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子對那個女人嘰里咕嚕問了幾句,那個女人很無奈地回答了一番,兩個人就再也沒有交談,直接面看著我,兩個人隨時戒備,想要從我的手中奪過刀子,不讓我“自殘”!
但我豈是那么容易妥協(xié)的,我現(xiàn)在知道這個紋身對他們來說有多重要了,就更加不能夠輕易被他們得逞,否則我就一點利用價值都沒有了。
現(xiàn)在這個紋身是我活下去唯一的希望,所以痛是痛了點,但是我能忍,我依然把刀子放在胸口的位置,讓他們無從下手。
他們兩個在我的對面,就像是要抓小雞一樣把我給圍住了,眼看我就要被逼到角落去了。經(jīng)驗告訴我,不能再退了,如果再退就完全沒有逃脫的可能了,所以我直接往前去,手中的刀一刻也不離開胸口的紋身。
“閃開!”
我朝著那個女人怒吼了一聲,她眼中閃過一絲猶豫,最后緩緩邁著大步往后退去,那個男子也是,重重嘆了一口氣之后,往后退了幾步。
兩個人漸漸地把門口給我讓開了,我瘋一樣沖出了屋子,來到了院子中心,這個時候,剛才在外面烤肉的三個男子也加入了圍捕我的陣營,現(xiàn)在是總共五個人圍著我,讓我感覺逃脫的希望更加渺茫了。
那個抓我來的男子子上前一步,對我說道:
“把‘金童’交給我,我就不殺你!”
聽到這句話,我一下子懵了,好一會兒才晃過神來,原來是這一切是這么回事兒,我身上這個金色的紋身,是他豢養(yǎng)的“金童”?
但是,他們養(yǎng)的“金童”,什么時候跑到我身上來的呢?
我曾經(jīng)聽說,“金童”除了聽從豢養(yǎng)的人以外,更加聽從寄宿的人,也就是宿主。不知道這金童,現(xiàn)在是不是認我為宿主?
另外我還知道一件事情,“金童”在尋找到下一任宿主之前,會發(fā)了瘋一樣暴走,直到尋找到合適的宿主。
今天在車上被它害死的兩個人,就是這個原因。
我這胸口的嬰兒臉紋身跟“金童”是有關系的,大概是我作為“宿主”的一個標志性東西,如果這個紋身消失了,那么我跟“金童”的宿主關系也就結(jié)束了。到了那個時候,金童就會暴走,去尋找下一個宿主。
這對于面前的異族人來說,想要再找到“金童”無異于大海撈針的難度。這才是他們懼怕的。
我嘿嘿笑了兩聲,罵道:“做夢!們這些異族怪人,專門養(yǎng)一些慘無人道的東西。”
那個男子似乎并不好說話,他臉色一沉,語氣更加嚴厲地受到:“我最后說一遍,把‘金童’交給我,我就讓走。”
簡直是做夢,別說現(xiàn)在金童在我身邊,就算不在,我也不可能這么輕易地就交給他們。誰知道這些人要做什么混賬事。
我重重地呸了一聲,也是一臉沒好氣地望著他。
這家伙是個硬茬,也不是一個服軟的貨色,眼看著我不肯妥協(xié),他更是一步步地朝著我踏了過來。
我心里有些發(fā)慌了,往后直退,他靠近一步,我就倒退一步。
這時候我的視線朝著那個異族女人看過去,她的眼中有些猶豫之色,但也沒有要阻攔這個男子的意思。
這男子一步一步向我走來,而我的刀已經(jīng)插進去有一點深度了,我想再插進去也沒有威脅的效果了。干脆直接拔出來,用刀子指著這個男子,那個男子根本不懼怕我手中的刀,當作沒影似的一把沖了過來,那速度很快,就像鬼魅一樣,在我眼睛都沒有一眨的情況下,就一爪子將我的手臂給掐住了。
是一種陰寒的氣流順著我的手臂流進去,我抓著刀子的手很快痙攣了起來。百度搜索:哐啷一聲,那把刀子掉在了地上。
完了完了,這下是徹底沒有活路了,我一手被他鉗著,壓根就動彈不得。他卻是緩緩彎下腰背,將那把刀子撿了起來,正對著我的腹部,眼看那一刀就要捅進去了。
就在臨死的最后關頭,我目光中閃過一團火焰,隨后就是撲面而來的火光,乍一看去,原來是院子中間的那團篝火,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一陣勁風給吹了過來,呼啦啦幾下就撲到了我和這個男子的面前。
這個男子伸手很敏捷,他一把將我扔了出去,而他自己也是往側(cè)面一退,躲過了那團火焰的燒灼。
我整個人被扔到了院子的角落,撞到了院墻上。
隨后,等我清醒地站起身來之后,才看到院子中間,站著一個帥氣的身影,是袁正道來救我了,他一雙怨毒的眼睛,盯著這面前周圍的異族人。
我心頭一陣大喜,這一刻,我心中一暖,覺得他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可靠的。
“正道”
袁正道很聰明,先前我被抓的時候,他急忙逃走,等待時機來解救我。他此時十分緊張,僅是瞥了我一眼,然后繼續(xù)面對著這周圍的異族人。
