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睛,眼光有些刺眼。
等適應了周圍的光線,我感覺周圍的景象有些熟悉。
還是那間醫(yī)院,還是那個病房,我還躺在第一次與籍靈秀相見的病床上。
“沒死???”黑貓在我身旁說道。
我咧了咧嘴,感覺全身都在疼:“你還真希望我死啊?”
黑貓笑了笑:“笑話,你死了我找誰供我飯去?”
我心說這家伙還算有良心。
看了眼趴在我床上熟睡的籍靈秀,我有些心疼。
“這姑娘從昨天晚上一直陪著你,這才剛剛睡著。”黑貓對我說。
我點點頭,感覺心里有些溫暖。
“對了,貓爺,昨天我拉著籍靈秀從那間房間跑出來的時候,被人從后面給了一棍子,我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兒了?”
黑貓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還不是你貓爺我神勇,一舉將他們拿下了?”
“說實話。”我沒好氣的對他說。
坐在他的銀虎斑最見不得他吹牛比:“其實吧,是那姑娘的同學帶警察來了。當時你都被人打屁了,連點意識都沒有,然后就被送到醫(yī)院。”
我一怔:“那那些人呢?”
“現(xiàn)在還在局子里吧。”銀虎斑回答。
“不能就這么放過他們。”我咬牙切齒的說。
一想到昨天我要是去晚額一步,將會在籍靈秀身上發(fā)生什么,我感覺自己的牙根恨的都有些癢。
“這個先不提,你養(yǎng)好傷再說。”黑貓說道。
“嗯。”我點了點頭,給了這兩個沒義氣的家伙一個大大的白眼。
“你醒了?”可能是被我們之前的談話聲吵醒,蘇醒過來的籍靈秀對我說道。
“我沒事了,我們回家吧。”我心情有些復雜的對她說。
籍靈秀仍舊有些擔心我:“可是醫(yī)生說……”
“沒事的。”我對她說道。
“哦。”籍靈秀點點頭。
我們兩個又陷入了沉默。
“夏天。”籍靈秀忽然叫了我一聲。
“嗯。”
籍靈秀的表情有些遲疑,似乎是在進行著激烈的思想斗爭,終于,她溫柔的望著我:“我們,在一起吧!”
我一怔。
從醫(yī)院回到家的幾天,我沒有去學校,一直在家養(yǎng)傷。
籍靈秀每天除了上學,都會無微不至的照顧我,讓我心中各種溫暖。
這期間我媽打了個電話,然后被告知兩人正身處國外,說漫游費太貴,就把電話給我掛了,更加印證了我心中猜想我是被抱養(yǎng)的事實。
唐豆有來看過我?guī)状危f是我們班來了新的同學,說是長的很漂亮,還告訴我不要打人家的主意,多少令我有些期待。
這天,躺在床上的我,一直感覺渾身不自在。我知道這是痊愈之前的癥狀。
來到客廳,兩只貓居然在下象棋。
黑貓同時拿起了四個兵,往棋盤山一拍:“炸彈!”
銀虎斑臉色一變:“好棋啊!”
只見他拿起了一個兵,落在了炮和車上:“坦克!不怕你炸彈!”
黑貓有些沉默,忽然抬手,拿起了自己最后的一個兵,還有銀虎斑的將:“調(diào)兵遣將!你輸了!”
銀虎斑郁悶的拿出了二百塊錢遞給了他:“不玩了,你總贏!”
黑貓接過錢,隨手點著了一支煙:“就說你笨得了!”
“你說誰笨?我特么抽你!”
“就說你了,怎么著?”
“臥槽!”銀虎斑罵了一聲,上去就給了黑貓一爪子。
黑貓不甘示弱,抬腿給他一腳,瞬間,兩只貓廝打在了一起。
我看的都傻了,趕緊將他們兩個分開。誰知兩只貓瞅了一眼我,居然同時對我撇了撇嘴。
“你靠一邊兒去啊,我們不愿意和你說話。”黑貓說道。
我?guī)еδ槪?ldquo;貓爺,我不就是那天沒答應和籍靈秀在一起么?您至于么?這都多少天了,一天好臉色都沒給我啊!”
黑貓沒有說話,銀虎斑卻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天兒啊,不是我說你。你是不是腦子有???人家女孩主動說和你在一起了,你居然拒絕了?之前做了那么多事是為了什么?不就是等這一天呢么?”
我正了正神色:“兩位貓爺,你們想沒想過,我其實和籍靈秀之間沒那么深的感情。她那么做,也不過是暫時的腦子一熱,出于對我的感激。以后我們相處的機會有很多,我不希望她是因為感激才會喜歡上我!”
黑貓白了我一眼:“你可拉倒吧,那姑娘要是喜歡上你了,那也不知道得多少年了。”
我看著黑貓:“貓爺,您說的那個上是動詞么?”
黑貓點點頭:“不然呢?”
我擺擺手:“那我無話可說!”
