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眼前這絕美的容顏,莫名地,我心中傳來一陣心痛的感覺。
那種感覺就像是一件很美好的東西忽然破碎了一般,讓人感到絕望。
我暗戀的女生喜歡上了我的仇人,而且我的仇人還是一個無比惡心的渣男。
這是多么狗血的劇情??!
真是沒有想到,有一天,這樣的事情會發(fā)生在我的身上。
“是啊,沫兒,爸爸那天就會向所有人宣布我們的婚事了,只是我真的有這么好的福氣么?畢竟你可是蘇家的大小姐,你們家里的那位蘇爺爺可不是好說話的人呢。”
“哎呀,牧野你就放心吧,爺爺最疼沫兒了,只要是沫兒喜歡的,爺爺一定會同意的啦。只……只要你愿意娶我……我一定會答應(yīng)嫁給你的啦!”
蘇沫兒說完這句話,整個人都朝著黃牧野靠了過去,任由對方將自己擁入懷中。
看著她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我就知道她還被這個騙子蒙在鼓里。
“牧野,你知道么,能找到你,得到你的愛,這可是我這么多年以來,最大的愿望了!
你說你當(dāng)初為什么那么傻呢,要是當(dāng)時我就知道每天送我一只玫瑰,每天跟在我后面替我保駕護航的那個人是你,我們早就可以在一起了。
不過現(xiàn)在也不算晚,能在我步入二十歲之前知道自己的真命天子,我就已經(jīng)覺得很滿足了,能遇到你真好!”
蘇沫兒躺在黃牧野懷里,繼續(xù)動情地說著情話,然而我卻已經(jīng)呆住了。
因為我越聽下去,覺得整個事情越來越不對勁了。
聽蘇沫兒的話,他們也是最近才認(rèn)識的,而蘇沫兒喜歡上黃牧野的理由,似乎是因為黃牧野對她做過一些讓她永遠(yuǎn)也無法忘懷的事情。
然而,聽到那些事情的具體內(nèi)容,我徹底憤怒了!
因為當(dāng)初每天給蘇沫兒送上帶著露珠的玫瑰也好,還是充當(dāng)著她的護花使者,暗中為她保駕護航也罷,這一系列行動的傻瓜,是我??!
我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黃牧野怎么會知道我和蘇沫兒當(dāng)年的事情,更無恥的是,這家伙居然冒充我的身份去向蘇沫兒表白。
一直以來,我都以為蘇沫兒不會看上我的,然而令我沒想到的是,原來我做得這些事情并沒有白費,她一直都記在心里,只不過當(dāng)下,她把這些事情都當(dāng)做是黃牧野做得罷了。
看著他們你儂我儂的樣子,我的心里泛起一陣苦澀,如果當(dāng)時初中畢業(yè)的時候,我可以勇敢地對蘇沫兒說出那三個字,或許現(xiàn)在擁抱著她的人就該是我了吧!
黃牧野,你不但殺了我,而且還冒充我的身份搶走了我的初戀女友,你的確罪該萬死!
“不行!我一定就不能這么算了!既然黃牧野和蘇沫兒在一起打得是蘇家財產(chǎn)的主意,那么我一定要想辦法在蘇沫兒面前拆穿這個禽獸的真面目,讓他一無所有才是對他更好的懲罰!”
想通了這點,我戀戀不舍得又看了蘇沫兒幾眼,然后離開了黃家,現(xiàn)在我還有著極為重要的事情要做,在這里若是繼續(xù)待下去,只能讓自己更加難受。
我飛回了醫(yī)院,見過父親之后,又回到了陳柏霖那邊,看著他日以繼夜地用手機不停地查找著關(guān)于父親康復(fù)的病例,我心中也是有些愧疚,畢竟他也是一個病人,這么不眠不休的工作是很傷身體的。
我在紙條上給他寫下一句話,讓他不用著急,身體第一,沒想到卻被他嘲諷道:
“你該不會是唐重派過來擾亂軍心的吧,本大天才很快就要找到方法了,在這個最關(guān)鍵的時候怎么可能偷懶呢?哼,我一定會贏唐重那個家伙的,你就等著看吧!”
