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小麗挽著明叔離開的背影,看著明叔一只手明目張膽的伸進她的牛仔小短裙里放肆的手,不知道怎么的,我心里隱隱約約有些不舒服。
不是因為對小麗有什么感情,而是覺得這樣不太好,可能那個胖子認為自己付了錢,想怎么樣都可以,可是我覺得這是對一個女人的侮辱,就算你付了錢,也可以去包廂唱歌的時候在那啥不可以嗎?
我,還是太嫩了點。
苦笑兩聲,繼續(xù)喝酒,看著燈紅酒綠的大廳里,那些磕過藥,正肆無忌憚?chuàng)]舞著自己青春的少男少女們,心頭劃過一絲惆悵。
晚上兩點鐘,回到我租的小房間。
房間不大,一個月三百塊,沒有單獨的衛(wèi)生間,沒有電視也沒有電腦,除了一張簡陋的床鋪和一床破被子,什么都沒有。
這就是我臨時的家!
我打開頭上的點燈,昏黃的燈光閃了幾下才亮了起來。
操蛋的,該死的房東!我怒罵了一聲,把酒精麻醉過的身體重重的甩向小床。
睜大眼睛看著頭頂?shù)狞c燈,昏黃的亮光隔并不刺眼,反而給我拿孤寂的心帶來絲絲溫暖,小屋雖破,但卻能容身。
心里想著各種事情,想著小麗。
迷迷糊糊中,門口‘吱呀’一聲響了起來,一個黑色的人影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
是小麗!我沒去找她,她反而來了我這里。
她并沒有向往常一樣直接脫了衣服躺下來,而是緊緊的抱著雙臂,有些濕漉漉的長發(fā)垂了下來,擋住了她精致的面容。
我對她揮揮手,示意她做到床上來。
她猶豫了一會兒,剛邁出腳步又收了回去。
她怎么了?我有些迷茫,又有些焦急,要是說小麗害羞,打死我都不相信,你會覺得和尚認為自己是光頭而害羞戴上帽子嗎?
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我的睡意醒了一大半,站起身拉了她一把,問道:“小麗,你怎么了?”
她把腦袋低的更低了,到最后整個人抱著雙臂蹲在地板上,一個勁的搖頭。
一絲不祥的預(yù)感從心里升起,我蹲下身子輕輕地抱了她一下,仔細的打量著她。
在小麗露出的手腕上,一條深紅色的印痕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不用想我都知道那是鞭痕。
她被打了?我一愣,像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小麗戰(zhàn)戰(zhàn)兢兢把手縮了縮,但是卻露出了更大片的肌膚,鞭痕,還有一個個黑色的小拇指大小的印記,是煙頭的痕跡。
“是誰!”我一時有些怒火攻心,雖然小麗不是我的愛人,但是多少男人看到曾經(jīng)和自己上過床的女人,全身傷痕的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會無動于衷呢?
小麗雙手捂著臉,發(fā)出一聲聲輕微的抽泣,頭壓的很低,水注不斷從手指縫間流下來,滴到地板上。
寒冷和濃濃的恐懼另她全身瑟瑟發(fā)抖,我把她從地上抱起,把她死死的按做在床上。
“是誰!”我又問了一次。
“......”小麗依然沒有吭聲。
“到底是誰!”我從旁邊抽出一把砍刀,一下子橫在了她的面前,這是我用來防身的。
“明,明叔!”小麗嚇了一大跳,猛地一下抬起頭,這時我才借著昏黃的光亮看到她的臉。明亮的大眼睛里充滿了恐慌,那原本精致的臉上多了一個巴掌印,使得俏麗的臉顯得有些難看。
果然,和我心里想的一樣,又是那個死胖子,那個變態(tài)。雖然以往他也和小麗玩一些變態(tài)的游戲,但是卻沒有這一次那么狠,居然用煙頭燙!說不定還有什么金針酷刑之類的。
“他給了你多少錢!”望著面前女人,我一時間有些厭惡。
“2000快!”小麗低著頭,縮了縮身子,不敢看我的眼睛。
兩千塊!我一愣,沒想到這死胖子居然出價那么大方,一次快餐100塊,過夜的話翻三倍,玩一些節(jié)目一個小時也就是700塊錢左右,這胖子是要玩死人?
“2000塊就讓別人打成這樣!”我怒火中燒,這是用自己的命去換錢?。∥也铧c沒一刀劈到她的頭上。
“我需要錢!”小麗哽咽的道。
“我他媽還需要錢呢,我怎么不去賣!”我憤怒的拿著刀對著隔壁砸了好幾下,發(fā)出一聲聲巨響。
“隔壁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隔壁房間傳來一聲不耐煩的聲音。
“操你大爺,你在說一次,老子馬上過去弄死你!”此刻正有火氣沒出發(fā),居然還有人送上門了?那句話怎么說的?正愁著要拉‘屎’,就有人送上馬桶。
“阿色,不要,不要!”看到我提著刀子要沖出去和人拼命,小麗嚇壞了,一把死死的抱住我的胳膊,不讓我走。
“滾!”我手一用力,把她甩到了墻上,一聲痛哼傳來,小麗抱著腦袋,側(cè)邊的腦袋上被凹凸不平的墻壁撞破了皮,鮮紅的鮮紅流了出來。
“阿色,別去!”小麗一手壓著腦門,不讓血流出來,對著我喊。
看著小麗這模樣,我長長的嘆了口氣,她本身就是做這一行的,我并不是她什么人,也管不了她,何必自尋煩惱呢?
