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來這么大的力氣,一下氣爬起身來沖到了紅狐貍的背上,不停的撕扯他的狐貍毛,疼得紅狐貍哇哇直叫,抖落了手中的鬼兒子。
我緊緊抱住她的脖子,一口要在了紅狐貍的耳朵上,紅狐貍搖晃著腦袋想將我甩下去,然而我卻還死死抓住她不放。
“爹,你快下來,爹。”鬼兒子看到這一幕,在地還上躺著急的叫喚著我。
其實(shí)我也是想下來的,只是紅狐貍晃動(dòng)得太厲害了而已,才讓我緊緊抓著她不放開,如果我一旦松手,以紅狐貍的力氣,一定會(huì)將我摔死在地上。
紅狐貍還在不停的哀嚎,張?zhí)鞄熞姞睿瑔文_點(diǎn)地,飛快的沖到紅狐貍的面門上就是一劍刺了過來,之中紅狐貍的眉心,紅狐貍不停哀嚎著,終于抖動(dòng)了幾下身子摔倒在地,我也從她身上滾落了下來。
張?zhí)鞄熩s緊過來扶起我,將我往鬼兒子的方向拖。
“爹,你沒事吧。”鬼兒子爬到我身邊看著躺在地上的我說道。
“乖兒子,我沒事。”我歪頭看了他一眼安慰道。
也在這個(gè)時(shí)候,忽然一道紅光,從空中落下一條帷幕,擋在了紅狐貍的身前,然后就在這時(shí),紅狐貍的身子漸漸開始縮小,直到最后成為一個(gè)紅衣女子的樣子擋在地上,她痛苦的扭曲著自己的身體,抬頭間,我看到她眉心上的一點(diǎn)紅,那正是剛才張?zhí)鞄熕痰降牡胤健?/p>
她幽怨的眼神看著我,我心里又是一陣揪心的疼。
“把她綁起來。”張?zhí)鞄熢谖疑磉呎f了一句,自己拿著金錢繩就往紅狐貍的面前走去,此時(shí)她已經(jīng)身后重傷,還來不及閃躲,就被張?zhí)鞄熃o死死的捆在了金錢繩里面。
我看著張?zhí)鞄煟锌戳艘谎奂t狐貍,起身慢慢朝她走去,她抬眸望我,就像夢中的那個(gè)場景,幽怨而哀傷。
“還……”
“臭小子,快閃開。”
我本來是想蹲在她身前問上一句,還疼嗎,可是張?zhí)鞄焻s一聲大叫,將我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沒聽你那鬼兒子說,著妖狐雖然力量不大,但是是兇煞,小心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張?zhí)鞄熝垡娂t狐貍掀不起什么風(fēng)浪了,這才抱起鬼兒子對我說道。
我回頭看著紅狐貍,她此時(shí)正在呲牙利齒惡狠狠的看著張?zhí)鞄?,其?shí),紅狐貍是一個(gè)極美的女子,就算是妖狐,那也是一只美麗的妖狐,如果她不曾為兇煞,我寧愿娶一個(gè)妖狐作為自己的妻子。
我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怎么了,可是我就是這么想了。
張?zhí)鞄熒锨皝韺⒓t狐貍綁在了殘斷的石柱上,紅狐貍的腳下觸碰到了血池,發(fā)出一陣烤焦的味道,片刻過后冒起一股白煙,我看著紅狐貍受傷,有些心疼,可人妖殊途,張?zhí)鞄熀凸韮鹤佣疾豢赡艽饝?yīng)我放過她的。
我問鬼兒子,“她已過千年,為什么還像一個(gè)少女一樣年輕?”這時(shí)在我見到她的第一眼就有的疑問。
“妖狐吸人血,將嬰兒練成鬼胎,其實(shí)就是給她自己準(zhǔn)備好了干糧一樣,她吸那些鬼胎的鮮血,自然可以永葆青春。”鬼兒子看了一眼紅狐貍后嘆氣道,可能他也在想,可惜了這幅好看的皮囊,可是就怎么是一個(gè)妖呢。
“那為什么要鼓動(dòng)那些鬼胎吸食自己的母體,殺害自己的母親。”
“爹,你好笨啊,鬼胎血能有多少,肯定得淵源不斷的去自己母親的身上索取,等到七月十五月圓之夜,這些鬼胎們將殺害自己的母親獲得新鮮的血液,已供這紅狐貍永葆年輕啊。”
我看著眼前這個(gè)妖魔,那么好看的一個(gè)女子,怎么可能是吸鮮血為生的,瞬間在我心里對她充滿了同情。
如今抓獲了紅狐貍,找出了練胎人,那我們的事情是否就告了一個(gè)段落,找到青頭蛇解決掉,然而這次我才知道為什么周嬸沒晚出去后回來都有死人血,那是因?yàn)楣硖サ檬趾髿⒑α俗约旱哪赣H,將新鮮的血液融入到自己身體里面,周嬸一個(gè)個(gè)的將他們接了回來,夜里按時(shí)送到這個(gè)地方來給紅狐貍。
這時(shí)間,得有多少流掉的胎兒無法投胎。
“她怎么辦?”張?zhí)鞄熖嶂夷緞σ恢鞭D(zhuǎn)幽幽的站在紅狐貍身前,問道鬼兒子。
“可以將這兇煞吸進(jìn)人皮偶里,慢慢的喂成人皮偶,從此以后再也無法出來害人。”鬼兒子面色凝重的說道。
紅狐貍聽后看了他一眼,呲牙看著鬼兒子。
“原來你那些人皮偶都是這么得來的?”我驚訝的看著鬼兒子。
他不屑一顧對我說道,“不然你以為呢。”
我靠!
