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曹寧將一口茶噴在了地上,“打住,您還是別羨慕我了。說實在的,山上也就是野味多一些,其他的可差遠了,沒有網(wǎng)絡(luò),沒有酒吧,沒有飯店,整天冷冷清清,”陷入了回憶的曹寧又想起了在山上的日子,“特別是還整天挨揍……”
說道后來曹寧感覺說漏嘴了,也就不說了。
古怪的看了看曹寧,林嘉琪以為是他挨父母的打,也就沒有在意,“誰讓你調(diào)皮?不過說真的,我是真的有些羨慕你們能夠住在山上。每天能夠看到絢爛的日出,能夠享受清幽的景色,能夠聽到鳥語花香,每天不用想著爾虞我詐,也不用為生活奔波,多好??!”
這下子輪到曹寧愣了,他看著林嘉琪,“你不是說笑吧,你還用為生活奔波?”
這種話說什么曹寧都不信,你見過有多少人能夠雇得起四個保鏢還開著超跑?
搖搖頭,林嘉琪沒有多說。這時候上菜了,他們要的都是家常小菜,比如小蔥豆腐、炒藕片、牛肉等。曹寧要了兩瓶啤酒,和林嘉琪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
“嘉琪啊,我和你說,這人呢,大魚大肉固然好吃,可是有時候清單的小菜也一樣精美??!”曹寧感嘆一聲,“那些大雨大繞路的我早就吃的膩了,還是這里好??!”
林嘉琪嘲笑的看著曹寧,這種低級的借口她怎么會相信,“分明你就是一個老摳,怎么也不差幾頓飯錢吧?你還欠我一頓飯!”
“啊,不是吧,我不是已經(jīng)請了嗎?”
“這頓不算!”
曹寧傻眼,“為什么不算,我們出來吃都是來這樣的地方,就你們這些富家小姐挑三揀四!”
“你欠我一頓飯!”林嘉琪依然說道。
曹寧被打敗了,只好投降,“好好,下次再請!”
這時候旁邊吃飯的人注意到了林嘉琪,剛開始只是偷偷打量,后來喝了點酒,開始聲音大了起來。
“身材不錯,可惜臉蛋不行!”
“哈哈,吹了燈都一樣!”
越說越下流,林嘉琪一拍桌子站起來,“你們說什么?”
對方有五個人,他們哈哈一笑,“說什么管你屁事,妹子多少錢一晚?”
林嘉琪氣的渾身發(fā)抖,曹寧也被氣的不行,這些混蛋嘴巴太臭了,他立刻大罵,“都滾蛋,不想死的滾遠點!”
“你麻痹的小白臉,想要找打是吧?”那幾個人站起來,還有兩個人提溜著啤酒瓶就走過來。
曹寧拉住林嘉琪,讓她站在自己身后,他注意到林嘉琪神色非常不好,看來是動了真怒。這可是曹寧在請客,出了這種事,他責無旁貸。
“干什么,你們還敢動手,知道她是誰不?”曹寧其實不想欺負人,欺負這些家伙太沒有成就感。
“草,我們管你們是誰,敢罵我們哥幾個,不教訓(xùn)教訓(xùn)你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曹寧笑了,他看見林嘉琪的四個保鏢已經(jīng)快速趕過來,聳聳肩,“好吧,你們和他們練練吧,完事之后咱們再說!”
那幾個家伙一回頭,就看見四個黑衣大漢站在他們身后,這四個人每一個身高都到了一米八,而且渾身肌肉,看起來極有震撼力。
林嘉琪有些無語,知道她帶著保鏢呢,可是曹寧也太不硬氣了吧,“你是不是男人,沒有一點膽氣!”
曹寧撇嘴,林嘉琪有免費的保鏢他要是再強出頭,那不是傻瓜嗎?聳聳肩說道,“是不是男人,試過了之后才知道。”
林嘉琪冷哼一聲,只說了一個字,“打!”
四個保鏢立刻開打,那五個家伙喝得半醉,戰(zhàn)斗力大大降低,而且就算是他們清醒的時候也不可能是四個保鏢的對手,立刻被揍得抱頭喊饒命。曹寧和林嘉琪就站在一邊看著,他看出來了,這些保鏢沒有下狠手,就是教訓(xùn)教訓(xùn)而已。
“草,你們這些玩意就是欠揍!大小姐,咱們走吧!”阿木他們站好,基本上毫發(fā)無傷。
林嘉琪點頭,“每個人給他們一千塊,讓他們?nèi)メt(yī)院看看。”
然后扭頭看著曹寧,“跟你出來太沒有安全感,好了,我們要走了,拜拜!”
說完保鏢們簇擁著林嘉琪就走,曹寧一愣,“唉,還有我呢!”
不過他們上車就發(fā)動了,根本沒有想要等著曹寧的樣子。
“草,這也太不講究了吧!”
曹寧想追上去,卻被老板攔住了,“打壞了我們這里這么多東西,你要賠償!”
