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奉血液?”我吃了一驚!
供奉東西其實沒有什么特殊:中國供奉豬牛羊三牲其實一樣很血淋淋的,這里面沒有什么道德問題,但是正常的供奉都有一個特點:中國人相信天人合一的理論,用來祭祀的東西必然都是人也能吃的東西,并且很多地方在祭祀后會直接吃掉祭品或者是讓動物吃掉祭品,這樣不會浪費。
而血液這種東西沒人會吃,活人也不會使用。用這種東西祭祀只能說明他在搞一些不該搞的東西!
“你確實看到了?那個吳全真住在什么地方?”我立刻問道。
“他住在城市北郊的一個道觀里面,叫做天方觀。”
我仔細(xì)想了想,似乎從來沒聽說過有那么個地方。
“我去過一次,是一個很小但是很古老的道觀,我只去過一次,似乎除了吳全真,沒有什么別的人了。”雨彤繼續(xù)寫到。
我點了點頭:“你還知道什么嗎?要是還知道的話請你全部告訴我,我現(xiàn)在就想要去那個道觀看看。”
就在這時候,外面?zhèn)鱽砹饲瞄T的聲音。
雨彤在里面面朝著我們坐著,我和孫萌坐在外面,雨彤站起來實在是不方便,只好孫萌站起來去開門。
結(jié)果剛剛一開門,孫萌就發(fā)出一身慘叫!
我回頭一看,一個什么東西一下子就把孫萌壓在了地上!
仔細(xì)一看:那是一頭德國黑背警犬!
還沒等我做出任何動作,門外一下子沖進(jìn)來幾條大漢,他們每一個都穿著全套特警護(hù)具,舉著微型沖鋒槍,領(lǐng)頭的一個直接把槍頂在我腦門上把我推倒在地,同時好幾只腳踩在了我身上。
“全部不準(zhǔn)動!如果有任何動作立刻擊斃!你!把手舉起來!”
最里面的雨彤目瞪口呆,習(xí)慣性的用手想寫東西。
而對于居然直接一槍打在了雨彤身后的有機(jī)玻璃上,把一面玻璃直接打穿了一個眼!
那顆子彈是從雨彤的耳邊直接擦過去的,雨彤一下子倒在地上抱著耳朵發(fā)抖。
因為她的身帶有問題,根本發(fā)不出任何聲音,耳朵估計一下子給震聾了,疼的鉆心,而且她一個不到20的女孩什么時候有過這種經(jīng)歷?只能抱著耳朵痛苦的在地上發(fā)抖。
“再說一遍!舉起手來!否則開槍擊斃!”那個帶隊的還在厲聲喝道:“回答我的話!聽不明白了沒有?”
“你個白癡就沒發(fā)現(xiàn)對方是個啞巴么?”我被幾個人踩到地上大聲罵道:“隨便對一個女孩動用武器……”
“誰叫你說話了!再說話直接擊斃!”
那個領(lǐng)頭狠狠的踢了我一腳罵道:“給我銬起來!這個男的還有兩個女的!”
我站起來讓他們給我戴上手銬,我冷笑著看著那家伙的臉。
一張四四方方的國字臉,滿臉的橫肉,整個人孔武有力,但冷的好像是一塊冰一樣。
“全部帶走!”
我們幾個被揪了出來,孫萌也給戴上了手銬,兩個警察好像抓雞似的提著她,她呆了一會兒好像才想起什么來說道:“我是市局來實習(xí)的實習(xí)警員孫萌!你們?yōu)槭裁创段遥?rdquo;
“叫你說話了嗎?是不是給你戴個頭套更好?”那個領(lǐng)頭的大個子厲聲喝道。
“郝隊長,她確實是實習(xí)警員孫萌,我認(rèn)識她。”
走出了天中水閣,外面是好幾輛警車,一個看起來有幾分面熟的警察對著那個大個子說道。
大個子沒說話,卻看著另外一個人。
這人沒穿警服,卻穿著一身黑色的風(fēng)衣,身高大概1米75左右,有著一張刀劈斧削一般的直線條面孔,那張臉好像石頭做的一樣堅硬,頭型是標(biāo)準(zhǔn)的三七墳頭,梳理的一絲不亂,所有的人站在那里都沒有他站的直,在哪里給我的感覺就是擺在那里的一尊巖石雕像!
