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個群名我無力吐槽,只能說現(xiàn)在城里人真會玩!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我順手就點了進去,進去之后看到群里人數(shù)挺多的,不過讓我感到有點蛋疼的是,這個群的群主和管理員似乎都有點不太正常。
群主名為地藏,幾個管理員分別是閻羅、秦廣、楚江、轉輪……
一群神經(jīng)病,還真把自己當頭蒜了?
抱著些許無聊些許戲虐些許蛋疼的心態(tài),我把自己的群名改成了‘鬼卒’。
群里人不少,但是很冷清,我進來之后沒人說話,我感覺有點無聊了,正準備退群的時候,一個名為‘閻羅殿三號牛頭’的家伙說話了。
“向陽街那個魂是誰去收的?怎么到現(xiàn)在還沒有回復?”
接著,一個叫‘閻羅殿五號馬面’的家伙回復道:“大人,九號已經(jīng)去了,這段時間陽間自殺的凡人有點多,他東奔西跑的估計是暈頭了,不過子夜之前他肯定會回來的……”
看著這兩人的對話,我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這他媽什么跟什么??!難道真的是不小心進了神經(jīng)病聊天群了?
正準備關掉聊天框的時候,那個‘閻羅殿三號牛頭’又說話了,“咦,有新成員?這個鬼卒是誰?”
“是你大爺!”我啪啪打上幾個字,直接關上聊天框。
想要退群,結果奇怪的是,沒有找到退群的選項在哪,有點小悶。
而就在這時,那躺在躺椅上的中年人悠悠醒轉,伸了個懶腰,一副很舒爽的模樣。
“不錯,有點本事!”中年人看著我,呆滯的眼神中露出些許的贊揚。
還未等我回應,他的臉色突然一變,急匆匆說道:“現(xiàn)在幾點了?”
“呃……八點了,時間過得好快?。?rdquo;我回應一句,不知不覺外面天已經(jīng)黑了。
“糟了糟了,出大事了!”中年人著急忙慌的就要跑出門。
我去,吃霸王餐的我見過,來看病也玩這一套?真當小爺我是吃素的。
我一個箭步攔在他的身前,手握門后拖把,不亢不卑的說道:“大哥,店小利薄,概不賒賬,別這么不講究??!”
那中年人愣了一下,隨后從口袋里掏出一大疊毛爺爺,直接扔在我懷里。
“你小子本事不錯,以后介紹我的朋友過來!”中年男人丟下這句話之后匆匆走了。
“大爺慢走,有空常來??!”
有錢人都是大爺,在這睡了一覺而已,一下子給了這么厚的一疊,我都激動的不知道說啥好了。
直接把一沓錢揣進口袋里,心中得意,哼著小曲走出門。
既然以后要自力更生了,一些生活必需品是少不了的,就拿衛(wèi)生紙來說吧,看一些美麗的圖片,褲子都脫了,手邊沒紙,多尷尬。
距離步行街不遠有個小超市,二十四小時營業(yè)的那種,地理位置很好,生意自然也不錯。
大晚上的,我一個大老爺們挑選了滿滿一小推車的生活必需品,難免引起一些人的注意。不過我根本不理會其他人的目光,推著小推車來到收銀臺結賬。
一番折騰掃碼之后,收銀臺扎小辮的小姑娘微笑著說道:“二百八十七!”
我很豪爽的從口袋里那一沓毛爺爺中抽出三張,遞給小姑娘。
小姑娘剛剛還笑靨如花,看到我手中的錢之后,笑容僵住了,隨后黑著臉看著我。
我察覺有點不對勁,低頭一看,我手中的三張毛爺爺不見了,變成了清明節(jié)時的那種專用貨幣了。
我愣了一下,隨后急忙把我口袋里的那一沓錢掏出來,紅彤彤的毛爺爺頭像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頭戴古時帝王冠的那種,都是十萬一張的!!!
我人民的幣?。∩稌r候變成了冥幣?。?/p>
腦中瞬間想到那個衣著古怪的中年人,我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
小姑娘黑著臉看著我,我手握一沓冥鈔,我們倆大眼瞪小眼的對視著。
我輕咳一聲,眨巴眨巴眼睛,干巴巴的說道:“那啥,其實我……”
“爸,有人調(diào)戲我!”小姑娘很干脆,直接朝旁邊喊了一聲。
我勒個去,這熊孩子,你成年了嗎?知道調(diào)戲倆字怎么寫的嗎?
