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中坐著的男人是姜晨,那個特殊部門的負責人,看到我,二話不說就將我塞進了車里,此時的我正躺在醫(yī)院的病房的床上,全身纏滿繃帶,活脫脫一具木乃伊。
“你怎么會在那鳥不拉屎的地方?還受了這么重的傷,要不是有人報警說,在那一帶發(fā)現(xiàn)了‘鬼火’,恐怕你就要死在那了。”姜晨仍舊是一副猥瑣的樣子。
“謝謝你救了我,能不能拜托你,幫我打個報警電話。”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能自理了,不過那些個枉死的人,一定要幫他們!
“暖暖,你忘了?我不就是警察嗎?我是有多不靠譜,竟然讓你直接無視了。”姜晨垂頭喪氣的,好像我真的傷了他一樣。
“就在我坐著的不遠處,有一個化妝品公司,那里的保安全部配槍,他們的化妝品是用尸油做的!在那個生產(chǎn)車間的地下室,左手邊第三個房間,有十幾個尸體,要害我的一個女的,叫滕英,另一個男的,叫蘇逸塵,據(jù)說是‘天下詭談’的記者,他們都跟這些個尸體有關系。”不知道特殊部門接受不接受這種報警。
“這真是個大案子!我馬上往上級匯報。”
姜晨說完便出去了,我不知道他是否可以相信,但眼下我也沒有可以拜托的人了。不一會,門開了,那個小伙子走了進來,他看看我,沒有說話,而是乖乖的坐在病床邊上,削起了蘋果,難道特殊部門就他們兩個人嗎?
“那個,見過幾次面,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屋子里安靜的有點尷尬,我忍不住先開口。
“小強。”
小伙子仍舊低著頭,他的刀熟練的在蘋果上游離,蘋果皮薄薄的垂了下來,居然沒有斷,我不得不佩服他的刀功。
“小強,這里是哪家醫(yī)院,怎么這么奇怪,窗戶都上了鐵窗呢?”我一早便發(fā)現(xiàn)了這個異常。
“哦,這里是監(jiān)獄醫(yī)院,姜隊說部門資金有限,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在這里,能夠全額報銷。”
小強說的異常淡定,我卻滿臉黑線,這姜晨不僅猥瑣,還吝嗇!就送醫(yī)院還動著心思,差評!絕對的差評!
小強將削好的蘋果遞到我的嘴邊,示意我咬一口,這還是第一次,除了我老爸外的男人喂我吃東西的,可是面對他,我卻一點悸動的感覺都沒有。
“特殊部門,就你們兩個人嗎?”這蘋果還真不是一般的甜。
“不,我們一共有一百零五人。”小強的眼神有點不對勁。
“這么多人?辦公室能裝得下嗎?”我記得那間辦公室是很寬敞,可是要一下子裝一百多人,也太夸張了,總不能每天都有案子需要東奔西走吧。
“裝的下,因為那一百零三個兄弟,都裝在我跟姜隊的心里。”
裝在心里?難道那一百多個同事已經(jīng)殉職了?這是發(fā)生了什么大案子!我剛要問,姜晨便推門進來了。
“我已經(jīng)跟上級做了匯報,上級高度重視,已經(jīng)派了武警過去了,相信一會就有消息了。”
“太好了,一定要將這些喪心病狂的人繩之以法!”
“暖暖,你的那個寶貝鐲子呢?”姜晨忽然看向我,目光銳利。
“啊,那個啊,碎了。”上一次并沒有告訴他,滕卓的事情。
“你確定你沒有開玩笑?那可是金子做的,怎么可能說碎就碎了呢!除非……”
姜晨沒有說下去,我卻覺得緊張起來。
“碎了就是碎了,難道我還會騙你嗎?”
“抱歉,我也是隨便問問,你別激動。”姜晨意外的沒有再追問,不過他的眼神告訴我,他知道的遠比我想象中的多。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姜晨的電話響了,接聽電話,他的面色越來越凝重起來,收了線,他居然點燃了一支香煙。
“發(fā)生什么事了?沒有抓到人?”我小心的開口,此時姜晨的表情有些恐怖。
直到姜晨將那只煙整個吸完,他才緩緩開口,說:“我們的同事到的時候,那個公司已經(jīng)是一片火海,他們很狡猾,各種有價值的數(shù)據(jù)都沒有留下,不過我們在大火中拽出了一箱化妝品,有了這個,足可以證明他們的犯罪行為。還有,蘇逸塵的身份是假的,他和滕英也不知去向,不過警局已經(jīng)發(fā)了通緝令,一會會有同事來請你幫忙做這兩個人的人像拼圖。”
“那地下室搜了嗎?那些尸體呢?不會也跟著被燒了吧!”
姜晨沒有說話,看來,是被我猜中了,我的眼淚又來了,我相信,那些個指引姜晨來救我的“鬼火”絕對不是憑空出現(xiàn)的,它們一定是那十幾個冤魂,希望我可以將它們解救出來,可是我卻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了!
“暖暖,你已經(jīng)盡力了,或許,這才是他們真正想要的。”
我抬頭看著姜晨,難道他也知道些什么嗎?或者說,他一早就知道那些“鬼火”的意圖,所以才一直跟著嗎?他到底是什么人?他好像知道很多事,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這個謎一樣的男人,到底是朋友,還是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