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敢收那些亂七八糟的我把你腦袋擰下來。”月姐狠狠的說。
“對啊,我也講啊。我說我家那個婆娘不讓我在外頭買這些個瓶瓶罐罐,他講好嘛,那你要是中意的話我就送給你。”棍兒哥把一白色的瓷瓶擺在柜臺上“我就給拿回來咯。”
花瓶足有半米高,通體潔白,表面看起來和玉石無異。我不自覺地伸手摸了一下,被一陣冰涼的寒意給激的縮回了手。
“這是什么材料啊,看起來好漂亮。”我不覺得感嘆。
棍兒哥瞟了一眼“他說是啥子硨磲雕的,我也不曉得。”
月姐冷笑了一下“誰家這么大一塊硨磲白給你,做夢呢吧。”
棍兒哥不好意思的笑笑“也是,沒準就是啥子玻璃熔的,擺在店里嗎,看著怪好看的。”
聊了一會天,月姐和棍兒哥收拾收拾東西去婆婆家吃飯了。喊了我?guī)状?,我說啥也不肯去,月姐也作罷,讓我自己叫點好吃的東西。
我拿著月姐給的錢逛了一圈,吃的沒買倒是在旁邊花店買了一把花,沒剪根也沒打包裝的那種。
我把瓶子拿去洗了洗,裝了點水,把買來的花插進去擺弄擺弄,店里立馬顯得有生機了許多。五點一到,我老老實實的關了店門,自己回后面的小床上歇著了。
季陸走了兩天,也不知道現(xiàn)在人在哪,到底什么時候能回來。天氣悶熱的很,店里沒有空調(diào),我躺了一會就覺得十分悶熱。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我瞪著眼睛數(shù)著外面天上的星星。
“把老子腦袋上的花拿開!”不知道哪里突然傳出來一聲咒罵。我騰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仔細聽著那聲音到底是從哪里發(fā)出來的。
“蠢貨你聽見沒有,把這娘炮的玩意給我拿走!”我震驚的看著墻角的花瓶,不敢相信聲音是從這里面?zhèn)鞒鰜淼摹?/p>
我趿拉著鞋蹲在地上,把玫瑰花拔出來對著里面看“別告訴我是你在說話。”
“廢話,不是我還有別人?”
我嚇得一下跌坐在地上,愣愣的看著那個說話的花瓶“你你你,你是什么鬼!”
突然,一縷青煙從花瓶中鉆出,在昏暗的屋子里慢慢顯現(xiàn)出人形。我震驚的看著面前這個人,白衣飄飄,眉目如星,儼然一個古代公子哥的打扮。
“這年頭還有人買紅玫瑰,也是夠騷氣的。”他不滿的摸了一把臉上的水。
我捧著那一把玫瑰花,哆哆嗦嗦的窩在墻角,想辦法離他越遠越好。季陸的那張符被燒了,萬一這東西是鬼族的人,我可兇多吉少了。
他看著地上縮成一團的我似乎很感興趣,蹲下來饒有興致的說“不過我還要謝謝你,要不是你在這瓶子里填水,恐怕我還要被困個幾百年。”
“不客氣不客氣,我也是舉手之勞,你要是喜歡我?guī)湍惆哑刻顫M都行。”我狗腿的說,心里想著的確是怎么能離他遠點。
他伸出食指挑著我的下巴“看我!”
我見掙脫不開,只能硬著頭皮朝他看去。他的臉像是被打了一層柔光,停在離我不到二十厘米的位置。嘴角勾起一絲邪魅的笑容,好像我是他到嘴的獵物。
“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他挑著好看的眉毛說道。
“絕對不可能!”我意識到語氣似乎有些不禮貌,趕緊放軟了聲音說“我哪有那個福氣。”
“算了,甭管見沒見過你,既然你能把我從這里面放出來,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他捏著我的下巴,霸道的說。
我一臉嗶了狗的表情,他似有些不滿的問我“怎么,不同意?”
“沒有沒有,我是不明白這是個啥情況。”我慌忙回答,生怕一個怠慢了讓這位公子哥不滿意,取了我的小命。
他松開我的下巴,背過手往門口走了兩步“我本是龍宮三皇子,兩千年前龍宮曾卷入一場惡戰(zhàn),我的魂魄在戰(zhàn)中受損。父皇臨死之前把我的魂魄封印在圣雪玉瓶之中療傷,可我傷勢痊愈之后卻發(fā)現(xiàn),憑我自己根本離不開那個該死的瓶子!”
