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張?zhí)鞄煷蚵牭南⒉胖溃S有才有個大兒子,今年十二歲,三年前,他老婆又懷上了一個,只不過因為那段時間生意上出了紕漏,老婆身體也不好,四個月大的孩子胎死腹中,只能引掉了,那孩子沒了黃有才居然生意上如日中天,那兩年時間他娘的賺得滿鉑金。
可好景不長,今年一月份開始,黃有才發(fā)現(xiàn)每逢晚上和婆娘口黑口休時,總會感覺到屋子里窸窸窣窣,開始還以為是家里的貓,也就沒有在意。
突然有一天黃有才在后進他婆娘時,發(fā)現(xiàn)他婆娘肚子底下躺著一個小嬰兒正在吸他婆娘的奶頭,那嬰兒渾身黑紫,沒有眼白,眼角流血對黃有才嘿嘿的笑,黃有才差點嚇得陽痿,后來請了道士來作法,花了好大一筆錢,本以為也就沒事了,誰曉得那道士是個假道士,卷款而逃,氣得黃有才報了警。
這半年時間時常會在口黑口休的時候看見一個小嬰兒,黃有才這才開始心虛,再加上前不久自己的公司底下賣出去的一口棺材出了問題,對于以前都在拜關(guān)二爺?shù)乃麤]了辦法,再一次將希望寄托在了道士身上。
鬼兒子說,是鬼胎出現(xiàn)了,不過這種東西平時出來只是嚇人,只有每逢七月十五才會要人性命。
我突然覺得自己像被坑了一樣,不是解決了村口那棺材就完事的嗎,如今怎么又多出了一個鬼胎來,當下覺得不滿意,張?zhí)鞄煻挷徽f借此機會又去和黃有才談價錢去了。
鬼兒子說如果價錢合適了,我們就暫時留在這兒,守在這等待那東西七月十五出現(xiàn)后一舉殲滅,不過鬼兒子也無法解釋清楚昨天晚上發(fā)生的那惡心的一幕。
“那黃有才這癖好也是奇怪,二哥干得不爽還得伸拳頭進去,也難怪鬼胎出來時他手還放他婆娘下面拔不出來。”聽了鬼兒子的話,回想起昨晚所見我一陣感概。
“你倒是觀察得還挺詳細。”鬼兒子爬到床頭四下摸索出一支煙,人模狗樣的對我點頭。
“兒子謬贊。”
算算時間,現(xiàn)如今還是七月上旬,離那七月十五足足還有一個星期左右,鬼兒子說鬼胎害人是在極陰之時,可昨晚那情況,貌似那鬼胎眼也是要了黃有才兩口子命的。
我把自己的疑惑給鬼兒子說了,鬼兒子背靠在床的另一頭抽煙,“我也覺得奇怪,這時間相差太遠,除非……除非是那練胎的人已經(jīng)提前出來?”
鬼兒子繼續(xù)若有所思,突然之間似乎想起了什么,喊了一聲,“糟了。”
“怎么了?”面對鬼兒子的一驚一乍,我起身下床問道。
“有蹊蹺。”
那天我一覺睡到中午才起來,鬼兒子縮小鉆進我衣兜里,三人一同去黃有才他婆娘的病房里看望了,不過話說回來,雖然這兩口子太沒節(jié)操,還可以塞拳頭進去,不過當一個女人半個口米口米都沒了的時候,我深深為這女人感到傷懷。
因為如若是我,面對這樣一邊大一邊沒,一定是要變心的。
去的時候她婆娘可能是上下受傷,還在昏迷中輸著氧氣,張?zhí)鞄熞彩菄@息點頭,我和他四目相對時,便明白了他嘆息的緣由和我不謀而合。
黃有才的病房就在他老婆的隔壁,這哥們除了左腳上被咬了兩口,其他地方到?jīng)]有什么影響,正如他自己所說,哪個地方被咬都沒關(guān)系,前提是得不要傷害他小弟弟,沒了那東西,他還真生不如死。
“還好你們來得及時,昨天就到了廣州,不然我們這一家三口要是去了,我這龐大的家產(chǎn)找不到人來接管。”黃有才躺在床上感嘆,一雙眼睛還盯著為他換藥小護士的月匈脯,不過經(jīng)過昨晚的事情后,他似乎對張?zhí)鞄熡辛四男拍?,全然將我和張?zhí)鞄煹纳矸葑隽藗€調(diào)換,他才是被請來的一般。
嗯,不過也是,昨晚我一直都在逃跑,最終搞定鬼胎的是張?zhí)鞄?,換作常人,都會把希望寄托于他。
方才他去談價錢的時候,一切順利。
“那就拿去做慈善。”我心里暗自想著,“或者給我也行。”
然而令我萬萬沒想到的是,張?zhí)鞄熢缫汛蚵牶昧艘磺?,順便和黃有才關(guān)系處得不錯,他咳嗽一聲,“看老哥你這話說得,你那開酒店的姘頭杜鵑兒不是給你生了一個嘛,你死了還怕家產(chǎn)找不到人繼承。”
我靠!