拿出來一千塊賠給了那老板,曹寧自己打了一個出租回學校。到了宿舍他拿出來三個錢夾子,這些自然是那五個找事的家伙的東西,一共有三千多,今天總算是沒有賠錢。
這兩天學校里面都在議論曹寧沒有學歷的事情,學生們都有些質(zhì)疑,甚至有好事者開始組織調(diào)查,讓學生們投票看沒有學歷的人能不能作為學校的老師。有些學生覺得只要有能力就行,但是大部分人還是覺得,至少要研究生畢業(yè)的才能夠作為教師,他們這里可是大學,否則那不是玩笑嗎?
學校網(wǎng)站上面此事鬧得動靜不小,也有人質(zhì)疑曹寧是不是領(lǐng)導(dǎo)的親戚,是不是有潛規(guī)則什么的。甚至很多外面的人也開始關(guān)注這件事,讓張堯東眉頭大皺,有點頂不住輿論的壓力了。
“小曹啊,本來你是一個代課老師,一般時候來說就是沒有學歷也沒有人關(guān)心,可是你看你現(xiàn)在的風頭,簡直比我這個校長還要強勁。不過,有一句話你應(yīng)該聽過,人紅是非多!你現(xiàn)在就是這樣啊,我聽說很多人開始討論你的學歷問題,事情鬧得眾人皆知,這事可就麻煩了!”張堯東抽著煙,臉色陰晴不定,不知道向著什么念頭。
曹寧很無奈,“張校長,這可不能怪我啊,我沒有惹他們,他們非要找我麻煩!”
“這些就不用說了,現(xiàn)在的情況對你很不利,你準備怎么辦?”張堯東問。
曹寧一聽就明白了,張堯東這是要逼他表態(tài)啊,曹寧對于大學的工作還是有點留戀的,但是他并不是一個靠別人施舍的人,他立刻點頭,“嗯,明白了,我現(xiàn)在就走!”
“唉,曹寧,不是我不念交情,而是我要對整個學校負責??!”
轉(zhuǎn)身,曹寧沒有多少,擺擺手離開。
張堯東抬手,想要說點什么,不過最終沒有說出來。他看著曹寧出門而去,心里不知道怎么有點空落落的,要說他的病情已經(jīng)基本沒什么事了,從這個角度來說他應(yīng)該感謝曹寧,但是他認為自己對得起曹寧,不僅給了曹寧十萬塊,還安排了工作,找門路給他辦了學歷的事情。要怪就怪曹寧太高調(diào)了,一來就得罪了教務(wù)主任,后來不知道怎么又得罪了李如夢教授,還讓富二代對他念念不忘,弄得學校一點不能安生。
如果曹寧不主動提出離開,張堯東就只能明說了,他覺得自己也是仁至義盡,現(xiàn)在如果再偏袒曹寧的話,就會面臨提多的質(zhì)疑,以后的工作就不好開展了。
曹寧走在路上,遇到一些學生對他打招呼,他照常微笑點頭,不知不覺就到了教室門口。這時候教室里面只有不多的幾個學生,大部分人都去上課了。
看著這個熟悉的教室,曹寧心里有些感慨??匆娭v臺上面的粉筆,他拿起來寫下幾個字,“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
沒有說什么,曹寧離開了教室。
留下幾個學生有點奇怪,“曹老師這是咋了?”
“你們不覺得曹老師有點奇怪嗎,難道是要離職?”
“呀,有可能,我去看看曹老師!”
不過外面已經(jīng)沒有曹寧的影子了,他到了李如夢的課堂外面,聽了一會,曹寧推門進去。這里的學生立刻發(fā)現(xiàn)了曹寧,因為處于輿論的風口浪尖,所以曹寧很有名,學生們立刻竊竊私語起來。
“那不是曹老師嗎,他怎么來了?”
“你們看曹老師是不是來者不善?”
“是啊,曹老師和李教授可是對頭,這時候來能夠有什么好事嗎?有熱鬧看了!”
大部分人都激動起來,這尼瑪不激動不行啊,在大學里面很少看見兩個老師公開對抗的。曹寧和李如夢已經(jīng)隔空撕逼一個多月了,現(xiàn)在終于面對面,難道要來一場終極對決嗎?
立刻這里許多機靈的人開始對同學發(fā)短信,“喂,老四啊,快來,曹寧和李如夢對上了,恐怕要開戰(zhàn)啊,不來后悔終生啊!”
“老婆,來看曹李罵戰(zhàn)了,晚了就沒有熱鬧看了!”
還有個別的學生干脆就打開錄像功能,激動的手直抖。
李如夢在講臺上,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他也感覺今天曹寧來的突然,弄不明白曹寧來干嘛,不過他很快就眼光收回來。心說我可是教授,何必搭理一個民工,那樣豈不是自降身份?
“你們干什么,安靜,那誰,把手機收起來!”李如夢看見這里氣氛有點亂了,就說了兩句,“下面我們繼續(xù)說……”
李如夢講了一些醫(yī)學方面的理論知識,然后開始舉例,要怎么養(yǎng)生,怎么學會調(diào)理。
這時候曹寧咳嗽一聲,他直接上了講臺,“李教授,打擾一下,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一問,不知道李教授能否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