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拳摔的我頭重腳輕、腦袋撞在墻角上直冒金花、我也管不了那么多,張口就大喊救命,隔壁還有我?guī)讉€同事,這會應(yīng)該還沒睡下。
“救命!救命!有鬼?。?rdquo;
我站起來轉(zhuǎn)過身來,扒住窗戶心想這女鬼要是追我,我就從二樓跳下去。
“你還敢喊救命?一直裝神弄鬼的人是你吧!”
嗯?我頓時怔了一下,回頭瞅了一眼,女鬼居然開口說話了?
借著宿舍的燈光,我分明還看到女鬼的影子在我視線中晃晃悠悠。
這情況不對呀!有影子?
我揉了揉眼睛仔細看了一眼視線中的女鬼,沒錯,真的有影子……
我就算再傻也知道鬼是不會開口說話的,也是沒影子的,但眼前這位……
草!難道眼前這位不是鬼?
“你……你……你不是鬼……”
即便這樣我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斷,如果不是鬼這女人什么來頭,半夜三更的站在我窗戶口上做什么。
“去你的!我看你才是鬼呢!看到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你鬼鬼祟祟了,躲在這里一定藏著什么大秘密吧?”
女人緊接著吼了我一句,也是讓我的判斷進一步的得到了驗證。
沒錯,這絕對是個人,不僅有影子,把臉上的黑狗血給擦掉了,露出了一張秀麗女人的臉頰,搞了半天原來是我搞錯了,狗血潑到這女人的臉上了。
這也不是我的錯??!這女人的臉貼在我窗口上至少看了我十多分鐘,大半夜的哪個正常女人會這么做?
我的腦海這才漸漸的恢復(fù)了理智,我說我鬼鬼祟祟有你什么事,這是我的宿舍,你他媽到底是誰??!
女人這時候差不多把臉上的黑狗血都擦拭干凈了,那張臉居然還能看出幾份姿色,女人的五官構(gòu)造不錯,只是看人的眼神像鐵叉一樣尖銳犀利。
女人足足盯著我看了一分鐘,從桌子上抽了幾張紙巾在額角上擦拭了一圈:“你是不是鄭巖?”
又來一個認識我的,我頓時懵了:“對,我是鄭巖,你又是誰???”
“我叫劉橙,我是南譙區(qū)公安局的警察。”女人擦干凈手掌,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張證件。
“你是警察?”我受寵若驚,從地上站了起來,上下看了劉橙一眼:“警察來我宿舍干什么?還從算命街一直跟了過來!你他媽有病?。?rdquo;
說實話我的脾氣一向還湊活,從來沒主動跟女孩發(fā)過脾氣,但這劉橙也太過分了,剛才貼在窗戶上的影子,幾乎就快把我給嚇的半死,還白白的挨了她一拳頭,我這下巴現(xiàn)在就跟火燒的一樣疼。
“我還沒找你算賬呢!好端端的你怎么就用東西潑我?還這么臭……”劉橙起身脫掉了她的長袖,露出了一件暗色短小的短袖,胸口高高隆起、曲線完美。
我一看這妞兒跟蹤我自己反而來勁了,剛要說什么,她似乎也意識到了什么,連連對我擺手:“行行行,先不說這個,我先問你幾個問題,你的老家是不是江蘇富陽一代的?你是今年24歲?家里總共五口人?你是高中畢業(yè)?”
我心里一震,又來了個對我知根知底的人,這個劉橙我也從來沒見過,按說這個女孩也算個美女了,我沒理由對她沒有印象呀。
“額……你……你怎么對我這么了解?”