“媽的,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調(diào)戲我閨女,作死的小兔崽子……”一個光著膀子的精壯大漢抖著兩塊胸大肌一臉兇狠的走過來,那體格實在太有震撼力了。
“大哥,叔,我……哎呦,別打臉……”
幾分鐘后,我對躺在地上抱著蛋蛋蜷縮成一團的精壯大漢吼道:“別他媽以為小爺好欺負!”
然后,我頂著一對熊貓眼,擦了擦鼻子上和嘴角上的血,器宇軒昂的走出這家小超市。
臉上腫半邊,雖然疼,但是相比而言,我的心更疼。
老爸老媽扔給我的三百塊啊!就這么見底了,口袋里還剩十來個鋼镚,以后咋辦啊!
還有那個中年男人……
嗯,大晚上的不想這事了,太詭異了!
拎著買來的那一大堆生活必需品,我晃悠著朝我住的地方走去。
“聽說了嗎?今天傍晚的時候,向陽街那邊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
“有人跳樓了,十七樓?。∵莸囊幌戮拖聛砹?,落地之后跟個大西瓜似的,血迸濺兩層樓那么高,腦袋稀碎稀碎的,腦漿都……”
“噫,大晚上的別說這些了,怪瘆人的!”
聽著身旁經(jīng)過的人說這事,我忍不住長嘆一聲。
現(xiàn)在的人啊,都是想不開,好死不如賴活著沒聽說過嗎?有啥想不開的可以來我這心理診所啊,哥們給你開導一下,說不定……
正蛋疼的腹誹著,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腳步猛地一頓,瞬間瞪大了眼睛。
下午我好像進了一個神經(jīng)病的群吧!那個群里那個所謂的‘閻羅殿三號牛頭’似乎提及過向陽街……
想一想那中年男人臨走時給我的那一沓錢,再想想我催眠他的時候從他眼睛中看到的那猙獰馬頭……
“嘩啦~”我手中拎著的那些生活必需品掉在地上,而我則是呆呆的跟石化了似的。
阿西巴!
主??!別這么玩我行不行?
不知道在路邊愣了多久,我顫顫巍巍的從口袋里掏出可愛的諾基亞翻蓋智能手機,上了企鵝號,那個‘陰曹工作室’群留言已經(jīng)有好幾條了。
哆哆嗦嗦的點開……
“這個鬼卒是誰拉進來的?什么底細?敢占老子便宜,分分鐘給他送進拔舌煉獄……”
“下午的時候陰間網(wǎng)絡混亂,雖然現(xiàn)在恢復了,不過卻查不到這個鬼卒的資料……”
“查不到也要查,這種事情豈能兒戲,弄清他的底細,給牛頭大人出這口惡氣……”
“都別吵吵了,是我拉進來的!有什么問題?”這句話是陰曹工作室的那位管理員,閻羅王說的。
“不敢不敢,殿主英明,小的們剛剛都是開玩笑的!不過,這個鬼卒的來歷……”
“唉,手賤,啥也不說了,進來了就進來吧!以后把他劃分我這一塊,嗯,就這樣!”
短短幾條留言,信息量十足,我感覺自己的小心肝涼了半截。
翻來覆去把上面這幾條留言又看了幾遍,我嗓子有點干,咽了幾口吐沫,哆哆嗦嗦的退出了企鵝號。
連做了幾個深呼吸,仰望星空,我呵呵傻笑。
瘋了嗎?差不多吧!
南山精神病院坐幾路車來著?對,十一路,明天去看看里面的伙食怎么樣……
拎起地上那幾袋子生活用品,我面帶傻笑,一路哭著朝我那小房子走去,絲毫不理會步行街上其他人那看癡呆兒的憐憫眼神。
別問我是怎么做到一邊傻笑一邊哭的,這事擱誰頭上估計狀態(tài)都差不多,哥們沒有當場屎尿齊流就已經(jīng)很對得起‘男人’這個稱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