服。
我不確定那人的戰(zhàn)斗力如何,也不確定他手中到底有沒有拿武器,所以我打算使用一點手段,一定要第一時間克制住他。
對,我打算用催眠,在這漆黑的夜晚我戒指中散發(fā)出來的藍光更容易吸引別人,這樣會讓催眠效果更佳的明顯。
當然,我此時如果想要成功,就必須使用瞬間催眠術,瞬間催眠術可以瞬間將人拉入催眠狀態(tài),但是這種催眠術非常的難以施展,如果對方是一個特別不容易催眠的受術體,那我的成功幾率肯定會減少一半,不過我對自己還是有信心的,好歹我也接觸了二十年的催眠。
不過除此之外,即使我戒指處的藍光能夠將他瞬間吸引,要想在極短的時間內將他拉入催眠狀態(tài)還需要找到他的心穴,我根本不知道他的心穴是什么,不過很快我便將楊玲事件與他聯(lián)系起來,如果說真的是這家伙催眠了楊玲,然后去捅了薛茹,這邊說明這家伙的心穴很有可能就是薛茹。
想到這里,我以極快的速度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我認定他的心穴便是薛茹,而且這一整竄事件都是他策劃出來的,能夠策劃出這樣的事件,這家伙肯定很自負,只要我從薛茹進入鐘樓打算自殺個事件做切入點,然后對他說我在鐘樓救下了薛茹,并阻止了楊玲,將他的整個計劃破壞,我告訴他兩次都敗給了我,如此一來肯定會將他的心穴暴露出來,然后被我催眠。
我將自己的左手中指扣在了眉心處,戒指中的藍色光芒已經一左一右很有頻率的跳動起來,我終于打算行動了。
我深吸一口氣,然后憑感覺鎖定了他在我后面的位置,然后猛地轉過身:“看著我...”
“啊。”
我發(fā)出一聲慘叫,而且在這橋洞中還自帶回音,以至于我的慘叫是這樣的:啊..啊啊..啊啊啊。
對,我被襲擊了,憑我的感覺是有一條棒球棍重重的敲在了我的額頭上,一股劇烈的疼痛不斷地轟擊著我的腦神經,我感覺自己的腦子里嗡的一聲炸開,緊接著眼前一黑,直接倒在了地上。
我的意識終于變得模糊,最后直接暈了過去。
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不過我慶幸的是在我醒來之后自己依舊躺在這橋洞下面,我急忙檢查了一下自己的皮帶和菊花,確定都沒有事之后才緩了一口氣。
雖然醒了過來,但是我的腦袋依舊一陣一陣的疼,我用手重重的在腦袋上捶打了幾下,然后扶著橋洞的墻壁艱難的爬了起來。
四周依舊一片漆黑,我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午夜十一點了,我整理了一下思緒,從七點鐘開始上晚自習,然后到薛茹出事,一直到最后我追那條詭影來到這里被人敲暈,一共經過了大概一個小時的時間,也就是說在被敲暈之后我足足在這里昏迷了三個小時。
我心中郁悶極了,我可以確定是那條詭影把我敲暈的,我真想日他娘,如果讓老子逮著這家伙我絕對會讓姜超找?guī)讉€基佬來把他給輪了。
我扶著墻壁,打算先回寢室,我剛踏出一步,腳下一塊閃著夜光的卡片卻是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彎下腰將卡片撿了起來,這是一張巴掌大小的書簽卡,除了是夜光的之外并沒有任何的特別。
我用手機照了照,發(fā)現(xiàn)卡片是粉紅色的,以至于發(fā)出的夜光也帶有一些粉紅,卡片上還殘留著一些特殊的香氣,不過這香氣聞起來很特別,至于到底特別在哪里我也說不清楚。
我懷疑這張書簽卡是那條詭影掉在這里的,因為我先前來這里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發(fā)現(xiàn)這張卡片,而且在我昏迷的這三個小時之內不可能還有其他人經過這條洞子,因為如果有人經過,他們一定會發(fā)現(xiàn)我,那樣老子就不會在這昏暗的洞子里面睡整整三個小時了。
當然也不排除中途有人經過看到了我,而沒有搭理我的可能,哎,如果真的是這樣我就只能夠感慨世態(tài)炎涼了。
不管這張卡片到底是不是那條詭影掉的,我都打算將它留下來,因為我有一種預感,這張卡片對我絕對有用,我的預感向來都是很準的。
加上先前在203撞床桿時候留下的大包,現(xiàn)在我額頭上一左一右腫起兩個血包,我用手摸了摸,頓時在腦海中閃現(xiàn)出一幅小牛魔王的畫面,我他媽也不知道今天是不是犯太歲了,要不然平白無故為何會突然在額頭上多出兩個犄角呢?
我沒有去學校的醫(yī)務室做包扎,因為我覺得根本就沒有這種必要,老子可不像那些娘炮,傷個手指甲都會去趟醫(yī)院外加發(fā)個微博,然后還很他媽惡心的加上一句:“疼死歐巴了,不過是男人就絕不流淚。”
“歐巴,我歐你媽啊。”每當看到這種微博,我都會在他下面評論一句:“呵呵,剛才沒看清楚,原來是小拇指受傷了啊,我還他媽以為是你的gui頭被門夾了呢,這么大陣勢。”
我在學校還算是小有名氣,很多人都認識我,好在現(xiàn)在已經是午夜十一點,在外面閑逛的人并沒有多少,大學的宿舍一般是不熄燈的,現(xiàn)在天氣轉涼,也并沒有人在這個時候還在走廊上晃悠,基本上都窩在宿舍打游戲或者看島國大片。
這正是我需要的,因為我這副造型要是被別人看見,指不定又會被那些家伙嘲笑到天亮。
上大學雖然比較自由,但是宿舍門每晚十點都會鎖門,要是平時我半夜進出宿舍隨時都可以叫生活老師起來開門,沒辦法,憑我在學校的社交,生活老師和我就像兄弟一樣。
不過今晚我還是別去打擾他老人家了,我實在不好意思讓他看到我這小牛犢子的造型。
所以我打算委屈一下翻宿舍的鐵門,雖然我現(xiàn)在感覺非常的疲憊,但是翻鐵門對于我來說還是輕而易舉的,開玩笑,這項技能我從小到大不知道練了多少年,不是我吹,三米高的院墻我他媽都不帶停頓,幾秒鐘就翻得過去。
我后退一步,然后來了一個漂亮的急速跳,就好像是拍武俠電影一樣,我瞬間便騎到了鐵門上,就在我剛要跳下去的時候,一聲呵斥卻差點將我的尿都嚇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