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地龍站在原地看了看笑道:“什么鬼打墻,只是些障眼法而已。”
說著他站在原地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后猛的一睜眼徑直朝一堵墻壁走了過去,中間沒有一絲停頓,甚至鼻尖已經(jīng)碰到墻壁開始反彈的時候也無動于衷。
可他的身體居然就那樣變形擠了進(jìn)去,然后墻壁緩緩的合了上去,如同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
“這里的空氣彌漫著致幻的粉末,克服了自己的內(nèi)心便能通過。”
龍須冷笑一聲便消失在墻壁之中。太姥爺也試著去通過卻發(fā)現(xiàn)對面的墻壁非常堅硬,硬生生的把他頂了回來。又上前摸了摸,墻壁堅硬無比,哪里能擠得過去呢。
“擋著你的不是這癱軟的墻壁,而是內(nèi)心對事物的認(rèn)識。你認(rèn)為墻壁是堅硬的無法通過,那么你就絕對進(jìn)不去。”花菱和澹臺靈動好像明白了什么,輕松的走了過去。
后來才知道,這不是什么鬼打墻,而是彌漫在石室中的致幻劑物質(zhì)在作怪,它讓人認(rèn)為面前是一堵堅硬的墻壁,再加上面前確實有東西擋著。視覺、觸覺加在一起便被無限的放大。
太姥爺和申天順沒有那種自我否定的境界,只好閉著眼睛努力的想象面前什么東西也沒有。
但是接連幾次還是失敗了,因為雙手剛剛觸摸到實體墻壁的時候,原本那種自我欺騙便馬上被這種觸覺拉回現(xiàn)實,然后大腦中立刻開始回憶前一刻的情景,石壁無法通過的嘗試再度涌現(xiàn)。
接連幾次才勉強(qiáng)成功,當(dāng)身體進(jìn)入這堵癱軟墻壁的瞬間,只感覺渾身劇痛就好像真的從石壁中強(qiáng)行穿越那般痛苦。
等到身子一空,出了墻壁的時候睜眼一看,地龍、龍須和花菱就在面前看著他,環(huán)視周身沒有一點傷痕。
緊接著申天順也鉆了出來,他更加不濟(jì),顯得頗為狼狽。
“打起精神來,這才只是剛剛開始。”地龍笑道。
太姥爺很好奇,要說花菱、龍須他們都是修行過的人自然心性異于常人,但地龍很顯然是不會道術(shù)的,為何也能做到如此從容呢?
后者聽完嘿嘿一笑:“知道我為什么叫地龍嗎,因為地上你們也許是龍,但地下我才是龍。”
再向前走是一個不長的石道,不大一會就走到了盡頭,面前出現(xiàn)了一堵石門。上面刻著一些奇怪的石刻,除此之外沒有什么特別的。
地龍將耳朵貼在石門上仔細(xì)的聆聽,也不知道他聽到了什么,貼在門上的腦袋一直不斷的移動。忽然他呵呵一笑,用手輕輕一按,石壁上出現(xiàn)一個巴掌大的石洞,然后將手向里一按。
‘轟!’石門緩緩的抬了起來。
眾人趕忙進(jìn)去,剛剛進(jìn)入門內(nèi)又是一聲轟響,石門緩緩而下再度關(guān)閉。
“咦!奇怪。”剛剛定下心來就聽到地龍一聲怪叫,順著他看的方向又看到一面石墻。這里居然是個死胡同。
“怎么回事?”澹臺靈動陰著臉問道。
地龍有些尷尬沒有說話,挨著墻壁敲了個遍忽然眼睛一瞪:“不好,是個陷阱。”
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頭上石頂發(fā)出一陣轟鳴,緊接著偌大的石頂開始下沉。
“石蓋頂!”地龍看著下落的石頂慘笑了一聲:“大意了。”
太姥爺雖然不知道他說的是什么意思,但也知道頭上的石頂在緩緩的落下,等到最后非把我們壓成肉餅不可。申天順哪里見過這陣勢,罵罵咧咧的開始慌了神。這個時候地龍忽然說這石蓋頂雖然厲害,但也不是無藥可解。
石蓋頂這種機(jī)關(guān)地面是有機(jī)括的,當(dāng)石頂落下觸動機(jī)括就會恢復(fù)原狀。老菊說道:“我們只需要同時踩下機(jī)括就可以破解。”
地龍說著向上一指,太姥爺才發(fā)現(xiàn)原來看似平整的石頂其實微微的凸出六塊方形凸面,。四角落各四塊,中間也有兩塊。當(dāng)石頂落下六塊凸起物同時觸動地面對應(yīng)的機(jī)括,從而再次啟動機(jī)關(guān)。
一般的石蓋頂也就四塊機(jī)括,但這里不同,居然有六塊。等到六人對應(yīng)著石頂?shù)奈恢谜竞?,地龍一聲令下高高跳起,但?dāng)落下來的時候卻毫無動靜。
他說是沒有跳齊,一定要跳齊才可以。說話間石頂距離頭頂已經(jīng)不足五寸,如果再低一下就更加困難了。
‘咔!’萬幸!最后一下終于做到了同步踏下機(jī)關(guān)。覺得腳下一空,好似有什么東西被踩了下去。
可是,太姥爺還沒有來得及高興就覺得身體向下一滑,腳下居然是空的。這一變始料未及,當(dāng)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雙眼一黑已經(jīng)陷入了地底。
當(dāng)他再次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申天順在眼前焦急的看著他,一問下去才知道這小子看到太姥爺?shù)袅讼聛?,下意識的伸手一拉卻被活生生的帶了下來。還好下面沒有什么陷阱,不然兩人全得完蛋。
上是上不去了,借著手電微弱的光線只好向前走。這里是一個通道前面不遠(yuǎn)處是個埡口,沒有門里面黑漆漆一片。
摸過去一看是座石殿,石殿不大,卻擺放著許多石俑,說是石俑或許高抬了它們,它們只不過是一塊塊巨石,簡單的雕琢出貌似的人形,做工粗糙,造型也臃腫,就好像三歲小孩堆出的雪人一樣草率。
對于這種石俑太姥爺總覺的十分怪異,也不敢多做停留,叫喊著申天順快走??苫仡^才發(fā)現(xiàn)這貨在用手拍著石俑似乎很有興趣。
“你要死啊,這么邪乎的東西也敢亂碰?”