隨著大個子的目光,大家都看著那個家伙,他沒有立刻理會,卻掏出了一支煙用打火機(jī)默默點燃然后走了上來。
這家伙的步伐都僵硬無比,但是非常的正猶如軍姿一般,看起來應(yīng)該以前是當(dāng)過軍人的人。
他走到了我面前,一雙小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我。
而乘著這個照面,我也仔仔細(xì)細(xì)的看了看他。
這張臉鼻子很小,他應(yīng)該是個根本不作偽也不善于作偽的人,臉色全是風(fēng)霜的痕跡,雙頰的肉比較奇怪:是一種堆積然后外翻的那種,這其實應(yīng)該是后天形成的。
很多練習(xí)小提琴或者是拿槍的人都會這樣:應(yīng)為要用頰下的這塊肉夾住小提琴或者是在精密射擊的時候夾住槍托,看他的樣子也不會是拉琴,那么肯定就是夾槍托形成的,客觀上更加說明了他確實當(dāng)過很長時間的軍人。
一雙小眼睛,但是眼光卻十分的伶俐,居然能給我一種寒冷的感覺。
最不可思議的是他的印堂下面,也就是雙眉之間有一塊非常平坦的地方,并且一根汗毛都沒有。按照相面的說法,這個地方叫做天眼,有這種特點的人,一般來說都是性格殘酷,并且極端自負(fù),認(rèn)為自己是極端正義的那種人,這樣的人在警察隊伍里很多。
這家伙,應(yīng)該就是那個上面調(diào)下來查案的高級督察:沈鵬。
沈鵬上上下下的看了看我:“你就是陳水一對不對?”
“是的,請問您為什么抓捕我?您的手下濫用武力造成了一個聾啞人受傷,你自己看看!”我搖頭說道。
雨彤也給帶了出來,也許是她的樣子太沒有殺傷力了:細(xì)長的身材,90斤不到的體重還是個聾啞人,沒人覺得她會給任何人帶來什么威脅,所以有兩個人攙扶著她出來,也沒給她戴手銬,她雙手捂著耳朵,看起來非常的痛苦。
“警長,這個女孩剛才被一顆子彈從耳邊刮過去了,我不知道她是聾啞人所以才開槍。剛才她耳朵有點出血,我已經(jīng)通知了120……”那個大個子上前一步匯報到。
“郝隊,這些人都是嫌疑人,你居然不執(zhí)行命令還私自通知別的單位?”沈鵬冷冷的說道。
“可是警長……”大個也有些為難。
“給那個女人戴上戒具防止她逃跑。別的事情不用你管。通知120不用來了,讓局里的法醫(yī)給她診治。”
沈鵬的聲音不大,但是語氣冷的好像冬天里的風(fēng)一樣,那個郝隊長愣了一下,還是說道:“是!明白!”
沈鵬說完之后轉(zhuǎn)過來依然著我。
“就是你懷疑老法醫(yī)陳成,然后引得陳成自焚的?”
“你們的那個老法醫(yī)不只是那么簡單吧?你們不是找到了一些東西么?”
“沒錯,我們確實找到了一些醫(yī)學(xué)資料,但是那證明不了什么東西,而你的無端懷疑和趙志剛的愚蠢至極,造就了一個為司法系統(tǒng)服務(wù)二十多年,深受愛戴的法醫(yī)離世,陳水一,我要以故意殺人罪起訴你。”
“你覺得你就是法律是吧?”我冷笑道:“我已經(jīng)找到了游紫萱可能的殺人兇手!我現(xiàn)在……”
“你現(xiàn)在哪里也不能去,更別給我說什么你還在找殺人兇手!殺人兇手明明就是你自己!”沈鵬說道。
“沈鵬警官……”邊上的孫萌吼道:“我們確實找到了可能的游紫萱一案殺人兇手!你應(yīng)該……”
“城北天方觀,對不對?”沈鵬看著孫萌問道。
孫萌一下子就懵了。
“我們剛剛?cè)ミ^,吳全真在道觀里自殺了,懸梁自盡,還留下了遺書。”
“遺書寫了什么?”我問道。
“是陳水一害得我前程無望,我就算是死了,也要追他魂魄!”
我無語了。
這時候,一個警察給雨彤帶上了手銬,雨彤一下子沒辦法捂住兩只耳朵了,只好用手捂住在出血的那一只,但是另外一只估計也痛,只好不斷的換著手歪著脖子分別捂自己的兩只耳朵,看著她不斷的換只手捂自己的耳朵,在場的人都于心不忍。
“沈警長,這女孩……就用不著帶戒具了吧?”剛才那個認(rèn)識孫萌的警官看的不忍心,對著沈鵬說道。
“不需要你來告訴我,現(xiàn)在她是犯罪嫌疑人!帶走!”
這時候,好幾只警犬完成了對別墅的搜索走了出來,房前還有一些天中水閣的保鏢和仆人什么的站成了一排,那些警犬并沒有理會,但是在經(jīng)過了雨彤的時候,警犬們突然好想感覺到了什么,對著雨彤狂叫了起來。
這一叫,邊上的幾頭似乎也感覺到了什么,也對著雨彤狂叫,幾個牽著狗的警察拉都拉不??!
雨彤嚇的一下子蹲下來縮在地上,渾身發(fā)抖。
“你們幾個控制住警犬!搞什么呢!”郝隊長不耐煩的罵道。
“不!別動!”沈鵬卻揮手命令幾個牽狗的警員不動,自己走了上去。
“警犬為什么會叫?”沈鵬看著幾個警員問道。
“……一般來說,碰到他們認(rèn)為非常危險的東西,例如爆炸物、毒品等等東西才會這樣,也有的時候是聞到了血腥味等等才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
看著幾條狗對著一個縮在地上發(fā)抖的女孩狂叫,沈鵬冷冷的說道:“狗比人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