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或許是我的話太過張狂,以至于張宇的的兄弟,都開始指責(zé)我,叫我不要太目中無人,到時候會有我好果子吃。
我自己也有自知之明,不管我怎么改變,變得多么強,在他們眼里,我就是那個變態(tài)狂,而張宇,不管他處于怎么樣的弱勢,在他的兄弟們眼里,他依然是天之驕子。這些不怕死的正義之士,甚至都聯(lián)合起來用語言攻擊我,想把我這個變態(tài)狂轟出學(xué)校。
只是,當(dāng)我抬起頭,朝聲音的來源處瞪過去時,那些指責(zé)我的罵聲立即就停止了,很多人都移過視線,不敢與我噴火的眼對視。
郭勇佳看不下去了,指著他們大罵:“別BB了,有本事干一架,老子把你們滿嘴噴糞的嘴給封起來。”
我挺贊同郭勇佳的意見,但我并沒有讓郭勇佳動手,而是將目光看向張宇,盯著他,然后,一字一句的,大聲對他道:“張宇,我知道不是你指使白景宇來陷害我,但是,你以前對我做過的事,我不會就此罷休,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像狗一樣的趴在我面前。”
張宇似乎受不了我的威脅,當(dāng)初我被他打得像條死狗,如今卻對他出口狂言,他立刻滿臉憤怒的沖我咆哮道:“張博,有本事你就來吧,我倒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別以為你回到學(xué)校有郭勇佳罩著,我就收拾不了你,憑你的臭名聲,我在高一隨便喊幾句話,你還會像當(dāng)初一樣滾出學(xué)校。”
張宇一開口,自然而然就充滿了威信力,其他擁護他的人立即就跟著附和,說我這種人做了惡心事不知道悔改,這么牛逼哄哄的說出這些話,特別是四眼,他作為張宇的狗頭軍師,說的話每一句都很刺人心。
我微微低下頭,步步逼近張宇一伙人,猖狂的張宇看我動了,臉色再次一變,他惡狠狠的盯著我,咬牙道:“你想干嘛!想動手嗎?”
我突然加快步伐,沖到張宇近前,一伸手,一把就抓住了他旁邊的四眼,四眼嚇的跟狗一樣吠了起來,我不管他叫的多凄慘,直接拖著他,往樹那邊走過去。
張宇的其他兄弟還想攔著,郭勇佳他們立即就控制住了那些人。
而我,毫無阻礙的拖著四眼在一棵樹下,接著我狠狠的一甩,把四眼甩在樹上,隨即,我以一個酷斃了的姿勢,跳在樹上面。
站在樹上,我才赫然發(fā)現(xiàn),小樹林外面已經(jīng)擠滿了人,他們看小樹林這邊聚集不少人,肯定有好戲看,所以都過來湊熱鬧。
我扯著四眼的衣服,把他掛在一個樹枝上面,然后死死的看著張宇大喊:“老子今天就讓你的小弟試試被扒光掛在樹上的滋味。”
話音一落,我把四眼的全身扒了個光,下身留下一條四角褲,而上身流著一件襯衫,襯衫系在樹枝上。四眼不停的掙扎求饒,張宇一伙人想沖過來救四眼,但郭勇佳他們死死的擋著張宇他們,他們也只是有心無力。
隨后,我潤了潤嗓子,站在樹頂上,沖下面的所有人大聲道:“我想,你們都知道我是誰,沒錯,我就是你們曾經(jīng)認為的那個變態(tài)狂,我這次回來,就是來報仇的,你們或許認為我回來了做的事非常高調(diào),對,我也已經(jīng)想好了,這次回來,哪怕就算和所有人為敵,我也要洗刷我的冤屈,那件猥瑣事,根本就不是我做的,是有人陷害了我,當(dāng)然,我不知道那個陷害我的是誰,我也不知道這個人在不在人群當(dāng)中。
但是,我一定要把他找出來,這個人,聽好了,我不知道你有多牛逼,背后勢力有多強,總之一句話,這次我張博回來,就不怕你,想使出什么手段,就盡管來吧。”
說出這些話事,我的內(nèi)心開始澎湃,眼睛不停的盯著那一群觀眾,而他們,也沒一個再喧嘩的,全部靜靜的,靜靜的盯著我。
我輕輕咳嗽了一聲,隨即繼續(xù)大喊道:“這所高中,是我夢寐以求的高中,我憑借自己的努力,考上了這所高中,我想你們一定都知道,我張博,除了變態(tài)狂這個名聲,還有一個就是人渣,我欺負養(yǎng)父母的妹妹,我不是人,可我悔改了,我也得到應(yīng)有的報應(yīng),可是呢,為什么還有人不肯放過我,我就是想安慰的度過三年,難道這點愿望都不肯讓我實現(xiàn)嗎?