后者呵呵一笑說這里面好像有東西,太姥爺一聽臉都綠了,一把拉起他就走。石俑墓室很快就走過去了,一路上申天順老是抓后腦勺。太姥爺問他怎么了,他說有點癢
當(dāng)兩人再次進(jìn)入一個新的石室后,不由得有些煩躁,因為這個新的石室依然是擺滿了那種石俑。如果不是看到有些石俑的姿勢不對,還以為進(jìn)了同樣一個房間。
太姥爺?shù)哪樕惶每?,又接連穿過幾間石室,結(jié)果都是一樣。單一的造型,粗糙的手法,模糊不清的五官,似笑非笑的臉龐。
申天順倒吸了一口冷氣喊道:“我們不是又繞回來了吧。”
難道是傳說中的迷魂陣,太姥爺?shù)男亩紱隽?,如果是這樣的話就遭了。伍缺一以前的確說過奇門遁甲之術(shù),但那玩意太深奧了,連他自己都費勁。
正在兩人一籌莫展的時候申天順則撓著自己的后腦勺說怎么越來越癢了讓太姥爺幫他看看后面到底有什么。太姥爺不耐煩的過去一看頓時就驚呆了,申天順的后腦勺上布滿密密麻麻的黃色米粒,看著讓人骨癢。
“這……難道是鬼虱?”太姥爺失聲大叫。
伍缺一的書里曾經(jīng)記載過,鬼虱是一種細(xì)小的蟲子,肉眼是看不到的,它們喜歡附著在人后腦勺的頭發(fā)里吸食人的精華。可是這種傳說中邪惡的蟲子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呢,難道是那些石俑嗎?
申天順一聽頓時嚇得大叫,太姥爺說不怕,因為他手里有赤鬼天毫。鬼虱屬于一種陰蟲的幼體,剛好被鬼毫克制著。說完那筆一劃,那些米粒大小的蟲卵就掉了下來。
還沒有等他們松一口氣就聽到一聲碎響,再看那些石俑,頭部忽然破開一道小口,一縷黑色的煙霧幽幽的鉆了出來。太姥爺趕忙過去一掃,卻被后者卻巧妙的躲開了。
“不好,是成蟲,快走。”
臨出墓室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只看到那些成蟲一個一個的撞破石俑的薄弱位置,絲絲黑色煙霧漸漸聚集而起,慢慢的飄了過來。
太姥爺頓時嚇得驚魂起魄,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一推前面的申天順喊道:“快他媽的跑,追來了。”
按理說兩人是怎么也跑不過那些帶翅膀的鬼虱,但這些鬼虱每過一間石俑墓室都要停一下喚醒同伴,這樣就給他們爭取了不少時間。不過,這也只是暫時的,隨著石俑破裂的越來越多,多出來的鬼虱徑直撲了過來。
“過來了,過來了。”申天順跳著腳叫喊,因為墓室里的石俑很多,所以能供奔跑的空間不足,眼看著那些鬼虱奔著他的面門就飛了過來。
太姥爺把鬼毫一掃暫時的逼退了鬼虱,但越來越多的成蟲圍了上來。正在這絕望的時刻,只聽到頭頂一動從上面?zhèn)飨聛硪粋€聲音:“快上來。”
抬頭一看卻是龍須,上面居然有個出口。等到兩人上去,龍須趕忙把洞口合上。兩人死里逃生已是滿頭大汗躺在地上喘著粗氣。等到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卻發(fā)現(xiàn)這里居然只有龍須一個,澹臺靈動、花菱和地龍都不見了。
一問之下才知道,太姥爺?shù)粝聛硪院笏娜顺隽耸覅s又中了別的陷阱,就這么失散了。龍須跑進(jìn)了一個上面一個通道在里面見到了同樣的石俑和鬼虱,不過他是何許人也一下子就砍了出來。
這種鬼虱的可怕之處就是數(shù)量,即便你有天大的本事遇到數(shù)量眾多的鬼虱也只有望風(fēng)而逃。就這么他來到上面卻聽到太姥爺和申天順在下面逃命,于是便有了隨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