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們走了兩百米就到了一個小攤,這里還有一個人,這是一個年輕人,看起來很壯實(shí),眼睛里面帶著一絲兇狠。
“到了,我看兄弟也是一個行家,也就不和兄弟玩虛的了。這上面擺著的都是贗品,也就不用看了,”那賊眉鼠眼的中年人很是直爽,讓曹寧有些小驚訝。
“來來,你看看我們新收到的一個物件,保準(zhǔn)你滿意!”
中年人從后面箱子里拿出來一個花瓶,那花瓶有一尺多高,一眼看上去就富麗堂皇,瓶體施霽紅釉,釉色濃艷,沉穩(wěn)潤澤。瓶體造型優(yōu)美,優(yōu)美雋秀之姿,非尋常之物可比,實(shí)為精致佳器。
曹寧心里一振,他壓下震驚的心思,“我可以上上手嗎?”
中年人點(diǎn)頭,“請看!”
曹寧沒有拿起來,只是靠近了,用手撫摸了一下,感覺了一下質(zhì)地,然后仔細(xì)觀察起來。瓶底上白釉,以青料篆書“大清乾隆年制”款,充分展現(xiàn)出大清皇室風(fēng)范。看了一會曹寧心里更加肯定了,這是一個真品!
就在曹寧觀察的時候,那中年人和年輕人相互點(diǎn)點(diǎn)頭,他們微不可查的笑了笑。
“兄弟,這個霽紅釉玉壺春瓶怎么樣?”中年人問道。
曹寧點(diǎn)頭,“嗯,我看還行,多少錢?”
中年人伸出一把手。
“五萬?”曹寧問。
“哈哈,兄弟你開玩笑吧,這可是真品,五十萬,不二價!”中年人搖頭笑了,“也就是看兄弟面善,我們才賣給你的,要是換了別人五十萬我們也不賣。”
曹寧聳聳肩,他知道現(xiàn)在不能表露出來心里的想法,“其實(shí)這東西我也看不準(zhǔn),不賣就算了!”
曹寧站起來,心里暗暗數(shù)著,“三,二一!”
一邊數(shù)著數(shù)字,曹寧就要離開,就在他數(shù)到一的時候,后面的中年人開口了。
“哎呀兄弟別忙著走啊,生意不成情意在嘛!好吧,兄弟,你就說一下到底想不想要,想要的話我們再商量商量!”
曹寧轉(zhuǎn)過身,點(diǎn)頭說道,“我當(dāng)然想要了,否則就不多少了??墒悄汩_價太狠了,竟然要五十萬,你看我像是有五十萬的人嗎?我只有四萬,多一分也沒有了。沒辦法啊,我看你也不可能降價到四萬吧,我就不耽擱你的時間了,我還是去看看那些小件的東西吧!”
那中年人和年輕人對視一眼,他狠狠拍了拍手掌,趕緊上前對曹寧說道,“得了,兄弟,誰讓我看你面善呢,四萬就四萬,誰讓我們急著用錢呢!”
“不行啊,大哥,這樣咱們可就賠本了!”那年輕人立刻搖頭,不同意中年人。
“唉,”中年人長嘆一聲,“我也不想啊,可是我們現(xiàn)在急需用錢,你嫂子還在醫(yī)院等著錢救命呢!就這么定了,差了多少以后我賠給你!”
中年人咬牙,看著曹寧,“兄弟,你要的話就趕快,晚了我可就改主意了。”
曹寧點(diǎn)頭,“我這就去取錢,你們可別走??!”
看到曹寧離開,那兩人對視一眼,年輕人很快從后面再次取出一個瓷瓶,外觀樣式和剛剛的那個一樣,他將這個新拿出來的放在了左邊紙箱里,原來的那個放在了右邊木箱里面。
“大哥,準(zhǔn)備好了!”
中年人點(diǎn)頭,呵呵一笑,“幾萬塊就想要買我們的乾隆霽紅釉玉壺瓶,再加一個十倍還差不多,現(xiàn)在這年頭想要撿漏的人太多了,可是哪里有那么多的漏給他們撿?一會我們表演一下,爭取不讓他看出來!”
“放心吧,大哥,咱們又不是第一次做這事了!”年輕人笑了。
很快曹寧帶著錢過來了,“瓶子呢,我先檢查一下!”
中年人將那紙箱拿過來,“嗯,檢查一下,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哎呀,大哥,我覺得還是不能這么便宜賣了!”那年輕人突然說道,“大嫂的病要治,但是我們可以想想別的辦法,我再找找買家,不說五十萬,二十萬應(yīng)該沒有問題的!”
中年人長嘆,“兄弟,不是我想賣,現(xiàn)在是真的沒有辦法了啊,錢以后還能夠再賺,但是人沒了怎么辦?難道你就眼睜睜的看著你嫂子因?yàn)閹兹f塊錢不能動手術(shù)?這是我們共同所有的不錯,我都說了算是我欠你的還不成嗎?”
年輕人滿臉陰沉,抓住了紙箱子,似乎要和曹寧爭奪的樣子,“讓我再看一眼,我實(shí)在是舍不得??!”
