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來了,我心說這不是郭德綱的相聲么?一百塊錢這個梗,簡直太熟悉了。
下面一定會有一名服務(wù)員告訴他,他們這兒不賣半份的吧?
我想錯了,餐廳里的工作人員根本就沒搭理他。
那小黑胖子可能是覺得有點尷尬吧,又提高了音量:“服務(wù)員,服務(wù)員!”
一連叫了兩聲,一個男孩才走到了他的面前。
這男孩大概十七八歲,估計是來店里做兼職的。
“吃點什么?”
他的態(tài)度不是很好,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有些瞧不起小黑胖子。
“你耳朵聾啦?我剛才說來一百塊錢早點,你沒聽到么?”
“你說話注意點兒,你耳朵才聾了呢。”男孩回了一句。
小黑胖子可能是平常囂張慣了,沒想到這男孩會頂嘴。
“你再說一遍?”
正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jì),聽到小黑胖子這么一說,男孩真的就重復(fù)了一句。
“我說,你耳朵才聾了呢?聽清了么?”
“臥槽!”小黑胖子當(dāng)時就怒了,大罵了一聲,起身揮手就給了男孩一嘴巴。
“啪”的一聲脆響,男孩被打的后退了好幾步。
見到這突發(fā)事故,餐廳內(nèi)的其他食客不但沒有制止,反而是躲到了一邊。
而一名店長模樣的餐廳工作人員,也趕緊跑了過來,站在了兩人中間。
“先生,天熱別這么大火氣。是我手下的人不懂禮貌,這樣吧,您的這一餐我們免單,就當(dāng)交了朋友。”
小黑胖子一把將他推開:“我東西都沒點,你給我免個雞毛?”
他走到男孩的面前:“來,小比崽子,你剛才說什么,你再給我說一遍。”
男孩被打了一巴掌,臉上已經(jīng)有些紅腫,但是卻并沒有懼怕小黑胖子。
“你聽好了,我說,你耳朵才聾了!”
“籍鋒,你快點道歉。”貌似店長的男人趕緊呵斥,但卻已經(jīng)晚了。
“臥槽尼瑪!”小黑胖子上去就是一腳,但是卻被男孩躲開了。
“臥槽尼瑪!”躲閃開的男孩并沒有跑,相反的,居然向小黑胖子沖了過去。
兩個人瞬間廝打在了一起。
“貓爺,這就是你說的好事???”我問黑貓。
黑貓點點頭:“你別著急,只要你聽我的,我保管你高興?”
“聽你的?”我有些奇怪。
“聽你什么?”
“你去幫那男孩,現(xiàn)在去揍他。”黑貓指了指小黑胖子。
我趕緊擺了擺手:“別介呀,貓爺。你這不是讓我往刀刃上踩么?雖然你倆都長的黑不溜秋的,但是相煎何太急??!”
見我不同意,黑貓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你還想不想要女朋友了?”
我忙不迭的點頭:“想??!可是,要女朋友和這個有關(guān)系么?你看那小黑胖子,長的和牛犢子似的,我上去一準(zhǔn)兒也是挨揍。”
黑貓嘆了口氣:“唉,我也不為難你。不過,挨一頓揍,換個女朋友,你自己去權(quán)衡一下吧。而且,我還在這里呢,我還真能讓他把你怎么著?”
我一愣:“你說的是真的?挨一頓揍,真的能換來女朋友?”
“信不信由你!”
我仔細的看了眼黑貓,他似乎真的沒有騙我的意思,咬了咬牙,把心一橫,向小黑胖子沖了過去。
這時候男孩與小黑胖子已經(jīng)完全扭打在了一起。男孩畢竟年輕,在身體任何方面都處于劣勢,雖然和小黑胖子打的火熱,但卻完全是挨揍的架勢。
食客們躲的遠遠的,有那心好的掏出來電話報警,剩下的全部都在看熱鬧,根本沒有人愿意在這種不關(guān)自己的閑事上摻和一腳。
而餐廳的店長,還有幾名服務(wù)員,也顯得手忙腳亂,根本拉都拉不住兩人。
我的出現(xiàn),自然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
“別特么打了,影響老子吃飯。”我給自己找了一個可以出手的理由。
小黑胖子這時候打男孩正打的高興呢,聽我這么一說,居然還抽出時間罵了我一句:“滾特么犢子,別多管閑事。”
“哎呀?”我故意提高了音量,上去照著他屁股就踹了一腳。
“老子就特么管了,你能把我怎么著?”
小黑胖子被我踹了一腳,明顯愣了一下。不過他很快就反應(yīng)了過來,從男孩身上站了起來,滿臉煞氣的向我沖來。
我撿起了一個盤子,對準(zhǔn)他腦門就拍了過去。
尼瑪?shù)?,為了女朋友我特么拼了?/p>
而且,我們是兩個人,還有一只神仙貓,我就不信我能吃虧!操!
