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妹妹聲音的那一刻,我簡直呆住了,因為這樣的畫面我從未想象過,我從未想象還有一天,我可以被家人叫出來我的名字。
我呆呆的看著妹妹,我不知道她這是真的認出我來了,還是很無意地說了一句罷了。
而且我心中也有一個聲音隱隱地在暗示著自己,讓自己不要太激動,或許這真的是妹妹一次美好的誤會。
然而,接下來的事情卻使我徹底震撼了。
妹妹不只是看著我,她還把我輕輕地放在了她的手心里,然后撫摸著我的腦袋說道:
“哥哥,小葉都告訴我了,它說你剛才讓我快跑,它說你變成了螞蟻,是真的么?”
“小葉?”
我心里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小葉是誰,它怎么會知道我變成螞蟻的事情?
而且最關鍵的是,它怎么能聽懂我的話?難道它也是一只螞蟻么?
我四下找了找,沒有找到別的螞蟻的影子。
妹妹看我在找什么,隨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指著一旁的那條黃金蟒蛇對我說道:
“它就是小葉啊,它咬了我是準備認我當主人的意思,而且不知道為什么,被它咬了之后,我突然好像可以聽得懂它說話了。”
聽到妹妹的話,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條黃金蟒蛇到底什么來頭,居然可以和人交流,而且還能夠聽懂我的話,只是可惜它不能和我交流,否則就方便多了。
現在倒好,我能聽懂妹妹的話,妹妹能聽懂蟒蛇的話,蟒蛇能聽懂我的話,看樣子,如果我想要和妹妹說一些什么的話,還要講過蟒蛇。
不過好消息是,知道了蟒蛇不會對妹妹造成什么危害,我心里也安定了下來。
但心里仍是對這樣的事情覺得很離奇,這條蟒蛇據說是魔術師那邊的工廠里的,我對那個工廠越發(fā)的好奇起來,到底是一個怎么樣的存在就可以產生出這么神奇的物種。
那工廠里會不會還有一些別的東西?
那工廠又會在哪里呢?
不過目前明顯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我讓蟒蛇傳話給妹妹,說不要把自己的事情告訴爸媽,省得他們傷心。
妹妹懂事地點了點頭,她問我有沒有去找黃牧野報仇,既然小葉可以咬死黃崇,那小葉也就可以同樣咬死黃牧野。
看到妹妹將自己使用的如此喪心病狂,黃金蟒蛇朝著妹妹翻了一個白眼,似乎在有些責怪的意思。
我搖了搖頭,給妹妹說了一下在她離開之后,黃家發(fā)生的事情,現在黃家的一家四口,早都已經死在了那里,而殺害我的兇手黃牧野,以及屢屢欺負妹妹的那個錢有亮,都已經被我用毒針殺死了。
聽我把話說完,妹妹吃驚地捂著嘴,她說她怎么都想不到,一只螞蟻竟然能辦成這么多的事情。
而且她還說我變了,雖然變成了螞蟻,好像性格方面反倒是要比之前強上許多。
我笑著說吃了這么多苦,受了這么多罪,總得有點變化不是,其實最關鍵的還是現在我是一只螞蟻,正所謂天高皇帝遠,誰又能拿一只螞蟻怎么樣呢?
或許一個人藏在都市里,很難藏起來,但是一只螞蟻想要玩捉迷藏,那可就樂子大了。
我和妹妹又在這里繼續(xù)聊了一會,到了最后,妹妹問我下一步有什么打算,我說我也不知道呢,得先去醫(yī)院看看爸爸,目前來說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想辦法把爸爸的病治好,為了這一點就算是花再大的力氣,花再多的錢,我都愿意。
妹妹點了點頭,就和我一起回到了醫(yī)院。
看到爸爸在床上躺著的樣子,我的心里又難過了起來,我跳到爸爸耳邊,對他說,我已經把黃牧野他們都宰了,下來我會想辦法只好你的。
爸爸仍然是沒有什么反應。
現在媽媽不在,我讓妹妹在這里好好看著爸爸,我則是跑到了陳柏霖那里,因為他曾經說過,或許就在這幾天會找出什么解決方案來。
我飛到陳柏霖這里的時候,廠公并沒有在,看到我飛過來了,陳柏霖立馬沖了過來,問道:
“小家伙,你這幾天都去哪里了?不是唐重害怕認輸逃走了吧。”
我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在紙上寫到:
“我的主人說道馬上就有結果了,可能就在這一兩天就能找到治療的方案。”
其實我這么寫也只是為了刺激刺激他,畢竟我也知道這件事情的難度很大,讓他馬上做出來也是有些強人所難的。
哪知道我剛寫完這句話,陳柏霖就猶如瘋了一般笑了起來。
他指著我哈哈大笑道:
“我贏了!我贏了!哈哈,唐重輸了!”
