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就像標題說的那樣,校長回來啦!帶著新書!帶著男神,最重要的是帶著萌萌的寄幾!
之前的書里,校長塑造過不少的女性角色,曹可瑞,奚小谷,雪嬈,重媚,周子瑜,或者清純可愛,或者工于心計,但大多性格都是很直接很純粹。
但其實人是很多面的,所以這次校長塑造了一個前后性格起伏改變較大,讓人覺得意料之外,卻又情理之中的女主。
新書是校長第一次嘗試的類型,都市復仇文,后期又加入了警匪和臥底的元素,可以說是爆炸好看了!
撕逼混戰(zhàn)現(xiàn)場,非戰(zhàn)斗人員請迅速撤離!接下來話不多說,上一小段正文!
聽說我出生那天,轟動了整個醫(yī)院。
我媽赤身裸體的從手術室跑出來,大夫手里拿著麻藥針在走廊里追。那時候十指全開,我的頭也露出來了大半。旁邊病房陪護的人紛紛探頭出來看,最后半嘲諷半看熱鬧的回頭說手術室跑出來個瘋子。
生下我之后,我媽披頭散發(fā)的坐在旁邊直勾勾的看著,大夫來把她摁倒之后她又坐起來接著看。
兩個小時以后,我成了沒媽的孩子。
她從六樓的窗戶毅然決然的跳了下去,樓下的那輛電動車被她頭骨碎裂的聲音震得直響。
而這些話,都是梅姑氣急時抓著我的頭發(fā)半咒罵半咆哮著說出來的。
梅姑是我爸的姐姐,她唯一的弟弟在強奸了我媽之后被判了七年,在我媽自殺跳樓了之后,法院把還不到一周的我判給了她。
而后的幾年,她無時無刻都想把我弄死。但為了他弟弟托人每個月定時打給她的幾百塊錢,她還是勉強讓我活到了能記事的年紀。
梅姑在一次喝醉之后問我她的打火機在哪,我沒看見三個字剛說了一半,一個煙灰缸直接掄過來砸在了我腦袋上。
從那之后我成了個啞巴,加上一耳失聰。
一耳失聰是因為那一下把我的耳膜直接砸穿了孔,成了啞巴是因為我自己不敢再說話。潛意識告訴我說錯就會挨打,倒不如不說。
梅姑的丈夫在娶了梅姑第二年下礦被電死了,她就成了十里八村出名的俏寡婦。
印象中她從來不工作,每天除了抽煙打我之外,最常見的就是將各式各樣的男人帶到家里,而每次男人離開之后,當天晚上的伙食就會好一些。
而我也從當初的目瞪口呆變成了坐在家門口的臺階上數(shù)著樹上的葉子,等著屋里痛苦又壓抑的喘息聲慢慢平息。
當時我覺得,梅姑可能也是個做生意的,人家賣貨,她賣自己。
后來有一天,家里來了個眼角帶刀疤的男人,梅姑讓我管那人叫爸,話剛出口她才想起來,哈哈笑著說,你看我都忘了,十五是個啞巴。
十五是我的名字。
男人眼神閃爍了一下,也看不出什么憐憫和心疼,只問到怎么搞的。
梅姑坐在沙發(fā)上點了一顆煙“我打的,用煙灰缸。”
男人沉默了一會“孩子我領走了,以后每個月給你打一千塊錢。”
“得嘞,不送。”梅姑好像送走了什么瘟疫,轉身回到自己的屋子,連看都沒看我一眼。
離開村子的一路上,我都跟在男人身后看著他的背影,大太陽晃得我不敢睜眼,心里想著,這應該就是那強奸了我媽的爹吧。
在梅姑家的幾年,我活的像是農村家養(yǎng)的土狗,開心了給我兩口飯吃,不開心笤帚鐵鍬什么都能拿來打一頓。所以對于這個男人的出現(xiàn),我感激大過其他,我當時以為他把我?guī)щx了苦難,卻不知其實是被帶向了深淵。
他那會剛出獄,東拼西湊的借了點錢,在一個小胡同里開了一家小旅店。
七情六愛。
粉紅色的燈箱上,五顏六色的小彩燈拼著這么四個字。后來想想也頗覺得可笑,我這樣的人這輩子最先學會的除了數(shù)字之外,竟然是愛情兩個字。
不上學的時候,我都在旅店幫忙收錢。時常有帶著紋身,渾身酒氣的人來這找吳左。
八歲那年我知道自己姓吳,父親叫吳左。
小旅店來來往往,各式各樣的人都有。濃妝艷抹的女人,挺著啤酒肚的煤老板,穿著校服的年輕情侶。