一個小時后,我出現(xiàn)在了醫(yī)院。
警察剛剛做完筆錄離開了,除了鼻青臉腫的男孩之外,我躺在病床上,身旁還有一只黑貓。
“大哥,你太夠意思了。咱倆都不認(rèn)識,你還幫我,太讓我感動了。”籍鋒站在我的病床前,口齒不清的對我說道。
我心說我腸子都快悔青了,我?guī)湍隳鞘亲屇愀袆拥??特么的我女朋友去哪兒了?/p>
而且,不是你們倆打架么?你特么除了鼻青臉腫之外,啥屁事都沒有,我居然被打的骨裂了!
我正想著呢,籍鋒來了電話。
“喂,姐。啊,我現(xiàn)在在醫(yī)院呢。不是我惹事,是有人找茬……”
“貓爺,你看我可憐不?”見男孩走出病房,我問黑貓。
黑貓咂摸咂摸嘴:“嗯,是有點慘。”
我嘴角抽動了一下,帶動了臉上的傷口,疼的眼淚都留下來了:“貓爺,您都看到我慘了,我女朋友您就別給我藏著掖著了,趕緊交出來吧。”
黑貓笑了笑:“你女朋友又不是充氣的,我說藏起來就藏起來?”
“那她人呢?”
“等一會兒,馬上就到!”
“好吧。”我應(yīng)了一聲。
躺在那兒,感覺全身都在疼,于此而來的,是深深的疲憊感。
黑貓讓我等,那我就等。等著等著,不知不覺的居然就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我感覺好像有人來到了我的身邊。
我睜開眼睛,眼前有些模糊。但我還是看清了,一名穿著白大褂的女人,正站在我的身旁。
我只感覺心中一喜,難道這就是我的女朋友?她是個護士?
艾瑪,還玩制服呢?
下一刻,我有些傻眼。
“來,把藥吃了。”
我點點頭:“好的,大姨。”
吃完藥,我趕緊閉上了眼睛。
我心想,不對不對,這一定是我產(chǎn)生的幻覺。她絕對不是我的女朋友,她看著都四十了,是我女朋友她媽還比較靠譜!
“醫(yī)生,他怎么樣?”我忽然聽到一名女孩的聲音。
我猛的睜開眼睛,就見一名十八九歲的女孩,正有些擔(dān)心的望著我。
這女孩面容清秀,有著一雙很漂亮的眼睛。
在見到她的那一刻,我的心臟猛的跳動了兩下。
臥槽,我一見鐘情了!我心想。
我趕緊瞅了眼身旁,想要問問黑貓這是不是我的女朋友,然后發(fā)現(xiàn)他也正古怪的看著我。
難道真是?我異常的興奮。
沒跑了,這就是我女朋友!
不過,她是誰?為什么會來到我的病房?
“大哥,你醒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籍鋒,忽然高興的對我道。
我點點頭,又看了眼女孩,她用眼神向我打了一聲招呼。
“病人沒有什么大礙,就是部分軟組織受傷,鎖骨出現(xiàn)了裂痕,休息兩個月,好好的調(diào)理一下就好。”
“那就好。”籍靈秀松了口氣。
“來,你們先去把費用交一下,然后就可以出院了。”醫(yī)生拿出了一張繳款單。
我離著老遠,都看到了那一排需要交納的費用明細,在暗嘆醫(yī)院越發(fā)黑暗的同時,我發(fā)現(xiàn)女孩皺了皺眉。
“你去吸引他們的注意力,然后把你手上的蜘蛛吃了。”
這個時候,身旁一直沒有說話的黑貓,忽然對我說。
經(jīng)他這么一提醒,我才發(fā)現(xiàn)我手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只蜘蛛。我最討厭的就是各種昆蟲類的動物,驚慌之下下意識的就想將它從手上甩掉。
“那是假的,巧克力做的。”黑貓制止了我。
我有些懷疑的看了他一眼。
“照我剛才說的做,把它吃了。”
“為什么?”我小聲的問他。
“別管那么多,我就問你,你想不想要女朋友?”
看著那只蜘蛛,我狠狠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哇塞,大蜘蛛??!”我貌似興奮的大叫了一聲,然后忍著傷痛,從病床上坐了起來。
幾個人的目光果然被我吸引過來了。
我手里提著那只蜘蛛,心想反正都是巧克力做的,毫不猶豫的將它丟在了空中。然后,我臉就綠了。
那只蜘蛛居然特么是活的!在我嘴里還跳了兩下!
“咕嚕!”我強忍著惡心,更確切的是害怕,硬是將蜘蛛活吞了下去。
看到這一幕,病房內(nèi)的三個人都傻了,目瞪口呆的望著我,我也尷尬的望著他們。
良久。
“要不,還是轉(zhuǎn)院吧!”那大夫忽然說道。
“他剛剛做什么了?”籍靈秀仿佛不可置信般的看了眼那大夫。
“他剛剛將蜘蛛吞下去了,我覺得這不是正常人能夠做到的。”大夫回答。
籍鋒也點了點頭:“姐,我們好像是攤上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