又在家休息了兩天,這天正好是星期一,我感覺自己也差不多痊愈了,便去了學校。
因為一直在家呆著,我也有些煩悶,早早的就起了床。剛到學校的時候,還沒到八點,不過早自習卻已經(jīng)開始了。
早自習沒有老師,我打開教室的門,便走了進去,坐在唐豆的身邊。
唐豆沒有搭理我,正在被英語單詞。
我有些無聊的拿出手機,想要玩玩連連看什么的,忽然,我愣了一下。
我感覺氣氛有些不太對勁兒。
似乎是圍繞著我的方圓一平米內(nèi),充斥著一種古怪的氛圍。
我不安的轉(zhuǎn)過頭。
“臥槽,你怎么在這里?”我瞅著坐在我身后的小母貓,驚訝的說道。
“你也在?”看了眼她身旁的蕭雪,我下巴差點沒掉地上。
“怎么回事?”
“呵呵。”小母貓一聲冷笑。
“就行你上學,我就不能來上學么?沒想到已經(jīng)來了好幾天了,你居然都不在。”
“等等,這不是重點!”
我又看向蕭雪:“你不是高一的么?怎么來到高二的班級了?”
“我媽媽對我說,反正我也笨,學習也學不好,還不如早點念完書,找個人嫁了。”
“所以?”
“所以我聽說你在這個班,我就跟著來了!”
我驚呆了,望著這兩個心思各異的女孩,暗自吞咽了一口口水。
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感覺自己的以后的生活會處在水深火熱之中。
蕭雪我就不說了,來就來吧,我反正是答應要保護她??墒切∧肛埬??
特么的來干雞毛???捉弄人很上癮么?
“喂。”我轉(zhuǎn)過頭,用胳膊肘輕輕的碰了一下唐豆的手臂。
唐豆白了我一眼:“你不要打擾我學習。”
“不是,你就告訴我,他們來多久了?”
“上個禮拜就轉(zhuǎn)來了,怎么了?”唐豆驚訝的望著我。
“那你為什么上次去我家,沒告訴我?”
“人家轉(zhuǎn)學,我告訴你干嘛?”唐豆說道。
“不對。”她可能是忽然想到了我們的對話。
“苗小喵你也認識?”
我點點頭。
“你還真是什么漂亮女孩都不放過!我告訴你,人家可還沒滿十四周歲,就算同意也是犯法的。”
“你想哪去了?”我有些郁悶的趴在了桌子上。
很快,早自習過去了。已經(jīng)改名叫苗小喵的小母貓,不出意外的在我校服的后背上,畫了一個大大的王八!
還真的惡習難改啊,我心想。
剛下課,籍鋒就給我叫到了走廊。
“有事啊?”我有些奇怪的問他。
籍鋒看著我,臉色不太好看。
“大哥,我覺得你不能這么對我姐。”
我有些詫異:“我怎么了?”
他瞅了瞅教室的方向:“我姐都是你的人了,你還這么朝三暮四,也太不像話了!”
我上去就給他一腳:“你說誰呢?我怎么朝三暮四了?”
籍鋒被我踢了一腳,也不敢還手,苦著臉:“這還用我說么?那不明擺著么?你之前和唐豆就黏黏糊糊的,我都不說什么了。現(xiàn)在蕭雪和苗小喵居然又跑來了。你都不知道,就這兩天,一到下課的時候,她們兩個就向我打聽你去哪兒了。普通同學,能這么關心你?還不是你們之間……”
我沉著臉:“我們之間怎么了?把話給我說明白了!”
“有奸情!”籍鋒說道。
“哎呀?我看你是膽肥了吧?這種話也能說出口?我倒是想有奸情,但人家也得跟我?。繘r且,前兩天我為了救你姐,差點沒讓人打死,我這還不能表明真心么?”我說。
籍鋒有些遲疑:“救我姐那事我是知道,可是,誰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橫了他一眼:“少跟我扯那王八蛋啊,我告訴你,我心里就只有你姐。”
籍鋒看著我:“真的?”
“廢話!”
“那,你得表明一下你的真心!”
“表明真心?跟你?滾一邊兒玩去!”
“你看,這么點事都不肯,還說沒奸情?”
我都無語了,看著自己的這個小舅子。
“你到底想說什么?”
“你能借我點錢么?”
我知道這才是正題。
“借多少?”
“一萬?”
我眼睛都沒驚訝的瞪出來,這家伙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啊!
“你怎么不去賣腎?一萬?你一個學生要那么多錢干嘛?”
“那你有多少?”
“二百,不能再多了!”
籍鋒點點頭:“那也行!”
“你還真是什么都能講究。”我說。
“不過,借你錢可以,你得先告訴我你想要干嘛!”
籍鋒有些為難:“哎呀,這你就別管了!你就說你借不借我吧,如果借我,我就相信你是真心對我姐。要是不借,我肯定有辦法把你們兩個攪和黃!”
我冷笑了一下:“呵呵,你這就是威脅我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