“你再讓我看看你的脖子。”劉橙徑直走了上來,就要來掀開我領(lǐng)口查看什么。
我本能的想要掙扎,可這妞兒明顯是練過的,不容我反抗就斜摁住了我:“啊?果然有一顆痣,這……這是怎么回事?太不可思議了……”
我連忙推開劉橙,正要埋怨幾句,卻看到她眼睛瞪得巨大,臉上呈現(xiàn)出一番驚訝的表情:“怎么會這樣?你……你真的是鄭巖……”
我說多新鮮,我不是鄭巖還能是誰,你們到底想要干什么?有你這么當(dāng)警察的嗎?平白無故的裝鬼嚇人,還把我暴打了一頓。
“這不可能??!我明明親眼看到過的呀……不對不對,你不是鄭巖,你肯定是另外一個人了……”
劉橙抱著腦袋一番的苦思冥想了起來,她清秀的眉頭隨之皺成了一團,好像我就是個假冒的鄭巖,可是話又說回來了,我脖子上確實有一顆拇指大小的黑痣,這個我從娘胎里帶出來的胎記,也只有我們家?guī)讉€人知道這個情況,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這個劉橙又是怎么知道這個特殊細節(jié)的?
“鄭巖你還記得去年這個時期發(fā)生的事情嗎?你和富二代打架的細節(jié)?”
我和富二代打架?還是去年這個時候發(fā)生的事情?
我都不知道這劉橙說的是什么,我半年前才來的上海,什么時候跟富二代打過架?去年?去年這個時候我還在老家的工廠打工。
“等等等等!你先別說了!我都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意思?你先告訴我,你為什么來找我?”我打斷了柳橙的質(zhì)問,再這么問下去,我的腦子非得被她給繞暈。
“那你記得張晨嗎?”
“什么張晨?哪個張晨?我不認識啊!你別問這些沒用的!告訴我你找我干什么?”
我內(nèi)心亂成了一團,也不知道是我神經(jīng)出問題了,還是遇到一個神經(jīng)質(zhì)的警察。
“看來你是什么都記不得了,這中間肯定發(fā)生了什么,我這么跟你說吧鄭巖,其實你是一個不存在的人。”柳橙想了想小心翼翼的概括了一句。
我是不存在的人?
聽到這句話我自己都傻了,我不存在那我是哪來的?難道是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
誰知劉橙的又一句話讓我徹底的無語了:“鄭巖,你是一個已經(jīng)死了的人……沒錯你已經(jīng)死了……”
我頓覺五雷轟頂一般的震驚,內(nèi)心掀起了萬丈高的驚濤駭浪,我一度懷疑眼前這位劉橙不是什么狗屁警察,他娘的就是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
“好了好了,你別說了!劉警官是吧?你還是走吧?我是個死人是吧?你的意思就是說我鄭巖是一只鬼是吧?你怎么不說我是玉皇大帝再世,趕緊走趕緊走!這兒的什么損失都不要你賠了,我他媽都被你給逼瘋了!”
劉橙卻瞪了我一眼:“得瑟什么呀!別說你了,就連我自己也不相信這一切是真的!你是什么都不記得了所以才會這么想,而我卻是親眼看到你死的!怎么會這樣?明明已經(jīng)死了的人,怎么還會活著?”
劉橙自言自語了幾句說道:“我知道你一時間難以接受這個事實,我也是偶然間才發(fā)現(xiàn)這個巧合的,昨天我們?nèi)フ{(diào)查一起自殺案件,在那家店的監(jiān)控錄像中看到了你的身影,我也是第一眼就認出了你……你是我經(jīng)手調(diào)查的第一件案子,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你的模樣。”
“我現(xiàn)在不知道該怎么陳述這個事件了,這一切對我來說太不可思議了,去年的這個時候,也就是九月二十八號,那是剛剛?cè)肼毦牪痪脮r間,我們接到了一個報警電話說市區(qū)的一家燒烤店發(fā)生了一起斗毆事件,我們趕到現(xiàn)場的時候,場面非常的混亂,就看到兩個人躺在地上、渾身是血、受傷非常嚴(yán)重。”
“這兩個人的身上多處被砍傷,傷口血流不止、我和師傅連忙就聯(lián)系人把他們送到醫(yī)院去救治,結(jié)果兩個人都因為嚴(yán)重失血過多,醫(yī)治無效而死亡,這兩個人的名字我也是記得清清楚楚,一個是市區(qū)的富二代公子,張晨,而另一個是來上海打工的打工仔,名字就叫鄭巖。”
……