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現(xiàn)在聶政的排名只比第一的東方雪和第二的杜如星低,那么內(nèi)院中低于這個排名的弟子都可以向聶政提出挑戰(zhàn)!
甲府書院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矩,那就內(nèi)院中的學子排名低的人每個月都有一個機會向排名高的人挑戰(zhàn)的機會,這樣做的原因也是為了加強弟子之間的競爭力,讓他們?yōu)榱顺蕉袆恿θデ趭^修煉。
可是這樣一來,聶政就只能暗暗叫苦了。
因為他的名字被定在第三名,姑且不管原因,看著自己名字后面那一長串的弟子排名,聶政就夠頭疼的。
這么多人,雖然每人每月只有一次挑戰(zhàn)的機會,那也夠煩的。
內(nèi)院弟子的人數(shù)是五十人,也就是說一天來一個人挑戰(zhàn),那接下來一個月平均每天就會有1.6人次來挑戰(zhàn)聶政,而且聶政還是眾所周知的沒有修為之人,是出了名的軟柿子!
你是軟柿子,不找你捏找誰?
聶政感覺自己有苦大頭的潛質(zhì),不過他還是選擇了接受李道恒的挑戰(zhàn),而且聶政還想著借這個機會好好展示一下自己修煉的星辰?jīng)Q,希望可以震懾住那些蠢蠢欲動的挑戰(zhàn)者們。
可就在聶政打算答應(yīng)的時候,身后卻響起了一個聲音:“誰也不許向他挑戰(zhàn)!”
聶政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來人卻是一頭紅發(fā)的岳天澤!
這家伙腦袋壞了么?
不止是聶政,圍觀的人都是這樣想的。
岳天澤被聶政與楊小石聯(lián)手給擠出了內(nèi)院,現(xiàn)在卻反過來幫聶政?
以岳天澤的性格,怎么可能會倒過來幫聶政啊,這不是腦子壞了是什么?
然而岳天澤卻有他的理由:“在我向他挑戰(zhàn)之前,你們誰也不能挑戰(zhàn)他,不然的話我便以外院弟子的名義請求與他進行生死決戰(zhàn)!”
“岳天澤,你……你瘋了嗎?”
聽到生死決戰(zhàn)這四個字,李道恒顯然害怕了,雖然岳天澤現(xiàn)在被擠到了外院,可是誰都知道岳天澤的實力,放眼整個甲府書院,能與岳天澤一對一的人就只有一個杜如星!
至于東方雪,人們則是自然地忽略了,因為那樣的家伙不是人,而是一個變態(tài)!
年紀都是差不多的學子,可東方雪卻比他們整整高出了兩個大境界,這樣的人不是變態(tài)是什么?
“我沒有瘋!”岳天澤的臉上滿是冷峻的神色,他瞪著李道恒說道:“我不管你是京都李家的人還是什么,也不管你有多大的能力,總之一句話,聶政他是我的,只能由我來挑戰(zhàn)!”
說罷,岳天澤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只留下李道恒愣愣地站在聶政的前面,那當著聶政去路的手放下來也不是,不放下也不是!
聶政則是玩味地看著岳天澤離去的背影,然后他和楊小石對視了一眼,兩人隨即壞笑了起來。
這個岳天澤狂妄是狂妄,想不到還有這么可愛的一面。
那么這樣一來,豈不是沒有人敢向他挑戰(zhàn)了?
聶政也落得清靜,看到不說話的李道恒,他反而被逗笑了,對李道恒說道:“李公子,那什么……我們繼續(xù)吧,我聶政,接受你的挑戰(zhàn)!”
“你什么意思?”
李道恒突然就爆發(fā)了:“你有病呀,你要接受我的挑戰(zhàn)你早說啊,要你說話的時候你不說,現(xiàn)在誰要你接受了?你還有沒有一點良心,你這是逼著我去招惹岳天澤那個瘋子嗎?”
“呃……”
想不到李道恒居然會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看他那著急的神情,聶政有些納悶。
至于嗎?
李道恒他……都快要哭了。
聶政摸摸頭,沒好氣地提醒著:“李道恒同學,是你向我提出挑戰(zhàn)的,我也接受了,這不是如你的意了嗎?那么,你現(xiàn)在到底是要我怎樣做?你也知道我剛剛進入內(nèi)院,很多規(guī)矩都還不懂,而且為了不讓別人看不起,所以只能選擇接受挑戰(zhàn)來證明自己……”
“你還要證明自己干什么啊,聶政你到底還有沒有一點公德心和同情心,大家都是同學,你怎么能這樣做呢?我找你挑戰(zhàn)你就答應(yīng),以你的身份不是應(yīng)該拒絕的嗎?”李道恒居然反過來大聲職責聶政沒有公德心和同情心,這讓聶政有些哭笑不得。
但聶政依舊沒有松開拒絕李道恒的挑戰(zhàn),這讓李道恒急得真要哭了,他閉上眼睛然后大喊了起來:“你就說你拒絕我的挑戰(zhàn)會死嗎?我……我才十五歲,我還有好多年要活,我可不想和岳天澤那個家伙進行生死決戰(zhàn)??!”