把刀子丟在地板上,從床下掏出醫(yī)藥箱,給她包扎。
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向我們這些看場子的人家里都自備著醫(yī)藥箱,以防不測。
“為什么要這樣做,你并不缺這兩千塊!”我放緩語氣,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柔和一些。
“我媽媽需要錢,我媽媽生病了,我只有她一個親人,我不能沒有她!”小麗老老實實的坐在床上,雙眼閃著痛苦的光芒。
“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膯幔?rdquo;我淡淡的道,這樣的事情雖然很可憐,但是見得太多了,那個小姐不是有一身凄苦的身世?
“你幫不上,胃癌晚期!”小麗的臉上劃過兩行淚痕。
除了嘆息,我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這已經(jīng)是絕癥了,投資再多的錢,也于事無補。
我告訴她不要擔(dān)心,我會想辦法幫她的,她眨了眨眼睛,并沒有說話,而是把我壓倒在床上一個勁的吻我。
我把她推開,告訴她不想做,沒有心情!
她汪著眼淚看著我,問我是不是嫌棄她臟,我有些生氣的道:“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老子不是不想上你,有女人送上門來不做,不是傻子嗎?是我自己有些不開心,沒有那種激情!”
小麗聽完我的話,長長的睫毛下簌簌的落淚。
這一個晚上,我們就這樣面對面的做著,誰也沒有說話,我的腦子里不斷的浮現(xiàn)出明叔那肥大的身軀壓在小麗的身上,用皮鞭,煙頭燙在小麗身上,聽到她凄慘的哭聲時那種病態(tài)的狂笑。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火辣辣的陽光穿過簡易窗簾照射在我的身上。
小麗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靠在我身邊睡著了,柔軟的長發(fā)隨意的散落在我的腦袋周圍,那微微張開的小嘴流出一絲亮晶晶的液體。
看著這一幕,讓我突然有著一種奇妙的感覺,就像是和小麗是真正的小兩口!這種感覺很是怪異,但又是那么的溫馨。
我并沒有像別的客人過完夜一樣,在桌子上留著錢,我感覺那是對她的不尊重。想了想,出門買了豆?jié){油條,給她留下字條,我就出門了,生活還要繼續(xù),就算是明天明叔那個大胖子,我心里有再多的怨氣,也只能笑臉迎客。
如果,小麗真的是我的女人,我還能做到這樣嘛?我想,我會一刀子下去。
當(dāng)天晚上在酒吧里,小麗和平常一樣端著一杯酒過來,卻沒有說些什么,千言萬語盡在酒水中,一連三杯啤酒灌進肚子,小麗看了我一眼轉(zhuǎn)身就走,我知道她是謝謝我,笑笑并沒有說些什么,我的能力也就能幫到這。
正喝著啤酒望著舞池里瘋狂的男女,一陣嘈雜的聲傳來,我并沒有在意,在酒吧里總是有那么幾個不長眼的家伙鬧事,但最終都會被我們丟出去。
兩個服務(wù)員緊張兮兮的跑到我身邊說事情鬧的還挺大的時候,我還覺得沒有什么大不了,可當(dāng)我看到被圍在人群中的那個熟悉的身影,我的身體突然像被電擊一樣整個頓住了。
那熟悉的呼喊聲,一聲一聲的傳入我的耳中,心開始不規(guī)律的跳動著,腦子一熱,抓著一瓶啤酒就走了過去。
此刻的酒吧混亂不堪,隨著事件升級,人群也停下了舞動的身體,圍成一圈。
“飛哥,怎么不上去?”我用手捅了捅飛哥的肩膀。
“你小子想害死我啊,那可是明叔,你不是不知道,就連紅姐都要敬他三分!”飛哥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雙手環(huán)抱胸前,并沒有出手的打算,而身邊幾個和小麗玩的好的小姐也沒有行動。
這就是一個人吃人的世界,誰的拳頭大,誰說的話就是真理。
“怎么,你這個臭婊子,有錢不賺是吧??。?rdquo;小麗跪在地板上,明叔一邊罵著,一邊拿著一捆老人頭狠狠的抽在小麗的臉上。那張原本俏麗的面孔早已布滿了傷痕,一絲鮮血沿著嘴角流出。
“我,我真的不能做,我也做不來。”小麗捂著臉低聲哽咽著。
“做不來?你以為你是什么金枝玉葉,不就是個婊子,老子有的是錢,你不做有人做!”也不知道他們談的是什么,明叔氣得不輕,他身邊還有兩個外國朋友也一腳接一腳的踹在小麗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