張?zhí)鞄熞徽Z戳中黃有才心窩子,猛的咳嗽幾聲,惹得小護士一個勁兒的叫他別亂動,“我說天師,話可不能亂說,天地良心吶。”
“放心吧,沒讓嫂子知道。”張?zhí)鞄熋鱿銦煼謩e扔給了我和黃有才,這才慢悠悠說到。
“病房禁止吸煙。”那小護士見狀,蹭的一下子站起來叉腰對張?zhí)鞄熀鸬?,碩大的月匈上下跳動,就要蹦出來了一般。
張?zhí)鞄熞膊稽c煙了,我看懂了他的嘴型,“這女乃子,真他媽大。”
那小護士見我們?nèi)齻€大老爺們都盯著她那兩只大白兔,藥也不換了,嚇得哇哇哇的抱著跑出了病房,這期間,也不乏有鬼兒子在偷窺。
那天下午黃有才就出了院,顧了人照顧他婆娘,也就把我和張?zhí)鞄熣埖搅怂依锩嫒?,不知怎么的,我見到黃有才那賊眉鼠眼,那種熟悉感接踵而來。
“對了,你家元寶呢?”幾人在黃有才家寒暄了幾句,張?zhí)鞄熯@才問道。
是了,從我醒來一直到現(xiàn)在,一直就沒見到他十二歲的兒子,正在我左右張望時,那樓道間忽然一道黑影閃過,瞬間消失不見,我疑惑皺眉。
“周嬸,周嬸。”黃有才對著二樓就是一陣叫喚。
樓上就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聲音倒是不錯,那人肯定也是不差的。
“元寶在不在樓上,讓元寶下來。”黃有才見那女人應(yīng)了自己,再次對樓上喊道。
不一片刻,那一身黑衣的女人就領(lǐng)著一個一身黑衣的小男孩走下了樓來,我和張?zhí)鞄煗M心期待的神情,見到那女人時懊惱至極,還好我沒有根據(jù)這個聲音意淫一番,不然吃大虧了,很顯然,老神棍此時的神色也就如此。
我覺得我和張?zhí)鞄熢谝黄穑闶菍W壞了。
那女人看上去差不多四十五六的樣子,身段好不好沒摸上一把自是不曉得如何的,只是她那臉上,五官太過于突出,整張臉凹陷下去得厲害,咋一看就像殺人游戲里面的死變態(tài),枯瘦如柴的手上牽過來黃有才的兒子,黃元寶。
我心想這黃有才一輩子都是想錢,黃有才,黃元寶,靠,孫子是不是得叫黃金甲。
那黃元寶看了張?zhí)鞄煹膬蓷l王八須一眼,向周嬸身后縮了縮,一雙眼睛膽膽怯怯的看著張?zhí)鞄煟铱聪蛩麜r,他退縮得更厲害,那眼神像極了昨天晚上我用水果刀插他眼睛時的神情。
不過話說回來,昨天晚上黃元寶是被鬼胎上了身,這才對黃有才和黃有才他婆娘發(fā)起了攻擊,那鬼胎不已經(jīng)被消滅了么,這孩子怎么看到我和張?zhí)鞄煏r還這般害怕,令我不得其解。
“元寶,過來。”黃有才見黃元寶一直在周嬸背后縮著,對他招了招手。
那黃元寶看了一眼他爸,這才慢悠悠的朝黃有才身邊挪去,只是那雙眼睛,一直對我還是那么警惕,我擦,老子又不干你,一小屁孩兒,用這種眼神一直堤防我似乎就像昨晚被我火爆過菊一樣。
弄得我好生不爽。
“老哥,你這公子哥兒模樣長得挺俊的。”張?zhí)鞄熀臀覍ν谎郏堕_了話題,但那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黃元寶。
“先生,我先上樓了。”正在我們幾人氣氛凝重及猜測下,那周嬸在旁邊冷不盯的來了這么一句,那聲音如嫵媚女郎一般讓人爽快,但一想到那樣子,呃,還是算了吧。
我想黃有才之所以會留下她在這里干活的原因可能也就是在午夜夢回的時候聽著這聲音幻想著妙齡女郎然后愉快的意,淫吧。
“元寶,來,叔叔瞧瞧你。”也就在這時,張?zhí)鞄熜χ鴮S元寶伸出了手,那轉(zhuǎn)身正在上樓的周嬸瞬間回頭警惕的看著這一幕。
“嗷……”然而此時的黃元寶,掙脫開黃有才的手對著張?zhí)鞄煆埧诰褪且宦暯袉撅w撲而來,和昨天夜里被鬼胎上身時的叫聲一模一樣。
“我靠。”看著這一幕,我抓起茶幾上的蘋果朝他頭部直直扔了過去。
可這好死不死的剛好一下子砸中周嬸的后背,她那雙警惕的眼睛一下子盯上我,很是奇怪的憤怒。
“兄弟,兄弟。”然而此時的張?zhí)鞄煋u晃著我的手臂,這才將我從方才那一幕里拉了出來。
這是怎么回事?!
剛才我明明看到黃元寶對著張?zhí)鞄煆埧诰惋w撲過來的,怎么現(xiàn)在的情形卻是黃元寶乖乖的坐在張?zhí)鞄煹膽牙飫冎僮?,他回頭對我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更像是在嘲笑。
不過我相信我剛才的所見,這事情一定不是那么簡單,我剛才看到的那一幕絕對沒錯,黃元寶有問題,鬼胎還附在他身上,然而那個周嬸,同樣令我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