我只是想好好的活著,只是想完成自己的夢想,安安靜靜的讀書,將來可以有點出息。可是為什么還要來陷害我,污蔑我偷東西,污蔑我是變態(tài)狂,偷窺狂,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之后,我變成了全校人唾棄鄙夷的對象,我成了女孩子最討厭的變態(tài),我走到哪都遭人白眼,那個時候,我的內(nèi)心本身脆弱與敏感,我也知道自己斗不過只手遮天的幕后黑手,很多人都知道是他干的,但是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為我申冤,所以,我最后選擇默默的離開,離開的時候我是那么的絕望那么的痛苦,那么的冤屈,那些恥辱,一直伴隨了我到現(xiàn)在。”
說完這些,寂靜的臺下頓時一片嘩然,議論聲如波濤,一浪蓋過一浪,有些已經(jīng)信了我,覺得這個幕后黑手太可惡,也有的人覺得我一面之說不可信。
我沒管下面,直接沖樹上跳下來,此時的他,已經(jīng)狼狽不堪,看我的眼神都恐懼了。
我對著他,眼里閃過一絲殺意,突然,我伸出手就掐住了他的脖子,一個用力,瘦弱的四眼,眼珠子都快爆出來了,他的臉通紅通紅,舌頭都快伸出來了,此刻的他,被掛在樹上又被掐著脖子,沒有人比他更痛苦。
在他掙扎的快要窒息的邊緣,我松開了手,再把手放在他的四角褲上,狠狠道:“我想,這件事你也知道吧,既然你的老大張宇知道這個幕后黑手是誰,你肯定也是知道的,你的老大不肯說,那么,就由你來說,如果不說,我把你的褲子扒下來,讓大家看看你的玩意兒有多大。”
無力的四眼已經(jīng)嚇得快死了,只能可憐楚楚的看向張宇,想讓他救他。
“看你麻痹看,現(xiàn)在誰都救不了你,快出,幕后黑手是誰?”我通紅著眼,真相,就快出來了,我馬上就可以洗刷冤屈了。
但,就在這時,張宇和郭勇佳倆人雙雙的跑過來,抓住我的手,他們兩個人的眼里同時把我的手從四眼的身上拍開。
“張博,別沖動。”郭勇佳沖我吼了一聲。
我迷茫的看著他,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只好問道:“你干嘛,四眼他知道真相,我要讓他說出來,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是被冤枉的。”
郭勇佳嚴肅的看著我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冤枉的,可是你讓他說出來,對你沒有好處,甚至,會害了我們所有人。”
“為什么,為什么,我就讓他說出陷害我的那個人而已,為什么會害了你們。”我著急的沖他大喊。
“因為這個人我們?nèi)遣黄稹?rdquo;郭勇佳使勁的抓著我的肩膀,從他眼里看出了一抹堅定的目光,是讓我別再問下去。
我目光呆滯的看著他,此時的四眼已經(jīng)被張宇一伙人從樹上放下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機會了。我想不通,為什么郭勇佳要阻止我,而他說的那個人,到底是誰?他自己也知道是誰陷害了我,可為什么就不能說出來。
“張博,我們是不是兄弟?”郭勇佳突然問道。
我一愣,點點頭。
“既然是兄弟,那就聽我的,這件事,先放下,以后有機會,我會告訴你。”郭勇佳的聲音軟了下來。
我猛地搖搖頭,意思表明,我不同意。我這次回來是為了什么,不就是找出幕后黑手嗎?可現(xiàn)在郭勇佳說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張博!”郭勇佳抓住我肩膀的手突然一用力,咬牙切齒的對我道:“你現(xiàn)在只有等,等我們變強大的那個時候,你就會知道真相,聽我的,如果不想死,就不要再糾纏這件事。”
這時,張宇一臉凝重的走過來,對我道:“小子,你知道不知道你做錯了一件大事,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他說完,讓自己的兄弟攙扶著四眼就走了。
張宇一伙人走后,郭勇佳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抓著我的胳膊,在所有的觀眾注視下,緩緩離開。
在我們離開的那一刻,所有的觀眾都開始噓我,說我自己做的事,還要怪罪有人陷害我,還有人不停的嘲諷我,讓我滾出這個學(xué)校,不要再回來,說我不配呆在這里。
此時的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真相就快要大白于天下了,可最后卻被自己的好兄弟郭勇佳給毀了,我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他所說的難處是什么。
一時間,議論的焦點再次全部聚集在我的身上,我現(xiàn)在也百口莫辯,憋著一肚子火氣沒法發(fā)泄。
剛才,我還露出信誓旦旦的樣子,要讓大家知道真相,可是現(xiàn)在呢,露出了全世界最難看的表情,那是一種從天上掉入地獄的痛苦憋屈和尷尬,有誰能懂?
就剛才還耀武揚威的郭勇佳兄弟們,這會兒都跟著沒了底氣,我們這群人,就這樣變成了人們眼中的釘子,我怎么也想不到,這件事最后竟然會變成這樣,怎么也想不到,我這只廢物還是廢物,我在他們的眼里,內(nèi)心依舊黑暗。發(fā)生這件事,或許我再他們的眼中依然是那個惡心的變態(tài)狂。
“張博,沒事,咱們還是快走吧。”郭勇佳安慰似的對我說道。
我露出苦笑道:“放心吧,我沒事。”
最后,我們一群人,全部聚集在郭勇佳的宿舍里面,所有人沉默不語,或許,他們會怪我,怪我怎么做出那樣的事,把一場和張宇的約架,變成了這么龐大的齷蹉事件??伤麄儏s不知道,受盡了委屈的我,是有多么想洗刷自己的冤屈,我想讓大家知道,我不是那個變態(tài)狂,我不是,我是被人陷害的。
我全身無力的躺在床上, 眼神空洞的望著天花板,不知道接下里該怎么辦,現(xiàn)在所有人更加認定了我就是變態(tài)狂。以后,人們更加開始恨我,我會不會,又要回到以前的日子,我,會不會又再一次落幕的滾出學(xué)校。
“勇哥,我現(xiàn)在有點猜到是誰了,是不是他?”我突然說了一句話。
郭勇佳一愣,微微搖搖頭,道:“等我們足夠強大的那個時候,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