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張?zhí)鞄煟瑧夜追醯氖虑?,你怎么也得幫,人家靈靈姑娘都叫你一聲叔叔了,好歹你也是他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你不幫她,她還可以信任誰。”張?zhí)鞄煪q豫間,鬼兒子突然跳到我身前,一副大人的口吻對張?zhí)鞄熣f道。
“可是,六指道人,你知道我的道法和那個懸棺藩王比起來,簡直就不值一提。”原來張?zhí)鞄煵⒎遣辉敢鈳椭鷱堨`靈救出那些女孩子,而是害怕自己的道法斗不過人家,從而激怒藩王,釀下大禍。
“誒,話可不是你這么說的,你說你吧,當初學習道法的時候不好好學,才弄得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村口活棺的那件事情,你不是做得挺好嘛,你的道法空間,晉升很大,你這輩子,別想去干其他什么事情了,今生和道都拖不了干系。”鬼兒子說著,坐在沙發(fā)上也點上了一支煙。
“我做主了,張?zhí)鞄熌銣蕚錅蕚洌覀兿挛缇蛦⒊?,去找那懸棺藩王,好歹我生前也是六指道人?rdquo;鬼兒子說完,很高傲的揚起了頭。
這似乎激發(fā)了張?zhí)鞄煹闹藶闃泛吐殬I(yè)道德的本性,當下他二話不說,就進了自己的房間。
“爹,我們也去。”當張?zhí)鞄煂⒁磺卸际帐巴桩數(shù)臅r候,鬼兒子在我身邊說道。
是??!
既然如此,為了救出那些無辜的女孩子,我肯定是要去的,當然,還有一點,鬼兒子在我身邊告訴我說,云蒼當初的內(nèi)丹雖然成了粉末,但是鬼兒子利用自己生前的道法,留下了云蒼一點點的內(nèi)丹。
說不定,在妖物經(jīng)常出沒的地方,我今生有幸還能看見云蒼的下世。
任何理由都可以打動不了我,但是關(guān)于云蒼,哪怕只要有一絲希望,我都會牢牢抓住,不會放過。
當天下午,我們準備好了一切就趕往靖安,只要找到那大石壁,就沒什么問題了,張靈靈現(xiàn)在雖然是一個凡人,沒有鬼魂特有的能力,可她對于靖安石壁里面的情況了如指掌,有了她,我們可以盡快的找到懸棺藩王,救下那些無辜的女孩子。
張?zhí)鞄熡幸惠v越野車,當下我們?nèi)藥е韮鹤雍芸炀偷搅司赴玻绞谥幦?,自然是越野車也無法前行,幾人下來車,朝山爬去。
張靈靈一個女孩子走在前面,繞過一些石壁的障礙,一路上,很是輕松的就到了石壁半山腰。
“靈靈,你以前,就是在這里?”張?zhí)鞄熆戳艘幌滤闹艿沫h(huán)境,疑惑的問道。
我抬頭看著四周的景物,說是石壁,卻不全然都是,這個地方就像是一個朝天開的洞口,四周布滿了綠色的植物,很多枝條從天垂落,四周的石壁隱藏在藤蔓之中,隱約中,我似乎看見有黑色的棺材躲在藤蔓里一樣。
“不,不是這里。”我還沒來得及用鬼胎眼好好看看,只聽見張靈靈不可思議喃喃說道。
我回頭看他,她看著四周的景物不停的搖頭,“這里不是,叔叔,這里不是藩王的所在地。”
她此話一出,我渾身冒冷汗,張?zhí)鞄煯斚铝ⅠR掏出桃木劍,我們?nèi)吮硨Χ荆璧目粗闹堋?/p>
突然,一陣咯咯的聲響在四周晃動起來,那些藤蔓也開始不停的顫抖,我定睛一看,藤蔓突然飛升起來,朝我們幾個的方向抽打。
“快找地方躲起來。”張?zhí)鞄熞姞?,一邊叫著我和張靈靈,一邊看著用桃木劍格擋這些朝我們鞭打而來的藤蔓。
我和張靈靈看了一下四周,閃躲過那些植物,卻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什么地方可以躲,復又跑回了張?zhí)鞄熒砗?,張?zhí)鞄熞灰姴恍?,三人準備跑,但是這些藤蔓實在太多,將我們團團圍住,根本沒有讓我們可以出去的縫隙。
那咯咯的聲音再次想起,從四面八方傳來,張靈靈此時嚇得渾身顫抖,“叔叔,不好。”
張?zhí)鞄熞矝]有回話,只看見藤蔓隨著聲音越來越多,甚至開始從天而降。
張靈靈一個不小心,被一條藤蔓鞭打在了手臂上,她的手臂瞬間就見了血,疼得她額上都冒了冷汗。
“靈靈。”我看著她搖晃的身子,一下將她摟在身邊,繼續(xù)閃躲著那些兇狠的植物。
“張?zhí)鞄?,借你寶劍一用?rdquo;突然見,我身邊響起了鬼兒子的聲音,只見他從我背上跳了下來,飛身閃躲藤蔓就到了張?zhí)鞄熋媲啊?/p>
