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姥爺蹲下身來將手探道水里,冰冷刺骨的泉水使得他打了一個哆嗦,手指離開水面多時還依然能感覺到那股寒氣順著手指向上侵蝕。找來一根廢棄的火把探了探,還好!水池并不深大約淹沒到膝蓋那里,水池底部也很堅硬沒有淤泥。
只是有一點,水溫如此冰冷就這么下去不用一會就會凍的失去知覺,活生生的變成雕像。
雕像!他的腦子頓時靈光一閃,如果能將這些鐘乳石人形像挪到水里的話,豈不是就可以當做踏板跳過去。這個方法得到申天順的同意,雖然這么做對死者有些大不敬,但眼下已經(jīng)顧不了許多了。
走近一座石像前使勁一推發(fā)現(xiàn)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沉重,雖然不算輕但也不用費力的挪動。說干就干,兩人扛起一座座石像扔到了水里。還不錯!剛好露出水面的石像能用來踏腳。
連著扔了三個好像差不多了,只需再扔一個就能跳到對岸。然而就在太姥爺抗第四個石像的時候氣力有些不足,一個踉蹌載到在地。
而石像轟然倒塌卻沒有摔成兩半,而是裂開數(shù)條拇指般大小的裂縫。在那條最大的裂縫中看到一張骷髏頭。
草!早該想到的,這么大的石像分量這么輕,要么里面是空心的,要么里面不全是石料。果然,里面封著一具骨架。
這是一具男性的骨架,雖然早已看不清模樣,但他生前一定很健壯。不過值得我注意的是他的腰腰骨間掉著一把短刀,刀鞘黝黑無華。
“聽藥婆說當年在洞里除了山國公主和一百將士以外還有些不愿歸降的貴胄,你說會不會就是這些人。”申天順問道。
后者點點頭說很有可能,不過當年國滅的時候敵國是不會這么做的,應該是后來的山國人按照骨架做成的,這或許是某種葬法。
申天順一把拿起這把黑刀,左看右看非常喜歡。嚷嚷著自己身邊除了那三支法鏢沒有趁手的兵器,一定要拿走。太姥爺也沒說什么,只說你先拿著,這里太過怪異說不準能用得上。
離開了這個溶洞后又陷入了無窮的岔路中,雖然蜿蜒曲折,但還算平靜。只是這種平靜沒有持續(xù)太長時間。漸漸的岔路越來越少,通道也變得寬敞高大了許多,這感覺就好似走在一個小一號的隧道中間。
不知是不是錯覺,感覺四周的溫度提升了不少,至少那種刺骨的寒冷不再那么凌厲。這個溶道與剛才的不同,明顯有人為開鑿過的痕跡。并且每隔五、六米兩旁石壁中便鑲著一塊兩米來高的漆黑木板。
走近一看這些木板深深的陷入石壁中,并且里面還有延伸,整體是一個標準的長方形,上面沒有絲毫繪畫與雕刻。
這是一副副棺材,只是這里去什么會出現(xiàn)這么多棺木,并且以這種奇怪的方式擺放著。要知道在溶洞中開鑿一個兩米來高,一米見深空間十分不易。
也就在這時候這些棺木中忽然發(fā)出一陣金屬的聲音,下一刻開始有一只槍尖憑空的出現(xiàn)在棺蓋上,顯得那么樣詭異與不自然。
“遭了,這些棺木是用來葬那些陰兵的枯骨的,我早該想到。”太姥爺急忙回頭沖著申天順叫道:“那符來。”
出來之前就料到會碰到這些陰兵,所以畫了很多符咒。這些符咒雖然不能將陰兵殺死,但可以暫時鎮(zhèn)住他們,一百多個陰兵要殺也來不及了,只用那符咒快速的貼在棺木上先讓他們出不來。
可是他們的速度再快也沒有陰兵出現(xiàn)的快,貼了不到三分之一就看到那些陰兵橫河長槍站在石道中,一步一步的逼了過來。
“拿出那塊銅牌來!”申天順大叫。
后者急忙掏出銅牌,那些陰兵果然齊齊的站在那里,兩人趕忙上去那符咒把它們重新的封回了棺材,就在這時候那陣極不和諧的‘絲絲’聲再度出現(xiàn),外面還站著十幾個陰兵。
“不好,又他媽出來了。”與此同時剩下的陰兵果然再度恢復了以往揮舞著長槍刺了上來,它們的動作雖然遲緩但勢大力沉每一槍刺過來都夾雜著破空的聲音,如果被刺中絕對活不了。
太姥爺開了鬼毫紅芒掃過陰兵被打的后退好幾步,而申天順剛得的黑刀貌似也有驅(qū)邪的作用,劈中陰兵的身體后都被打的倒退回去,可是這兩件東西都不致命,只需稍緩一陣就又再度攻殺上來。
“這些陰兵戾氣太重一時半會消滅不了,不要戀戰(zhàn)用符咒封。”
