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沒有當他站起來就聽到身后的地面?zhèn)鱽硪魂嚹Σ谅?,一股腥氣從身后籠罩上來。蛇頭就在身后,可他的招式已老根本來不及躲避了。只聽到面前‘呼’的一聲,太姥爺撲了上來一手抓這蛇口的上顎,一手撐著下顎,拼盡了全身的力氣不讓他閉嘴。
這個時候申天順也反應(yīng)了過來又就地一滾來到了側(cè)面,只等他剛剛站起就看到太姥爺如同一個脫鏜的炮彈重重倒飛出去撞在石墻上。
“我草你姥姥!”前者一看太姥爺受傷怒沖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抄起黑刀就像白蛇的眼睛刺去。
沒想到這一刺居然撲了個空,那白蛇雖然身形體大但卻異常靈活,矮頭躲過黑刀揚起長長的尾巴湊準申天順就是一掃。只看到后者噴出一口鮮血就也倒飛了出去撞在墻上,與太姥爺不過相差兩米的距離。
“赤鬼天毫,開封!”太姥爺雖然受傷不輕但神智并沒有昏厥,就著嘴角的鮮血一道紅光掃了過去。白蛇沒有料到躲閃不及重重的挨了一下,把頭一縮重新回到柱子上吐著紅色的信子虎視眈眈的看著二人。
這個時候才算是真正的看清了白蛇的模樣,它其實并不像剛才柱子上的石蛇那把巨大,身長不過五、六米的樣子,蛇身也只有臉盆大小,即便是如此那也相當罕見。
“天順,你沒事吧。”握著發(fā)光的鬼毫盯著白色太姥爺慌忙叫著。
“沒事,死不了,你都沒事順爺會有事嗎。”身后傳來申天順的應(yīng)答聲。
“沒事就好,這條白蛇不簡單一定要小心對付。”
“不就是條大蛇嗎,一會咱們把它剁了熬湯喝。”申天順死鴨子嘴硬。
“不,鬼毫既然對法產(chǎn)生作用那就證明著白蛇不單單是個畜生,應(yīng)該有了修為。”
“什么,蛇妖嗎?”
太姥爺沒有回答他,赤鬼天毫對陰氣有著克制的作用,對妖氣也有奇效,但是唯獨對尋常的生物不起作用。就好像曾家莊那綠目蛤就根本不受鬼毫挾制,因為它們只是平常的生物,沒有修為不產(chǎn)妖氣。
但剛才紅芒掃到白蛇的時候,它分明有些懼怕。這就證明它已經(jīng)成了妖,有了妖氣。
兩人正在說著白蛇信子吐了一吐似乎心里已經(jīng)有了對付他們的辦法,脖子原地搖了三搖血盆大口大張,一股熱浪夾雜著腥氣撲面而來,赫然是一團紅色的火焰。果然,這條白蛇已經(jīng)有了一定的道行。
火焰快如閃電兩人再度滾地躲閃但衣角還是被燒著了,太姥爺急忙拍打拍熄火苗。還沒等站起來就感到身后一陣腥風,原來這白蛇也不傻知道兩人之中就數(shù)太姥爺難纏決定先下手為強,擒賊先擒王。
這個時候想要催動鬼毫已經(jīng)來不及了,他只好故伎重演再度撐著蛇口。可是白蛇的力道何其強大稍微一用力就將他頂在墻上,咬下來只是個時間問題。
太姥爺已經(jīng)沒有多少力氣了,支撐了不過三五秒鐘就已經(jīng)撐不下去了,眼睜睜的看著蛇口一寸一寸的合上。就在這生死一線的時候脖子上的骨墜一陣抖動,阿骨打感受到了危險掙脫束縛逐漸變大,剛好站在白蛇的嘴里。
阿骨打完全站起來要有一百八的個子,完全可以把白蛇的咀吧撐爆。但是后者也不是凡物,眼看阿骨打在不住的變大將頭向右一扭,順勢甩了出去。這一甩力量十分強大,后者被硬生生的甩在墻上骨架散了一地。
不過白蛇并沒有就此放心,它感到這副骨架非同尋常,盤旋在石柱只見游離的看著阿骨打。果然,不過一會的時間后者就慢慢的恢復過來,雙手抱著骷髏頭往上這么一摁,跳著腳丫子指著白蛇嘴里‘咔咔’直響,就好像在謾罵著什么。
“這是什么玩意,哪兒蹦出來的。”申天順的眼睛都看直了,他并不知道阿骨打的存在,畢竟是關(guān)系到小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太姥爺也沒有說。
“別怕,這是自己人。”
后者吃驚的看著太姥爺半天說了一句:“這把骨頭難道是你爹的?”
“滾你的蛋,你爹才是骷髏怪。”
“廢話,不是你爹的,你他媽拿副骨架在身上做什么?”