我像是聽一段天方夜譚一樣,聽著這位三皇子說著前世恩怨。好在之前也經(jīng)歷過不少類似的事情,對他說的東西也不至于完全理解不了。于是消化了一會我弱弱的問道“既然你傷勢已經(jīng)痊愈,又為什么離不開那個瓶子?”
我這句話好像戳到了他的痛處,他攥緊了拳頭氣急敗壞的咒罵道“那幫雜碎把這瓶子賣來賣去,就沒一個人往里面倒點水的!”
我點點頭,才明白過來原來倒水是關鍵。
“既然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脫離這個瓶子了,那你就趕緊走吧。”我私心催促道。
他轉(zhuǎn)身看著我“走?我現(xiàn)在沒有肉身我能走去哪。”
“那你打算怎么辦……”
他白色的衣袖一揚,我突然感覺有一股力量把我從地上拉起來,推到他的懷里。他一手禁錮著我的腰,一手抬著我的下巴“我現(xiàn)在身上沒有活人的陽氣,自然不能煉成人形??扇绻腥碎g女子愿意和我靈肉合一,借我些陽氣的話,沒準可以。”
“靈肉合一?那又是啥?”我拼命往后躲著臉,離他遠一些。
他勾起嘴角,邪魅一笑“就是……”他說著把我推到在身后的木板床上,整個人欺身壓上來,雙手靈活的解著我的褲子拉鏈。
我突然意識到他想干什么,拼命的掙扎“有話好好說,你別這樣!”
他身上冰涼,如果說季陸是霜的話,那他身上的溫度簡直就是冰。被他拂過的地方起了雞皮疙瘩,我抗拒著他的靠近。
他把臉窩在我的頸窩深深的吸了一口“好奇怪,這么抱著你,我竟然覺得沒那么冷了。”
我兩手撐著他的胸膛,聲音染上了哭腔“我求求你了,你別這樣。”
他根本聽不進去我的話,粗暴的撕開我的衣領。單薄的布料嘶啦一聲被撕開兩半,我肩膀上一大片肌膚就這么赤裸裸的露在外面。
突然之間,自我頸側(cè)閃出一道刺目的紅光,將我身上的人一下沖開老遠。他從我身上彈開,砰的一聲撞在后面的柜臺。他扶著自己的胸口,皺眉咳了一下,似乎有絲絲鮮血從他的嘴角流出。
我趕緊拉上自己的衣服,縮到墻角。
他捂著胸口站起來,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我“骨鎖七陰?你是什么人?”
我一聽,這人似乎對我肩膀上的這七顆紅痣有所了解。但想到他剛才的動作,我還是不要和他搭話的好,便憋著不出聲。
“蠢貨,本皇子問你話呢。”他眉頭微蹙,受了傷依舊是一臉霸道的不可一世的表情。
“你管我是什么人!”我壯著膽子反嗆道。
“呦呵,還挺有脾氣,你信不信我真把你辦了。”他威脅著就要過來。
這時候我的紙人似乎也感應到了我有危險,慢慢的從背包里飄出。因為剛才酒店的大火,紙人身上大部分都被熏黑,動作也沒有之前幫我圍攻女尸時迅速。
三皇子看見紙人的瞬間,表情更是玩味“有意思,你還真不是個簡單人物啊。”
說實話我都不知道這些紙人到底為什么會跟著我,但是他這么說我就趕緊順桿往上爬“知道還不快滾!”
他擦了一把嘴角的血壞笑著朝我走來“滾?哪個滾,滾床單的滾?”
我趕緊往床腳又躲了點,哀求道“你到底要干什么啊大哥,我放你出來你這么恩將仇報好嗎。”
“我不是說了嗎,我得找個姑娘靈肉合一才能重新?lián)碛腥馍戆 ?rdquo;
“合著你說的靈肉合一就是滾床單?這好說啊,我?guī)湍阆朕k法,但前提是你不能碰我!”
他摸了摸下巴,挑眉問道“什么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