吳左經(jīng)常帶一個個子高高的女人來,三兩個小時之后再離開。偶爾也會帶成群的男人開包房打麻將,把屋子里搞得烏煙瘴氣。我端茶送水之間偶爾能聽到保護費,追債這類的字眼。
我聽見裝沒聽見,從小我就懂得一個道理,裝聾作啞活得久。
但是生活這東西,并不會因為你好欺負而少打你兩巴掌。隨著我上了初中,身體開始發(fā)育,長相上也較小時候也有了很大的不同,我能感受到吳左那幫朋友看我時眼神的變化。
有時吳左不在,他們一幫人也會在柜臺前糾纏一陣子。有的借買水的蹭我的手,有的故意拿起柜臺前的套套問我這東西是什么,能不能吃。
我在一群黃牙之中,惡心到快要作嘔。他們倒是享受于我的窘迫臉紅,哄笑的聲音更大。但是吳左在的時候他們則會收斂一些,那也是我人生中少數(shù)覺得,有個父親可能也是件好事的時候。
吳左有時會去外地追債,但他從來不和我交代目的地。每次走之前都會把旅店的鑰匙留給我,還會留給我一個電話號碼,讓我有急事打這個電話。
吳左不在,就表明我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旅店度過,畢竟他不在的這段日子,我全部的生活費都要從旅店的收益里出。
而每每吳左不在的這段時間,都會成為一段我難熬的噩夢。
自己一個人在的時候,旅店晚上十二點之后門就被我鎖了。吳左在收銀臺后面搭了個簡易的床板,我簡單洗漱過之后就和衣躺著將就一宿。
一墻之隔的旁邊房間會時不時傳出床搖晃的聲音,和男女混合著的粗重喘息。我從小對這種聲音就很熟悉,鍛煉到今天,可以說是免疫。不僅能聽著安然入睡,甚至能不受任何影響的做完一整套中考模擬。
睡到大概后半夜的時候,我感到耳邊有些涼意。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只見平時經(jīng)常來找吳左的一個叫肥仔的人蹲在我床板邊上,一臉迷醉的舔著我的耳朵。
我像見了鬼一樣蹭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這猛的一下把那人嚇了一跳,從沉醉中清醒。他下意識就要過來捂我的嘴,我抱著被子快速后退,縮在墻角驚恐的看著他。
他松了一口氣,笑了一下“我忘了,你是個啞巴。”
他往前探了一下身子,手指粗的金鏈子從衣領中垂了出來“今天晚上什么事也沒有,你要敢告訴你爸小心我弄死你。”
我看著他的肥頭大耳,嚇得渾身瑟瑟發(fā)抖。
他見我沒反應,伸手給了我一巴掌“聽見點頭。”
我含著眼淚點了一下頭,眼淚啪嗒一下掉在了被上。他看著我的樣子滿意的抹抹嘴角,站起來緊了緊褲腰帶,轉身拉開門走了出去。
我看著被打開的門鎖和他腰上的鑰匙,閉著眼睛把自己縮進了被子,咬著校服袖子哭了整整一宿。
即使后來的很多年里,我經(jīng)歷過比那時更不堪的事,但是那天晚上那張惡心的臉,依然是我這一生中最難磨滅的陰影。
第二天早上,那個個子高高的女人來替我的班,看見我哭的紅腫的眼睛拉住我問了一句怎么了。我想起那人惡狠狠的表情,慌張的搖搖頭,拿上書包直奔學校。
從旅店的胡同出來,走上不到十五分鐘就能看見一中大門。附近左右都是這一片的學區(qū)房,這個時間出來的基本也都是和我一樣穿著一中校服的學生。
十幾分鐘的路而已,還是有的家長不放心出來送了老遠。有的則是拿著牛奶出門,直接鉆進了自家的汽車。有的推著自行車在樓下等著朋友,最后兩人一起研究著昨晚的籃球比賽,從我身邊騎車而過。
十四五歲的年紀,每個人都澄澈的像是水洗過后的天。只有我,像是陰溝里的蠅蟲,身旁堆滿了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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