嘴里念著咒語,只見一道黃光將我們?nèi)藝谥醒?,而那些藤蔓似乎接近不了我們?/p>
“這時護身咒,不用怕。”張?zhí)鞄熞姞?,倒退了兩步查看張靈靈的傷勢,她的手臂上鮮血直流,張?zhí)鞄熞贿吽撼断伦约旱囊路o張靈靈包扎,一邊對我們說道。
我抬頭看了一眼鬼兒子,此時他手中正握著張?zhí)鞄煹奶夷緞?,嘴里不停的催動著咒語,然而桃木劍在他的手中漸漸閃出道道紅光,直到桃木劍變得通紅,鬼兒子這才大喝一聲,飛身就朝藤蔓而去。
那寫藤蔓見接近不了我們?nèi)?,全部都朝鬼兒子身上飛了過去。
“兒子小心。”我在底下看著一切,為鬼兒子捏了一把汗。
鬼兒子也不說話,回頭看了一眼朝自己而來的藤蔓,揮劍一斬,那些觸碰到桃木劍的枝條瞬間被砍斷落在了地上,剛一落地,瞬間化為焦炭,無法動彈。
藤蔓再次朝鬼兒子飛撲過去,我看見鬼兒子不慌不忙,就這么看著藤蔓朝自己飛來,近在咫尺,我為鬼兒子擔心,他怎么不躲開啊。
我正準備叫鬼兒子,只見他晃動著手里的桃木劍,桃木劍瞬間就化成了一個圈,紅光更勝,秘密麻麻的桃木劍朝藤蔓刺去。
跐溜的聲音響徹在四面八方,我看著四周的藤蔓由于一條蛇一樣靈活,觸碰到紅光之后迅速的縮回了石壁上。
“這些藤蔓都是藩王用人血喂養(yǎng)而成的,我雖然知道藩王養(yǎng)了這些東西,但是卻不知道它們都在這兒。”張靈靈見藤蔓已經(jīng)退去,我身子一下子就軟在了地上,我趕緊將他扶了起來,她此時面色蒼白,氣息微弱的說道。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趕緊離開這里。”見鬼兒子已經(jīng)回來了,他將桃木劍還給了張?zhí)鞄?,張?zhí)鞄熆戳艘幌滤奶幍那樾握f道。
“嗯。”我扶著張靈靈,跟在張?zhí)鞄熒砗蟪白呷ァ?/p>
剛走出幾步,轟隆一聲從天而降一個黑漆漆的東西朝我們砸了下來,張?zhí)鞄熒斐鎏夷緞Ω駬?,那東西突然又飛身了上去,穩(wěn)穩(wěn)的落在石壁上。
我定睛一看,大叫一聲,“懸棺。”
張?zhí)鞄熓侨庋?,自然是沒有我看得清楚,他聽后連連后退兩步,這才到我面前來。
我們退回原地,這才看見四面八方的藤蔓已經(jīng)漸漸消失,露出石壁來,而這些石壁的上面,布滿了大小不一的黑色棺材,全部緊緊貼在石壁之上。
剛才的那口懸棺還落在上面搖搖欲墜,我趕緊將張靈靈擋在身后。
“這些都是藩王的傀儡,一切都被藩王操控著,他們現(xiàn)在動了起來,定是藩王知道有人前來破壞,我們要小心。”張靈靈看了一眼四周,在我和張?zhí)鞄熒磉呅÷暤恼f道,似乎一旦說大聲了,就會被聽見一樣。
“張靈靈。”正在我們小心翼翼之時,突然聽到一陣低沉的聲音從地下傳來。
我低頭看了一眼腳下,土壤開始松動,“我們快走。”
我大叫一聲,三人馬上退開,可這還沒完,身后又一次傳來了響動聲,那些懸棺開始蠢蠢欲動,正欲朝我們砸下來。
“怎么辦?”我看著眼前的一切,已經(jīng)有兩口懸棺從上面飛了下來砸在了我們身前,我問道身后的鬼兒子。
“這些東西并不像藤蔓那么好對付。”鬼兒子說著,一掌將我推了過去,我回頭才發(fā)現(xiàn),鬼兒子的雙手此時正抵在一口朝我們背后砸來的棺材上面。
“爹,你們快走。”鬼兒子小小的身子死死的抵在棺材前頭,使出僅有的力氣對我們說道。
“兒子,你快過來,過來啊。”我看著那口漆黑的棺材越壓越下來,鬼兒子很小的身體馬上就快被那口棺材吞沒,我站在原地大喊的叫道。
“快走啊。”鬼兒子見我們還站在原地,再次大叫道。
我看著鬼兒子,那口棺材越壓越低,而這個時候,四面八方的棺材也都飛撲了下來,我放開了張靈靈,朝鬼兒子方向跑去,鬼兒子和我在一起,雖然不是親生的父子,可是我對他,已經(jīng)當做了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去看待。
要死要活,我也要和鬼兒子在一起。
我朝著鬼兒子的方向,沖像了那些棺材。
“關(guān)小童,你不要命了么。”正在我馬上就要靠近鬼兒子的時候,一個熟悉的女聲在我耳邊響起,我只感覺到雙眼一模糊,耳邊風聲呼嘯而過,瞬間就栽倒在了地上。
隨著耳邊一聲山崩地裂的響聲,感覺到所有東西都壓在了我眼睛上一般,什么都看不見,聲音很大,震耳欲聾,我的耳膜被震得很痛,突然間什么東西都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