曹寧雙手抱著那箱子不放,很怕對方反悔,“說好了要賣的,可不能不講信譽(yù)!唉,那不是范冰冰嗎?”突然曹寧抬頭看著遠(yuǎn)處。
中年人和那年輕人都抬頭看過去,那里有著一些行人,其中有一個女子看起來很漂亮的樣子,不過明顯比范冰冰差了許多。就在這一刻,曹寧的手突然動了。
“哦,看錯了,范冰冰可是我心中的女神!”曹寧聳聳肩,將箱子合上,“錢給你們,點(diǎn)點(diǎn)夠不夠!”
中年人拿過去檢查了一下,上面銀行的封條還在,他大致看了一下,點(diǎn)頭,“沒問題。兄弟,咱們錢貨兩清,你可要拿好了,摔壞了我們可概不負(fù)責(zé)!”
“那我可要趕快回家,”曹寧匆匆離開了這里。
“哦也!”中年人和那年輕人擊掌慶祝,“好了,今天完成了一單,這個瓶子可是我們吃飯的寶貝,不枉我們當(dāng)初花了幾十萬買來。走,咱們?nèi)コ砸活D好的1”
這兩人就收拾東西要收攤了,不過那年輕人在搬動木箱的時候,感覺有點(diǎn)不對,“我明明記得蓋上了蓋子的,怎么打開了?”
他向著里面看了看,這一看他面色變了,“大哥,不對啊,這瓶子不對!”
那中年人立刻驚了,“咋了,咋不對?”
年輕人將瓶子拿了出來,臉色徹底變了,“這個是贗品!”
“什么,贗品?那真品呢?”中年人湊過來,一看,臉色也變了,“這這這,他媽的,這是咋回事?不是讓你把真品放好嗎,難道你將真品給了那人?”
年輕人立刻搖頭,“怎么會呢?當(dāng)時大哥你也看著呢,真品就放在這個箱子里,木箱和紙箱怎么會弄錯?”
“可是這是怎么回事,贗品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中年人大怒,不信任的目光看著年輕人。
“草,我怎么知道?你以為是我給拿走了不成?我們可一直都在一起,我就是想要拿也沒有機(jī)會吧?”那年輕人滿目陰沉,冷冷的說道。
中年人一頓,想了下的確如此,“嗯,你說得對,看來應(yīng)該就是剛才那年輕人,就是不知道他怎么將我們的正品給換走了,一定是他!草,我們都被那小子給騙了!現(xiàn)在我們追過去,一定要將我們的東西追回來!”
于是兩人將東西一卷,交給了旁邊的小販,開始打電話叫人,他們要追上曹寧,還要給曹寧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xùn)。
曹寧早就坐上了出租車,而且還轉(zhuǎn)了幾次車,別說是那兩人,就是警察都找不到他的絲毫蹤跡。他已經(jīng)回到了學(xué)校,看著桌子上的瓷瓶,曹寧笑得合不攏嘴。這是他通過買賣正當(dāng)?shù)玫降模运陌怖淼?。?dāng)然了,這個瓷瓶是曹寧剛開始時候看的那個,后來他回去的時候,立刻就發(fā)現(xiàn)瓷瓶被掉包了,這是騙局里面常用的李代桃僵。不過曹寧利用神偷絕技,又給掉包回來了。
因?yàn)橘I家已經(jīng)仔細(xì)觀察過了,再次查看的時候就會粗心了,而騙子就是利用了人們的這種心理。曹寧確定,如果當(dāng)時他帶著足夠的現(xiàn)金,那兩個騙子也會想辦法避開他的眼睛,最后給他的一定還是贗品。那唯一的真品,就是他們的道具,是他們用來騙人的東西。
這個東西是真品,曹寧樂呵呵的看著,像這種藝術(shù)瑰寶他也喜歡,只是他還是決定賣了換錢。
“我需要錢,可以弄一個醫(yī)館,這是當(dāng)務(wù)之急。不過現(xiàn)在我沒有醫(yī)師資格證,看來還要找老張幫幫忙!”曹寧嘟囔著,他覺著自己真的應(yīng)該弄一個學(xué)歷來,要催一催張堯東,讓他快點(diǎn)弄出來。
“阿嚏,”張堯東打了一個噴嚏,“誰在罵我?”
古玩市場那賊眉鼠眼的中年人臉上陰沉的像是要下雨,他周圍還有幾個人,都在抽著煙。
“草,竟然敢騙我海鼎五鼠,別讓我們找到你,否則一定扒了你的皮!”那中年人恨恨的說道,他是海鼎五鼠里面的老大,鉆地鼠,盜墓老手。
校長出面將劉春榮和曹寧叫到了一起,將兩人都勉勵了一番,“劉主任一心圍著學(xué)校和學(xué)生著想,這人敬業(yè)愛崗的精神讓人佩服。而曹寧作為代課教師,卻勇于開創(chuàng),敢于嘗試新的教法,讓學(xué)生們能夠在學(xué)習(xí)知識的同時,還能夠健康身體,寓教于樂,也算是很有開創(chuàng)精神。我很高興能夠看到學(xué)校有你們兩位。你們兩位或許理念有一些沖突,不過本心都是好的,為了我們的學(xué)校兩位都平心靜氣,相逢一笑泯恩仇可好?”
劉春榮有些不滿,不過張堯東畢竟是囂張,這個面子他還是要給的,恨恨的看了曹寧一眼,“我是沒什么,可是有人說我狗拿耗子,這個氣我可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