“贏了?”
聽到陳柏霖的話,我愣了好久,才意識到這家伙的意思該不會是他找出來治療我爸爸的方法了吧。
“說說看吧!”
我在紙上快速寫下了這幾個字。
陳柏霖現在顯然是開心地過頭了,然后也就得意洋洋地說起他的研究成果。
“小螞蟻,我告訴你哦,這是我三天三夜沒吃沒喝才找到的線索,西雙版納你知道么?就在那里的深處,有一些特別的藥材,那些藥材對恢復這種腦傷有著神奇的療效,世界上最近幾期的病例里面提及的那種藥材就是從那里采摘的,不過外國的醫(yī)生也說了,當時他們看到那些植物時,并不知道它們會具有如此神奇的療效,所以也就沒有當回事,而且據他們回憶,那里的藥材已經所剩不多,所以到底能不能找到還兩說呢!
不過這沒有關系,反正我們打賭地只是找到方案就是了,并沒有說是要拿到藥材或者治好病人吧,怎么樣,現在你那個主人得認輸了吧!”
聽到陳柏霖的話,我剛沸騰起來的血液瞬間涼了一半,怎么會這樣子,這才剛剛有了一分希望,卻不想一轉眼又被人打到了谷底。
而且西雙版納那么大,里面各種動植物不計其數,我真的能夠找到他所說的那種藥材么?
我低著頭,想了又想,突然抬起頭來,我不能就這么放棄,哪怕這只是一個可能我都得去西裝版納一趟,畢竟父親現在雖然昏迷不醒,但好歹病情大致穩(wěn)定,而且有了上一筆的錢,醫(yī)藥費也不是問題,而且最有危險的黃家也已經被我解決了,所以這時候離開是個比較合適的時間。
我看著陳柏霖,心中很爽感激,這個家伙雖然瘋狂起來很沒有人性,而且還很臭屁,但不得不說,他確實是一個天才,尤其這幾天不見,他的身材更消瘦了。
“我主人說了,他先去西雙版納看看,等到回來的時候,再給你專門認輸吧,而且他說他最討厭瘦子,亞里士多德,蘇格拉底這種牛人都是吃的胖胖的,你要是太瘦了,他可能會看不起你的。”
果然,聽到我這么說,陳柏霖臉色立馬變得激動起來,他信誓旦旦地說道:
“切,不就是吃東西么,老子今天就開始進行增重計劃,到時候保準讓那個叫什么唐重的,輸得心服口服!”
然后,我就看到他將從來不支持的香蕉牛奶什么的抱在身邊,開始大口啃了起來。
陳柏霖得的到底是什么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聽醫(yī)生曾經說過,只要他肯好好吃東西,那么病就很有可能好轉。
和陳柏霖又聊了幾句,我從房間飛了出來。
回到城市,我除了陳柏霖之外,也就剩下廠公這一個朋友了,既然要出趟遠門,而且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那么我就得和廠公告別一聲。
我在花園找到了廠公,這家伙在我的指教下,已經成了醫(yī)院這邊所有太監(jiān)狗狗的頭,甚至連一只太監(jiān)了的流浪貓都成了他的部下。
我看到這里,眼角忍不住一抽,我去,這下子真他娘的成廠公了。
廠公剛看到我,屁顛屁顛地跑過來,我趴在他耳邊,訴說著自己將要離開的事情。
雖然廠公未必聽得懂我的話,但長久以來的默契早已經讓它明白了我要去做些什么。
它嘴巴里發(fā)出一聲聲“嗚嗚”的聲音,似乎很不舍得我離開似得。
我告訴它,沒有關系,我很快就會回來,并且讓他盯著陳柏霖,讓他按時吃飯。
廠公乖巧地點了點頭,然后帶著我瘋狂地在花園里跑上跑下,這是我們最喜歡玩得游戲,看樣子廠公是在珍惜和我相處的最后一點時間。
它不停地跑著,突然間,它在一堆草叢前面停了下來,它呲著牙,對著草叢一陣狂吠,而且身體還發(fā)抖地朝后退縮著,好像碰到了什么危險的東西一樣。
這時候,一條黃金的蟒蛇從草叢里鉆了出來,它一臉悠閑地看著廠公,似乎根本就不把它放在眼里,而是看向了在廠公身上的我,眼神中透著幾分玩味。
我突然想起它似乎可以聽懂我說的話,所以大聲斥責它,不要讓它傷害廠公,也不要讓它亂咬人。
它則無語地對我翻了一個白眼,然后從草叢里拖出一張報紙。
那里是一份中國地圖,而此時它的尾巴正在上面敲敲打打,我飛過去,看了看它正指著的地方,眼神猛地一變。
居然是西雙版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