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退了出去,陳宣王的臉色仍有些難看。
我笑了笑,倒了杯茶遞給他:“王上何必著急,不過是個聾子。”
是勸慰,也是解釋。
陳宣王的臉色緩和了一點,并沒有接我手里的茶碗,而是抓住了我的手腕,手上一用力,我便順勢坐在了他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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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總算得到你了。”陳宣王大手一拂,將落在我身上的茶碗拂到了地上。
啪的一聲,茶碗應(yīng)聲而碎,在這寂靜寬敞的屋子里聽起來格外的清脆。
“有沒有想孤?”陳宣王一手?jǐn)堊∥业难?,一手在我的胳膊上撫摸,低頭吻在我的頸邊耳側(cè)。
我嬌羞的轉(zhuǎn)過頭,剛好躲開那張散發(fā)著難聞氣味的臭嘴:“王上這是說的什么話。”
“哈哈,什么話?”陳宣王將我的頭擰過來,低頭在我唇上親了一下,“你說這是什么話?”
胃里突然涌起一陣惡心。
自從夏御叔出事之后,肚子里的孩子一直很乖,我差點忘了自己懷有身孕這回事。
“王上,如花給您跳一支舞可好?”我強壓下胃里的不適,嬌笑著看向面前的男人。
陳宣王卻并不想給我機會:“孤在宮里什么樣的舞曲沒見過,不必跳了!”
說罷將我的腰帶扯了扯,伸手在我的鼻子上刮了一下,淫笑著看我:“孤最稀罕的,是你這個美人。”
我輕輕移動了下身子,盡量的遠離他,面上哀怨:“如花自然知曉王上在宮里見過各種各樣的舞曲,各種各樣的舞娘,可如花的舞同她們不一樣。”
頓了頓,我才道:“如花為了給王上看這支舞,天天練到半夜,腳都磨的褪了皮,可沒想到,王上竟然連看都不愿意看一眼。”
陳宣王捏了捏我的腰,連忙道:“孤哪里是不愿意看你的舞,孤是太想你了,等改天,你再跳給孤看,一樣的,一樣的。”
我微微撅起嘴扭了扭身子:“王上竟是這般的急色……”
陳宣王松開我,將我從他腿上拽了起來,輕輕的拍了拍我的屁股。
“既然如花有此心愿,孤哪里有不成全的道理?”他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杯水,緩緩的送到嘴邊,“孤今日便遂了你的意,去跳舞吧。”
我笑了笑,在他面前輕輕擺動起腰肢。
用過許多次,再施行起花影殺來的時候,完全不像第一次那么費力,很快陳宣王便趴在桌子上睡下了。
看著桌子上的男人,一瞬間有許多念頭在我的腦海里閃過。
他將我推到如今這樣不上不下的尷尬位置,進不能進退不能退,況且這般荒淫無度的昏君,留著也是百姓的一大禍害,不如給他一刀,既給夏御叔報了仇,又解我心頭之氣。
只是將他殺了,我也便沒有了退路。鄭國已經(jīng)亡了,修夷不要我,陳國唯一能依靠的夏御叔也死了,夏府抄家,到如今,除了師傅教我的一些功夫,別的什么也沒有。
亂世中的女人便是這樣,風(fēng)雨飄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