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應該跟他一個宿舍的哥們,現(xiàn)在竟然成了他的輔導員老師。
這事兒說起來有點兒跟聽書似的,但卻真真切切的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張景宇忍不住暗罵老頭子,都是老頭子當年做的好事兒,不然他怎么可能耽誤了四年才來上大學?
唉,說起那四年非洲礦工的生活,那叫一個慘啊!
王明人不錯,知道這種情況下的見面張景宇會尷尬,所以主動說:“那個,張景宇是吧,以后咱們之間不用老師學生的叫,你叫我名字就行了。”
想了想,他又說道:“當年咱們宿舍有個牛人,私下搞到了你的資料,從資料上看你比我們幾個都小一點,所以我們說起你的時候一直叫你老小,你不介意吧?”
張景宇摸摸腦袋,說道:“那你呢?”
王明愣了一下,笑道:“我是老二,但是你不能這么叫,你得管我叫二哥!”
張景宇笑著叫了一聲二哥,王明滿意的點點頭,問道:“老小,這四年你干什么去了,能不能跟二哥我說說,當初我們哥幾個可是都好奇的很。”
張景宇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當年,我本來是來上學的,可是半路上遇到搶劫的,被人搶走了學費。后來,我聽人說去非洲挖礦賺錢很多,就去非洲待了四年,等攢夠了學費才回來的。”
王明罵了一聲,道:“滾蛋,你少胡扯,從實招來!”
張景宇開始嘿嘿傻笑起來,王明頓時無語,只好說道:“當初我留校的時候哥幾個跟我說了,要是你小子回來上學一定要告訴他們,也讓他們見識見識你這個休學四年的牛人!”
“現(xiàn)在老大去了東北,暫時回不來,老三還在東海,一會兒我給他打電話,晚上咱們?nèi)值芫劬邸?rdquo;
張景宇點點頭,說道:“也好,反正你們現(xiàn)在都牛比了,以后我就靠你們照顧了。”
王明又笑著罵了一聲,說道:“咱們可事先說好,違反原則的事情我可不幫你辦!”
張景宇笑著點點頭,說道:“聽說大學里面掛科很厲害,我的要求不高吧。”
王明翻了一個白眼,也知道一個人從社會上混了四年之后,再重返學校,心態(tài)難免有點調(diào)整不過來,所以說道:“行了,少扯犢子,你的宿舍是619,快去吧。”
張景宇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個,我在外面租房子住。”
王明愣了一下,好半天才說道:“行啊,看不出來當年咱們宿舍最牛比的人果然是你這個牛人!”
說完,他頓了一下,又說道:“不過,宿舍已經(jīng)安排好了,你最好還是去一趟。”
張景宇點點頭,離開王明的辦公室,找到他的宿舍。
當他剛進門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三個人都在玩電腦,其中一個在打英雄聯(lián)盟,另外兩個湊在一起在研究著什么。
玩英雄聯(lián)盟的那個人看到張景宇愣了一下,在他一愣神的功夫,他控制的暴走蘿莉忽然被人給弄死了。
死了一次之后,他沒有繼續(xù)玩游戲,也沒有理會輔助正在罵他菜,而是看向張景宇,問道:“請問,您找誰?”
張景宇的樣子不太像學生,而且張景宇比起這幫學生們成熟很多,再者張景宇也沒有帶行李,所以他第一感覺以為張景宇是個老師。
聽到第一個人的說話,旁邊那兩個正在研究什么的人也愣住了,連忙把電腦上的窗口關掉,異口同聲的對張景宇說了聲:“老師好。”
張景宇愣了一下,說道:“我是這個宿舍的。”
三個人頓時呆若木雞,好半天才有一個人反應過來,問道:“你就是張景宇?”
張景宇點了點頭,三個人馬上開始笑罵起來,玩游戲的那個說道:“嗨,我丫還以為你是老師呢,你等會兒啊,等我玩完這局我再跟你說。丫敢罵我菜,看我怎么秀死他們!”
那邊兩個也說道:“就是,我們還以為你是老師呢,嚇得我趕緊把網(wǎng)頁關掉了。”
張景宇撇撇嘴,問道:“研究什么東西呢,哪個老師又出新作品了?”
一個胖胖的男生說道:“不是老師的作品,是咱們東大的十大?;?。”
十大?;ǎ?/p>
什么鬼?
張景宇湊過去,胖子趕緊重新點開網(wǎng)頁,說道:“看到了吧,這幾個就是咱們東大最漂亮的幾個女生!”