看到他如此堅決,我也只好搖了搖頭,不過我給胖護士那邊已經(jīng)打過招呼,到了晚上就會過來把他的手機給拿走,等到了早上再給他拿回來,這樣起碼能保證他的睡眠時間。
趁著他查資料的功夫,我問他,什么樣的毒素可以在最短的時間里讓人死亡?
看到我寫下這個問題,陳柏霖莫名其妙地白了我一眼,似乎是覺得我像個白癡。
我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對,如果按照他的邏輯,唐重和他是勢均力敵的對手的話,那么怎么可能會問出如此膚淺的問題。
不過雖然覺得我的問題無聊,但身為處女座的他,還是強迫癥般地回答了我的問題。
“氰化氫嘍,這種物質(zhì)有劇毒,而且要中毒了,根本也看不出來毒發(fā)原因。不是我說你,拜托,要問問題也問一個難一點的好嘛,這不是看不起我嘛!”
我心下暗暗點頭,好像是聽人講過氰化氫的厲害。
“那這個東西,一般哪里會有?。?rdquo;
“我怎么知道,這么厲害的毒藥,國家一般都有嚴(yán)格使用規(guī)定的,肯定很難弄到的。不過我記得前一陣子天海郊區(qū)的一個倉庫里面鬧老鼠,最后就是用這個東西來煙熏滅鼠的,好像就是港口北邊的那片倉庫吧。”
陳柏霖低著頭,漫不經(jīng)心地說著。
聽到他的話,我心中一喜,那里離醫(yī)院并不是很遠(yuǎn),坐車過去大概半個小時就到了。
如果氰化氫真有他說的那么厲害,那么只要我取上一點涂抹在自己頭頂?shù)募獯汤?,那黃牧野豈不就是完蛋了!
而且那天宴會人那么多,只要我隨便找個機會,一定可以得手的!
想到這里,我不敢耽擱,連忙朝著港口倉庫跑去,我飛出去的時候,廠公也跟了出來,這家伙對我似乎有了依賴癥,不管我去哪他都想要跟著。
不過還是被我連刺帶咬地趕了回去,畢竟這一次可是要沾染那些要命的東西,廠公目標(biāo)太大,很容易出事的。
我搭上了開往碼頭的公交車,四十多分鐘之后,來到了港口這里。
看著那一排排倉庫,一時間,我也覺得有些眼花繚亂。
正當(dāng)我不知道該從何入手的時候,一個小東西從遠(yuǎn)處跑了過來,它跑步的速度并不快,而且身體左搖右晃的好像隨時會倒一樣。
終于在靠近我的地方,它實在是堅持不住了,最后倒在了地上,同時嘴里流出了一抹鮮紅的血液。
望著這只老鼠跑過來的方向,我很容易地就找到了那家使用氰化氫滅鼠的倉庫。
望著瓶子里氰化鈉的液體,我屏住呼吸,直接拿腦袋刺了進(jìn)去,再確定尖刺上被液體浸濕之后,才小心翼翼地從倉庫飛了出來。
趁著夜風(fēng),我在倉庫外來回徘徊,直到液體被固化之后,才終于松了口氣。
有了這個東西,也算是終于擁有了讓黃牧野付出代價的殺手锏。
既然法律無法制裁這個人渣,就讓我替天行道吧!
我避開人多的地方,從倉庫的另一邊準(zhǔn)備朝黃牧野的家里飛去,現(xiàn)在我的身上帶著這個玩意,我可不想連累了爸媽還有陳柏霖,廠公他們。
然而,正當(dāng)我要搭上出租車原路返回的時候,突然從前面的水里開過來一艘小艇,很快有兩個中年人從快艇上走了下來。
在月光的照亮下,我一下子就認(rèn)出了其中一個人的相貌,魔術(shù)師。
怎么又是他!
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懷著滿心的好奇,我朝著他們兩個人靠了過去。
還沒等到靠近,就聽到另外一個人說道:
“魔術(shù)師,你應(yīng)該知道,后天格美集團的黃崇就要回來了吧?”
聽到這個名字,我猛地一驚,黃崇?那不是黃牧野的父親么?
難道魔術(shù)師這一次來天海真正的目的,是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