幾個異族人對袁正道這鬼魂似乎并不懼怕,我也猜到他們肯定是有手段的抓鬼能手,不然也不會淬煉出那種兇殘的‘金童’。
所以當袁正道立在院子中間的時候,三個手下最先戒備,紛紛從自己腰間的口袋拿出一個黑色的小瓶子。
這種小瓶子在云南一帶很常見,我以前去云南旅游的時候曾經(jīng)就買過這種瓶子,苗疆人擅長用蠱,當?shù)厝苏f里面裝的是曬干的蠱蟲,有些可以用來提神養(yǎng)氣,活血化瘀。
但是我就算腦子再笨也知道眼前這些人手里拿的不是提神養(yǎng)氣的蠱蟲。三個手下手中舉著那只瓶子,呈三角陣勢將袁正道圍住。
我大喊一聲:“正道,小心那些人手里的瓶子,很可能是蠱蟲啊!專門治鬼魂的。”
和胡威待了一段時間之后,我知道了一些關于陰陽行之中,各地抓鬼能手的獨特手段。
其實陰陽行遍布大江南北,各門各派,各宗各脈,抓鬼的辦法都不盡相同,甚至可以說是千差萬別。胡威曾經(jīng)提過,其中最為古怪的,要屬苗疆一帶的蠱師,蠱師的本領相當高深莫測,一般是利用蠱術(shù)來操縱蠱蟲來對鬼怪進行打擊。
不過很顯然袁正道也不是省油的燈,雖然剛做鬼,可他腦子靈活。這一點戒備的能力還是有的。只見在這黑夜之中,袁正道一陣冷笑之后,竟然在我們所以人的注視下,消失了?
我們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我在內(nèi),都是可以見到鬼的,袁正道一下子消失,不僅讓我們所有人感到詫異,尤其是那三個圍捕的異族手下。
就在他們左顧右盼地尋找袁正道的影子時,只見最靠近院子大門的一個手下,突然發(fā)出一聲慘叫,我們所有人的目光頓時朝他看了過去,這手下脖子被掐著,身體往后直退,像是被什么東西拖著往外走一樣,雙腳不停地噔噔噔,可是絲毫沒有減速,一直往外被拖著出去。
其他兩個手下見狀,正要追趕過去的時候,院子的大門一關,怎么也打不開。隨后外面一聲慘叫,就一聲,之后再沒有動靜。
“哈路噶!”
那個異族女人叫喚了一聲,其他兩個手下紛紛退了回來,站在她的面前戒備著。
院子里頓時陷入了一片寧靜,所有人都摒住呼吸,包括我在內(nèi)。
這是我第一次有這樣一種感覺,在被死亡籠罩著的時候,心里會有一點點的安妥。
院子寂靜了很久,我甚至懷疑,袁正道是不是已經(jīng)離開了?這家伙要是敢丟下我一個人逃跑,看姑奶奶怎么收拾他。
卻在我們都靜靜等待的時候,大門砰的一聲被打開,一具尸體被拋了進來,乍看之下,正是剛才被拖出去的那個異族手下。
只是他的死狀實在是慘不忍睹,整個臉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比什么東西啃噬過的痕跡,臉上的有些部分甚至能夠看到骨頭了。
看到這一幕,另外兩個手下也是勃然大怒,其中有一個明顯已經(jīng)忍無可忍了,竟然沒腦子朝著院子大門外頭沖了出去。
“呀!”
“哈路噶!哈路噶!”
那個異族女人激動地喊叫了兩聲,可是仍然阻止不了那個瘋狂的手下,他手里抓著那只小瓶子,以為這樣出去就會沒事。
可惜同樣的遭遇再次降臨,院子大門一關,門外傳來一聲凄厲的慘叫,沒過幾分鐘,大門沒有打開,那個手下的尸體是從空中院子的圍墻外被拋進來的,死狀跟前一個一模一樣。
這一下可是徹底激怒了抓我過來的矮個子男人了,但是他更加陰險狡猾,他知道如果貿(mào)然沖出去就是那種下場,所以他竟然朝著我撲了過來。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往后一倒,撞在了圍墻上。
好在這個時候,袁正道的身影乍然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跟那個男子碰了個正著,那男子往后退了幾步子,嚇退他之后,袁正道又想來一個無影無蹤。
只知道下一刻,我聽到院子里一聲慘叫,這一次不是別人,正是袁正道。我定睛朝著面前的一幕看過去,那個男子子手中抓著一支東西,插進了袁正道的身體。
我面如死灰地盯著這一幕,那個刺中他的東西太短,被那個男子抓在手里,我看不清楚究竟是什么。
但是可以看到的就是袁正道的身體周圍,正在有一股一股的黑色氣息從那個傷口的位置往外泄漏出去,鬼魂是沒有血液的,那個東西,就像是我們?nèi)耸軅麜r流血是一樣的。
袁正道整個身體都被男子推到了墻壁上,他原本俊朗的臉上,痛苦讓他的表情猙獰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