等李道恒大聲喊完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周圍的人都指著他竊笑了起來,再看自己的身前,聶政與楊小石去不見了。
回過頭,只看到聶政與楊小石并肩往課堂走進的背影,兩人還有說有笑的,看來是選擇無視了他。
李道恒這個時候只想找個地縫,然后鉆進去!
這個小插曲就這樣過去了,因為這個小插曲,倒是讓聶政本來擔心的事情而變得不需要擔心。
因為岳天澤的存在和警告,讓那些內(nèi)院弟子本來蠢蠢欲動想找聶政挑戰(zhàn)的心思都收了起來,說起來聶政還得謝謝岳天澤幫了自己的忙,可是聶政不傻,他知道肯定沒有這么好心的。
岳天澤這樣做,不過只是想親自報仇罷了,可他現(xiàn)在是外院弟子,要想挑戰(zhàn)內(nèi)院弟子得等到書院的考試之期才能向聶政發(fā)起挑戰(zhàn)。
也就是說,這件事情其實是有好處也有壞處的。
好處是聶政可以保證自己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不會被那些內(nèi)院弟子的挑戰(zhàn)給打擾,壞處就是岳天澤這個家伙吃一塹長一智,加上他對聶政的仇恨,估計會在這段時間內(nèi)瘋狂地修煉,將來成為聶政的勁敵。
不過這也是無可避免的事情,除非聶政當初在大考之日直接離開了甲府書院,或許還能全身而退,不過他既然選擇了留下來,以聶政的性格,也不會選擇再退縮。
反正遲早有一戰(zhàn),接著便是了!
而且離下一次書院比試的時間還有一段時間,聶政完全可以趁著這段時間來提升自己的實力,現(xiàn)在他也算是步入修煉之人,不再是一個門外漢,更沒有怕的道理。
不過星辰?jīng)Q只是主修功法,聶政剛剛踏入修煉,還沒有修煉過武技,《古虛》拳譜他雖然跟著楊小石比劃過幾手,但那個時候他只是將招式強行記憶在腦海中而已。
所以現(xiàn)在聶政迫切需要的,是找到一套適合自己或者說是適合星辰?jīng)Q催動的武技,想到這里,聶政從懷里掏出一把劍刃。
這把劍刃身長只有一尺半,屬于短劍的行列,劍鞘非常古樸,渾身由一種淡黃色的靈玉制成,非常圓潤。劍刃的本身透著一道寒光,它有一個名字,叫做“眉尺”!
很美的名字,不過對于兵器來說,卻少了幾分霸氣。
而且這件兵器的品階聶政也拿不準。
這把劍刃是聶政在自己家中的密室找到的,當他找到這把劍刃的時候聶風與秦敷已經(jīng)離開,不過聶政知道這估計是聶風刻意留給自己的,便放在了身邊。
除了這把劍刃之外,聶政還看到了一雙圈套和一把寶劍,都是三階的靈器,正好可以給楊氏兄妹,不過聶政可沒有打算現(xiàn)在就把這些武器拿出來給他們。
主要是聶政對這兄妹倆有些不放心,他們兩個心志都還不成熟,萬一有了兵器傷到人可不好!
兵器統(tǒng)稱為靈器,由被成為斗器,最低為一階,階數(shù)越高的靈器所能發(fā)揮出來的威力也越強大,而且靈器也可以祭煉提升階層,輔江城里面就有鉆們的匠器鋪,可以為三階以下的靈器升階,不過向輔江城這種小城市的匠器鋪,超過三階的靈器估計就那個能力來提升了。
眉尺是聶風留給聶政的,既然連聶風都拿不準這件靈器的品階,那聶政自然就懶得去找人問了,因為估計問了也白搭。
別的不敢說,聶風對于靈器的認識聶政可是見識過的,他還聽秦敷說給以前聶風還做過匠器,還是大師級別的存在!連聶風都拿不準眉尺的品階,別人就更不用說,所以聶政干脆懶得去問,先用了再說。
有了眉尺,那便需要找一套合適星辰?jīng)Q和眉尺這件兵器的功法,這種功法不好找,本來去坊市尋找的機會更大一些,但是聶政現(xiàn)在是窮光蛋一個,聶風和秦敷走的時候只在房里給聶政留了幾百靈石,這點靈石只能用來做生活費,根本買不了武技。
所以聶政在進入內(nèi)院以后,便直接找了個借口,連楊小石都沒有通知就從課堂溜了出來,然后往甲府書院的藏書樓去了。
他現(xiàn)在是內(nèi)院弟子的身份,可以進入藏書樓第二層閱覽,所以就趁這個機會,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適星辰?jīng)Q又適合眉尺這件兵器的功法!
來到藏書樓二層,看著書架上那一個個玉筒,聶政不由得感慨了一句:難怪人們擠破頭都想進入內(nèi)院來,這藏書樓二層里面盡是玉筒,比藏書樓一層可是要豐富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