張景宇拿著鼠標滑了一下,竟然看到了董珊珊的相片和名字,倒是舒小爽反而沒在榜單上,他便奇怪的問道:“怎么沒有舒小爽?。?rdquo;
胖子一聽,頓時把張景宇引為知己,說道:“舒小爽是金融系的系花,我也覺得她比排第十的那個漂亮多了,可不知道排榜單的人怎么想的,居然沒把她排進去。”
張景宇看了一眼,排第十的是一個叫南宮琴的女生,臉蛋確實比舒小爽好那么一點。
但是如果綜合論起來的話,南宮琴整體上比舒小爽略有不如。
有了這么一個“知己”以后,張景宇迅速跟宿舍里的三人熟絡了起來。
玩游戲的那個叫高塵,京城人,據(jù)說是個富二代,操著一口地道的京片子。
胖子叫羅飛,東三省人,地道的蘿莉控,看到舒小爽的相片之后頓時驚為天人。
跟羅飛一起研究?;ㄅ琶难坨R兒叫張揚,東海本地人,但是沒有學會本地的吳儂軟語,性格上倒是跟東海人沒有太大的差別。
高塵打完那一把之后沒有繼續(xù)玩游戲,走過來說道:“今天人齊了,咱們?nèi)ネ饷鎽c祝一下吧?我請客!”
他的提議馬上引起了胖子羅飛和眼鏡兒張揚的共鳴,張景宇有點兒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個,我今天晚上有場合了。”
場合是賓市話,跟場子一個意思。
高塵有點兒不大高興,但沒有表示出來,而是說道:“那行,今兒晚上我們?nèi)齻€先聚一下,等明兒你有空了咱們再一起,但是到時候可得你掏錢請我們了??!哈哈!”
高塵沒有跟他見外,張景宇當即應承下來,說道:“那行,明天中午吧。”
張景宇的話剛說完,旁邊幾人愣了一下,張景宇問道:“怎么了?”
羅飛黑著臉說道:“你是東大的人嗎,明天軍訓,中午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
張景宇頓時愕然,連忙改口說:“那明天晚上!”
羅飛點點頭,忽然問道:“對了,你的行李呢,要不要幫你搬上來?”
張景宇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在外面租的房子,不住校。”
三個人再次呆若木雞,良久張揚才對張景宇伸了一個大拇指,說道:“你牛比,肯定是走關系了,我這當?shù)氐亩嫉米⌒#?rdquo;
張景宇訕訕的笑了一下,他也知道不住校有點兒顯得不合群、特立獨行,但是沒辦法,他的情況確實不適合住校。
如果不是因為身上錢不夠,他都沒打算把房子里的另外兩間臥室租出去。
好在他的臥室足夠大,每天早上在臥室里面做早課也行。
羅飛忽然拍了下腦袋,說道:“等等,張景宇這個名字我好像從什么地方看過。”
旁邊高塵打趣道:“你肯定見過,他的床上不是還貼著他的名字嗎?”
羅飛的眼睛忽然亮了起來,大聲說道:“我記起來了,咱們學校的牛人榜上有你的名字!”
說著,他又跑到電腦旁邊,刷刷點了幾下,指著一行字說道:“你四年前就考上東大了,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一直休學!”
高塵愣了一下,說道:“不會是同名吧?”
羅飛非常堅定的搖搖頭,說道:“不可能,你沒看他比咱們?nèi)齻€明顯大很多嗎?”
張揚在旁邊說道:“是啊,剛才我沒好意思問,還以為你復讀了好幾年才考上來的,原來竟然是這么一回事兒。”
張景宇很不好意思的點點頭,承認道:“好吧,既然你們都發(fā)現(xiàn)了,那我也不妨承認,那個牛比的帥鍋就是我!”
“滾!”
“哈哈!”
男生之間,拉近感情很簡單,罵幾句就都熟悉了。
對于張景宇休學四年做了什么,高塵他們?nèi)齻€也很好奇,張景宇清了清嗓子,說道:“那年我在來學校報到的路上,學費被人偷了,后來我聽人說……”
張景宇沒說完,高塵就接著他的話說道:“后來你聽人說去非洲挖礦賺錢多,所以你去了非洲,但是在那邊跟你想的不一樣,所以足足攢了四年你才攢夠了學費……”
張景宇愣了一下,給了高塵一拳,驚訝道:“你怎么知道?”
高塵鄙視的看著張景宇,說道:“小說里都這么寫的!”
張景宇頓時尷尬不已,原來高塵才是他的同道中人啊。
但不成想,高塵鄙視完了張景宇,又繼續(xù)說道:“但是小說里說著套話的都是用來騙美女老師的!”
張景宇撓撓耳朵,好像還真是這樣。
一想到這個,張景宇有點兒郁悶,為什么他的老師不是黑絲美女,而是他四年前的“舍友”王明呢?
不行,晚上得好好問問去。
想當初,張景宇為了說好這套詞,可是沒少對著鏡子練習。
但是,他的美好愿望生生的被王明扼殺在了搖籃里。
張景宇把他的想法說了出來,周圍幾個人紛紛哈哈大笑,羅飛拍了拍張景宇的肩膀,說道:“別說哥們不照顧你,其實咱們有兩個輔導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