太姥爺一聲令下申天順用黑刀劈中一個陰兵,趁它后退的時候拿出符咒黏在后者的額頭,然后順勢一轉(zhuǎn)推回了棺材封了起來。
這一招雖然很麻煩但卻有效果,大約一刻鐘的時候所有的陰兵都被封了起來,兩人也累的氣喘吁吁滿頭大汗。
“張化吉,你說這陰兵到底屬于不屬于鬼魂呢,為什么這么難纏?”申天順問道。
太姥爺搖了搖頭:“很難界定,按理說鬼魂是很靈活的,甚至可以說話。它們這個樣子不像是靈魂,倒像介于靈魂和消亡之間的物質(zhì),或許是一點執(zhí)念留下的意識。這種東西雖然不如鬼魂完整但是經(jīng)歷了上千年的沉淀,實力也不可小視。”
申天順點點頭:“怪了,那陣‘絲絲’的聲音到底是什么,為什么可以控制陰兵的,甚至連象征著山國王的腰牌都可以抑制。”
“不知道,這些忠魂的意志力是何其的強大,按理說不會輕易被人左右,一定是什么比王還重要的東西。”
至于是什么東西,這只是猜測太姥爺也不知道的。此地不宜久留,迅速的竄了過去來到了一間寬大的石室。
這間石室很大也很高,中間屹立著十幾根巨大的柱子,上面還盤著碩大的白色,它們的額頭都有一只尖尖的犄角,赫然是就是山國的圖騰金角蛇神。除此之外整個石室空空如也,也不知道是原本就沒有東西,還是后來被搬空了。
剛進來看到那白蛇的眼睛正死死的盯著他們,把兩人嚇了一跳,拿出武器就準備拼命。但等了很長都不見有什么動作,撞著膽子走過去一看原來是石頭雕刻的。不得否認這些工匠的手藝鬼斧神工,不但把蛇鱗的走向雕刻的栩栩如生,而且眼睛的部位還鑲了特殊了黑色發(fā)光石頭,活靈活現(xiàn)就如同是真的一模一樣。
“這難道就是金角蛇神嗎,長的怪寒磣的。”申天順笑著就要去摸。
“別動。”太姥爺趕忙出聲阻止:“這地方處處透著怪異,千萬別亂動,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這些石蛇的眼睛好像一直盯著咱們。”
這么一看還真是這樣,無論兩人怎么變換位置白蛇的眼睛總好像是在看著它們一樣。雖然兩人也知道這很有可能是幻覺,因為這些眼石凸出并且隨著火把的光亮產(chǎn)生倒影,很容已讓人感覺到是在看他們。但是,就是這種錯覺使得他們?nèi)缑⒃诒尘秃孟裣乱豢踢@些白蛇就會活過來。
就這么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走到石室的中央,沒有發(fā)生任何事情,這讓他們緊張的心慢慢的放了下來。就在這時申天順忽然叫了一聲:“張化吉,你來看看這個,這……可不像是雕像啊。”
順著申天順指的的位置太姥爺看到一根石柱上盤著的那條白蛇。雖然外形上與別的石蛇沒什么兩樣,但如果近距離的細看就能看出來這條蛇的鱗片紋路清晰的讓人咋舌,甚至每一篇蛇鱗都有凹凸光滑感,且上面還有細紋。
太姥爺覺得好奇就拿鬼毫動了一下,發(fā)現(xiàn)接觸到蛇神的時候筆頭居然陷了進去。
“我草!這是真的。”太姥爺大叫一聲后退了兩步擺開架勢準備迎敵。申天順也是一驚,掏出黑刀準備應付接下發(fā)生的事情。
可是兩、三分鐘過去了,那條白蛇依舊盤在上面用那一對黝黑發(fā)亮的眼睛死死的看著兩人,好像要撲過來卻又靜止不動。太姥爺試探著向前走了兩步,后者沒有什么反應,再進一步的試探了兩下心中有了答案。
“死了。”這條蛇雖然是真的無疑,但已經(jīng)死去多時,只是不知道為何殘軀不腐。
“奶奶的,嚇老子一跳。”申天順在蛇神上捅了兩刀還是沒有動靜,這才把黑刀收了起來罵了一句。
不過居然真的有這種金角神蛇也讓太姥爺開了眼界,世界之大真是無奇不有。
繼續(xù)向前走了幾步又看到一跳金角蛇的尸體,這一次太姥爺?shù)男睦镉辛藴蕚錄]有害怕躲著走了過去??缮晏祉槃t手欠的很,似乎還在埋怨這死蛇擺這破樣子嚇人,就用黑刀捅了一下。
只是這么一捅那白色猛然動了一下,下一刻再抬頭就看到一張血盆大口撲面而來,這條白蛇居然他媽的是活得。
說時遲那時快,申天順的身手畢竟是練過的,反應能力異于常人,蛇口一到他側(cè)身硬生生的離開了地面來了個側(cè)空翻,然后順勢向地下一滾險險的避開了致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