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哥老板的臉已經(jīng)完全扭曲,他的眼睛瞪得圓圓的,嘴巴大張著,甚至都能塞進去一整個雞蛋,可想而知,在他臨死之前,是見到了怎樣恐怖的畫面。
能夠將人整個鑲嵌到墻壁里,又是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肯定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難道是那種東西?
等一下,這里只不過是他的一副驅殼,他的魂靈居然全部被打散了,誰會這么殘忍,又有多大的深仇,竟然連一個轉世投胎的機會都不給?
蓮蓉么?是帥哥老板將她殘忍的傷害,所以她要報仇,將他殺了么?可是好像有哪里不對勁,到底是哪里呢,一時之間,我又想不出來。
給馬曉瑤掛了電話,想告訴他們這邊的情況,可是電話卻遲遲打不通,奇怪,信號明明是滿格的啊,看來,是有人故意不想讓其他人參與進來,那個人,一定就是真正想要見我的人。
“小心,他來了。”
滕卓看向破碎的墻壁,就連我,也感覺到一股極其強大的氣場,正從那里源源不斷的涌進來。
“別來無恙啊,蘇小姐。”這人穿了一身剪裁得當?shù)闹猩窖b,眉宇間盡是精明的味道,尤其那雙眼睛,更是閃著陰險的光芒,看不出是活人,還是死人。
他的聲音,我十分熟悉。
“真沒想到,是你要見我啊,文傾城。”沒想到,這么快我們就又杠上了,看來,今天他是要報血眼之仇了。
“蘇小姐居然還記得我,真是榮幸之至。”文傾城淺笑,眼底的算計毫不掩飾,跟上次的紙人相比,這次還算有個人樣,只是不知道這就是他的本體,或者仍舊是他的傀儡。
“文先生,這人是你殺的?”像他這么心高氣傲的人,要是做了,是絕對會承認的。
“小小見面禮,不知道有沒有嚇到蘇小姐呢。”文傾城的語氣十分輕松,在他看來,殺了一個人,就像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為什么要殺他?”我可不認為文傾城會做替別人報仇的事情。
“他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事情。”文傾城目不轉睛的看著我。
“什么事情?跟蓮蓉有關嗎?”
“你猜……”文傾城嘴角上揚,一副欠扁的嘴臉。
我突然有一個念頭,這老板并不是傷害蓮蓉的兇手,真兇另有其人,只不過碰巧讓他知道些蛛絲馬跡,可是他已經(jīng)魂飛魄散,想問也問不出什么了。
“蓮蓉呢?”她可是最后的知情人了。
“她啊,已經(jīng)找到組織了。”
組織?我突然間想起了辦公室里出現(xiàn)的那個聲音,他到底從屬于哪里,會不會對我們造成威脅呢?
“那組織……”沒等我說完,便被滕卓打斷,他早已經(jīng)不耐煩了。
“先禮后兵就到這里吧,說明你的來意。”
文傾城的身上沒有明顯的殺氣,但是他也絕對不是約我來敘舊的。
“我的來意?如果我說我是來要你的命的,你能把我怎么樣?滕卓,以你現(xiàn)在殘缺不全的魂靈來說,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想送死,還是等到你找全了再來吧。”文傾城皮笑肉不笑。
他認識滕卓?甚至還知道滕卓現(xiàn)在的情況!看樣子,他并不想跟我們起沖突,最起碼現(xiàn)在不會。他到底是誰?他又和管家一族有什么關聯(lián)?
“既然你不是來為你的寵物的報仇的,那么,你這么煞費苦心的叫我來,為了什么?”希望能夠一點點套出一些有價值的信息。
“我只是好心的提醒你,這件事情,本來就跟你沒有關系,你最好不要插手,否則,下一個魂飛魄散的……”文傾城沒有說下去,但是他的眼神已經(jīng)告訴我,如果我再管蓮蓉的事,滕卓就會有危險。
“我只想知道,這件事情,跟你又有什么關系?難道蓮蓉跟你有關?還是殺害蓮蓉的兇手,跟你有關?”
“蘇小姐好調(diào)皮,不過套話這種小伎倆,對我沒用。話我已經(jīng)帶到了,聽不聽勸,就是你的事情了,后會有期。”
這一次,他并沒有燒毀傀儡,看來,這很可能就是他的本體,那老板到底知道了什么,居然讓文傾城本體現(xiàn)身,親手將他除了,還非要弄得魂飛魄散不可,這個秘密就這么重要?文傾城背后一定有某股勢力,在暗箱操作,看來,蓮蓉的死,絕對沒有這么簡單。
還有一點我想不通,文傾城干嘛這么大費周章的提醒我呢?難道我的介入已經(jīng)妨礙到了他們,他們惶恐?可是我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呀!按理說是我弄死了血眼,文傾城對我應該恨之入骨才對,怎么會好心的來警告我呢,這里邊一定有我不知道的內(nèi)情。
發(fā)型屋已經(jīng)沒有待下去的必要了,天一亮,老板的尸體很快就會被發(fā)現(xiàn),我可再也不想被當做嫌疑犯對待了。
剛要離開,無意中瞄了一眼老板的手,那握成拳頭的動作,讓我遲疑了一下,他的手里分明藏了東西!掰開一看,一張被搓的皺巴巴的紙片掉了出來,這紙片上只有一個符號,而這個符號,我從小看到大,再熟悉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