“那快拿人皮出來,看老子不裝了她。”張?zhí)鞄煷藭r(shí)擼了擼袖子,叫道鬼兒子。
鬼兒子看了我一眼,眨巴著雙眼說道,“來時(shí)忘帶了。”
那這還搞個(gè)毛球,沒有人皮,當(dāng)下就只能解決了她,免得她以后還危害人間。
張?zhí)鞄熋鎸@樣的美女殺掉他是下不去手的,將桃木劍丟給了我,說,“小子,你來,也是該學(xué)學(xué)東西的時(shí)候了。”
我手握著桃木劍,站在紅狐貍面前,雙手發(fā)抖,對上紅狐貍雙眸時(shí),她那幽怨的眼神讓我狠不下心。
“臭小子,猶豫什么呢。”張?zhí)鞄熣驹谖疑砗笈牧艘幌挛液竽X勺,我還是下不去手,畢竟在家里殺雞都是我老爸搞定,我只負(fù)責(zé)看死人,看棺材的一些活兒。
我將桃木劍丟在張?zhí)鞄煾埃阈?,那你來啊?/p>
張?zhí)鞄熆戳宋乙谎郏?ldquo;切,還小,沒見過大場面,看爺爺怎么來收拾這只妖狐。”張?zhí)鞄熣f完,提劍就朝紅狐貍的面門上砍下去,我閉目不敢去看。
忽然只見,一道青光閃過,青頭蛇突然出現(xiàn)在我們眼前,她一頭撞過去的力量太大,撞翻了張?zhí)鞄?,也撞到了金盛的那半截綁著紅狐貍的石柱子,然而這下子就慘了,我看見石柱子不斷的往下掉落,我看到血池對紅狐貍腳的危害,心里有些擔(dān)憂起來。
然而青頭蛇見狀,將尾巴緊緊纏在石柱子上防止她掉落下去,如果掉落,紅狐貍身上不被這血水腐蝕才怪,因?yàn)樗硎苤貍瑹o法逃過血池。
青頭蛇尾巴纏著石柱子,張口就咬住了池子邊緣,形成一條平行線,不讓石柱子落下去。
誰說只是人有情,這番下來,青頭蛇為了不讓自己的姑姑掉落在血池里,完全就是在用自己的性命去保護(hù),我終于知道,其實(shí),世間萬物皆有情義,人如此,妖易如此!
“亞麗,松開尾巴。”紅狐貍見青頭蛇為了自己這么拼命,被綁在石柱子上叫喚著青頭蛇。
可是青頭蛇此時(shí)根本無法回答她的話,只能死死的咬住池子邊緣不讓她掉落下去。
我看著青頭蛇身子漸漸變軟,她就快支撐不下去了,石柱子也開始從她尾巴處漸漸滑落,紅狐貍就快要掉到血池子里。
然而此時(shí)血池里的血水開始翻涌,我看著眼前這一幕,很是揪心,突然之間,血水沸騰開來,我看見青頭蛇一下子掉落到了血池中,瞬間化為焦炭,然而石柱子上面紅狐貍,此時(shí)正被一團(tuán)黑風(fēng)包裹住,往地宮的上頭飛去。
瞬間消失不見!
隨著黑風(fēng)的消失,地宮開始不停的晃動(dòng),我看了鬼兒子和張?zhí)鞄熞谎?,鬼兒子面色沉了下來,大叫一聲?ldquo;不好,地宮要塌陷下去了。”
然而就在這時(shí),紅狐貍以前的那張石床已經(jīng)開始下塌,我抱起鬼兒子就往外跑去,張?zhí)鞄熅o跟在其后,地宮晃動(dòng)的頻率越來越大。
忽然間,那個(gè)熟悉的身影一晃而過,我看了張?zhí)鞄熞谎?,將鬼兒子丟給了他,他在身后叫道還往地宮里面跑的我問道,“臭小子,要踏了,快出來啊。”
我不是不想出去,而是因?yàn)槲铱吹搅它S元寶,他一個(gè)人還躲在石床的后面看著塌陷的地宮,如果黃元寶一旦被壓死,就算是鬼胎被消滅了,那黃元寶也活不成了,見死不救,于情于理根本說不過去。
我上前去一把抓住黃元寶將他往外面拖走,剛走過那里,頂上的石墩轟然落了下來,正砸在黃元寶剛才所在的那個(gè)位置,好險(xiǎn)!
我抱著黃元寶,拖著他一直往來時(shí)的路返回,地下已經(jīng)開始晃動(dòng),一行人不停的往外面跑去,不知道跑了多久,只聽見身后不斷傳來地宮倒塌的聲音。
終于跑道這次東南西北廣場的時(shí)候,黃元寶突然對我說,“那個(gè)地方出不去了,跟我來,我知道出去的路。”
我驚訝的看著他,極為正常且聰明的一個(gè)小孩子,不是還有鬼胎在身上么,怎么現(xiàn)在……然而我卻看見我那沒節(jié)操的鬼兒子手中正玩著一個(gè)比自己還小的鬼胎,逗得那小鬼胎樂樂呵呵。
原來黃元寶身體里面的鬼胎已經(jīng)被鬼兒子給收了出來,我想那可能就是下一個(gè)人皮偶吧。
身后的轟隆聲又一次傳來,我們腳下的石板鉆開始出現(xiàn)裂縫,黃元寶已經(jīng)跑過了這個(gè)地方,回頭對我們大叫,“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