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搖頭:“我覺得,挺值得。”
東門磊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我。
東門磊臨時砸過來,我這院子又臟亂,沒有他睡的地方,我只得給他找了個柴房讓他將就一晚,同時在眼睛噴火的東門磊的威脅下退后好幾步簽訂了一系列不平等條約。
第二日,我醒過來的時候,陳宣王已經(jīng)坐在了桌子旁,同媯孔寧和儀行父三個人有說有笑。
“如花,正好你醒了,”陳宣王看著我難得的和顏悅色,“我們正在商量跟你討要禮物的事情呢。”
“禮物?”我坐起來,僅著一身褻衣褻褲下了床,不解的看向陳宣王,“什么禮物?”
這又是,要出什么幺蛾子。
圓桌前的三個男人不約而同的相視一笑,隨后媯孔寧看著我淫淫一笑:“艷婦如花那可是傳說中的人物,我們總得有個憑證,證明我們成了你的入幕之賓啊,要不然,何以服眾?”
我被這樣的理由雷的一愣,不敢置信的看向陳宣王,陳宣王正撫著胡子點頭微笑,分明是同意媯孔寧的話。
我啞然。世間竟有如此昏庸的君王,同臣子一并尋歡作樂也便罷了,可這般的胡來……
這樣的君王和這樣的臣子,陳國仍舊在這亂世中飄搖欲墜,真是不容易。
想了想,我抬頭沖陳宣王笑了笑:“王上的要求,如花自然是要滿足的。只是不知王上想要什么東西作為信物呢?”
“當(dāng)然是貼身之物了!”媯孔寧小眼微瞇道。
陳宣王贊同的點了點頭。儀行父依舊是那副云淡風(fēng)輕衣冠禽獸的模樣。
我微笑的看著陳宣王:“王上,這是不是有些……”
陳宣王聽了我的話眉頭瞬間皺起來,臉上露出不耐煩:“孤跟你要個貼身之物是看得起你,你裝來裝去裝什么圣潔!”
我低下頭:“是,請王上與兩位大夫去大廳里等一會,如花一會兒便將貼身之物給王上送過去。”
陳宣王冷哼一聲,甩甩袖子轉(zhuǎn)身離去。
媯孔寧看了我一眼,同儀行父也隨后離開。
我坐到床上撫了撫額,他們同我索要貼身之物,若真的是為了在旁的男人面前炫耀的話,那就太幼稚了。
陳國,危亡矣。
我嘆口氣,陳宣王這樣長期扎在女人堆里面的男人,不是好糊弄的。他要貼身之物,那我定然要找最貼身的物件給他。
我想了想,從一旁的衣柜里找出來一套衣裳,這還是夏御叔尚在的時候給我做的,從里到外一身齊全,我還沒穿過。
我翻了翻,從里面拿出一件碧羅襦,一件錦襠,一件褻衣。
這算是,貼身之物吧。
我笑了笑,拿著這三件衣裳去了大廳。
大廳里,東門磊正端著茶壺給他們?nèi)松喜瑁吹轿疫M(jìn)來,頗為懂禮的叫了聲夫人,退到了一旁。
陳宣王哈哈大笑:“如花,你這院里,還是這個小廝懂禮一些。”
我干笑了一聲,隨便點了點頭,將手里的東西分給三人。
陳宣王結(jié)果碧羅襦,面上一喜,連連點頭:“不錯,還是你懂我的心思。”
媯孔寧和儀行父也是一副喜不自勝的模樣。
我裝作嬌羞的點了點頭,胃里翻起一股一股的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