太姥爺沒工夫和他解釋,眼下阿骨打是否是白蛇的對手還未可知,最好的辦法是三人合擊。不過當兩人想要去包圍的時候阿骨打卻不樂意了,用手指骨指了指兩人然后猛的甩手,那意思仿佛是說:沒你們的事,滾一邊去。
“都什么時候了,還意氣用事,迅速解決掉。”太姥爺差點被氣死,這個時候還想單挑。
不想阿骨打看到他不同意把雙手往懷里一插,頭顱向上仰望四十度角,墊著腳丫子拍打著地面。那意思是說你們要插手,老子就不管了。
“我看還是算了,這種級別的較量不是你我可以插手的。”申天順說道。
他說的有道理,但太姥爺還是很擔心,雖然阿骨打有一個摔不散的身體但那金角蛇神也不是白給的,能打得過嗎。
話音剛落白蛇找到一個破綻一個猛子撲了過去,阿骨打還沒有準備好就被撲倒。不過后者也不是軟柿子翻身騎在蛇頭就是一頓胖揍,然后兩個人糾纏在一起從東面打到西面,又從西面滾在東面,居然平分秋色誰也奈何不了誰。
“住手!”就在這時身后的墻壁忽然開啟,從里面慢慢的走出一人來。只是這輕輕的一叫白蛇立刻甩開阿骨打來到這個身后虎視眈眈的看著它。
只見這個人穿著一身黑色的鎧甲,腰間配著把巨劍,頭上戴著金角頭盔,臉上還罩著獠牙面具。雖然由于面具的阻隔使得聲音失真但依然可以聽出這個是女人,聲音陰冷給人的感覺十分驕傲就好像是臣民見到了王者。
再看這鎧甲也是前所未見,它的本身是呈紫褐色,上面雕刻著獸波紋理,可在邊上鑲著一圈金色的邊框,在火把的照射下金暈隱隱流動閃閃發(fā)光。
“你們,進來。”這個人輕輕一伸手沒有多說半句廢話,隨后轉(zhuǎn)身走了進去。
兩人對視了一眼不知道是該進去還是不進去,一時間傻傻的愣在那里。
“你們?nèi)绻贿M來,那個叫文怡的小姑娘就死定了。”里面?zhèn)鱽硪痪浔涞穆曇簟?/p>
她是誰,是活的還是死的,可以號令動金角蛇神,難道是山國公主的英魂不成。太姥爺一邊走著心里不住的打鼓,無數(shù)的假設(shè)在腦海里縈繞。難道她想復活需要人做祭品,那文怡就是祭品嗎?那叫我們干什么,莫非一個祭品還不夠需要更多的人。
也難怪太姥爺這么想,當初在古墓里的時候,烹尸鼎的樣子還歷歷在目。古時候王者的想法往往非??膳潞蜌埲獭?/p>
就在他這么胡思亂想的時候已經(jīng)走進了里面,剛剛走進去迎面就看到一匹高頭大馬騰空而已沖了過來。這里怎么會有馬呢?不過這個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細想了,太姥爺和申天順嚇得就地一滾躲避,可趴在地上等了好大一會也沒有任何動靜。
爬起來一看下一刻羞的臉都紅了,這哪里是一匹馬呀,分明就是個石像。只不過這尊石像做的太逼真了,兩人剛剛進來又沒看清楚才會被嚇一跳。
這尊雕像是一匹白色的駿馬騰空而起,仿佛下一刻就會落地絕塵而去。在它的背上是一個英姿颯爽的女人,渾身穿著盔甲手中高舉一把巨劍,長發(fā)飄揚張口吶喊,就好像在指揮著軍隊戰(zhàn)斗。
“這……難道就是山國公主嗎,還怪他娘的漂亮的。”申天順看的呆了。
太姥爺點點頭由衷的贊道:“金戈鐵馬去,馬革裹尸還。雖然只是一具千年的雕像,卻有一股軍臨城下的王霸之氣,令人臣服。”
“多謝兩位謬贊,幽憐先且謝過了。”那個人就站在雕像之下,無限蒼涼的說道:“憶往昔崢嶸殺場,轉(zhuǎn)回頭已是千年。城郭早破,敵將伏首,空有長劍在身,滿腔悲憤……尋誰仇!”
“你……你真的是山國公主嗎?”雖然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備,但她親口承認還是讓人難以置信。
“不可能。”申天順不相信:“已經(jīng)過了兩千多年,就算是靈魂也該散去了,怎么還會游蕩在人間呢?”
后者哈哈一笑回頭說了一句驚人的話來:“那是因為我霸占了文怡的身體,重新從地獄爬了上來。”
說完轉(zhuǎn)身拔出長劍,邁著步子逼向兩人:“你們知道的太多了,不能留下。”
申天順大驚甩手就是三支法鏢,可是法鏢射在盔甲上就被彈落了,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太姥爺也不廢話鬼毫、符紙一通亂扔,可是到了山國公主的身上全部都失去了作用。阿骨打想上來幫忙卻被金角蛇攔住了。
“不可能啊,這么法寶就算殺不死你,也不可能一點效果都不起的。”太姥爺手中握著鬼毫不可思議的看著。
“媽的,關(guān)鍵時刻道術(shù)什么的都靠不住,真刀真槍的和她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